可天知道,落尘怎么可能变成一只小灵盅啊!
她正想无奈的叹气,那只小白狗童童撒开四条小短腿奔了进来,龙鸢坐在书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发生什么事了?”
“坏人回来了!”
两只皆以兽语交流,龙鸢一听它这话,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情形已经变成了小白狗是它的暗哨,独孤殇一回来就会向它报告。
其主要原因是,独孤殇看到它跟主人在一起时,会习惯性的拎着它扔掉,这让它的自尊心神马的受到了严重的刺激。
但是,即使今天学了一点束法,但是对主人的夫君,还是不能伤他的。
正深思间,就见独孤殇大踏步走了进来。
“怎么今天一个人在书房?不嫌闷吗?”
独孤殇撇眼看了看那两只,不予理会,看浅夏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起来。
他走至她身边,看它画的龙鸢图,嗤笑道:“这东西这么丑,画它做什么?”
“龙鸢才不丑,龙鸢也不是东西,哼!”
小圆球大叫,喊完也不理会他,径自飞出了书房,身后跟着小白狗,两只转眼消失在了房间里。
独孤殇轻笑,他承认,他是有点故意的。
让那小家伙自己去别处玩,总好过他每次忍不住的扔它吧?
“小正太,你不要这样子对龙鸢了,我好喜欢它的。”
浅夏将椅子让给了他,然后自己又趴在桌边发呆,一副苦恼不已的样子。
“怎么,难道它比我还重要了?”独孤殇挑了下眉尖,随意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在她心里,他是最重要的,只不过看她这般维护它,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就是了。
他是随意的说,但浅夏却又正色了起来。
国师还说过,只要把龙鸢给他,他还会帮独孤殇坐上太子之位。
“怎么了?你今天都恍恍惚惚的,身体不舒服吗?”
【浅浅殇】国师还说了什么?
“怎么了?你今天都恍恍惚惚的,身体不舒服吗?”
独孤殇伸手将她拉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她倒也没有挣扎,乖顺的坐着,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又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又把脉,身体无恙,看来是心事了。
“小正太,你会为了那个位子,牺牲别人吗?即使那个人很无辜,但它恰恰有用,你会将它,当成一颗棋子,一个登上高位的踏脚石吗?”
浅夏沉吟了半晌,这样问道。
独孤殇听她这么说,神色便也收敛起来,他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许久,见她眉目间的忧伤,轻叹了口气。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浅浅,我记得我们说过,不管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对方。”
如果她这句话,是三年前问他的,他的答案,或许就是肯定的。
他会,因为那个时候,他活着,便只是那一个目的。
其次,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现在已经不同了,他活着,她是最重要的,然后,便是他身边的这些朋友。
他们跟了他这么久,他根本再也做不到利用。
他没有直接回答,是因为浅夏的神情,分明是有事瞒着他。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会让他心里焦躁难安。
前面发生那么多事,他大概都快变成草木皆兵了。
浅夏想了想,倾身靠在了他肩上,细声道:“刚刚国师来过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想要龙鸢,龙鸢救过我的命,还救过皇上,它跟了我那么久,从还是一盆花的时候开始,
我是真的很喜欢它,一点都舍不得,小正太,我知道你不喜欢龙鸢,可是……”
“嗯,我知道,我不喜欢它,但其实并不讨厌,你舍不得它,将它留下就是,”
独孤殇微顿了一下,又问道:“国师还说了什么?”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不会烦恼成这样。。
【浅浅殇】你信鬼神论吗?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不会烦恼成这样。
“后来,我当然是拒绝他了,但是,他又威逼利诱了我一下。”
浅夏微抿了下唇,想着,告诉他这件事吧,自己告诉他,总好过国师到时添油加醋,再中伤她,来的要好点吧?
“他逼你什么了?”独孤殇皱眉,没有先问那个所谓的利诱。
看来她所烦恼的便是那个威逼了。
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能逼她,那个国师,看来真是太仰仗自己是父皇面前的大红人,竟然敢趁他不在,跑来殇王府,威胁他的人!
“独孤殇,那个,你信鬼神论吗?”
她要不要先探一下口风?
现在坐在他怀里,她都觉得有些不安心,如果他听了她的来历,惊跳起来,将她直接扔到一边,像对待龙鸢那样,她——
她自我说服,他不会这么对她,但到底,现在说似乎不是时机。
早知道,前面就真的告诉他了。
“鬼神?难道国师竟然拿鬼来吓你吗?”独孤殇轻哼,心里对国师的不满,已经上升到一个界限了。
“不是,如果,如果他指的是,我是鬼呢?”声音越来越小,她甚至做了自己起身的打算,他环抱她的手臂却是一点没松。
只是微皱了下眉头,撇过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好好一个人,被国师指成鬼,看来那个家伙,真的是太嚣张了!
他该不会说浅夏是鬼,然后拿这个来威胁她,如果她不把龙鸢交给他,他就召告天下吧?
真是可笑。
“我没开玩笑,独孤殇,你听我说吧,从前,你总是打断我。”
她试图站起来,他神色里夹着些戾气,也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国师,总之,面对这样的他时,她心里就没底了。
“别乱动,好,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将她重新抱紧,定住了她的身子锁在怀里。
【浅浅殇】你不是浅浅?
他将她重新抱紧,定住了她的身子锁在怀里。
可是我现在要的并不是你信,而是你接受,浅夏在心里呐喊,神色越发沮丧起来。
“其实,其实我根本不是九夏郡主!”
事情是从她穿越的那时起,也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说吧。
话落,便觉独孤殇神色微僵了一下,好在他没有冲动的直接一把扔了她,只是神色间夹了一抹疑惑,紧紧的盯着她。
“你不是浅浅?”怎么可能?就算中间,他们有一段时间分开,他也绝不可会认错。
他们朝夕相处,要是连个人都认错,那他独孤殇……
他不敢想下去,可是面前的女子,她明明就是!
“我是说,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风浅夏,就是十五岁以前的风浅夏,我是从,你还记得在晟王府时,我们刚成亲的那晚吗?洞房那一夜,
我不是说我失忆了吗?其实我不是失忆,因为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大概真的风浅夏死了,我才穿越到她身上,通俗点的话就是,借尸还魂,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当然,我本身不可能是鬼,但我,算是占了别人的身体,重生而已。”
她流汗,她紧张,这样说,他能相信吗?
浅夏越发的不安,她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是紧紧的盯着她。
这种感觉,真的是如坐针毡,偏偏,她还坐在他身上。
他沉默了许久,似在深思着前因后果,她也不敢打断,任他想着,自己则是心乱如麻的等着。
许久,他才伸一手抚向了她的脸,神情倒也没有什么愤怒之色。
“你的意思是,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三年前的那一夜,她前后的巨大变化,还有她之后的改变。
那个时候,他最不解的便是这个。
一度以为,她是想演戏,想耍着他玩。
可是自那以后,她却是对他极好,再也没有捉弄过他,甚至还帮着他对付风锦渊。
【浅浅殇】不想打断他的拥抱
可是自那以后,她却是对他极好,再也没有捉弄过他,甚至还帮着他对付风锦渊。
大概也是从那时起,他将她放在心上的。
“是的,但是那个风浅夏不是我杀死的——”
“我知道。”独孤殇淡淡的打断了她,真正的风浅夏,其实,是他杀的。
那个时候,他真的有些受不了她的污辱,以至于终于对她出手。
他又想起来,那时,她昏迷的时间极短,甚至让他没回过神来,她便已经醒来,却没想到是另一个人。
借尸还魂,这种说法,他没有听说过。
但,并不能说不信,如今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不信的?
灵盅会说人话,那便已经是个奇迹了。
更何况,他欣喜着,是她。
之前那个九夏郡主,刁蛮不讲理,处处有着鬼主意来捉弄羞辱他,他对那个女子实在没什么好感。
浅夏没料到,他会直接点了头,相信风浅夏不是她杀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补充道:“我那个时候也是出了一场意外,才来到这里的,然后在那一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扮演的便是风浅夏,我说了失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后来出了陵墓后,我决定不再做那个郡主,要做回我自己,再后来,我也向你提过一些,我说,我不再是从前的风浅夏,不过,你大概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那个国师,他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来我不是这里的人,他承诺,把龙鸢给他的话,便送我回原来的地方,否则,就要公开我是妖怪。”
之前被飞云寨的人也叫过妖女,但妖女与妖怪还是有区别的。
她真担心,所有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尤其是他。
她说完,再看向独孤殇时,他依然是微皱着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握在她腰间的手有些收紧,微疼,她却不出声。
并不想打断,他对她的拥抱。
【浅浅殇】倾心的人,是你
“独孤殇,你、你怎么不说话?”
他会不会介意这个?他会不会觉得,她顶着别人的身体在欺骗他?
他会不会,一直爱的,便是那个九夏郡主?
独孤殇却是抬头看向她,声音里带些恨恨的意味,“那个老头给你这样的利诱,他说让你回到原来的地方?你该不会答应他了吧?”
说罢,眉头锁的更紧,几乎是用瞪的在看她。
浅夏微愣,他不是应该质问的是她的来历吗?
“说话!”这次的声音有些凶了。
“我没有啊,现代的风浅夏也已经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再回去,他不是拿这个来利诱我。”
她看他生气,也越发的着急了。
独孤殇似乎微松了口气,这才说道:“没有就好,你从前,也叫风浅夏?你,是怎么死的?”
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是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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