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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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 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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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异常安静,高力士站在一旁忧心地望着李清,从皇上的专注的程度他便可推知李清的所奏之事必然事关重大,若涉及到朝政,他应先禀尚书省,再到中书省经丞相预览眉批后才能递到皇上这里来,上次新盐法的推行便绕过了李林甫,而现在再次越权上报,一而再、再而三,一旦被李林甫抓住不放,皇上也保不了,难免被责,看来,他行事还是嫩了一点啊!
    “此事事关重大,朕要会同各位宰相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李隆基将奏折小心收好,望着李清半天,从御案上拿起他最心爱的碧玉镇纸递给李清。在,精力也不随心,唯一的心愿只想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让朕安娱暮年,爱卿年少有为,望卿能尽心效忠朕及朕的子孙,这镇纸跟了朕三十年,是朕最心爱之物,现赐予你,希望你能记住朕今日之言,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李清跪下,高举双手接过镇纸,沉声道:“臣决不负陛下期望,望陛下能保重龙体,带领我大唐臣民将开元盛世延续万年!”
    李隆基点点头,“说得好!朕记住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几天,养足了精神再来为朕效力。”
   
第二百二十七章 因爱生恨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阳春正逢三月,艳阳和熙、熏风飒飒一场大雨阻隔的游兴,在蓝天、碧水与熏风的撩拨下份外地爆发出来,宗室权贵的排场、大户人家的招摇、小家碧玉的自怜,红、紫、各色长裙争艳斗妍,尤其是榴花染舞裙,更成了流行的时尚,映照在一潭广阔的碧水中,姹紫嫣红、妖娆多姿,岸边更有无数来长安应考的各地士子,三三两闹。
    在杏园旁的一条花间便道上,杏花已褪,挂满了指头大的青杏,一簇簇沉甸甸地挂在道旁、挂在墙头,随风摇曳,几乎每个游人都忍不住摘下几个,放在手中把玩。
    这时,从便道的尽头走来一行游春的官宦人家,几十骑侍卫环护着两辆马车,正是李清一家,外带着未天地,但一些仪式还是要补,至少要按李家的规矩,坐花轿从后门出去前门进来。
    头戴浑脱帽、身着窄袖紧身胡服的。着女儿和小雨、李惊雁一起坐在一辆马车上,今天三女都打扮得份外娇艳,三女化了淡妆,皆梳着高髻、肩披丝帛,上着窄袖短衫、下著曳地长裙、腰垂艳色腰带,区别只是颜色,自然是传统的帘红雨黄、而今天又多了个白惊雁,三人都一样的粉胸半掩疑暗雪。
    迎面跑来几匹马,马上是穿着儒衫的几个年轻士子,从车窗前经过,却忽然勒住了马,眼睛都呆呆地盯着车里的三个绝色美女,李清的侍卫们勃然大怒,不等主公发令,一齐抽刀冲了上去,吓得几个士子拨马便逃,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公子,今天读书人可真多,可是要科举了么?”小雨从车窗探出头来,好奇地问道。
    “再过十几日便是了,这些年轻人,也不知抓紧时间好好复习,当年我考大学之时。
    他嘎然住口,眼睛紧张地向三女望去,只见帘儿在问孩子要着什么,没有听见他的话,而小雨却盯着几个结伴而行的少女,向她们投去了羡慕的眼光。
    只有李惊雁诧异地望着他,那眼光似乎在说,‘你几时参加科举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见李清向自己看来,李惊雁嫣然一笑道:“我听父王说,李郎写一手好字,却不知会不会做诗?”
    “他会做什么诗,无非就是什么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归时,绿水人家绕,下面他就记不得了,也不知是从哪里看来?”
    帘儿似乎对丈夫有一点意见,她将女儿抱起,指指她的小手,埋怨道:“李郎,你看看你的小娘,到现在还捏着那枚小杏不放,谁叫你给她的!”
    李庭月刚满五个月,长得粉雕玉琢,只见她粉嫩的小拳头里,紧紧地攥着一枚刚刚长出青杏,那是李清临出门时从家里杏树上给她摘的,至今已快捏了两个时辰,仍不肯放手。
    “我怕她塞进嘴里,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可她就是不给我。”
    “让我来!”李清小心翼翼地将女儿从车窗里抱出,轻轻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将她的小拳头放在自己自己手掌上,拨了拨里面的青杏,爱怜地笑道:“把小杏给爹爹,我的倔小娘。”
    可小拳头反而将青杏捏得更紧,还往回缩,口中咿咿呀呀,不知叫些什么。
    “来!咱们换换。”李清从树枝上摘下一串青杏,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拳头终于松了,张开两只小手努力地抓向青杏,终于抓到了枝头,‘咯!咯!’地笑起来,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弯成月牙,象极了她的母亲。
    “看见没有,要学会利诱!”李清得意地对妻子道。
    “李郎,快阻止她!”帘儿惊叫道。
    李清一低头,只见她的女儿正将一枚青杏向嘴里送去,吓得他一把夺走青杏,随即将哇哇大哭的小娘塞进了车窗,不负责任地催马便跑,老远才听见他欢愉地吟道:“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嘿嘿!谁说我记不得了。”。
    一家人沿着曲江池畔饱览湖光水色,又包了一艘大船,在湖里游览一圈,湖中风大,三女有些不胜风寒,只得又上了岸,这时已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肚子早已经饿了,李清笑着对三人建议道:“咱们找一个既安静,又可眺望风景的地方野餐,岂不更有雅兴。”
    他打手帘向四周望去,只见远处有个不高的小山,山下修了围墙,山顶建有楼台亭阁,山上林木浓郁,风景秀丽,亭阁里面不见有游人,显然不是
    姓能进去。
    李惊雁见李清疑惑不解,便笑着解释道:“李郎,那是从前为给皇上来曲江游玩时专门堆砌的小山,现在皇上基本上不去了,但仍然没有对百姓开放,只允许宗室或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人进去游玩,所以里面也没有什么人。”
    李清见帘儿和小雨眼中都露出向往之色,便呵呵笑道:“咱们就去那里,我有三品开国侯的爵位,散官云麾将军,又有御史大夫之衔,如何去不得!”
    他回头对武行素道:“你先去给那管园子之人打个招呼,命他找一处干净的亭台给我,伺候得好了,重重有赏。”
    武行素领命前去,片刻便回来道:“那管园子之人请主公尽管去游玩,属下见外面停了几辆马车,里面应该有人先进去了。”
    “走!咱们过去瞧瞧。”李清兴致昂然地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小山而去,行至大门口,李清将大部侍卫留在外面自去用餐,他只带了几个亲兵及丫鬟便上了山。
    虽然小山也不过五、六十丈高,但林木高大直挺、树冠蓬大,遮住了阳光,再加上山路蜿蜒、草丛茂密,不时可以看见兔子或刺猬之类的小动物跑出,倒有一种深山幽谷之感,走到山顶,看园的小官恭敬地将李清一家带到一座三层的楼阁前,道:“这座楼台叫观碧楼,卑职前两日刚刚打扫干净,里面有十几间空房,房间里桌椅牙床一应俱全,请李侍郎随意用,卑职就不打扰了。”
    李清谢了,带家人上了楼,找了一间空室,帘儿将已睡着的小娘交给小雨,自己和李惊雁带着亲兵、丫鬟去收拾午饭,而李清却背着手,悠悠闲闲地在外围曲廊上游逛,这里是曲江池的最高处,山下是大片树林,一直延伸到曲江池边,象一瀑黑发,将曲江池的脸遮住一半,却觉更有魅力,微风从树稍上拂来,熏风中含有暖意,仿佛女人温柔的手在抚摩着脸庞,令人心旷神宜。
    “三姐,到这边来!这里的风景更好。”随即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咚!咚!’直响,仿佛要将这楼台踩出个洞来。
    “老五,慢点行不行,你老姐肚子都要饿扁了,哪有力气。”
    李清惊讶地回过头,这声音、这声音不就是杨花花吗?昨日才遇见她,怎么今天又碰到了,杨花花的声音是从左面回廊传来,李清一转身迅速向右边走去,不料刚一起步,迎面便见一墩墩实实的少年跑来,想躲已经来不及,那少年看见李清,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得跳了起来,“李大哥,是你吗?”
    这少年便是杨贵妃的亲弟弟杨末,他见三姐杨花花在宫中烦闷,便将她带出来散心,不料在观碧台上正好遇到李清。
    “不错,正是你李大哥。”
    李清对杨家印象最好的便这杨末,他憨厚朴实、毫无心机,待人热情真挚,正因为这样,他才不适合官场的尔虞我诈,否则怎轮得到杨国忠来做杨家利益的代言人。
    他上前用双手按住杨末的肩膀,低声谢道:“多谢你替我传信!”
    杨末摆摆手,脸上笑容灿烂,“李大哥说哪里话,这是我应该的。”
    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但脚步声却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李清苦笑着摇了摇头,回身施了一礼,“三姐!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此时的杨花花却与昨日大不相同。她已经洗去铅华,素扫娥眉,不施半点粉黛,穿着一身鲜红色的榴裙,肩上围了一块五色织锦,宛若一个小家碧玉。
    她呆呆地望着李清,口中又苦又涩,心情异常复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认识李清已经好几年,这是唯一一个让她生出嫁人之心的男人,偏偏又是唯一一个不将她放在眼中的男人,她一直想征服他,却从未如愿以尝。
    “老五,你先回房间和大姐、二姐吃饭,我随后就来。”
    杨花花支开杨末,慢慢走到李清面前,毫不忌讳地直视他的眼睛,“李清,我现在已经为你洗尽铅华,变成了原来的我,这下你还认识吗?”
    李清摇了摇头,他双肘倚在栏杆上,凝望着远处碧波如镜,半响才道:“你的性格是随心所欲,我希望你不要为任何人委屈自己,也包括我。”
    “哼!我只是懒得梳理,你还以为真是为你吗?”
    杨花花冷笑一声,“我只是试你一试,没想到你真是这般铁石心肠。”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李清不想和她罗嗦,转身便走,杨花花却飞快地跑到他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很早以前就答应过陪我游玩,今天正好遇上
    行你的诺言吧!”
    李清叹了口气,柔声道:“真对不起!今天我是陪妻女来游玩,改日我再陪你。”
    说完,他转身又从另一边走。
    杨花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恨道:“不行!男人一诺千金,你却在敷衍我,不肯履行诺言,今天你一定要陪我。”
    “放开你的手!”
    不知何时李惊雁出现在二丈外,她脸似寒霜,眼中冷冰冰地盯着杨花花,“我自问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却从未见过象你这样厚脸皮的女人,逼人家抛开妻女来陪你,你算什么!”
    “那你又算什么?冷郡主!还是叫你吐蕃蛮女?”
    杨花花毫不肯吃亏,她嘴一撇,道:“人家是陪妻女来踏春,你却插在中间,还居然叫他李郎,我听着都恶心。”
    李惊雁傲然一笑,“皇上已经答应将我许配李郎,帘儿姐也接纳了我,我自然就是他的女人,怎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又转头对李清道:“饭已经好了,帘儿姐叫我来找你,咱们快点去吧!”
    “是极!是极!我早就要饿晕过去了。”
    李清轻轻挣开杨花花的手,笑呵呵地和李惊雁并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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