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猪心"向太阳(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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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猪心"向太阳(np)-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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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奏的手原本已握在剑柄上,目光落在山贼老大的刀上,不知为什么,竟不动声色将手移开,居然一步跨下马,拜倒在地,“几位大哥饶命,千万别杀我……”我随他一起下马,目睹他那怪异的孬种样,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山贼老大很得意,带人上前翻着我们的包袱,有个山贼直接拉过我们的马,看见了我,居然拿了条绳子把我给捆了,像是要占为己有。哎哟太恶霸了,光天化日之下,连狗都不放过!
  
  夏奏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吓坏了,“山大王饶命啊,小的是家中独子,这次出门为家父做生意探路,家父就在后面,两天之内也会经过这里,山大王可千万留小的一条命,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给。”
  
  山贼老大叫了手下把夏奏也一起捆了,说:“把他带上山去,留两个人在这里等他爹。”
  
  于是乎,我和夏奏被捆在一起,被牵着上山,山贼老大骑在我们的马上,好不威风快活。
  
  一路上,我唉声叹气,尤其听山贼们在那儿商量着要把我分成两份,一份烤着吃,一份风干做成腌肉,我就腿疼,背疼,屁股也疼,狠狠瞪了夏奏一眼。他似乎能感应到我不满的目光,飞快低头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写着“不要轻举妄动”。
  
  孬种啊孬种,我记得他身上还有几十个一日丧命散,为什么面对这群明显傻里傻气的山贼,要束手就擒?!
  
  上山大概花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小时啦,累得我气喘吁吁的,不用风干我就直接是腌肉了。我们跟着山贼们进了一个毫无新意的山洞,洞口既没有“水泊梁山”的标志,也没有“花果山水帘洞”的牌牌,光秃秃一片。等我的眼睛适应了从明亮地方进入昏暗地方后,看见眼前的场景,差点被吓尿。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踊跃,字数也越来越多桃爷好嗨森,更新好带劲儿




☆、皇家杀手团

  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大型溶洞,我估摸着这一带大概属于喀斯特地貌。洞里有好几个用来照明的火盆,洞壁的天然坑洞里还插着一些火把,洞里坐着好些人,有人没有手,有人没有腿,竟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这就是我一进来就差点吓尿的原因,好歹我也看过《水浒传》,大约能想象一帮土匪大概是什么架势,什么凶神恶煞的、黑乎乎的、英俊腹黑的,却没想到是这副景象。
  
  夏奏一改唯唯诺诺的模样,站直了身子,环视四周,若有所思。
  
  山贼推推搡搡的,把他推进一个小洞里,然后一下子扛起我,说要先抹脖子放血。我一下子哭了,哇哇大叫“夏奏救我呜呜呜——”
  
  此时,只见把夏奏推进小洞的人一下子被撞了出来,摔开五米远,夏奏被反绑的双手一用力,竟硬生生把绳子扯断,别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几个空翻,落到几个山贼身边,把自己的剑从他们手中抢了出来,剑光一闪,剑已出鞘,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山贼头子的大刀格开,眨眼间,森冷的剑锋就已经指在了山贼头子的喉间。
  
  大刀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碰撞声响,还有回音。
  
  按照以前夏奏下手的狠劲,这群人早该全部被他灭口,但这次很奇怪,无论是抢剑,还是制服山贼,他都没有伤他们一分一毫。
  
  扛着我的山贼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呆,有一个居然还真的尿了裤子,我趁机跳下地,挪动着到了夏奏脚边。这时只听山贼头子仰天大笑,带着几分仇恨几分释然,朗声问:“教主终于容不得我们了吗?他还是一样狠毒,要杀要剐随便他,何必让你演苦肉计混入山洞?我知道了,他想赶尽杀绝?”
  
  山贼头子说话同时,一些断手断脚的山贼就开始掩面哭泣,有的甚至以头枪地,痛苦万分,如丧考妣。
  
  我听他们说什么教主,又想起夏奏持有的豹胎易筋丸,难道他真是神龙教的?!
  
  夏奏听罢,唰地收回剑,“你们果然跟祈岚教有关。”
  
  我一头雾水,霎时间觉得在这个世界里,最白痴的就是我。现在的状况是夏奏一人hold住了全场,至少我是不会有生命威胁了。于是我蹲在夏奏身边,假装深沉。
  
  山贼见他收剑,心存疑惑,“难道你不是教主派来杀我们灭口的?”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苦笑着,“也对,我们这群废人,哪里有资格让教主派出教中杀手呢?”
  
  我更加一头雾水,想必你们也跟我一样吧?那我就放心了。
  
  夏奏弯腰拾起大刀,抚摸着刀面图腾的纹路,缓缓地说:“适才在山下,看见大刀上二龙抢珠的图腾,那是祈岚教的教旗图案,若非祈岚教人士,怎敢乱用。”
  
  大家见我们二人(是一人一狗吧)并非祈岚教人士,纷纷卸下敌意,但碍于夏奏那hold住全场的气势,纷纷留在原地不动,只有山贼头子跟夏奏面对面站着。
  
  “奇兰蕉是什么?好吃咩?”我终于憋不住了,我国著名桥梁专家茅以升曾经曰过,不懂就要问,挨打也值得。
  
  山贼头子斥了我一句:“畜生就是畜生,什么都不懂。”
  
  我刚要发飙,他又接下去解释:“提起祈岚教,大苍哪有人不知道?那可是精英杀手集团,执行各种杀害计划,上至皇亲,下至百姓,都难逃一死。教中更有一队皇家杀手团,替天子盯着皇亲和大臣,说杀就杀的。这些年,有多少被怀疑谋反的大臣丧命于祈岚教?祈岚教的教主,就是当今圣上的同母弟弟,皇上御封的镇西将军。若成为祈岚教的正式教徒,在大苍,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我听了直点头,这祈岚教在这个国家的地位,颇像我们那里的城管局和拆迁办,那绝对是维和部队的武力水平啊。
  
  “那诸位是……”夏奏左右扫了几眼。
  
  山贼头子一边苦笑一边摇头,“祈岚教每隔三年,就在全国的服兵役人口里筛选教徒,进入教内的杀手训练场。至今我们想起那长达两年的训练,都是个噩梦,只有身体最强健、心肠最冷酷的人才能从训练里脱颖而出,成为正式祈岚教徒,也就是可受皇帝直接差遣的皇家杀手。我们……就是从训练中被淘汰的人。”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强忍着悲伤和愤怒,“我们的下场就是沦为下一批训练者的靶子,成为他们练习杀戮的对象,因此,你也看见了,我们伤的伤,残的残。但是!!你知道吗?!我们!是拼了命活下来的!那些跟我们一起被淘汰,却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兄弟们,都已经死在了那批训练者的剑下!”
  
  说到这里,他的情绪非常激动,那布满刀疤的脸因为痛苦扭曲在一起,“而我们这些人!当初在训练时,又杀了多少跟我们一样下场的人!!我们的手中沾满了鲜血,这是报应!报应!!”
  
  我的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可怕的城管组织,比神龙教还恐怖的,人家神龙教只要喊几句“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再吃一个豹胎易经丸就可以加入了。唉,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城管都不容易啊。
  
  “我们聚集在这里,靠抢劫路人为生,没人敢阻扰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山贼头子从夏奏手中接过偃月刀,往地上一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这是我当年所用武器,在死人堆里被我挖了出来。不识货之人暂且不提,如兄弟你般见多识广之人一见此标志,多半乖乖把钱财交上来。多年来,教内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我权当是他们可怜我们这群废人,不想赶尽杀绝。”
  
  夏奏以拳抵掌,拱手道:“在下看见刀上图腾,便疑惑该教似乎不做拦路打劫的生意,因此上来一探究竟。方才,在下多有得罪,壮士们见谅。”
  
  山贼头子和善地摆摆手,“兄台身手敏捷,若我等当年有你的身法,也不至于如此下场。只是我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请。”
  
  “兄台前去灌顶路上,万不可显露武功。你可知这菩提城西边一座山庄,就是祈岚教总部所在,若不小心被教中人物相中,恐怕下一批训练者——就是兄台你了。”
  
  菩提城真是一个神奇的所在啊,一边住着这个国家的精神文明办主任,七世上仙;一边住着这个国家的城管局局长,祈岚教教主。一正一邪,一白一黑,真是有趣。我感叹着,随口问:“皇帝有没有想过要派祈岚教去灭了七世上仙?”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山贼头子哑口无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然后皱着眉头想了非常久,忽然好像得道升仙一样,说:“这么多年我都没想通,为何西部长年无战乱,凤栖国也没有进犯我大苍的意思,皇帝却把祈岚教总部设在菩提城,还在菩提城往西领地派驻镇西将军,我一直以为是防止凤栖冒犯,经你一提醒……也许皇帝用意不在凤栖,而在上仙?”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表面上,仍然要装着自己是很懂很高深的。
  
  果然,我此言一出,不光是山贼们对我肃然起敬,连夏奏都对我露出惊喜而赞赏的目光,山贼头子更是以一种“你是二郎神的哮天犬吧”的目光膜拜我,这使我多年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那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日尽长安花,啪啪,啪啪,啪啪啪!
  
  山贼头子蹲下来,爱怜地摸着我的头,目光中透露着对我的无限喜爱,“多机灵的狗儿啊……”我自恋地摇摇尾巴,只听他又说:“吃下去一定很补吧……”
  
  我默默移动到夏奏身后,前腿交叉抱着夏奏的小腿。
  
  夏奏弯腰揉揉我的脑袋算是安慰,直身再次抱拳,“既然已经弄清真相,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不顾山贼老大虚伪的推辞,塞进了他的手里。
  
  几个身体较好的山贼随着他们老大一起,送我们出了山洞,对我们千恩万谢的,尤其对我,很依依不舍,好像一块煮熟的鸭子飞了似的。
  
  这上山下山一趟,信息量过于巨大,我都有点懵。什么祈岚教、皇家杀手团、镇西将军、皇上的亲弟弟……这些个词汇忽然涌进我不怎么聪明的脑子,让我觉得菩提城对我来说似乎也是个是非之地。
  
  快到山下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夏奏自言自语道:“素闻祈岚教阴狠毒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既然知道那个破教是个狠角色,看见他们的图腾,还敢假装孬种跟他们进山洞,你演技派啊?”我不满道。
  
  夏奏扬了扬眉,“我见那几个人身法不如我,心想即使此去是进了祈岚教总部,也必定能全身而退。”
  
  我撇嘴,“我要是你,见了祈岚教就远远避开,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你既这么说……”夏奏颔首,“以后若见了祈岚教之人,我只管带着你远远避开就是。”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抬眼间看见夏奏的唇角往上扬了一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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