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就觉得变成了一只圆球,咚咚地滚了下来。从几根小树叉子上滚,虽然说衣服穿得不薄,但还是咯得身子一歪一歪的疼。
夏影站起来,越身而下。也就在此时,温婉被一个大的木墩给阻拦下来,横躺着。也多亏了这木墩,因为再有十几米就是一个雪水沟,要没被阻着说不定就不会直接滚到雪沟里去。受伤是不会,不过一场感冒是绝对不会少了的。
不过感冒虽然是被逃过了,但温婉却被滚得头昏眼晕。觉得天跟地在眼前晃啊晃。等不滚了,温婉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在哪里。这么多年没摔跤了,这么疼的。看来还是要多多锻炼才是啊。
夏影飞奔上去来到温婉身边,把笨重得跟只熊此时还躺地上发塄的温婉给扶起来,给她仔细检查,除了额头刮了几道浅浅的伤痕,身体倒是因为穿得多,也没伤着哪里。就把那件外套给弄得脏兮兮的。哦,头发也乱了,跟个疯丫头一半,头发上还沾了几根枯树枝。
被夏影扶起来后,温婉晃动了一下脑袋,用手佛了两下头发。落下几根杂树枝。夏影没好气地给她将头上的杂物取下来。出言说道“郡主,下次再不允许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你差点把我吓死。”
温婉没理会,这才多高啊,掉下来也摔不死人。最倒霉的估计也只有躺几天就好。不过这种体验真不,是不是该去做个滑板来滑雪来玩呢?恩,这个想法好,不过今年看来是不行的了。得弄好了,下次来。不过转眼看着夏影,再想想京城里的两位长辈。最后放弃了这么一个好娱乐项目。要是他们了,两天之内一定得回京城去。
夏影本想说要是她再不听话,就把这事告诉王爷。让王爷将她押回京城里。可是看着温婉乐呵呵的样子,一点也不害怕,还很开心。夏影话到嘴边也咽了。郡主向来就爱惜的命,应该是有成算了,再说,说了这话平白又惹的郡主想京城里的糟心的事。何苦惹得她不高兴了。所以夏影都没说,只是快速从袖子里取了膏药,在淤青的地方给她涂上,慢慢揉开。
温婉皇宫里的药,用了绝对不会留疤痕,好得更是快。也没担心的。到了房间里,把花插了铁力喷面大圆桌上的花瓶里,觉得屋子里一下清亮了起来,脸上笑眯眯地。
“郡主,晚上你想吃?”夏影轻声问道。来庄子上,并没有带了陈嬷嬷。而是带了夏初与夏秋。
温婉想了想,让她让夏初随便做点,最好是清淡一些的。她这会不想吃口味重的菜。歇了一会,夏影就说道“郡主,药浴已经都弄好了,可以去泡了。刚好泡完澡,就可以吃晚膳了。”
温婉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出来回到屋子里。果然见外间的饭桌上,布了四个菜,恩,都是她爱吃的。两下望了望,没看见要的。再望向夏影,夏影见着她的神色,没奈何。只得走到一旁的厨柜里,取了一个坛子。拿过坛子道“郡主,只可以喝一小杯,再多不给喝了。这酒可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
温婉才没理会她呢,看着杯子里的酒,眯眯笑。记得古代有一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可惜不是葡萄酒,是女儿红,也不是夜光杯,是玉盏杯。一个人坐在黄花梨高束腰雕花炕桌上,喝了一小杯女儿红。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喝完漱了口就上床睡觉了。
二百:避(下)
夏影看着已经沉入睡眠的温婉,心中黯然不已。别人不,她作为温婉的贴身丫鬟却最是清楚不过。
郡主,不仅胆子小,而且不人。如果这次,郡主直接跟皇上说,思月郡主想要谋杀她,那思月郡主哪里还有现在的风光。如今在皇宫里,思月郡主得皇宠,郡主却要躲在这山庄里,还要装成没事人一般。就算不跟皇上说,也没必要跑到庄子上来,可以住到王府里去。
她是真的不明白,郡主到底在想。如果说郡主是信不过宫里出来的人,她还能理解。毕竟皇宫里出来的,还隔了一个贤妃。可是郡主连皇上,连王爷都信不过,连她都信不过,她就觉得匪夷所思了。皇上跟王爷对郡主的好,谁看不出来。如果她要害她,她还能活到今天。不明白郡主到底在想。
而且她是真不郡主到底在顾忌,她进养和殿从来不带着进去。她只得送到殿外,就让她在书房那边等着。如果不是这样,上次也不会被思月得逞。可是吃了一次大亏,郡主仍然不记亏,还是不允许她跟着进养和殿。上次要不是她反应极快,估计现在郡主还躺在床上呢!她心里真是想不通郡主到底是想的。如果她想害她,还用等现在,早不死了多少回了。
她都想不通,但是这事也不好说。不过想着在身边的人,郡主最信任的也是她,心里才稍微平衡一些。至少虽然郡主不会事事告诉她,但是该的她都会。办事的也从来没避着。也许这样,是郡主有考量吧。她只尽好的本分就是。
温婉并不夏影所想,就算也不会去解释的。有些事情,该避讳的就必须避讳。就好比上辈子她做为一个部门最高的领导,除非是有事,其他她的办公室外人是不允许进去的。
不要说作为皇帝,一个国家最高的统帅。他可以宠你可以疼你,但是你必须要有分寸,有的事情都是有底线的,不是想弄就弄。小或者不懂事都不是借口。再说皇帝的养和殿又是办公的地方,要是出了一点差。就夏影这个脾气跟性子,谁到时候会不会诬陷到夏影身上。到时候不仅给她惹祸,说不定还得栽赃到郑王舅舅那里。虽然她成不成舅舅助力,但是也不想拖她的后腿。
至于说诬陷她,温婉是从来不去想这个问题。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从来不去翻皇帝的奏折。在皇帝不在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进养和殿。想要诬陷她,也逮不住把柄。最多也就用之前那些龌龊的手段。
至于说对皇帝对郑王的不信任。她对皇帝是不的,存了三分防备。她对皇帝的处事方式看不透,而且有一种直觉,她觉得好象所有事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可是他却能淡然看着事情的发生,好象不一般。就比如这次,她感觉皇帝应该是她是被谋杀的,但是,皇帝却并没有任何的措施。如上次一样,仍然疼着思月。这样的人,让她害怕。起了防备之心,也正常。
至于说郑王,倒没有说防备,只是她到底是成年人的思维,没想着要求了郑王帮她讨回一个公道。再说郑王舅舅处境都那么艰难,还是不给他找事做了。的事情解决,虽然这次没有证据,但是那些话已经出了口,皇帝外公,心里有个数就成了。其他,她也不指靠。那个地狱一般的人,还是能离一天,少接近一天是一天。至于说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能出来透透气,就好好过两天舒坦的日子,先享受好现在的生活。
温婉这日看着外面的风景独好,突然来了兴致。让人取了画板,准备画一副寒冬图。在纸上勾勒出一条粗一条细。
夏影看了好一会才问道“郡主,你这画得是啊?”
温婉给了她一记白眼,没眼力见的。这是,当然是画了。夏影看着温婉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温婉很是不满地怒瞪了她一眼,她的水平也不差好不,凭要讥笑她呢。
好记得当年刚刚回温家的时候,奶奶很是看不上她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也对她粗野的举止很是恼火。于是最先给她请了四个家庭教师:礼仪、画画、钢琴、书法。可她天分不高,最后学有点成的是礼仪,书法勉强过关,画画是被老师评为没天分不努力。不过,后来有了老师的悉心教导,她现在的绘画也是有着二流的水平的。
虽然只有二流水平,温婉也只是尽兴,她又不用做大画家,也不用靠这个扬名或者赚钱。后来老师指导了一段,水平有了很大的进步。温婉心里哼哼,呆会画完以后,就没眼光了。
夏影就看着温婉这三三两两,一会粗一会细,一会深一会浅得在画纸上乱涂。没想到,没多会,一坐巍峨的山峰跃入眼帘。夏影看着那画,再见着温婉看也不看她一眼,低着头笑了。
温婉看着不凡的手艺,特别的高兴。就凭这画,再也不会有人说她没画画细胞了。估计连老师看了都要赞叹两句,进步不少了。温婉很满意,也决定让师傅裱起来,挂在她的书房,以示鼓励。别人不懂欣赏,懂得欣赏,这可是艺术,抽象派的画。
温婉一向是一个很惜福的人,也是一个能自娱自乐的人。在温泉庄子上的日子,她过得很惬意。每天下下棋,写写字,再吹吹笛子。实在聊,就给让取了画板,进行她的抽象派画法。
让一边的夏影看了不是该赞叹呢,还是该叹息。郡主不该生在皇家的,该是生在那种百年书香门第之家。也或者说,郡主不该为女儿身的,要是男儿身,那一定会是一位贤名远播的隐士。可惜了。
皇帝得了温婉在温泉庄子上快活似神仙,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这个孩子,原来,是真的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本来想让她,可想着王太医的话,还是让她在那呆着好了。等过了这缓和的,适应了就好了。在现实生活之中,通常是不以人的意识所定的。该走的路,必须要走下去。逃避也是逃避不脱的。
“郡主,郑王来信催,请你。”夏影拿着信件,温婉看都不看,让给丢一旁去。有好看的,京城又冷又不好玩,还勾心斗角的,老被人算计,烦人。
哪里有这里好玩,舒服,畅快。每天起来打一通拳,出了汗泡温泉,然后想做做。晚上泡一通温泉再去睡觉,睡得贼香乎。没烦恼,不需要去顾忌这担心那,也不担心被陷害冤枉,多惬意的人生。才不要。
不过温婉,在她来庄子上的这一个来月。郑王妃跟赵王妃带着大大小小的人全都搬到京城里来了。全部都是大迁移的。也就意味着,皇帝是真的打算在赵王跟郑王两人里,挑选出一位储君出来。
赵王妃出身显赫,乃是真正的名门贵女。祖父是封疆大史,现已退出政坛,父亲也是封疆大史,大伯父也是一地方任上为要员。躺都出仕在朝为官,家里人才备出。
跟赵王妃比起来,郑王妃的家地就要差许多。郑王妃的父亲也是一位从二品的官员,家族也是数百年的书香门第之家。只是郑王妃的母家,郭家,族中只有她哥哥考中进士出仕,职位较可,其他都是通过关系等进去的,都是一些芝麻绿豆官。不说给郑王助力,不牵连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好在皇帝虽然偏心,但也没偏很多。家世虽然比赵王妃的差些,但是两位王妃论品貌,才学,贤德,都是不相上下的。也估计着,当初皇帝真的是重心放在了赵王身上了。
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郑王妃接连生了三个一个女儿,三个都养活下来,只是小女儿却是没养活。到现在为止,郑王有九个,其中世子才学尚可,性情也憨厚。其他之中与一个侧妃生的,排行老五是个非常的出色的孩子。
而赵王妃,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夭折了一个女儿,小身体还不好,总是生病,算是一个病秧子。赵王的子嗣到现在,只有四个。嫡子身体不好,另外三个两个是侍妾生的身份低了一等,剩下那个是侧妃生的身份尚可,可是才学却又平庸人也不机灵木纳得很。这是让赵王最为恼火的事情,也是可奈何的事情。他不是不努力,可是这种事情,还真得要看天意。这也是赵王在温婉出现之前,唯一输给郑王的地方。
温婉与郑王的关系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