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殇】对他念念不忘
他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这要看你的态度,要他,还是要我?”
不轻不重的,他又将问题抛给了她。
浅夏差点没被呛住,迎着那么一屋子人的眼光,再加上里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她的脸没来由的红了红。
却忍不住在心里喊着,他太阴险了!
“如果两个是一个人呢?”
她终于说出了从昨晚到现在心里压抑的最大胆的猜测。
闻言,大厅内就有好些人没觉得住,微微变了神色,又害怕被浅夏察觉,只能装作喝茶的样子,垂低了头。
闻有独孤殇,面具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淡淡的问道:“你想是一个人?”
“这不是我想的问题!”
“那就是你仍然对他念念不忘。”他很淡定的下了结论。
浅夏就像被人击中心脉般,跳脚了,“谁说我对他念念不忘,他是哪根葱,我根本不认识!”
喊完,她也觉得她根本过激了,也觉得有些没脸面再留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独孤殇倒是没拦着她,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感觉,真累。
用这样的方法刺激了她,可是,能掩饰多久?
落尘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说道:“公子,她已经在怀疑了,不如就说出来,直接带她回玄安。”
“是啊,公子,你何必这么犹豫。”风见愁也跟着说道,他看到他们两人这样子,比他们还着急。
“公子,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恨玉肃着一张脸,就差跪下来求他回玄安了。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明说,却都是相同的心思。
独孤殇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她昨晚,对我的反应太大。”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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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虽然恼怒,但冲出前厅走了一段,她便又清醒了过来。
【浅浅殇】暗闸,是证据吗?
浅夏虽然恼怒,但冲出前厅走了一段,她便又清醒了过来。
他不肯承认,她就要拿最有力的证据甩在他面前!
左右辨了辨方向,她便直接向他的书房走去。
那里应该放了些证据吧?
她去书房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竟然还守了两个人,浅夏于是更加认定了,那里面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她更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那两个人见到她,稍有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拦着。
浅夏便盈盈笑道:“公子让我来的,找几本书看,我腿不方便,你们该不会还让我把公子拉来吧?他就在前厅。”
那两个人一听,便立马让了位,恭敬的替她开了门。
而实际上,不是他们太好骗,而是,前些天的庄主夫人之称,在唯独山庄流传了好几久,他们更是对眼前的女子分外敬重起来。
别说她是要看几本书,她就是要拆了书房,他们也不敢拦。
公子对她的态度,那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浅夏正大光明的进去,坐在了那个书案后面,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发生了一年前密函泄露的事,凡是重要的东西他不会放在书房内,而更何况,因为她的到来,早就吩咐了整个唯独山庄的人。
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发现蛛丝马迹?
但,百密一疏。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随笔挥洒,却总会成为事情的关键。
浅夏在他的书桌上翻了许久,也没找出个有用的东西来,正郁闷着,俯低了身子,却发现书桌下有个暗闸。
她鼓捣了半天,像玩机关那样的新奇,终于打了开来。
里面只安静的躺着两个画轴般的东西。
浅夏眨着眼,怔怔的盯着,只觉得呼吸都紧窒起来,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一定就是证据。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有些却步,不敢伸手去碰呢?
【浅浅殇】飘渺的画,浅殇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有些却步,不敢伸手去碰呢?
心跳有些加速,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喃喃的低语道:“浅夏,你到底在怕什么呢?真相就在眼前了,一切都会结束的,难道,你想一直做一个傻瓜吗?”
不再犹豫,她伸手就将那两副画拿了出来,当面打开。
第一张果然是副画,只是画面打开,她却有些呆愣住。
这副画太熟,甚至现在郡主府怕是还有一张吧?
她娘,曲朝朝的画像。
当年在晟王府的密园中找出来的,她让那个人临摹了一副,原画还给了晟王爷。
他画的太像,也根本就分不清楚真假。
而面前的这一副,她也是分不清,只觉得她娘背上的那两把剑太过刺眼。
因为要小心谨慎,她甚至连睡觉都抱着朝露剑。
可是,独倾城为什么会有这副画?
如果他是他,以他的记忆力,事后再画一副,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他不是他,那么,他还是别有用心了。
任何一个武林中人,见到这样一副画,不是先去惊艳那画中美人,而是她身后的两把灵剑。
浅夏只觉得愤怒,到底,他还是存了心思的。
临到第二副时,她便是粗鲁的打开,心下,已全是愤愤然之色。
这副画就显得有些飘渺了,像是隐在山雾间一般,青山间有一道瀑布,而瀑布之前有一个隐约的背影,只淡淡的侧了一点点的脸。
根本看不清是谁。
浅夏却莫名的有一种预感,像她……
她注意到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匆匆看了过去,然后,再一次呆愣住。
我寻你千百度 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 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灯火阑珊处
落款处是两个更小的字,像是没有墨汁一般的淡,书写:浅殇
还需要什么别的证据吗?
浅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几乎要渲染了墨迹。
【浅浅殇】第一眼,总是他
浅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几乎要渲染了墨迹。
千百度的歌词她只在万月楼时念过一次,那个时候,他就站在她身边,她甚至没有给任何人唱过这首歌。
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副画上?
答案,不言而喻。
尤其是那一个字,殇……
她的眼泪止也不止不住,伤心、愤怒、失望、苦涩,各种情绪将她包围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一出陵墓,她便又进了他的狼窝。
怪不得他最初一直用别样的目光在看着她,怪不得,他会对一个陌生女子那么好。
原来她不是陌生,是弥补还是为了剑?
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种种,霸道、腹黑、柔情,以及,让她感动的话。
还有昨天晚上……
独孤殇、独倾城,面具……
大概,就是因为她,他才不得不戴上面具的吧?这山庄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便是玄安的六皇子,而她,只不过是再一次跳进陷阱里的傻瓜。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存了目的,便让她感觉不到半分的真。
他这么配合的演戏、入戏,一人分饰两角,他不觉得累吗?
浅夏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一年前的那幕又在眼前浮现,他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黑色的深影,更像是一个漩涡般,要将她打到最深处。
“要么忍,要么残忍,这就是我,一直是我……”
他现在,还在忍吗?
还是,再一次残忍——
浅夏觉得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娘送她出陵墓时,她就暗暗说过,她不恨从前,但,她一定会忘记从前,可是,命运就是个奇怪的东西。
会让你在第一眼就撞见了他,就像她穿越来时一样,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
她抹了抹眼泪,一把抓起了那两副画,也顾不得腿疼,踉跄着直接向门外冲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浅浅殇】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
她抹了抹眼泪,一把抓起了那两副画,也顾不得腿疼,踉跄着直接向门外冲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姑娘……”
门外的两人见她红着双眼,怀里还抱着两副画,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
浅夏一概不理,跑的很急,甚至踮起脚,用上了轻功。
她只知道,这个地方,每一处每一处,都让她窒息。
这么美,却又像是一个笼子,好像在随时告诉她,看吧,风浅夏,你一直就在为那个人活着,一年前,心里眼里都是他。
一年后,依然毫无所觉的闯进他纺织的金丝笼里。
“公子,有一副浅姑娘的信。”
山庄门外的接引人突然急急的奔进了前厅。
独孤殇微愣了一下,想像不到,会有谁给她写信,但很快,他便招手道:“拿来吧。”
“等一下!”
又一声略高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打断了那个接引人的动作。
浅夏微沉着脸,迈步跨了进来。
“既然是我的信,为什么要给你?”
她冷冷的问,眼眸也不抬,直接伸手取走了那接引人手中的信封,周身所散发的气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独孤殇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抱着的卷轴,不自觉得,拳头稍稍握紧。
浅夏却没有急着跟他摊牌,反而不急不徐的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封信。
一眼看下去,脸色便更加苍白起来。
“独倾城即是独孤殇,你以为这一次,他是为了什么而留你?当真是爱你吗?”
整封信,就只有这么几句话。
挑衅一样的语气,却像是在她心里刺了一刀的疼。
真是讽刺,这样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也来的这么及时。
独孤殇看她神色有异,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她面前,“浅浅——
“独孤殇,耍我很好玩吗?你打算怎么做?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然后再一脚将从天堂踢到地狱?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
【浅浅殇】面具落地
“独孤殇,耍我很好玩吗?你打算怎么做?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然后再一脚将从天堂踢到地狱?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
浅夏对着他撕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独孤殇张了张嘴,全身都有些僵硬起来,她这么喊出他的名字来,始料未及。
而他在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浅夏看着他,眼里依然泛着泪光,唇边却泛起一丝苍凉的笑来。
“度小刀是巧合,他叛主了吗?这封信也可以说是有人挑拨离间,那么这两副画呢?独孤殇,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她愤愤的朝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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