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殇淡淡的挥了下手,不怎么去理会国师,反而微锁眉看向了独孤蝶。
这个五公主向来喜欢出宫玩,但她跟他可是一点不熟的。
“六皇弟,你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冷漠,父皇赐你府邸时,我都没能来,今天过来参观参观,你不欢迎啊?”
独孤蝶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意,但眼光落到浅夏身上时,却带了些兴味。
“这么快又见面了,没想到六皇弟去哪里都会带着你。”
话语中夹了些微微的讽意。
浅夏当然能够听得出来,只是在她看戏一般的眼神中,没有变了神色,反而轻笑道:“这儿是我的家,迎接客人也是应该的。”
她的话一出,独孤殇微笑,独孤蝶却是被堵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五公主若是没有事——”
“谁说没有事,六皇弟,我在你府上玩玩,你不介意吧?”
独孤蝶说完,也不待独孤殇回答,便直接负手向厅外走去,路过浅夏身边时,又微挑着眉看了她一眼。
【浅浅殇】我的驸马,就是他吗?
独孤蝶说完,也不待独孤殇回答,便直接负手向厅外走去,路过浅夏身边时,又微挑着眉看了她一眼。
声音极小,却依然能让她听到。
“好奇怪,自称是自己的家,又有谁承认了?”
挑衅完,微仰高了头朝外走去。
父皇和母后都不会承认风浅夏的,即使六皇弟用她不是风祈郡主为借口,那她是萧何的女儿,更只是一介江湖女子,怎能嫁于皇子?
明明只有落落最适合六皇弟,她从小到大,都看着落落是如何的痴痴等着六皇弟回国。
而这个江湖女子,她不过是半路上出来的,凭什么?
她的话,独孤殇也听到了,正要发作,已然被浅夏拉住了手臂。
国师亦跟着五公主走了出去,并解释道:“老臣这一次是陪公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浅夏这才说道:“看看她要做什么吧,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替顾落落打抱不平,就不用跟她计较。”
毕竟她也是一个公主,最能接近皇上和皇后的人,真要跟她有什么过节,总是不好。
独孤殇微微一愣,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现在倒是多了这么多顾虑了,可是浅浅,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她所受的委屈,他又何偿不知道?
回玄安国时就说过,要重新举办一场婚礼,要他们重新成亲。
可是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个承诺依然没有实现。
更何况,现在在得知她灵魂穿越一事,他更想,以她本来的身份,娶她。
“现在的我,并不委屈,况且,你不会让我受太长的委屈,不是吗?”
“对,我们去看看五公主在做什么。”
五公主要做什么,其实只看她随意找一个丫环带她去的方向便能明了。
她今日,只不过是被国师的一番言辞激来的。
为的也并不是替顾落落讨什么公道的事,而是为她自己。
“国师,你真的算到,我的驸马,就是他吗?”
【浅浅殇】青衣男子,紫色灵盅
“国师,你真的算到,我的驸马,就是他吗?”
独孤蝶抬头看着那园子上所书的三个字,竟感觉有些紧张起来。
落尘居
真是的,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是公主,是从小被父皇与母后所宠幸的公主。
不就是见一个男人嘛,而且,还是她命中的驸马!
“回五公主,老臣不会算错。”
国师睁眼说着瞎话,没错,他今天之所以与五公主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利用五公主急于想要驸马的心思。
他将驸马之人选直接定在了落尘身上,给他也找点事做,不信他还能百般维护那只灵盅。
独孤蝶听了国师的话,信心也便更足,抬脚便跳了进去。
“落尘哥哥!落尘哥哥!好无聊好无聊,你能不能不要一个人下棋了呀!”
初进门,听到的便是龙鸢的叫嚷声。
国师闻言,眼中一亮,那灵盅竟然还懂得下棋。
看来它被教化的不错,如果,能再教它些别的东西,假以时日……
他这边正在心里面谋划着一些事。
那边独孤蝶已然循声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今早教你的都学会了吗?”落尘的声音温温淡淡的,执棋的手微顿,已然察觉有人靠近,只是眼中还挂着那抹宠溺的笑,看着龙鸢。
“当然,吸气吐纳,龙鸢全部都学会了,可是落尘哥哥,龙鸢为什么要学这个?”
一点都不好玩,可是落尘哥哥那么严肃认真,它就不敢不学了。
“对你有好处的,难道我会害你?”
“当然不会,落尘哥哥最好了!”龙鸢立刻就反驳了。
初进园子的左方,一棵极为旺盛的大树下摆了一个石桌,桌上是对弈到一半的棋局。
一个青衣男子坐于树下,整个人,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在他对面的桌上却跳跃着一个紫色的圆球状物体,正叽叽喳喳的说话。
桌脚下趴卧着一只白色的小狗,似在偷偷的打盹儿。
【浅浅殇】原来不是人
桌脚下趴卧着一只白色的小狗,似在偷偷的打盹儿。
这是一副很奇特的画面,只是听到有脚步接近时,那只小白狗立刻就跳了起来,汪汪的叫了两声,发挥了它的本能。
龙鸢也停止了说话,好奇的转眼看了过去。
先是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一丝惊喜的笑向这边走来,龙鸢睁大了眼睛,低呼:“她长得真美!”
落尘淡然,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微挑了眉头,目光放在红衣女子身后的人身上。
这个老道士,竟然堂而皇之的进来殇王府,并且,来他这里。
独孤蝶听到这夸声,正想说这灵盅懂事,便又听到它说了一句:“可是没有主人美!”
这是攻击,赤果果的人身对比!
独孤蝶有些恼怒,她自然是识得这只灵盅的。
父皇的病是它治好的,整个皇宫的人都在叹它的神奇,宫廷画师更是直接将它画了出来,谁又会不认识?
只是才第一次见,这东西,竟敢在她面前这样说话。
她微眯了下眼睛,转而抬高了下巴。
“远远的便听到里面热闹,我道是哪个小姑娘,原来不是人啊!”
她刻薄的话落,龙鸢就愣住了,落尘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微皱起了眉头。
不等他开口,那边国师已然介绍道:“此乃五公主殿下。”
“在下不知与五公主相识?”
落尘很是冷淡的说道,公主又如何,莫名其妙的闯进他的院子,就是来攻击龙鸢的吗?
他当然不会认为龙鸢刚刚的话有错。
龙鸢不过是一只灵盅,单纯的本性,说出来的话并无伤人之意。
但反观这个公主,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又看了眼国师,向龙鸢伸出了手臂,“过来我这里。”
“落尘哥哥,公主很厉害吗?她在欺负龙鸢!”
小圆球扁着嘴角,落在了他的掌心,微有些恼,微有些伤心,它本来就不是人,可是它刚刚也没有说错话啊!
【浅浅殇】本公主要你做我的驸马!
小圆球扁着嘴角,落在了他的掌心,微有些恼,微有些伤心,它本来就不是人,可是它刚刚也没有说错话啊!
这个公主的眼神却是想要撕了它似的。
“厉不厉害不知道,只是这位公主似乎走错了地方。”
落尘的语气依然淡漠,但眼神却明显的是逐客之意,他就不信,大白天在殇王府中,国师还敢明抢不成?
“什么我走错了地方!你叫落尘是吧?好,本公主现在就来告诉你,我的来意,”
独孤蝶向前踏了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云淡风轻的脸。
“本公主要你做我的驸马!”
她伸一手指着他,倔傲的说,完全命令高贵的语气。
她的话一落,整个院子诡异的安静了起来,似乎只闻枯燥的蝉鸣,与偶尔的落叶,在几人头顶翻飞着。
静止的画面,也静止了独孤殇与浅夏刚要跨进来的脚步。
显然,他们两个人也被惊住,亦或者说是雷住。
这个五公主,不请自来的说要在殇王府玩玩,她是怎么一下子就看中落尘的?
这是此刻独孤殇与浅夏共同的疑问。
最后,还是龙鸢打破了沉默,清脆的嗓音中带着不解与疑惑。
“落尘哥哥,什么叫驸马?”
“哼,连驸马都不知道,果然是一只盅兽。”
落尘还没来得及回答,独孤蝶便夹着不屑的声音说道。
龙鸢皱起了小眉头,已然感觉到了这个公主身上没有善意,“龙鸢又没有跟你说话!”
它说着,又将目光看向了落尘,等着他的解释。
只是这一次,落尘却没有向它说明驸马的事。
他的眼光略过五公主,看到站在门外的独孤殇,便道:“公子,夫人,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吧。”
心里面却忍不住叹气,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所说的话,还是被他们两个听了去。
想也知道,一定会取笑他。
【浅浅殇】国师也会算姻缘?
可天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公主,她是怎么就让他当驸马的?
“原来五公主今日,是来选驸马的。”
独孤殇一边说,一边牵着浅夏走了进来,眼神有些促狭的看着落尘。
五公主独孤蝶见他进来,也并不否认,轻笑了一下,面上有些微红,却还是抬眼看向了落尘。
“六皇弟,国师算出来,落尘就是我的驸马!”
落尘闻言,总算知道了缘由,也就是说,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实际上是被国师利用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想让这个五公主缠住他,没时间再去管龙鸢的事。
而浅夏不会道士术法,不足以成为威胁,想要捉到灵盅便轻而易举。
单看这个公主的刁蛮性子,这么大胆的指着一个男人做她的驸马,便知道她有多难缠了。
这个国师空间想搞什么鬼?收买他的人?
独孤殇微蹙着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国师。
至于独孤蝶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这世上,落尘若是不想做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谁能勉强得了。
不过,驸马的话,不知道落尘有没有兴趣。
“国师还能算出人的姻缘吗?他又不是月老或者丘比特。”
浅夏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立时便引来所有人的注视,包括好奇不解的龙鸢。
所以说,灵盅和主人有时候也是极其相似的。
她们都会在沉默中爆发一些惊人之语。
熟料,她这话一落,国师就变了脸色,独孤蝶也有些质疑的看向了他,而落尘,更是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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