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猪心"向太阳(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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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猪心"向太阳(np)-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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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脸色变了,不是吧,他难道有特殊的癖好,强X完人形的我,然后叫他的狗强X狗形的我?!我不对他摇尾巴了,趁家丁都出去,他家的狗还没带进来之前,我一个箭步,拱到他身前,想咬他几口,谁知他只是淡淡伸手朝我一挥,我再次摔了个四脚朝天。
  
  “离我远点。”他好像嫌刚刚碰到我的手脏了似的,拿起一边的丝帕擦了好几下。
  
  我这么可爱,咋就又碰见一个不待见我的。我呱唧爬起来,就感觉身后一个黑影,回头一看,一只高大的藏獒出现在我身后,原来这个时代也有藏獒……长见识了。虽然现在我也是一只狗,可是见了藏獒那蓝盈盈的眼睛外加彪悍的身材,我也忍不住抖了几抖。
  
  “小妞,毛挺白的嘛,啥品种捏?”藏獒出口就一嘴东北腔,难道他在东北长大的?我战战兢兢不敢回答它,这家伙连老虎都要咬的,万一惹他不高兴,一嘴就上来了,那我可真是含笑九泉啊。
  
  三少爷披了件衣服就站起来了,半敞的领口,露出诱人的锁骨和大片胸口的肌肤,长发散落在他肩上,黑亮黑亮的,都可以去做广告了。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微微扬了扬唇角,“刚才你说,你晚上会变成人形?”
  
  “千真万确,不然等天黑我变给你看。”我信誓旦旦。
  
  三少爷看着我们,陷入沉思。我内心一阵狂喜,难道惊天秘密就在这里?!怪不得作者会安排我被他强X呢,原来都是有原因D!强X不要紧,只要主义真!只见他看了看我,认真打量一遍,眉头皱了又皱,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凝重甚至还有一丝恐怖,弄得我也浑身发毛。
  
  “家犬。”他开口。
  
  藏獒答应着。丫太没创意了,人家的狗都叫旺财啥的,这只藏獒居然就叫“家犬”。
  
  三少爷又用慢悠悠的语气,“给我看好她,天黑以后,她如果还是狗,便咬死她。”
  
  我信心满满,舒一口气,却听那少爷又说:“如果她变成了人,一样将她咬死。”
  
  我靠!没天理啊!!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的孩子吃方便面都没有调料包~~打滚抽打~~




☆、三个哲学问题

  我被家丁用条绳子牵着带去了柴房,拴在一个柱子上,那只叫家犬的藏獒守在我身边,一边啃肉骨头一边斜睨我。你们不要以为它是啃那种被人吃剩了没多少肉的骨头,人家啃的是正宗的水煮猪上排。连宠物都吃得那么好,我羡慕嫉妒恨了。
  
  同样是狗,我想起自己自昨晚到现在滴水不进,不禁自感身世悲凉,委屈得流下几滴眼泪。家犬得瑟地把吃剩的骨头丢到我面前,问:“妞儿,吃吃不?”
  
  “呔!”我用爪子指着它,“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就你还君子呢?”它不屑,继续啃着骨头,呱唧呱唧的,肉香四溢,“哪儿不好去,跑到项府来捣蛋,还捣蛋到三公子头上,真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重……你一定是从外面听说了咱们项府伙食好,想混进来给公子小姐们当宠物,呸,想得美你,不知哪来的小杂种。”他一边口水哗啦啦地吃,一边叨逼叨着,“咱们项府可是金陵首富,你知道咱三公子的亲妹妹是谁吗?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嫔妃!咱们老爷家大财大,三公子又是老爷最宠爱的儿子,将来这万贯家产,还不都给了他?嘿哟,我跟着三公子,将来可有好日子过啦,啊哈哈哈哈!”
  
  我阴阳怪气地说:“可我看你家三公子似乎不是什么好人,一脸短命相。”
  
  家犬很生气,用它蓝莹莹的眸子瞪我,“你再胡说我马上咬死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亲!”我讨好地摇着尾巴,心里却鄙夷自己一万遍,你说我容易吗,为了活命我都跟狗同根生了,再没有哪个穿越女比我还惨的吧?她们一醒来,不是在皇宫就是在王府,身份不是公主就是格格,最不济也是个富家小姐。
  
  “没想到你还颇有文采。”家犬赞许地舔舔我的额头,果然平时多背点诗是好的,要不怎么“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的额头被他舔得生疼,不禁躲开。他继续啃骨头,而我仍然饥肠辘辘,太悲凉了。我倒在一旁,忍不住哼起自己编曲的《窦娥冤》,吊着嗓子唱了没一会儿,家犬就受不了的口吐白沫叫我不要再唱了,我一见它那难受劲儿,反而唱得更欢,那真是魔音绕梁,三月不识肉味啊。终于,家犬不堪骚扰,夺门而去,我忙咬断绳子,逃了出去。一路上,我被家丁又追又打,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才远远瞧见个狗洞。
  
  响声惊动了三公子,他从内厅出来,我刚好撞在他身上,差点没把他撞翻,他嫌恶地推开我,叫家丁不要追了,说是怕把我打死在院内时弄脏了满地的花花草草。我气急败坏地扑上去一阵乱咬,好像咬中了什么东西,我一扯,撒腿就跑,从狗洞里钻了出去。如此,我顺利逃出项府,回头看看大门口挂着的镀金牌子,狠狠朝他们吐了吐舌头,一个东西从我嘴里掉出来,我一看,竟是一块玉佩,蝉的形状,玉身上刻着曲折繁复的花纹,以及……三公子的名字。
  
  项澄音。
  
  我把玉小心地收好,以便将来敲诈他。
  
  夜晚,我变成人形后,才悄悄从藏身的破宅中走出来,拿了仅剩的几个铜板,到街上去买了几个馒头配咸菜。我这日子过得太苦了,我每天都在祷告,希望自己赶紧遇见贵人,先吃顿饱饭再说。
  
  我拿着馒头,一边吃一边回破宅的时候,听见街上不停有人在议论纷纷,又是什么惨啊,又是什么灭门之类的,听得我好奇心又起,忍不住扮作三八路人甲(你不用扮,本来就一路人甲),贴在他们身边听八卦。
  
  这一听不要紧,差点把我当场吓尿了——项府傍晚时,被灭门了!一个大婶说住在项府的几个主子和五十几个丫鬟家丁全部被杀了,其中包括项家老爷、太太,以及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甚至连三公子养的那只凶猛的藏獒,都被人痛下毒手。一个大叔说凶手大概有三四个,个个武功高强,项府的人都被一剑毙命,没有一个伤口是多余的。这是金陵有史以来最大的灭门案,从案发到结束,半个时辰都不到,凶手还放了把火,现在官府的人还在那边扑火。
  
  我的玉佩从口袋里掉出来,上面“项澄音”三个字还清晰可见。这小子被人杀了!我要是迟点走,估计也难逃一死。妈呀太险了!我捡起玉佩,双腿发软,一路小跑回破宅。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事实,我是个路痴!我这么浑浑噩噩的跑,不但没跑到破宅,反而跑到了项府附近,只见项府还沐浴在火海之中,周围聚集了好多百姓,几具尸体用白布盖着摆在空地上,白布上有血还有油,看得我一阵阵晕眩。在那些尸体里我还看见了黑乎乎的一团东西,靠近看了看,那是家犬,软趴趴的,被人割断了脖子。几个时辰前,它还夸奖我有文采,还用舌头舔我,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这副惨状。我试着在它耳边唱《窦娥冤》,但无论我的歌声有多么骇人,它都没有任何活过来的迹象。
  
  我的手心汗津津的,但被我握在手里的玉佩居然依旧凉如冰。也许这个玉佩是揭开我穿越之谜的重要道具?(你怎么还没忘了这事?)我把它揣进怀里,带着复杂的心情找到了我藏身的破宅,没有蜡烛,我一路摸索着进去,却总闻见一股怪味。
  
  还没等我辨识出这怪味是什么,一只手忽然拍上我的肩膀,我嗷地大叫一声,嘴里就被塞进一个东西,我下意识吞下去,心想完了,我又吃进去什么了?该不会哪家的公子重蹈覆辙,又把我……呸呸,怎么一嘴的血腥味?
  
  黑暗中我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是胖是瘦,只闻见他身上一股血腥味。我那个吓得呀,动也不敢动。那个人似乎是坐下了,幽幽开口:“过来。”
  
  是个男的,声音很是清俊,但是也许是因为受了伤,略带沙哑。
  
  “你是谁?哪里来的?你要干嘛?”我一口气抛出了三个哲学问题,几乎涵盖了世界上所有哲学家的研究范围。没想到我在这种危机时刻还能问出这种哲学意义上的终极难题,真想抱着自己亲一亲。
  
  “少废话,拿上银子去找个大夫。”说着,我听见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两个分量不轻的银锭子滚到我的脚边,我弯腰捡起来,心花怒放了,这是我穿越至今见过最多的一笔钱。我恶向胆边生,当即决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拿了他的钱一走了之。在我迈出罪恶的第一步后,就听他在我身后说:“你,好自为之。”
  
  我思考一番,顿悟,大吼:“你刚才给老子吃了什么!”
  
  “豹胎易经丸。”
  
  豹胎易经丸?听上去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个电视剧里听见过。对了,那不是金庸先生的《鹿鼎记》么!
  
  “你丫神龙教的是吧?!”我高举双手,“洪教主仙福永享……”而后又双手在胸前合十,“寿与天齐!”半晌,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问:“你那个什么豹胎易经丸该不会就是吃下去一年之内没什么反应,但如果在此期间没有服下解药,第二年时身体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而且痛苦异常生不如死?”
  
  “你倒见多识广。”对方轻笑,也不知我说对没有,“知道此药厉害,还不快去?”
  
  “卑鄙!”我对他这种乘人之危强人所难掩耳盗铃逼良为娼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当下毅然而然地决定士可杀不可辱,我要拿出骨气来——还是帮他去请大夫好了。
  
  我揣着银子找到一家饭馆,先点了一大桌菜吃了个痛快,一边叼着牙签一边打发小二去帮我买几根蜡烛。我喝着上好的碧螺春,差点就忘记我此次出来是干嘛来的,可见我是个临危不惧但是非常不靠谱的人。饭罢,我拎着几根蜡烛,找了个医馆,直接给他一锭银子当做定金,他欣喜非常,拿了药箱就跟我走。
  
  我带大夫行至破宅,他忽然害怕了,把银子还我,说他不进去了。“喂,你可不许走……”我正要拉住他,就听他嗷嗷叫了两声,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后竟然插着一把剑。我吓呆了,只见那个杀千刀的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拔了剑又走回去,命令我:
  
  “把尸体处理掉,药箱拿进来。”
  
  那语气,那淡定的模样,就好像我妈在我出门时吩咐我“把垃圾带下去扔掉,顺便买半斤西红柿回来”一样平常。壮士你到底杀过多少无辜群众啊!
  
  我哭着把大夫的尸体拖到一边,他死沉死沉的,可把我累死了,再一看大夫的脸,满是惊恐,我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这个大夫的家人可不伤心死?罪孽啊,早知道那小子这么恐怖,打死我也不会把大夫带过来。我哭得伤心,里面那人,理都不理我。我忽然想起了项府灭门惨案,这家伙……该不会就是凶手之一吧?
  
  我瘫坐在地,久久站不起来,最后手脚并用爬进屋子,彻底体会了一番爬行动物的乐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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