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囊里,也都放了香。而她那边养了一种虫子,能辨别这味香料,可以顺着香气找人。当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温婉真不知道,古代人的手段真多。不过,也幸好冰瑶做了防备,否则,她这会就跟阎王申冤去了。
冰瑶回想着,他们刚进了那屋子里,就看见一个少年要杀主子。好在赶到及时,救下了主子。只是她当时瞧着主子见到他们,只是淡笑,并没有激动或者感动的神情。她又见着主子虽然外套撕破了,中衣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见着人的是人很冷静,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没有一点害怕担忧的样子。当时她心里还想着,主子果然是够厉害,瞧着这么长时间,衣服也还好好的,也没受多大的损失。就凭着一根小针,就把臭名远洋的人渣弄死了。
不过,温婉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他吃惊了。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外面定然是闹得热烘烘的。而很可能,会传出他被那变态猥亵的风声。一问,果然外面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于是主子在第一时间,就在屋子里做下了安排。
她送主子出去。另外两个人,一人去送敲诈勒索的信。一人留在原地等她们出去小半刻钟头就放火,放完火再到主子指定的一个地方布疑阵,在那个地方等候他们送银子过来。再把她送到另外一个地方,等候着来赎人。
这样,因为王府里起了火,王府定然大乱。到时候她带着主子出去也方便。而且,因为敲诈信里所说到被绑架放着的地方,这会正是她们赶着去的地方。都是顺道,可要让外人去想,就会认为来回一趟根本就不够时间。没人会想到其实是同时在进行。这样,到时候一南一北方,时间不对。别人就算怀疑,也没有充分的理由。
冰瑶看着温婉,心里感叹万分。之前她一直没觉得小主子有哪里超出别人的地方。要说一定要找出与众不同,无非也就聪明一些,刻苦一些。但是现在,她非常地佩服。瞧着小主子在这么乱的时候,竟然能想到这么一个消除了所有后患的法子。就这份临危不乱的镇定,还有不留任何把柄的处理方法,够得上一等一的人才。难怪皇上会把她派在小主子身边。小主子,不是平凡人。冰瑶摇头,她看走眼了。小主子确实藏得深,只有在这危机时刻,才看得出她的真实本领。
冰瑶正想着,却见到温婉咬着下唇,强行忍耐的样子,焦虑地问道“主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婉点了头,指了指肩膀。她的肩膀,可是被狗给咬了一口,也不知道那狗有没有得狂犬病。要得了,传染给她,就到麻烦了。
解开衣裳,看着有两颗深深的牙印,冰瑶用着头上的银簪给剔了两下,再取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倒上了一些粉末上去“主子放心,不会留疤痕的。过几天就会好,不用担心。”
温婉这才放心下来,看来这药,是有奇效了。不留疤痕就好,否则,到时候看着这牙印就得想起那恶心扒拉的东西,一辈子都得是个噩梦。这下终于松下了心来,问着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冰瑶笑道“主子放心,都按照主子的意思在办理。不会有差错。”
肯定是不能让人知道她被那个变态男碰过,要不然他不要出去见人了。还得被送回去。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可舍不得。所以,这也是她以最快的时间想到的处理方法了。还算是他脑子转得最快的了。可是温婉只要想到自己被那个变态碰过,又冒了酸水。
“阿……”一直吐,把肚子里的那点子酸水都吐干净了,吐得七荤八素……还不罢休。还想吐,可肚子里已经没货了。
八十七:善后
温婉等自己终于好了些后,想着还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为什么不绑架燕祁轩而会绑架自己。不过,她倒想到了一个法子。在地上写了一溜窜的字,里面说了绑架他不绑架燕祁轩的原因。还告诉着冰瑶怎么做,那样做了,就更不会让人将他跟那变态了联系到一起。
冰瑶看了温婉写的东西,饶是她一向冷静自制,这会也没忍着,笑了出来。不过细细一琢磨,非常佩服,主子这也太妖孽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想到这么没有后患的法子,这个法子,确实非常的好。
在郑王府内,陈伯清看着焦虑不安的样子,仔细想想今天没什么事情发生。问着郑王道“王爷,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是,还请告之。”
与陈伯清这样的人相处,贵在坦诚。郑王爷迟疑了一会,觉得这事还是不能开口。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陈伯清仔细想了一下,突然出口道“王爷,是否在为着绑架的弗溪公子担心?”
郑王焦虑之中,也没多想,听了这话点了头。
陈伯清诧异地看着郑王,一个小孩子被绑架,跟郑王爷有什么关系。这里面,有故事。再回想起当日宋洛阳给他的信。天下间有谁能让淡薄名利,不攀权贵的宋洛阳写信给自己,还在信里历数着郑王的种种优点,行里字里都是希望自己给郑王一个机会。能说动宋洛阳的,天下间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正在庄子上养病的温婉郡主。而且,宋洛阳去收学生,空手而回却仍然万分兴奋。想着温婉郡主之前的种种,再回想起那江守望的得天独厚,那沙哑难听的声音,这会瞧着郑王的坐立不安“王爷,江守望,其实就是温婉郡主,老夫猜测得对是不对。”
郑王苦笑道“先生大才,咳,江守望确实就是温婉。是父皇看着那孩子胆子太小,打杀了几个下人就吓得天天做噩梦。特意放她到外面练练胆。哪里知道就出了这事?”
陈伯清摸了下自己那一撇胡须,丝毫不焦虑地说道“王爷大可放心。我想,郡主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郑王听到这话,有些欣喜地问道“先生这话怎么说?”
陈伯清笑道“我虽然没见过温婉郡主。但是通信时也偶尔有听老宋提过他的这个得意弟子。再加上京城里弗溪公子的大名。温婉郡主这么聪慧的孩子,定然能自行脱身。王爷稍安勿躁,老夫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真是没想到,众人都以为的重病要要死的,竟然在京城里混得风声水起。温婉郡主,非常人。
陈伯清看着郑王笑道“难怪王爷当初在那么窘迫的境地,还能气定神闲,不慌不噪。原来如此。”原来是最大的助力都没开始用上,就算境地再差些,只要这张牌一旦用上,就会改变格局,又有什么好焦虑的。陈伯清点头,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了。
很快,就得了消息。说得到了绑架票。郑王愕然,怎么会被绑架了,好好的那孩子怎么会被绑架了。
淳王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十万两的银钱去赎人。信里留下的地址是一个小树林,乌七嘛黑的。还能听见野兽的叫声。众人都严阵以待,淳王到了一个小破屋,看见桌子上写着:向左走五百米,只能一个人去。否则,撕票。
淳王不敢去,叫了一个侍卫过去。
燕祁轩心里担忧不已,在淳王面前道“父王,让我去吧,让我把银票送过去吧?”
“给我把世子看好了,不许他乱跑动,否则,出了什么事,我把你们全家送到关外,让满狗活吃了你们。”满狗,也就是满清人,乃是大齐边关的游牧民族。满人,骁勇善战,兵强马壮,听说那里的人生吃牛羊,乃是一等一凶残之地,满族也是大齐最大的敌人,最深的隐患。大齐朝的百姓视那里的人为恶魔。
“父王……”祁轩真是不甘心啊,可是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他想挣扎挣扎不开来呀。几个侍卫得了这话,严阵以待。他们可不想让全家人去喂那些满狗人的胃。
淳王最后在近身侍卫里,挑选了一个人。那侍卫拿了银票到了地方,又写了一条子,往左转一里地。往左继续走,在一颗树上写下,放下银票转身离去。那人心有不甘,可也得照着他们说的行事,放下银票,转身准备走人。头一疼,晕了过去。
“怎么这么一会还没个动静,上去看看。”等几个人上来,看见送钱的人已经晕了,银票也不翼而飞了。
人家当着明处暗处上百号人,把十万两银子给取走了。这可是明晃晃地打脸啊。淳王现在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四处看,看看能不能从地里钻出个人出来。
“人呢,人哪里去了,这个劫匪,竟然不讲道义,人呢?”淳王要疯了。花了那么多钱,人要回不来。不仅要倒霉,还得损失这么一大笔钱,他亏了海了去了。
“王爷,树上有一张纸条。”侍卫飞上去,把纸条取下来。
纸上面写道:看在你们还守信的份上,我也不撕票了。离此向东去,二十里地外,有一小破草棚,人在那里。
淳王立即带着人,往东杀过去。在山林之中,还真的有一个小破草屋子里。一进去,就看见温婉被绑了。找到的时候,温婉还昏迷着,昏迷中的温婉手脚全都绑起来,绑得特别的严实。(因为他的外套已经被那变态撕碎了,干脆就此利用,故意弄成好象被劫匪把她的外套撕碎当绳子来用。这样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众人一进去,就闻到了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众人看着温婉旁边还放着一具尸体,手上,脖子上都有几个大洞,从里面冒出的血都凝固了。而在昏迷之中的温婉,嘴角还有凝固的血。更让无语的是,昏迷的温婉旁边,还用用血写了几个字:让你装牛X,自以为清高孤傲的恶心玩意,人肉与人血的味道,会让你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哈哈……看你再如何装牛X。
淳王看着这情景,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是个大变态,看不惯温婉的清高孤傲,所以,逼着她吃人肉喝人血。这也太恶心了,这孩子竟然被人喂人血吃,可怜了,等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了呢。
“弗溪,弗溪,弗溪你怎么了?”看着倒在地上,这么多人进来眼皮也不抬一下的人,祁轩焦虑地叫着。旁边的侍卫把他按住了。
“父王,弗溪,他是不是,是不是……”祁轩这个死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他朋友,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弗溪对他那么好,他都还没有报答,他就死了。不可以的,弗溪不可以死的。想到弗溪如果真的死了,燕祁轩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那绑匪说了不撕票的。应该是昏迷了。”淳王警惕地说道。旁边的侍卫小心地走上前去。
侍卫小心地走到温婉身边把手指头放在他的鼻子上,对着淳王道:“王爷,有呼吸,只是昏迷,应该是被下了药的。”
确认没有危险,侍卫才把祁轩放开。祁轩一下飞奔到温婉身边,拉着温婉的手使劲地摇晃“弗溪,你醒醒,你醒醒啊”
摇晃了半天,温婉还在昏迷之中,就这么放下也不是个事。让人抬了担架,把人抬到了大陆上,再放到了马车里,到王府,人还仍然在昏迷之中。
皇宫
“皇上,主子无事。那事,已经想了法子遮掩了,不会被人发现。”冰瑶此时亲自向皇帝汇报。
“那孩子,有没有……”皇帝都不敢问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遭毒手啊。虽然他面上淡定,但心里却是后悔莫及。
“没有,虽然属下不知道郡主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属下敢以性命担保,郡主没有遭遇什么。我们进去的时候,郡主的衣服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