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听这话,拿了玉枕猛力地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后,屋子里全玉碎片:“赵氏,好毒辣的手段。”
郭嬷嬷吓了一大跳:“娘娘,不该啊。四爷王妃的亲身骨肉。不可能,连自己的骨肉也下毒手的。”
贤妃听完这话,脑海里一闪,再一次晕过去了。
赵王见有人在外等,出了院子,在院子外问派出去的人。来人回道“王爷,人已经死了。这哦们在他身上搜查到的东西。”
赵王拿了信件,拆开一看。信里只问候钟老太爷的身体,但这本身就不同寻常的事情。试想,真想问候父亲平安,也不该私自派人送。赵王吩咐拿了信件两步跨进正院。把信扔给了赵王妃:“说,这信的玄机什么?”
赵王妃看着赵王,只一直在笑。从见到赵王开始,她就一直在笑。那种笑极其,好似有无穷的恨意,又好似无比的畅快。
赵王见赵王妃装疯卖傻,更火冒头顶:“说,你要不说,我就将你的心腹一个一个杀了。”
赵王妃仿佛没有看见赵王的话,仍笑得很灿烂“王爷,你就算把她们杀了,也无用了。我都跟你摊牌了,三了他们三个,我知道我也活不成了。我都要死了,她们,你会让他们活。”她已经存了死心。而且赵王妃早就知道,就算她不死,贤妃与赵王也有一千种法子让她死了。
赵王见到赵王妃,笑得很畅快。好象,报复以后的发泄,又好象,一种解脱。她求死,自己的三个儿子却要没了,赵王怒火中烧“几个奴才你不在意,不过钟家。我一定会灭了钟家,让钟家的人生不如死,来报答你对我的厚爱。”
赵王妃并不为赵王的话说吓着。一点都不在意地笑道:“王爷,你知道吗?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我经历过的梦,好真实,真实得就好象我真的亲身经历过一般。王爷,你想不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吗?”
赵王妃见赵王不回答,自己笑着继续说:“我梦见王爷登基为帝,成了九五之尊,当了这天下之主。而我,,也不出那游方僧人说的,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赵王瞳孔一缩,瞪大着眼睛,全身都在颤抖着。心按耐不住砰砰跳得厉害,赵王用了好大的毅力稳住了心神“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本王就算为帝,也不可能立你这毒妇为后。”
一一二:赵王妃的报复(下)
赵王妃仿佛没听见赵王的话:“王爷登基为帝,封了我这发妻子为后。册封了梅侧妃为皇贵妃。”
赵王警惕地望向赵王妃。他是有对梅侧妃说过,等他当了皇帝以后,就册封她为皇贵妃/
赵王妃看着赵王迟疑,露出一股妖冶的笑容:“王爷,在我的梦里,你在今年十月会被册封为太子,三年后登基为帝。王爷,游方僧人没有说错,在梦里,我是母仪天下的命,你也是九五之尊的命格。”
赵王听到这个梦,本应该很开心,但是他却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梦是真的,那,现在是一月底,还有九个月父皇就会册封他为太子。可是如今的形势。
赵王妃抿着嘴巴“王爷,在我的梦里。郑王贺完皇上的六十大寿就回了封地,一辈子再没入京城。更没有资格与你争储。在王爷你被册封为太子的十月,也就是今年的十月,郑王无疾而终。而下杀手的,是皇上。郑王功绩太扁,能力卓越,又是个心狠手辣的,皇上怕他将来危害大齐的江山社稷,为了给你铺平路,皇上让郑王安安静静地走了。你看,皇上多疼你,多宠你。”
赵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你到底想说什么?”说这个梦不真实,可是听着却又那么真实。说真实,为什么与现在的局势格格不入,全都不一样了。
赵王妃看着赵王眼里的不安与惶恐,很开心,这就是她要的:“王爷,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梦,与如今的局势,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想知道为什么会全都变了?”
赵王不想问,他认为这是赵王妃在耍的阴谋。赵王妃不会这么好心地提醒他,一定是在诱导他,好报复他。但是,这个梦太具有诱惑力了。赵王还是忍耐不住问到:“为什么?”
赵王妃笑得很开心,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赵鸿斌一定会上钩:“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温婉。在梦里,没有温婉这个人。没有温婉郡主,就没有人知道郑王是苏贵妃的儿子。郑王没有温婉为他证明身份,也一直都被皇上所厌恶,就算他能力再卓越,也没有资格与你争储君之位。更为了不对江山社稷造成伤害,皇上下了杀手,为你扫清了路。”
赵王听了这话,全身在发抖。他不愿意相信的,但是赵王妃的话,却是丝丝扣理。如果没有温婉,老八还是那个贱婢的儿子,不会跟苏贵妃扯上关系。老八这个威胁不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他也会按照赵王妃的梦那样,他会一直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儿子,父皇会为了他将来上位,铺平道路。储君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是因为温婉的出现,什么都变了。父皇开始动摇,老八步步紧逼,现在有了足够的资本与自己一搏。
赵王妃看着赵王闪神,心里狂笑。就得让他恨,让他对温婉恨之入骨。赵王妃太了解赵王了,只要赵王相信了她的话,赵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温婉。如今郑王上位,只是时间的问题,温婉真死了,郑王登基绝对会让赵鸿斌生不如死。赵王妃决定再添一把火。于是咯咯地笑了,笑得勾人心魄:“王爷,你一直以来的认知是对的。温婉郡主是你的克星,她是你十足的克星。她的出现改了郑王的命,也改了你的命。同样也改了我的命。其实,没有温婉,也挺好的。至少我还能当几天皇后过过瘾。”
赵王失态了,这次是彻底的失态了。冲上去摇着赵王妃道“你说,你还梦到什么了?说,你还梦到什么了?”
赵王妃感觉到死亡一步步临近,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家族,有着自己的后手,有他爹提前得到的预警,钟家就不会跟着赵鸿斌一条道走到黑。就算郑王登基为帝,只要她父亲运筹帷幄,钟家会沉寂一段时间,但绝对不会被灭族。所以,她死的心甘情愿。赵王妃眼角露出一个笑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里说道“爹,女儿不孝,要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爹,女儿走了。”
苏嬷嬷听到赵王的叫声,也顾不了尊卑,顾不上忌讳,冲进去。看见王妃已经闭上了眼睛,一摸,没了气息。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却让人拉开了赵王,拿了胭脂水粉,开始给赵王妃净脸:“小姐,嬷嬷给你梳洗。就算要上路,也要体体面面地走。小姐,不要走得太快,你走得太快,嬷嬷跟不上。”
赵王被人拉开以后,还沉浸在赵王妃刚才说的话。赵王妃的梦,赵王直觉相信那才是他的人生。他之前的三十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可是自从温婉出现,他所有的事都开始不顺。他一直怀疑是那个丫头在克她。没想到,那是个妖孽。十足的妖孽。可是如果他说温婉是妖孽,谁会相信,谁会相信呢?就凭着已过的赵王妃的梦?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疯了。
梅妃知道赵王妃死了,砸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我要碎尸万段了她,我要碎尸万断了她。赵王妃把她毁了,把她的下半辈子全都毁灭了。太医说,她三个儿子全都没了,没了儿子,她还能指靠
梅妃身边的丫鬟低着头,但不敢劝。心里却是担忧不已。梅家的人,一直要梅妃不要去招惹王妃,就是她,老夫人耳提面授了无数次。说招惹不得王妃,要不然,钟家老太爷很可怕,梅家会有灭顶之灾。现在王妃死了,而且还是被王爷逼死的。如果钟家闹开了,报复梅家,梅家的前途堪忧。
现在娘娘正在暴怒阶段,她也不敢劝。
皇帝得了消息,当时铁青了脸。让人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五,到底在做什么?
贤妃当时得了这个消息,恨得咬牙切齿:“赵氏,你还真是会死?”如果再晚死两天,她一定让她后悔做下的事。可如今呢,如今两天之内,鸿斌死妻死儿女,这对她儿子来说,极为不利。
郑王开始听到说赵王府里一下死了三个儿子,还派人去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傍晚时分听到,赵王妃也去了,愣了一下。接着沉默了。这也太巧了。
最后得到消息的,是温婉。温婉是在第二天,打完太极拳。才听到夏瑶告诉她说,赵王妃昨天晚上没了。
温婉呆了。这赵王倒的什么霉,两天之内,妻子、女儿、儿子,全都没了。可温婉很快清醒过来“怎么会?虽然说王妃病了,但没说就到了这一步。”
夏踹轻声说道“听说是因为思月郡主过了。王妃哀伤过度,也就去了。”
温婉笑了,笑容里满是讽刺。就算再病重,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病得再重,就算真有了死意,作为一个母亲,也该把女儿的后事整治的体体面面。
夏影见温婉怀疑,轻轻地说道“郡主,我得了消息。王妃,昨天被赵王爷禁锢在家里。不得外出。”
温婉愣了,这赵王,怎么会这么薄情。女儿没了,却还把妻子禁锢在院子里。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活挖赵王妃的心。
温婉慕然想去昨天死的两个孩子“难道那几孩子,也不可能啊。那其中一个还是王妃自己的儿子呢!”
夏瑶面色沉了沉,考虑了一会“郡主,我也得了消息,下手的确实是赵王妃。“
温婉坚决不相信。没有人,会下手杀自己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赵王妃对思月尚且那么疼爱,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儿子。除非′温婉打了个机灵。
夏瑶见温婉一下反应过来,心里不由赞叹:“我已经去查了,当日赵王妃与梅妃是在用一天生产。那孩子,有可能不是赵王妃的亲骨肉。王妃身边的四个心腹丫鬟,贴身嬷嬷,昨天晚上全都跟着王妃一起去了。这事,现在还没传出来。”
温婉张大着嘴,不相信地问着夏瑶:“赵王妃,是赵王杀的?”不怪温婉怀疑啊。不是被赵王杀的,何至于连赵王妃身边心腹仆从都杀个一干二净。这事,总不可能是赵王妃自己把心腹杀个一干二净吧?
其实赵王妃的心腹,是被嬷嬷说了前因后果,主动上路的。为的,一是保护家人;二是不愿意让王妃与郡主白白死去;三来,是不愿意死在赵王的手里。
夏瑶说着,没有证据,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夏瑶不敢反对。
不管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情,但是能杀死自己的亲身女儿,逼死自己的结发妻子。这得是多么冷血无情。
温婉想到皇帝外公,不顾忌结发妻子的感受,只为一个他动心的女子,逼得当时的白氏不得为正宫。这相当与让一个女子从正妻沦落为妾的命运,在古代,这是极为屈辱的事情。也是周王这一辈子的恨。
郑王舅舅,也是想都不想说为她好,把她置于险地,不管她受得受不住。温婉想到皇族里的男人的冷酷,心里发寒(女人温婉没接触过,贤妃是敌人,不作评价)。
皇族之人,为利益,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温婉‘身就跟青松上挂着的冰凌一般,凉到了心底。
夏瑶看见温婉嘴唇发抖紫,牙跟打颤。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温婉直直地倒下去了。
夏瑶吓得赶紧叫太医“快叫太医,传太医。”
皇帝听到温婉给吓晕过去,匆忙赶过来。冷声道:“说,温婉怎么会被吓住了?这大白天的,又没做噩梦,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