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坚持要自己去抓药,原来,她是想将浅夏带到这里,她是想让浅夏看到花离受伤吗?
“风见愁,你真是找了个好地方,我们大家都找不到你们。”
浅夏笑了笑,又怕他见到龙鸢吃惊,便直接介绍道:“这是我的灵盅,它叫龙鸢。”
风见愁对灵盅什么的,显然没放在心上,只随意看了一眼,便又将眼光看向了花容,带些寻问的意思。
却见龙鸢一路耷拉着脑袋突然就跳了起来,“主人,有血腥味!”
风见愁这才吃了一惊,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它。
长的像个小包子似的圆球,它会说话?!
(⊙_⊙)?
“怎么?风见愁你受伤了吗?”浅夏听龙鸢喊,便又将目光看向了风见愁,他的衣襟上的确是有些血迹。
但又看起来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花容只伸手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你去熬药吧,我带她进去。”
“容容,你真的——”
“嗯,我不想看着他,只能在梦中喊一个人的名字。”
花容语气坚决,说完便直接拉了浅夏的手向屋内走去。
龙鸢一看,立刻便先一步飞了过去,初见到床上的人时,便即大叫道:“花离!花离!”
它在雪殿是见过花离的,是以看到他脸色苍白,像个死人似的躺着时,声音也夹了些焦虑之色。
浅夏一愣,立刻也加快了脚步。
“是花离受伤了吗?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他怎么会受伤的?”
【浅浅殇】浅浅,你该明白的
“是花离受伤了吗?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他怎么会受伤的?”
她一连串的问,也没指望花容先回答,只是赶紧奔进了屋内。
花容看她一副忧急的样子,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浅浅,你这个样子,也算是关心我哥哥的吗?或者,你其实是知道我哥的心意吗?
浅夏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看到花离受伤过。
以至于,他这样躺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她傻傻的探手去触他的呼吸。
深怕,是花离遭遇了不测,所以花容才想到要找她来看看。
“我哥没有死,只是受了极重的伤。”
花容在她身后淡淡的说道。
她极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到她哥哥这样躺着,会不会有一丝难过和担心?
“他、又去宫中了吗?”
浅夏有些干涩的问,难道他又去找皇上报仇了,所以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果然,就连你也知道,花家的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难道这就是对我好吗?让我哥一人承受,这样对他公平吗?”
花容的声音有些重,他们所谓的保护,只是增加了她的压力而已。
“花容,是我们想错了,决定权在你,我们不该隐瞒,可是当时答应了花离不说,我也不能食言。”
浅夏有些愧色,但更多是对花离的担心。
他的武功极高,可这次所受的伤明显很重。
他赤裸着上身躺着,胸口缠绕了许多的白色裹布,还有些小伤没办法包扎,甚至到现在还渗着血。
上一次分别是在雪原脚下,就像他在那里找到她一样,又在那里分别。
没想到再见,他竟是昏迷不醒。
“浅浅……”
花离又低喃了一声,她微微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却听花容在她身后开了口。
“他从昨晚就昏迷了,一直没有醒过,只是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浅浅,你该明白的,对吗?”
【浅浅殇】我哥喜欢你
“他从昨晚就昏迷了,一直没有醒过,只是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浅浅,你该明白的,对吗?”
她绕过来,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浅夏在那一刻,便怔愣住,明白?
花离,叫她的名字……
仿佛是刹那间,心头便涌过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继而,是从前的过往。
与花离初相见的场景,一直到,每一次的相处。
他指点她武功,她总想着跟他切磋,想要赢他一次。
她跟独孤殇呕气,在房顶上坐了一夜,最后,是他跑来劝她……
她去八皇子府上审那个鬼三道,也是他陪她一起,将那个狡猾的家伙收服,带到了殇王府……
她去参加试剑大会,他给她讲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矛盾,他跟着她,一直保护着她,直到将她安全的交到独孤殇手上……
他有着血海深仇要报,他要刺杀皇帝,他本该行事低调,可是他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雪原来找她……
似乎一切的一切,她、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置信。
花离对她——
“为什么不说话?浅浅,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哥喜欢你,我哥这个木头人,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就是你,可是,正因为是你,所以他苦苦忍耐着不能说,
他只能埋在肚子里,等着这个秘密烂掉,也不让你知道,他只愿做那个默默保护着你的人,只要看着你的笑,他便觉得满足,
他昨夜被独孤烈的人追杀,差一点点就死了,他昏迷了这么久,只喊着你。
浅浅,我约你到这里来,并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哥的存在,他一直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我知道他活得有多么痛苦,他背负着这个仇恨走不出去,
他也不敢放手去爱,因为所爱的女子,是他的主子,这是何其的悲哀。
也许,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过,只当他是一个侍卫而已,可是,我只想让你陪他这么一刻,哥哥喜欢你,并没有错。”
【浅浅殇】以后不再是同路人
花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到最后,声音终于低了下去。
是啊,哥哥喜欢她,没有错。
错就错在,相见太晚,错就错在,有缘无份——
而浅夏,她本是在心中懵懂的猜到,被她这样直直的点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看着花离的脸,苍白如雪,心间,便是一抹酸涩复杂的滋味。
从来,她的心里就只有独孤殇。
以至于,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别的男人。
她亦从来没有想过,花离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被点明了,除了震惊,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感情的事,最不能勉强,若是有一点的勉强,就会变成冷残月那样的结局。
她也很感激花离对她这么好,但除了感激,她是做不到相对回应的。
“花容,我没有将他当成手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明白,浅浅,我不该逼你来的,毕竟,你跟公子所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你们之间,早就容不下任何人。”
花容苦笑,转而又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看着哥哥,真的太痛苦了。”
她走上前,坐在床边,细细的帮他擦去了额间的汗水。
紧咬着唇,抑制着眼中的酸涩。
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的简单一点,可是,她跟哥哥,都不能放弃这个家仇。
“他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大夫?要不要让落尘过来看看?”
浅夏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该说些什么。
花容的话来的太突然,给她的冲击也太大了。
“不用了,我并不想让殇王府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毕竟,我们以后,都不再是同路人了。”她现在深切的体会到哥哥当初离开的原因。
“花容,我们还是朋友!”
“浅浅,你别傻了,今日若是被公子知道你在这儿,他也会阻止你吧?他日我们再相见,就不是朋友了,别忘了,我们要杀的人,是他的爹!”
【浅浅殇】龙鸢再次消耗灵力
“浅浅,你别傻了,今日若是被公子知道你在这儿,他也会阻止你吧?他日我们再相见,就不是朋友了,别忘了,我们要杀的人,是他的爹!”
如此一来,还怎么再做朋友?
浅夏沉默,对于这件事,的确是几人中最大的阻碍。
劝不动花家兄妹,怕是日后,独孤殇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顿了一下,才又道:“让龙鸢帮他医治吧,龙鸢很厉害的。”
刚刚一直顾着说话,她都忘记龙鸢会治病。
“它?”花容抱着怀疑的态度,没办法,她没有见过龙鸢,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能治病?
“是啊,龙鸢很厉害的,你先让开一点!”
小圆球见终于提到了它,立刻便兴奋了起来。
刚刚她们说了一大段,她都没有听懂,现在就让它来大展神威吧。
好在龙鸢治病时不需要旁人回避,于是花容亲眼见识到了这只灵盅的神奇性。
大片大片的紫色光晕在一注香的时间过后,哥哥身上的伤口,竟然奇迹性的愈合,并且,就连从前的伤疤都不见了。
“浅浅,这是法术吗?怎么还有这样的治疗方法?”花容目瞪口呆了。
“大概是吧。”浅夏对此也说不上来。
她只注意到龙鸢在施法后,竟然跳都跳不起来,立时便担心的将它捧到了手掌心。
“龙鸢你怎么样?”
“主人,龙鸢好累,龙鸢也好饿,主人,带我回去找落尘哥哥吧。”
它还记得答应了落尘,若是饿了,只吸他一个人的血。
浅夏当然是不知道它跟落尘的约定的,听它这么说,便赶紧点头答应。
她也注意到它头上的小花在枯萎,几乎要吓坏。
却见龙鸢又睁开了双眼,“主人别担心,龙鸢没事,他马上就会醒,主人跟他说说话,再走也没关系。”
龙鸢倒是特乖巧了一回,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睡觉去了。。
【浅浅殇】她怎么会在他眼前?
龙鸢倒是特乖巧了一回,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睡觉去了。
睡觉也是补充灵力的一种方法,只是极慢。
浅夏小心翼翼的将它装进了腰间的花蒌里,再回过头时,便见花离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目光有些迷茫,似乎没有完全的清醒。
“哥!哥,你醒了?那只灵盅真的那么神奇,伤口全都不见了,哥,你感觉怎么样?”
花容一见他醒,便奔到床边,一连串的问道。
现在已经没有伤了,可会不会只是表面没有,还有内伤呢?
“我没事……”
花离微皱下眉头,直接坐了起来,除了声音有些沙哑,其他便真的完好如初。
他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看到浅夏时,有些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
“浅浅?”
是幻觉吗?她怎么会在他眼前?
亦或者,这还是在梦中,他还是没有清醒?
“是我,花离,你感觉怎么样了?”浅夏有些尴尬,刚刚才明白他的心意,现下他醒了,她竟然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他的感情,她不能去回应,但,她也没有资格去劝他,不要来喜欢她吧?
该怎么办?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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