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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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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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喜欢么?”

他如何会不喜欢?手轻轻在她光滑后背流连,她忽而抬眼瞧他。盛绝叹息,她本是个极聪明的,却总在此事上犯浑,他心中任何都要一字一句与她说清楚到明白她方才懂,总不愿自己揣度,见她眸色询问,便道:

“甚是喜欢。”

她笑得魅惑,手在撑起身丰盈的身子全全展现,叫他瞧得口干舌燥,她道:

“可再战一回否?”

盛绝不言却即刻翻身将她压下,眸里笑意满满。



如奚钰所料,今年旱情严重,南方颗粒无收,百姓饥荒遍野。而却在此时苛捐杂税一加再加,逼得南方连连暴动,朝廷派兵镇压一再急怒百姓,揭竿而起的百姓八方响应。王被逼无奈,只能开国库救济,暂时稳定州郡动荡不安的局势。

税收连年增加却最终未能入国库,当帝王开国库赠银时点算才得知近国库已然空虚。然,诏书已下往各州郡赈银之事刻不容缓。

如今国库空虚,如何向南方州郡交代?

此事在朝堂连议几日终没有结果,今日同样全朝沉寂,百官一言不发而退朝。

盛绝越发无心朝政,身体也越见残破不支,回宫前几日还有心日里去御书房做做样子,只待天色擦黑便即刻往后宫去。如今,他便是连样子都不肯作了,他这身躯活一日少一日,与其关在御书房让她安心倒不如实实在在坐在她面前。

奚钰这几日都见他下朝便回来,也并不多言。曾经知道朝中事是夜千痕与良华二人天南地北的走,了解的情况比从折子上知道的详细得多。

而今即便夜千痕不再告诉她这些,身边也还有个清月,清月自是不愿意拿朝中之事烦扰她,然,清月的长兄清原确实朝中有为之臣,连连告知朝中与南方局势,清月也是不忍,便时不时说上几句。

故,朝中与百姓动乱奚钰从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今日盛绝踏进乾元殿,奚钰还未曾起身,他退了殿中所有宫婢,自己守在床榻边等着她苏醒。

他细细瞧着她,想来这一生怎么瞧也瞧不够。她是越发风姿迷人颠倒众生,而他颜色却愈渐不堪,曾经的绝代风华连璀璨星辉都不及而今,却已渐黯淡。

“醒了?”盛绝坐近她将她扶起来,手极轻的顺着她的发,再轻轻滑着她的脸,这是他的娇儿,一生的痴爱。

奚钰起身,由着他服侍。奚钰坐在镜前,左右瞧着妆后的自己,仰头看他问:“今儿是什么日子,如何与我挽如此复杂的发?带钗极重呢。”

盛绝极好脾气道:“若重,那便取了,我去折些鲜花来,带上自更美。”

未待奚钰出声,他已然走了出去,奚钰有些个晃神,这是相公为娘子装扮如何也甜在心间。他们若是寻常夫妻多好?便可日日这样。

“钰儿,瞧,就这朵如何?”盛绝拿着花笑得一脸儒雅的进来,清润的嗓音低低而起,涓涓溪流一般清润而温和,生怕惊动她一般。

奚钰点头,却有些顾虑道:“我这般年纪,带花妥当么?”

盛绝怜惜的捧着她皎月面庞,万分怜爱道:“如何不妥?孤的娇儿正值好年华,这般光华是那隽永的星子都不可比的。”

说着将插入发髻,娇花美人,倒将她衬得的越发柔美了。

奚钰摸着发髻轻声道,“九叔说好,便好。”

早食时,奚钰亮起腕上带的碧玉镯子,盛绝瞧了问:“这是何时有的?”

奚钰笑笑,放下碗筷将碧玉镯子取下来递于他问:“难得一见的宝贝呢,九叔说是么?色泽莹润,更主要的是它色系极为特别,我瞧过众多玉中就这色系是最别致的了。”

盛绝点头附和,“是好玉,何时有的?”

奚钰但笑不语,倒是一旁伺候的清月突然道:“回君上,是微臣祖传下来的,前几日微臣母亲托人送进宫来,叫微臣留个念想。娘娘瞧了觉着颜色稀奇,便借去戴几日。”

盛绝眸色微臣侧目瞧她,帝妃如何到借人之物?道:“倘若喜欢,孤便使人去寻些玉饰来,如何要行借?”

奚钰微恼嗔呼道,“臣妾也仅是一时之需,臣妾宝匣子里那许多的饰物瞧得人眼花缭乱,哪里还差这一两件?也就是借来带带新鲜罢了。我借这一物,不仅会原物归还,还她之日还附带宝匣子里别的金饰,她可是赚了呢。”

她拿着碧玉镯子再带进手腕,瞧了一会子又倚进盛绝抱着他身躯道:“九叔难道不知钰儿仅仅是贪图新鲜劲儿么?王如何也不能惯着我这毛病,要去寻那劳什子玉饰。”

清月即刻顺话道:“瞧瞧娘娘说的,君上岂有不知娘娘这些个小乐趣?娘娘就是孩子心,偏生瞧得那些个纸鸢啊、毽子啊、面具啊甚至女官们随身带的香囊,小巧精致的物事她都有兴趣,却兴起也有那么一会子,过了那阵劲儿便淡了,如今娘娘摆弄过的玩物可多不胜数呢。”

奚钰松开盛绝,抬眼瞪着清月道:“好啊,张贤人跟在本宫身边,倒是处处为着陛下说话,如此,本宫便遣了你去陛下身边伺候。”

“哎呀,微臣越矩了,娘娘恕罪。”清月即刻请罪,奚钰笑着将人打发了。

盛绝道:“怕是孤王中所有宫人来换你这贤人,你都不舍得吧。”

奚钰轻哼,道:“连九叔也来打趣我了?”

二人好笑着,盛绝陪着她坐玩闹了上午,中午待她睡下后便离开。

盛绝到书房,即刻召见张尚书与太师进宫,国难当即,向众朝臣暂时支借银两先度难关未尝不可。

君王亲自提议,太师与张尚书自然认为可行,次日朝堂之上,赈灾银两之事再次提及,百官无一人出言。张尚书等着太师出言,然而侧目却瞧得太师站得端正,头脸微垂,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张尚书心中颇为震怒,谁提及这让百官出银的法子谁便会被百官所痛恨,张尚书明白此理,太师如何不明?只叹那太师老谋深算,竟然连王都敢公然忽视。

眼看忠臣屏息不言,张尚书只能上前进言:“启奏陛下,臣有一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准!”君王冷言道。

张尚书道:“如今国难当前,国库紧缺,可百官一心,各从府中支出些许银两往各州郡支去一部分先安抚百姓以度国难。”

盛绝未出言,倒是太师身旁之人出声反驳:“张尚书此言差矣,将支往南方各州郡的数目巨大,即便从百官府中抽调银两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之举。”

“国家有难,李大人是担心银两不够还是不愿出银两相救?”张尚书怒声驳斥。

李大人当即被堵得哑口无言,倒是太师出言了,道,“尚书大人此计老臣认为甚可,然,如李大人所说,即便百官出亦是杯水车薪之举,老臣想,倒不如向各方豪绅大户支借,据老臣所知,盛都豪绅大户百余户,倘若他们能慷慨解囊相助,相信定能度过难关。”

太师一言即刻得到众人拥护,若豪绅出银两,百官各自府中便能减少损失,前后修补提议,只待君王点头。

百官言语渐渐安静,君王终于点头,便将此事交与太师负责。

太师当即叩谢圣恩,感恩戴德发誓将此事办妥帖。

不过五日,果真凑齐了赈银数目,此次盛绝倒是上了心,押送官银遣派之人是徐捍,钦差任的是横滨及清原两位朝中新秀。任命横滨与清原倒是好抉择,横滨乃太师之子,而清原是张尚书之子,这倒是平衡了左右势力。

钦差与军队押着官银正快速南下,而盛都城中却并不太平。

太师是将银两数目凑齐了,然,他们用的法子不是借,是抢,披着官家袍子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各大护院抢银子,不仅豪绅贵族遭殃,就连寻常百姓家官兵也一拥而入,短短几日盛都被这几支披着假官衣的军队搅得乌烟瘴气。以致如今闹市无人,酒楼茶肆紧闭,一派萧条。

因国难当前,军队、帝宫一切都缩减开支,奚钰不忍,终究让清月支了万两银子已补宫中所需,宫中她这乾元殿倒是无所谓,那于太妃宫里可断不能扣其开支,还有宫人们的正常开销,即便再如何精打细算每日所用开支都需要。

也千万堵了高公公的口,几位后宫女官协助高公公一起点算宫中所需,与必要的开支,并严查近年来国库开支与收入,账目清楚明了,皆是有出无进。

奚钰瞧了那账目,心下恼怒,当真有如此大胆之人,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命高公公着人私下严查,万不可错漏一人。

康靖王府中,密室。

康靖王拿着大遂地图,图中王土九州如今已被圈进六处,分别是漓州、秭归、沁阳、咸阳、祁岭、晋阳,康靖王提笔再将盛都皇城圈上,继而大笑。

“快了,只要得到岭南世子的文书,便可动手了!”康靖王道。

太师点头,脸上笑容依旧。

盛都一圈,仅剩襄阳、与凉州孤助无依,即便王有退路,其气数已尽。

君心似我心

☆、锦绣江山不及美人一笑

盛绝下朝同样去了乾元殿,身后高公公满脸的苦色,心里算着这都已经是第十日未进御书房了,那些个积压的折子已经堆积成山了,边关来的急报也未能处理,心里担忧得不行。往日有帝妃提点着,王会为了顺着帝妃也会去御书房,可近来,连帝妃也不管了,这大遂江山……

唉--只能一声叹,高公公无精打采的候在殿外,整个人跟抽了魂似地。

盛绝倒是心情颇好,进殿之时便料得她还为起,便自己更了衣又上床榻轻轻躺在她身侧,瞧着她睡容心里好不安逸又伸手将她拖进怀里搂着,她潜意识里寻了个好姿势再睡了去。盛绝眸中带着笑意,一下一下顺抚着她的发,继而也闭眼浅眠。

奚钰醒来时盛绝已然睡了去,她起身时极小心简单将自己收拾了又坐床榻看他。他近来越发消瘦了,她分明在他的饮食上做了很大功夫,可还是弥补不了,究竟为何使他伤了根本她不得而知。

偶尔趁他不注意把了脉,可脉相平和她根本也无从得知他身体出了何状况。想来是近日国事太过操劳,以致他伤了根本。前几日寻着太医开的膳食方子须得换了,一点作用也没有。

起身走出内殿,在殿外候着的高公公心下一喜,即刻跪地请安,奚钰侧目而去微顿便拾步而出,道:

“公公有何事?陛下还歇息,过会子再报吧。”

高公公跪地不起,只道:“娘娘,老奴斗胆请娘娘移驾。”

奚钰缓下眸光,还能为何?高公公要说什么又要提示什么她一清二楚,只是,上次暗里提示陛下向百官支取银子已经是不得已之举,本是可以险险将国难度过,岂料再被小人利用,如今闹得盛都鸡犬不宁。若为朝中之事,她真真是再不愿管了。

王本是睿智之人,她有任何心思他能不知?

朝中之事令他烦心,不愿这后宫也烦他,她能做的便是顺着他,这便够了。

然,瞧着高公公那副若不答应便长跪不起的样子心里又是几个叹息,罢了,且听他说些什么吧。

“起吧。”她道。

高公公即刻叩头而起,就知帝妃娘娘是菩萨心肠,定不愿看到国之衰退。引着帝妃往御书房去,却在殿外奚钰便停住,抬眼瞧了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斗金大字,继而道:

“本宫曾向陛下许诺,再不踏进这里,公公体谅。”

高公公再次跪地,一片赤诚道,“娘娘,您为一国之母,您理应知道真相,娘娘,天下百姓就指望娘娘了。”

“何真相?”奚钰微愣。

“请娘娘移驾。”高公公坚持,想来也是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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