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起初惊讶,随后也就让自己淡然了语调。
“你是殇王府的人,你跟天净是什么关系?”国师不答反问,他是知道天净有一个儿子,可是传闻,那个儿子早就死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却跟他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跟他没关系,我只想知道龙鸢不喝血的方法。”落尘极快的说道。
心里却是暗自吃惊,难道这国师,竟然跟他是认识的吗?他也知道自己这张脸跟他爹太像。
既然这个人能叫出他爹的名号来,想必也是苗族人?
“你若真和他没关系,又怎么会知道灵盅的事?货道对风姑娘说过,灵盅只有交到我手上,对它才是最好的选择。”
“知道灵盅的事有何稀奇,但凡育盅之人,皆听过灵盅的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灵盅做什么?”
两人一来一往间,所说的话,皆掺杂了两层意思。
话题不离天净与灵盅,直到最后,也说不出个胜负来。
“既然我们谈不成条件,不如将你捉了,去殇王府换灵盅。”独孤殇拿他的弱点威胁他,但现在他的人夜闯国师府,这事若是捅到皇上那里,对他也是没有好处。
落尘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不妙。
无功而返,他也只能先离开,看来在国师府想办法,是没有用的。
只是在他飞身而起的同时,国师已经念了个诀,院中的八卦阵启动,妄图去控住他。
落尘正巧站在八卦阵的中心点,不知何时,八个阵眼中各自站了一个灵魂。
这老道士,竟然用人的魂魄锁住了八卦阵。
而要破了这个阵,便是要依次释放了这八个灵魂。
【浅浅殇】龙鸢竟然会来!
而要破了这个阵,便是要依次释放了这八个灵魂。
但国师又怎么可能任他破坏自己精心布置的阵容,当下便又出手,向阵中扔去了一道捆仙符,试图将他束缚住。
落尘不是鬼不是妖更不是魂,捆仙符对他的作用并不大,但他在符内又添加了咒。
本是手到擒来,已经要将他捉住。
却没料到,就在这时,阵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落尘哥哥!”
是龙鸢的叫声,夹杂着忧急与愤怒。
这个坏人,竟然敢欺负落尘哥哥!
它不由多想,就要向国师的方向冲去,而八卦阵中的落尘却是吓了一大跳。
“龙鸢,回来!”
它怎么会来?它这么贸然前来,只会落入国师之手。
果然,国师在看到龙鸢的身影时,立时便停止了念咒,转而将目光放到了龙鸢身上。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只灵盅竟然自己送上门。
今日就将它捉了,炼成妖盅,为他所用!
龙鸢在今日之前,只知道如何救人,而所学的术法,也只是落尘教的一点点。
但好在,它的灵力足够,便直接向国师攻去。
落尘在阵中大急,如果他再不出去,龙鸢肯定就会被国师捉的。
当下,也不敢再去看那边的情形,屏了心神,心中默念着九字真言,同时结成了九个手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随着话落,身形急速的向上弹起,一道金光闪过,那八个灵魂已然消失无踪,阵初破,就连国师都吃了一惊。
没想到他的修为,竟然有些赶上天净,这么轻易的破了他的八卦阵和捆仙符。
就是这么一呆愣间,落尘已然飞身向前,衣袖挥过,带走了龙鸢,又在国师面前洒下了一道黑雾,急速的飞出了国师府的院墙。
那黑雾有毒,一时半会,国师不会再追。
但他也不敢耽搁,迅速的带龙鸢回了殇王府。
【浅浅殇】泪珠子一颗颗的掉
但他也不敢耽搁,迅速的带龙鸢回了殇王府。
直到进了自己的院子时,他才松了口气。
衣袖掀开,龙鸢眨着大眼睛,看到他时,竟还在笑。
而他却依然是胆颤心惊,刚刚,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想到,若是龙鸢真的被国师捉住,必然会被炼成妖盅,从此泯灭了本性的纯真善良,成为为国师杀人的机器。
显而易见,那八卦阵中的灵魂,便是他所杀的人炼的魂,用以结阵。
他挂着国师的头衔,干的,却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他将龙鸢带到屋内,不等它开口,便即质问起来:“谁让你去国师府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落尘第一次跟它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很重,夹着严厉的指责。
龙鸢被吓住,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落尘哥哥生气了,他不高兴它出现吗?他还骂它!
龙鸢顿时就有些委屈。
却见落尘凝着眉头,走到了桌边坐下,扯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又扒开了衣服,胸膛上顿时便出现一个符印形的伤痕。
瘀痕渗血,遍布了整个胸膛。
落尘微微皱了下眉,那捆仙符果然厉害,还是伤了他。
“落尘哥哥,你受伤了!”
龙鸢一看到他的伤,也顾不得他前面说的话,立时便惊叫起来,飞到了他面前。
“不关你的事!”落尘犹在生气,默默的瞟了它一眼,不予理会的合拢了衣襟。
这符印今晚若是不消失,恐怕会留下话柄。
他微沉思了一下,半晌没听到龙鸢说话,奇怪的抬起眼,便又吓了一跳。
龙鸢停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双大大的眼里,正溢满了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那样子委屈之极,也伤心之极,也让他霎时心软不已,伴随着的,还有心疼,好像做错事的就变成了他。
【浅浅殇】灵盅还这么爱哭的?
那样子委屈之极,也伤心之极,也让他霎时心软不已,伴随着的,还有心疼,好像做错事的就变成了他。
这感觉,还真是该死的奇怪。
“好了,你哭什么?我不骂你了,行不行?”
他叹气,伸手要帮它擦眼泪,龙鸢却是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下,躲了开来。
他微愣,觉得它这个样子,真像一个孩子,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龙鸢的眼泪,能够洗去他身上的暴躁之气。
“好了,龙鸢,去休息吧。”
他仔细的看了看它,它没受伤,他便也放下心来。
正要起身,便听龙鸢夹着鼻音说话,“龙鸢看到你不在,还以为你想捉迷藏玩,寻着你的气息才到那里的,那个坏人欺负你,现在你为什么骂我?”
“好了,是我错怪你,但是那个地方太危险,以后晚上不要再乱出去,那个坏人他会捉你。”
落尘为了让它增加点记忆,是以说的有些严重,但,并不是在吓它。
“但是你受伤,你还说不关我的事……”龙鸢依然委屈,他从来没有对它这么凶过,而且,它都是为了去找他!
“的确是不关你的事,这伤我自己——”
“哇呜呜……”
龙鸢又哭了,它哭泣时,本是没有声音,可现在听落尘这么说,立时便大声的哭喊起来,那样子,就似乎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吵醒一样。
落尘顿时头痛不已,想要上前捂住它的嘴,偏偏龙鸢一下子就飞了开来。
满屋子的乱飞,还能边飞边哭,着实让他佩服又无奈。
“好了,龙鸢,你别哭了,过来给你看我的伤。”
真要把大家全都吵醒,看到龙鸢对着他哭,他真是不敢想像大家伙的眼睛。
“你还说不关我的事,呜呜……”
“有关有关,快过来。”真是怕了它了,他怎么不知道,灵盅还这么爱哭的?
【浅浅殇】你跟五公主很熟吗?
“有关有关,快过来。”真是怕了它了,他怎么不知道,灵盅还这么爱哭的?
龙鸢终于破啼为笑,飞上前来帮他治好了胸口的伤印。
那符咒血印消失时,他心里其实也是松了口气。
龙鸢微翘着唇,反过来指责他,“哼,你以后不许骂我!”
“知道了——”
“不然我就哭!”它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龙鸢深深的觉得,哭才是最好的武器。
刚刚落尘哥哥还那么凶,现在就全都听它的。
所以哭,果然好厉害。
它本是伤心委屈又难过,现在倒是把哭变成了对付落尘的武器。
听它这么说,落尘眼角微抽,这只灵盅……
“那么,你也要答应我,以后遇到道士之类的人,要第一时间躲开。”
国师今日与龙鸢交手,怕是更增添了他的野心。
“嘻嘻,落尘哥哥我们去睡觉吧。”
龙鸢连连点头,率先向着床榻飞去。
落尘却有些微愣,恍然间,好像它变成了一个紫衣少女,他竟迈不出脚步。
摇了摇头,打破自己的幻觉,抬脚走了过去。
不过一个灵盅,他竟然也能想像成一个女子,今晚果然是被国师给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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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王府在第二天便迎来了两个人,两个让人料到,却又料不到的人。
适逢三天之期,浅夏本就担心着那个国师会不会再来威胁她,独孤殇却是淡定的让她放心。
他早朝归来后,便一直在书房中。
他也不外出,浅夏便觉得安心,也是在书房中守着。
所以当奔雷来报,说是五公子来时,她有些愣住,五公主,记忆中的那个红衣女子。
她怎么会来殇王府呢?
独孤殇显然也不知道,与她对望了一眼,吩咐道:“带五公主去前厅,我马上过去。”
“你跟五公主很熟吗?”奔雷走后,浅夏便好奇的问道。
【浅浅殇】我在你府上玩玩
“你跟五公主很熟吗?”奔雷走后,浅夏便好奇的问道。
“跟她熟的,是顾落落。”他淡声的答,的确,顾落落与五公主独孤蝶从小便交熟。
“原来是这样啊~”浅夏拖长声音,若有所思的说。
他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笑:“别乱猜,去看看吧。”
拉着她向前厅走去,远远的便看到五公主依然是一身红裳,在前厅中走来走去,但她身边还站了一个人,赫然便是国师!
浅夏心里一跳,这个家伙,他真的又来了,而且这次,还带个五公主。
他已经把关于她的事告诉五公主了吗?
虽是不安,却仍是随独孤殇踏进了前厅中。
“老臣见过六皇子殿下,见过风姑娘。”国师一见他们二人,还是过来先过来行了礼,抬头的瞬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浅夏。
“免礼吧,五公主怎么会有空来?”
独孤殇淡淡的挥了下手,不怎么去理会国师,反而微锁眉看向了独孤蝶。
这个五公主向来喜欢出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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