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用饭。黎雨馨忍不住问强叔:“强叔,你说的那个萧彦之……他真的是我的父亲?”
柏天瑞低着头,却竖起耳朵倾听,强叔眼光轻瞟了他一眼,沉声道:“是!当初你娘被柏正心所擒,他卑鄙的向你娘下合欢药,迫使你娘与姓萧的圆方,这些都是姓萧条的禽兽指使的。”
是不是萧彦之指导的,这一点黎雨馨还是持怀疑态度,不过猛地听说自己的爹爹换了人,是人都无法接受,她发了半晌呆,才木然的继续用饭。而柏瑞天在听到强叔的确认后,就再也没了胃口,又听到强叔说自己的爹爹是个禽兽,更是恼怒,要不是因为现在他们几人不能再受伤,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他大怒道:“你说谁是禽兽?”
强叔冷冷一笑,“谁干这种下三滥的事,谁就是禽兽。”
柏瑞天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得恨恨的面对着墙壁坐下,不再理强叔。
强叔见黎雨馨一脸不能接受的幽怨,忙用传音入密安慰她道:“馨儿,你放心,你是李老爷的女儿,红裳嫁给你爹爹前,是验过身的,我这么说,之前是想阻止姓萧的伤害你,现在只是不想让那魔宫的小子在缠着你。”
黎雨馨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并不是男女同房便能有孩子的,必须要喝连喜汤,萧彦之会相信,那就可以肯定,他是在喝过连喜汤的情况下,与母亲同过房。
原来,十几年前,萧彦之被柏正心抓到魔宫,被迫成了柏正心的禁娈,但他总想着逃跑,也幻想着聂红裳会来救他,却被柏正心下了十日欢,与柏正心做了十日夫妻,让她受孕,自那之后,他便一心求死,他已与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聂红裳更加不可能要他了。柏正心对他旺盛的求死欲束手无策,只得出宫将聂红裳抓来,想用聂红裳威胁他。
聂红裳被抓,,对萧彦之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一直认为这世上不可能有比她更强的人,现在心上人却因为他的关系受辱,他便打算在聂红裳的面前,以死谢罪。柏正心忙拉住他,轻声细语的劝他,告诉他聂红裳已经被下了十日欢,只要他喝下连喜汤,与她圆房,便能有他们的孩子。这对萧彦之来说极富诱惑力,他鬼迷心窍的顺从了柏正心的主意,她……非常想有一个裳儿为他生的孩子。对柏正心来说,只要能将萧彦之留在身边就行,有了一个彦之疼爱的孩子,他就能利用这个孩子来逼他就范。
但在萧彦之与聂红裳圆房的第四天清晨,聂红裳竟然逃脱了。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柏正心在十日欢中,还加入了另一种毒药,能封锁人的内力,强行冲开的话,会经脉尽断而亡,而柏正心并不打算让聂红裳活过生下孩子的那一天。
虽然冲破束缚时受了极重得内伤,但聂红裳就是办到了,她一生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被人操纵,就算是死,也要自己死,她逃出魔宫,没跑几步便遇到一队商队,躲进了黎老爷的马车中。她因为药力而喘息着,年轻的黎成羞红了脸,马车里突然多出了个绝色佳人,还衣衫半解,色迷迷的盯着他看,让他怎么可能脸不红心不跳,因此,当聂红裳扑倒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反抗一下,心想,能嫁与这样的妻主,此生别无所求。谁知,事后聂红裳却说要嫁给他,找商队的大夫验了身,还在打尖的时候买了连喜汤,催促他喝下。
说到这,强叔微笑着看着黎雨馨道:“所以,馨儿,你别担心,你娘跟你爹爹是同房了七天,你当然是你爹爹的女儿。”
黎雨馨听的嘴角直抽抽,这叫什么事嘛,她居然是个父焉不详的孩子,什么同房了七天,这跟同房几天没半点关系,这是概率的问题,她以前看过很多报道,有的妻子偷偷出轨了一次,怀的孩子就是情人的,总要等生了病,到医院验血才知道。
想到这,黎雨馨就叹气,连老子是谁都搞不清楚了,不过,也算是解决了柏瑞天的问题。本来她想获救后,先帮柏瑞天介绍几个女性的朋友,如果他实在是不喜欢,她还是会负责任娶了他,照顾他一生的,现在就不必娶了,他们是同父异母兄妹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啊。
柏天瑞一直面对墙壁坐着,他需要好好沉淀一下心情,为什么馨儿会是他妹妹。
千越和强叔再次打坐疗伤,山洞内寂静的能听到蚂蚁爬行的声音,黎雨馨没去打扰柏瑞天静思,背靠在墙壁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铁门上的小窗口突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往里窥探。强叔猛的张开眼睛,笑着对黎雨馨道:“小姐,现在应当是夜间了,您到褥垫上来睡吧,奴才给您守着便成。”
黎雨馨诧异的看着强叔,“强叔?……您……来救我。算是我的的恩人,以后叫我馨儿吧。”强叔不停地对她眨眼睛,弄得他莫名其妙,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强叔将棉被让出来,黎雨馨面冲着墙壁睡了下去。
龙琰坐在大帐内,紧蹙着英挺的眉毛,身边的小昱也一直坐立不安嘴里不住的问,怎么还没有消息?
其实不是没消息,而是传来的消息令人沮丧,城内的军队搜索了一天一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黎雨馨他们已经被抓走整整一天了,而大军不能再继续等下去,龙琰果断的决定,由朱将军率大部分大军先行到西印关休整,自己点四万兵马在此继续搜寻。
传来朱、李两位将军后,龙琰将自己的决定说与他们听,并将预先安排好的作战方案,又拿出来与他们讨论了一遍,如果十天之内他没能及时赶到西印关,则由朱将军充当临时主帅,指挥军队进攻犬戎。
安排妥当后,朱将军便率人马先行一步,龙琰迅速的撤回了城内的兵马,将大营挪到远离临渊城的地方,派出玦和珏日间不停地监视着安康王的一举一动。城内的男子全部严查是否易过容,唯有安康王有特权,没人敢检查他。龙琰现在怀疑这个安康王是别人假扮的,而真的安康王已经带着黎雨馨和千越到山区去了。
这天下午,韩夜和君晟羽终于找到溪师兄,并劝说他与他们同行。当几人快马加鞭往西印关赶去,路过一片白桦林时,诧异的发现居然有大军驻扎在此,为何没开赴西印关?他们忙到大营打听。
珏正在向龙琰汇报安康王的举动,帐帘突然地被挑开,夜和羽一脸焦急的闯了进来,扬声问道:“琰,亲卫说黎黎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琰便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问道:“羽,你有迷人心智的药吗?去问问魔宫弟子,西芒山的宫殿在何处。”
羽点头说有,立即随着带路的龙琰到了关押囚犯的帐内,取出一颗药丸喂入一人的口中,得到了所需的信息和一份详细的地形图。龙琰这才放下心来,对羽说道:“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如何进攻魔宫吧。”
羽却拒绝了他的提议,收好一份地图,对龙琰道:“等不及了,你和将军们好好研究战术吧,我与夜和小昱先行一步,我担心黎黎会遇害。”龙琰再三劝他们一起行动为妥,但两人拒绝了。
走出帐房,风家姐妹与萧灵溪也要求同去,羽和夜再三婉拒,此行十分凶险,怎么能拖累旁人?溪诚恳的说道:“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况且我会用毒,也许能不站而屈人兵。”
夜和羽对望一眼,觉得溪师兄的花说的也有道理,便拱手道:“多谢相助!”
“我……能不能跟去?”文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后,手中还牵着一匹战马。羽皱了皱眉,“文清,你在营中等着便是了。”姜昱也说:“是呀,文清哥哥,你不会武功去了也没用。”
说完,几位侠士便打马飞奔,文清咬了咬下唇,倔强的骑上马背,跟随他们而去。
碧都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困愁城
文清骑上马背,跟随他们而去,但他借的战马比不上韩夜和羽的坐骑神骏,被远远地抛在后面,待他赶到西芒山时,已是半夜时分,山林里黑黝黝的,看不清道路,他只得找了块避风的山岩后蜷缩了一晚。而提前到达的夜、羽、魏剑、允和昱,却被困在巨石和树木排成的迷阵中。
韩夜等人一到西芒山区,便下了坐骑,沿着地图所指引的方向,快速地向魔宫奔去。他们的打算是,偷偷溜进魔宫,他们几个吸引魔宫弟子的注意力,让轻功最好的小昱找到黎黎后,快速地带她离开,而自己则仗着轻功的优势撤退,萧灵溪和风家姐妹负责在半山腰处,安装简易的机关,阻止魔宫中众人的追击。
可他们没料到,在大军开拔后不久,信息便传到了柏正心的手中,他早已安排人手到碧都去通知镜幻尘,并沿途散布黎雨馨身陷魔宫的消息,吸引夜和羽来魔宫,魔宫前的擒龙阵早已被柏正心启动,只等他们自己往陷阱里跳了。
韩夜等人到达西芒山时,已经入夜了,由于魔宫的入口只有一个,是在一处背山的斜坡下的山洞里,十分隐蔽,在方位上,属于敌暗我明。他们只顾着注意四周有无暗哨,却没能注意到身后的树木,在无声的移动,待他们发觉落入陷阱之时,已被困在最中央,而山中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怕被人暗算,也不敢轻易使用萤石照明,只得团团围坐在一起,轮流休息,保持体力,等待黎明的来临。
天边才露出一丝微微的白线,众人立即起身四处寻找迷阵的出路,他们几人中,只有姜昱没学过五行八卦,其余人对一般的阵法,都十分熟悉。但擒龙阵是几百年签失传的一个疑阵,据说连龙都能困被柏啸天无意中得到,建在此处。韩夜等人在阵中转了几圈,都回到原点,腾空而起好几次,想从树顶跃出去,都被机关发射的暗器阻止。
羽皱眉思索道:“此阵应当与普通的阵法不同,我想我们不能用平常方法来破阵。”话音未落,半空中猛地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讥笑声,众人抬头扭曲,只见一排魔宫弟子,在一位黄衣美妇和白衣小老头的带领下,正站在对面的山坡上讥笑他们。
那黄衣美妇即是黄龙使,她掩嘴媚笑道:“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都别想从这擒龙阵中出来,就在那慢慢等会吧,大宫主已经去带你们的小娘子了。”
韩夜闻言俊目中蕴满怒意:“你们若想要报复,只管冲着我们来,是我们的私盐案,带兵攻打的华绝山,与黎黎一点干系也没有,为何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黄龙使呵呵直笑,“你们的那位妻主,也是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让你们一起死,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我就好心点,把你们埋在一起吧。”
羽乘着黄龙使侃侃而谈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些人站的方位,是有讲究的,雁翅排开,翅尖直指正北方,按照行走的方向,他们应当是从正南方出来的。莫非那边有出路?他向正南方瞟了一眼,那里有三颗巨石呈品字形排开,刚刚他们去过,并没有通路,莫非是障眼法?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他们已经在阵中转悠了不少时间,偏偏等他们转到那三块巨石处时,魔宫中人便现身,一定是那里有机关,怕被他们察觉,故意现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羽悄悄给出一个手势,夜和魏剑,允立即会意,夜伸手拉过姜昱,以传音入密道:“跟着我往正南方走,小心上面放冷箭。”姜昱捏了捏夜的手,表示他明白了。
几个人立即一起行动,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三块巨石处,黄龙使一见他们往那里跑,立即令人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