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唯冷换衣服的时候,凯撒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直到戚唯冷换完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他才几步上前微笑着道:“哥哥穿这个很好看。”
“……”戚唯冷的脸色臭臭的,根本不理凯撒的拍马屁——有什么好看的,他所有衣服几乎都是一个款式!
“走吧。”凯撒走在戚唯冷的身边,淡淡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戚唯冷不知道凯撒到底要带他去看什么,但在他的直觉里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马车轻轻的颠簸着驶出了皇城,戚唯冷靠在车厢上,觉的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哥哥不舒服么?”一双手扶住了戚唯冷的肩膀,凯撒歪了歪头:“头疼?”
“……”戚唯冷撇过脸不说话。
“可能是麻药的剂量放大了。”修长的手指按上了戚唯冷的太阳穴,动作轻柔的揉着,凯撒从戚唯冷的身后几乎是将他半抱在了怀里:“过些天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戚唯冷或许会很享受这样和凯撒亲近的时光,可是如今这样的时间对于戚唯冷来说却变成了煎熬,他感到凯撒灼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颈项间,简直就像在灼烧他的皮肤。
虽不愿承认,但戚唯冷不得不说凯撒按摩的手法真的很不错,一直紧绷着的太阳穴终于好受了些,头也没那么疼了。
“陛下,到了。”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
“下来吧。”动作自然的牵起了戚唯冷的手,凯撒笑的温柔:“……你会高兴的。”
会高兴的?戚唯冷麻木着一张脸,他跟着凯撒下了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建筑物——克尔温的府邸。
“来这里干什么?”戚唯冷隐约察觉了凯撒的意图,他的表情略显复杂。
“来看给哥哥的礼物啊。”很高兴戚唯冷愿意开口说话,凯撒的兴致更高了:“来看看那些敢伤害你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戚唯冷瞬间明白了凯撒的意思。
在原本的历史上,著名的蔷薇公爵克尔温也并没有逃脱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他在帮助凯撒杀死诺尔森并且登上王位之后,不久就死在了战场上。这场死亡异常的蹊跷,一眼就能看出凯撒从中作梗,给了克尔温一个还算体面的死法。
从这一点上来看,现在的克尔温,也不知是比历史幸运,还是历史不幸。
偌大的公爵府里空无一人,庭院里虽然依旧还算得上干净,但也能明显的感觉出浓浓的萧条之感,没有走动的仆人,没有妖娆的歌女,整个公爵府就像是一尊活墓,死气沉沉的让人心寒。
凯撒走在前面,脸上带着一种戚唯冷从未见过的恶意和冷漠,他推开了公爵府正厅的大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坐在屋子里看上去正在发呆的克尔温。
“克尔温公爵大人。”要说这个世界上凯撒最恨的人,克尔温排第二,那就没人敢排第一,他的这位亲生父亲从未给他带来任何的温情:“您过的可还好?”
克尔温早就听到了凯撒开门的声音,不过他连头也没有抬,依旧一动不动。
“哥哥。”事实上凯撒并没有什么痛打落水狗的兴趣,如果不是为了给戚唯冷一个惊喜,他根本不会踏入克尔温的公爵府一步:“……你还记得当初这个人是怎么对你的?”
怎么对自己?戚唯冷苦涩的笑了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克尔温对他其实也还算“不错”,现在看到克尔温如此落魄的感觉,未免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历史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就算扭曲了过程,也会其他的方式展现出相同的结果。
凯撒想的显然和戚唯冷天差地别——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情景。戚唯冷在克尔温身下辗转呻丨吟的模样,成了他少年时一个无法忘怀的梦,是噩梦,也是美梦。
要是没有那一次的经历,凯撒或许还会对自己对戚唯冷的感情抱着怀疑的态度,然而在经历了克尔温给予他的刺激之后,凯撒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念头——他要彻彻底底的得到戚唯冷,无论以怎样的手段。
“诺尔森,好久不见。”克尔温苍老了许多,他无视了凯撒,直接和戚唯冷打了个招呼。
“……”戚唯冷呼出口气:“好久不见。”
“如何?”克尔温自然是早就明白了凯撒对戚唯冷的心思,所以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幸灾乐祸:“你的凯撒,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那也用不着你置喙。”戚唯冷现在接受不了凯撒,缺不代表他能忍受凯撒被别人指手画脚,毕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小孩,再怎么讨厌也轮不到由别人来教训。
“那是我们的事。”戚唯冷对于克尔温的感情很复杂,其实他不明白克尔温为什么要帮助凯撒登上王位……可能是凯撒承诺了什么?
但是这样一位权势人物,竟是在凯撒手上翻了船,这让戚唯冷觉的十分不可思议。
“的确是你们的事。”克尔温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他也看出了戚唯冷和凯撒之间微妙的气氛,所以笑了:“……说来好笑,到最终我才发现,你的味道是我尝过最好的。”
戚唯冷皱眉,他没想到克尔温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自重。”
克尔温的话,对戚唯冷来说或许只是个调戏,然而到了凯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个意思,他冷冷的看着克尔温,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中世纪的东方和西方,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千奇百怪的各种酷刑,东方有车裂,凌迟,西方有铁处女,轮刑,在刑罚上面,人们的创造力似乎总是让人惊叹。
凯撒不杀克尔温,是因为拿他还有用,但现在看来,克尔温似乎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么。”离开了克尔温的府邸,戚唯冷眉目之间尽是疲倦:“真是一份……大礼。”
“你不喜欢么。”凯撒握着戚唯冷的手,显得有些低落:“哥哥不喜欢么。”
“……凯撒。”戚唯冷叹息:“我们就不能以原来的方式相处么,你有没有想过,是你搞混了你对我的感情……”
“搞混?”凯撒又笑了,他这次的笑容里带着怜悯:“哥哥很喜欢自欺欺人么?”
“……你说什么?”戚唯冷一愣。
“我怎么会分不清呢。”凯撒的声音温柔至极:“我想吻你的唇,把你的衣服脱掉,顺着你的颈项一直亲吻到小腹,含住你的性丨器,看着你在我身下喘息呻丨吟,流出快乐的泪水,最后再——进入你的身体。”
戚唯冷气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凯撒居然能毫无廉耻的这出这些话,更毫不怀疑如果凯撒继续说下去,他会一拳砸上凯撒的脸!
“所以呢。”凯撒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戚唯冷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染上一抹嫣红,叹息道:“我是很分得清对哥哥的感情的哦。”
“滚开。”戚唯冷冷冰冰道:“离我远点。”他原以为和凯撒的关系能够稍微缓和一些,却没想到他两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过我不急。”凯撒像是知道戚唯冷在想什么,他微笑道:“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多的足够你接受这样的我。
“你做梦。”戚唯冷并不觉的自己会有妥协的那么一天。
“是么。”凯撒这次却没有反驳,而是轻轻的笑了笑。
54
床铺很软;和船上那硬邦邦的木板床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空气中还弥漫着昂贵熏香的甜腻味道;让人闻了就有些昏昏欲睡。就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戚唯冷却失眠了。
他睁着眼睛盯着头顶上装饰华丽的天花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
直到天光乍现,从窗户射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戚唯冷才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的陷入了不安稳的梦境里。
戚唯冷梦见自己被关在一间没有门和窗户的房间里,嘴巴怎么也张不开;呼吸困难的感觉让他想要挣扎;可手脚却被奇怪的东西牢牢的束缚住了。
“不……唔……”戚唯冷被迫昂起了头,想要从桎梏中挣脱开来。
“啊哈……”身上的皮肤被一只温暖的手温柔的抚丨摸着;那只手缓缓向下,最终握住了某个已经微微扬起的部位。
戚唯冷用力的喘息着,就算还没有醒来,却依旧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用手胡乱的拍打着,不断扭动着身体,却不知道这种扭动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尴尬的境地。
果不其然,在戚唯冷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他的手被牢牢的捆住了,皮肤上的刺痛终于刺激脑袋还在发晕的他勉强的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凯撒裸着上身趴在他的身上,他的金色长发散乱的坠下,落在戚唯冷的脸上让他觉的鼻腔仿佛有些发痒。看到戚唯冷醒了过来,凯撒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他的双手温柔的爱丨抚着戚唯冷的性丨器,看着戚唯冷因为快丨感不断的颤抖,蜜色的皮肤因为情丨欲而染上暧昧的红色。
戚唯冷被眼前的一切差点搞疯了,他的脑袋本来就很晕,这下子更晕了,凯撒的脸在他眼里甚至恍恍惚惚的变成了两张,他的手被一条纱巾牢牢的束在头顶,整个人都像一条被迫上岸的鱼,焦灼而绝望。
“不、不要、凯……凯撒……”戚唯冷连话也说不清楚,他的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只能隐隐约约的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凯撒不说话,他低头看着戚唯冷的漂亮的身体。这四年的海盗经历让戚唯冷原本消瘦的身体多出了一层薄博的肌肉,不会太多,刚好附着在骨架之上让身形更显修长,蜜色的肌肤光滑而紧致,一看就知道口感会非常的好,而此时戚唯冷正轻轻的喘息着,迷茫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湿润的水汽,看上去性感而脆弱。
凯撒向来都不是个会为难自己的人,他毫不犹豫的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戚唯冷胸前的皮肤,然后开始慢慢的吮丨吸。
“啊、哈……不……唔。”戚唯冷整个人都是软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就像是一根被煮过头的面条,即使已经勉强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事,却做不出什么反应。
“哥哥……”凯撒凝视着在自己身上想要挣扎,却没什么力气的戚唯冷,在他微张的唇上吻了一下:“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的。”
“凯撒……住手,我、我不要……你、我……哥哥……”戚唯冷的话语支离破碎,他的眼角因为快感而变得红红的,甚至溢出了泪水:“别……”
凯撒知道戚唯冷想要说的话,他想说“我是你的哥哥,别这样。”而事实上呢,他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但是凯撒并不打算告诉戚唯冷这个事实。从现在看来,血缘,已经是他们仅剩下的羁绊了。
“没事的。”凯撒舔舐着戚唯冷蔷薇色的唇丨瓣,然后探入了他的口丨腔,热切而迷恋的吻着,他的神色之间全是一种深深的虔诚,就像在膜拜着什么不可侵犯的神灵。
“不……”戚唯冷放弃了,他的脑袋好晕,浑身好热,连嘴巴都被凯撒封住,呼吸这件原本简单的事也变得如此的困难,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凯撒并没有做的太过,他当然可以现在就要了戚唯冷,不过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戚唯冷的反应恐怕会出奇大。凯撒没打算就这么把戚唯冷逼至绝境,他得给他亲爱的哥哥留些缓冲的时间。
所以凯撒只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