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来凑热闹?!林琳掏了掏耳朵,女子自卫队,这个名字让人遐想甚广。她加强了紫宵殿周围的禁制,同时还设置了一个自己新做的屏蔽噪音的禁制屏障。
自从林琳平安归来后,为了不让自己无论到哪都处于被压迫的地位,她主动请求林翰墨教自己学习禁制。
禁制,所谓“禁”,乃阻拦沟通天地之道,令事物处于本身的基态,失去变化应激的特性。“制”则以己之力夺去控制,掌控关于事物本身的一切,令个体在无序的变化中显现出有序的规律。禁制之道,在于制衡,夺权,严谨和应变。
同样的禁制在不同的环境下可能会有差别,有的差别细微,不影响具体功能,而有的则是天差地别,甚至导致完全相反的结果。
林琳学艺不过一月,所做的练手禁制自然没有林父大师级的水平。偏偏她坚信,实践出真知,非要把紫宵殿周围布上自己的禁制,通过实际使用效果改进提高。
这不,才换上的闲人免进禁制倒是把闲人拦住了,出门历练归来的桓仁也被一同拦在殿外,愣是哭师姐喊师兄了整整三天才被偶尔出门的大师兄张笑山放进来。
此事成功登上殷向阳小朋友的八卦周刊——轻云轻言,一时间青云门上下都知道紫宵殿大小姐怒学禁制摆下龙门阵的消息。不管是原本对林琳有兴趣的还是对大小姐的龙门阵有兴趣的都围观到紫宵殿外一试。
逼迫得林琳不得不把禁制从山脚就开始设起,一层套一层,一个接一个的摆到了半山腰。这才把好事者都拦在上山的路上,让紫宵殿门口恢复清静。
可惜学习了一个月的初学者你能指望她设置多复杂的禁制,无非是最简单的防御,反射,迷幻,隐形几种基本禁制稍加篡改。抱着好奇心一探究竟的修士大摇大摆的进入禁制迷阵,丝毫不用担心受到安全威胁。
林琳对此阴森森的一笑,敢小看我,嘿嘿,有你们受的。怀树吓得倒退十多米,远离小师妹方圆十米内的所有地方。
不出半日,紫宵殿山脚下热闹了。先是一外门执事牛逼轰轰的在大家崇拜的目光下走入禁制,仗着自己小有研究,一步步化解。谁知还未出十步,他的衣服全都不见了,当事人自己还不知道,自以为潇洒的向身后众人回首一笑。周围一片惊呼,很多在他手底下工作的弟子羞愧得恨不得在头上举个牌子——我不认识这货!
再有一倍受冷落的弟子妄想借此机会出头,也不懂禁制,身上贴上几十张金刚符施展防护盾就往禁制里冲。林琳在紫宵殿屋顶上默默的赞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可惜,这种情况在她的考虑之中。
勇敢的弟子竟然冲进去十五步远,围观人群吃了一惊,难道说这大小姐的禁制竟得用这种方法才能破开,那岂不是直接攻击就能粉碎一片禁制?众人跃跃欲试的活跃起来。
就在此时,那弟子突然停下脚步,痛苦的嚎叫一声,接着抱头大哭。那哭声凄厉得紧,众人的耳膜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头脑发晕,浑身上下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事后有人询问那弟子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惊恐的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林琳听闻后冷笑,哼哼,4D的恐怖片可不是白看的。
就这样,自持身份的内门弟子都不会去破禁制,无论解开或困住面上都无光;而围观好事者又多是修为不高,道艺浅薄的外门弟子。林琳所设的几百层禁制还真给紫宵殿带来了一阵“清静”。
这日,林翰墨传授完林琳禁制后,她又跑到半山腰去修复加固之前设置的禁制,正当她坐在地上冥思苦想如何把简单的禁制变得不简单时,一阵诡异的风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出来吧,殷主编,我知道你又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紫袍少年凭空出现在林琳身边,这次手中倒没有拿卷轴,而是拿着一团带着骚味的布。
“什么东西这么味儿?”她不悦的看着那团布,修真者六识敏于凡人,臭味什么的最是折磨,尤其是对女修士。
“从你布置的禁制里捡的,你看看。”他把那团布扔到林琳面前。
林琳嫌弃的捡了根树枝,用手捏着鼻子挑了挑那团东西。这好像…是一条裤子?
“你把谁的裤子捡来了?”
“玄尘峰一杂役的,不知道着了你哪个禁制,吓得把裤子尿地上了。”殷向阳一脸懊恼的说。
“咦——”她把那团带着骚味的裤子挑到他怀里,看到他整张脸都垮下来了觉得好笑,“那你懊恼什么?”
“你看”他双手撑开那条裤子,“这是条湿了的外裤,说明那人还穿着一条湿透的内裤没有尿下来。”
“噗——”林琳一口吐沫喷出去,她挥手施展了个障眼法,把颜色染成红色。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口老血喷出。
“这么说,你捡到一条恶心的外裤不说还想再捡到一条内裤?!”
“是这样没错。”殷向阳收起裤子,愁苦的看着禁制的另一端,不断有人被抬走,但是还是存在勇敢无畏实则无聊透顶的闯入者接连进来。
“你看,大家都这么无所事事,要是没有人出来找找乐子,岂不是更加无趣。”
林琳瞥了眼身边被称为绝世天才的殷主编,“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的散修可是整天把头别在裤腰带上为了生存东奔西跑。你在青云门内被各长老捧着,执事们供着,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最后还抱怨一句无趣。”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我想要的呢?”他认真的反问道,“在我看来,这样的生活确实毫无乐趣。这么多人挤挤嚷嚷的走上修真这条大道,最后走到终点的又有几人?还不是都碌碌无为死在半路上。既然如此,何必执着那个触不可及的终点,享受一路的风景岂不是更美?”
她想起书中所述次方世界的衰落,已经几千年没有人飞升的事实,幽幽的叹了口气。
“总归要有梦想者的。”
“可做梦的人太多了,全民都在梦中。我们更需要□者而不是梦想者。”
“噗——”林琳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那个不能那样简称,是叫醒者。”
“好吧,”殷向阳露出一副既然你非这样说那就这样吧的神情。
46
“修明长老也这样想?”那个比林翰墨还高出一个小境界的元婴大能。
“他只是嫌弃门派里太平静了。”
殷向阳回想起那日;他被师父领到山沧阁,要去见门派中修为最高的护派长老。一路上他四肢冰冷,呼吸急促,自然这不是紧张是激动;全身血脉喷张,脑袋里嗡嗡嗡的声音来回荡漾。知道来到一间竹木小屋前;师父示意他自己走上前。
他踏进竹楼;脚下的地板嘎吱作响;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爬到第三层;才看见传说中挥手间就能搬山造河的大能修士。那是一个身形矮小的背影;他恭敬的行礼,长老并未转身;竹楼陷入一片沉默。
直到一片阴影袭来将他包围;修明长老竟在他未察觉的时候来到身前俯视他。殷向阳猛地一抬头,和一张脸四眼相对……
“和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林琳看着山下又有人闯入禁制阵中,围观者中爆发一阵喧闹。“有时我都怀疑,青云门是如何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屹立不倒的。”
“你知道三年后的门派大比要和逍遥宫联合举办吗?”
林琳想起怀树好像提及过这个,紫宵殿有三个名额,八成自己也得参加。“有听说过。不过提不起兴趣。”
“你若是参加这个比试就知道青云门为什么能屹立在东陵大陆。”殷向阳一脸诚恳的看着她。
“怎么?比赛内容很残酷?十人只有一人活?”
“非也,非也”他一脸高深莫测,起身拍拍屁股准备离去。
“喂,别走啊。”林琳叫住他,“你这回来紫宵殿又是为了怀树的八卦?他刚出去不久,你恐怕要白来一趟了。”
“我这次来可是找张师弟有正事的。”他义正言辞的否认,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跑得倒快,林琳暗自嘀咕,估计你的正事还是八卦吧!
原本她对门派联合大比不放在心上,现在经过殷向阳这么一说,把这事记了一笔,打算回去好好问问大师兄。
此时偷跑到张笑山洞府外的殷向阳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的四大仙子专刊总算是有着落了。
时间在无休止的修炼和绕谜团的禁制中流逝的也快,转眼间半年过去,沈飞飞终于达到炼气7层,而林琳也心无旁骛的稳定道基,把引雷术提升至七阶,天震杖也逐渐用得顺手起来。
这日,执事堂的传讯找上门来,林琳修炼之余一查看,顿时一身冷汗。
筑基弟子不比炼气期的小虾米,后者放哪都没人权不受重视,而一旦你升到筑基期,就是门派里的一项资源一份力量,所要承担的责任远非炼气期所能相提并论的。
这不,林琳回来后除了去执事堂报备过自己的修为,换了道服和腰牌,由原先的小灰牌升级到小蓝牌。想着自己原先攒的门派贡献点还剩好多,就一直没接任务。没想到筑基期修士的贡献点一年要扣掉的量是之前的三倍,每年还有指定的分配任务。
这次的传讯就是通知林琳她分配到的任务是去执法堂执法一个月。她苦哈哈的打开和温友容的通讯符。
“好姐姐呐,我怎么分配到这么一个任务?这执法弟子要如何做啊?”按修为本应该温友容管林琳叫师姐,她思考再三,最后还是用姐姐称呼温友容。
温友容翻了个白眼,“这任务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好处多着呢!我是看你顺眼才赐到你头上,还不知足报恩?”
“这能有什么好处,白白耽误一个月不能专心修炼,每天还跟值周生似的带着红臂章四处破坏和谐的气氛,多拉仇恨值呀。”林琳想到以前戴红领巾的值周生就全身不爽,再想到自己要和她们一样惹人不爽就更加不爽。
温友容不明白‘值周生’,‘红臂章’是什么,执法弟子只用换上统一的服装门人都认得的,不过她最大的特点就是细心、谨慎,动脑一想也就猜出林琳为什么不乐意。
“拉仇恨值不好吗?你现在不是正愁骚扰的闲人太多,这个职位你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林琳转念一想,也对,就是耽误的功夫太多了,自己连筑基中期的根基都还未稳,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精进到筑基后期。
“还每天都要去,一天五个时辰全程上岗。唉——,我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修为的事情,欲速则不达。你修为突飞猛进,根基不稳心性跟不上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再者你近年甚少在门派活动,分派你到执法堂,也是让你加深与师门的牵绊,入世磨练心性。”
温友容耐心的解释她的考虑。林琳一听有理,自己这些日子确实闭门不出,一心修炼也不见长进。多少有点急了,这进度和之前飞速的提升相比太慢。现在为门派效效力未必是一件坏事。
“嗯,姐姐都是为我考虑,我晓得的。虽然没有姐姐那么能干,但我会尽力的。话说…姐姐现在在执事堂官位多大了?”
“鬼丫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谄媚的嘴脸。”温友容笑着怒骂,“我现在是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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