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勾结了。本来我是准备向官兵求救,但是我害怕,怕找他们是送死。皇帝外公。那幕后黑手,肯定是军营里的高层有勾结?”
皇帝瞳孔一缩,眼里精光外泄:“外公会派人去查的。”
温婉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次,也算阴错阳差。那一拨刺杀你的刺客,有了倭寇杀手一事他们也算渔翁得利。温婉,你还没告诉皇帝外公,你是怎么逃脱他们的搜捕。这些日子。到底藏在哪里了?”能逃脱刺客的追杀不奇怪,奇怪的是。自己派暗卫找了几天竟然都没找着人。只知道她神奇般地出现了。这几天,躲藏到哪里去了。
“当时在山林中跟侍卫脱离后,钻入山林里。躲在一个洞里了,后来女扮男装进了城。趁着天黑,回了家。”温婉一一写着。
“那你是怎么回到京城?”皇帝目不转睛地看着温婉。温婉写了两个字。把个皇帝,气得,在一边咳嗽。
温婉写的是‘乞丐’,意思是她进城的时候,是女装成男乞丐进的京城,暗卫查什么。都没去查乞丐的。谁也不会想着堂堂的尊贵温婉竟然会装成乞丐啊!
“你为什么就不早点回来。还要趁着晚上再折腾那么一回。”皇帝又气又怒,还有着难以言语的失落。
“都死过好几次,我也不怕了。他们想要我死,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次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温婉说完这话,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一双双也握得紧紧的。由此可以看出,温婉有多愤怒。
温婉这个模样,是皇帝这几年来第一次见的。皇帝哑口无言,心里有东西压在胸口,闷得他说不出话来。
温婉平复下心情,看着皇帝的神色也不好,万分愧疚地说道“皇帝外公。这几日,让你担心了。是温婉的不孝。”
皇帝怜惜地看着温婉“外公只是担心了几日。你却是受苦了。”皇帝这话倒是真话,虽然担心却没上次温婉中毒那么煎熬。
温婉低下头去。没回应这个话题。这几日,特别是八月初一到初二这两日,她无时不在担心会送命。死神随时都会送命,这种等待死亡的降临,让她心里充满了恐惧。
温公公在外面说道:“皇上,王太医过来了。”
王太医给温婉把了脉后,轻声说道:“郡主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几日就能痊愈。”
手给重新上了药,包扎好。脖子上也涂了药,也用一块白布给包扎好了。王太医给温婉弄好后道:“郡主放心,只要将养几日,就会好的。不会留疤。”
温婉轻轻一笑,有最好的太医,用最顶尖的药,还会留疤,那可真是她倒霉了。还有,太医也跟着倒霉吧。
赵王一早就得了消息,知道温婉回了皇宫里了。赵王气极。在温婉面前,他就从来没胜过一次。这次已经准备好了她用的是调虎离山计,却是没想到,竟然用了两次。
温婉的这一发动作,连赵王的首席幕僚庄先生开始害怕。没人知道她是怎么逃脱赵王的层层布网。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回的郡主府。这样的手段,能不让他们害怕。
在郑王府,跟着郑王的一群幕僚,也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事实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温婉根本就不害怕他们的阴谋算计了。非但不害怕,她还要反击,重重地反击。否则,就对不起她三番五次的遇险。而之前跟皇帝说的,就是她开始的第一步。第二步,她已经有了成算。
温婉在睡觉之前,去了书房,写下一行字。让夏巧交给还没回来的夏瑶。做完这些,温婉就睡下了。她要好好睡上一觉。其他的,等她醒过来以后,再说。
这几日,天天睡得硬板床,盖的也是稻草。如今,好不容易回到自己香香软软的床,温婉一躺下就睡着了。
看着温婉迫不及待的模样。一向乖巧的夏巧合,也不禁眼泪汪汪。郡主这几日,到底是怎么过的呀!
在郡主府里。绿罗感觉昨天晚上蘅芳阁有异动。“小姐,我觉得蘅芳阁那边,昨天半夜有些不正常。”绿罗有些忧心。郡主那边的财产,可是不提有多丰厚了。到时候被什么人挪走了,真闹起来可能都会怀疑小姐。那小姐的名声可就全没了。
在这里。不得不赞叹温婉的在治家有方了。从回来到天亮,两个多时辰,耦香榭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可见消息封得有多瓷实。侧面反映,真真这个后院的管家人有多不靠谱。
“胡说八道什么,那都是王府里出来的人,对温婉再忠心不过。能有什么异动。”真真怒着。她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总说这说那的。温婉现在还生死不知,就想那些。
绿罗说这些,没其他意思。她怕这事牵连真真“少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府邸里人趁乱起了别的心思。万一郡主好了。再回来看见这个样子,难免会伤心。”不仅伤心,恐怕失望会更多。比起伤心,失望了才对他们家小姐危害更大。一旦郡主不再管小姐的事,小姐以后的日子哪里有现在这么美好。
真真摇了摇头“她们全都是温婉调教出来的。为首的几个还都是从王府里出来的。就算温婉现在受了重伤,王爷还在。他们不敢乱来。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绿罗正要再劝说一二,让真真把事情管起来。就听见外面有人要禀事。
来的人是安氏几人。
进来通报的丫鬟。是真真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夫人,老夫人跟范姨娘,还有二小姐来了。正在门外,大管家不让进。夫人。这让老夫人站在门外多难看啊!”
“请他们进。”真真立即站了起来,出去迎人。
夏添在外院一听说是安氏三,想都不想直接不让进。郡主曾经亲口跟她说过,不许安氏等一干小妾进门。
可是在外院有一个当差的,是真真的陪嫁丫鬟的丈夫。正好知道,传了消息过来,告诉了真真。
要说主要是两派人的争斗。真真带过来的人,全部当的都是闲差。郡主府里那些好差事油水肥的差事全没他们的份。他们也争取了好几次。可惜。夏添不给面子。夏添会配合真真管家,但在人事调动上。没有特殊原因不会听从真真的话。真真说了两次,但夏添就说他会去问郡主。真真也就不好再说了。
所以真真陪嫁进来的人。与郡主府里的人偶尔有冲突。只是有温婉在,这些人不敢闹腾。但这些人,对夏添这个大管家,都很不满。这次却不一样。真真一方的人,想要打击夏添的气焰。
夏添得了有人传话给真真的时候,面色一下阴沉下去。一群得陇望蜀的东西。夏添知道自己不好出面。于是让人把消息传给顾妈妈。顾妈妈在郡主府,是府邸里的内务管家妈妈。由她出面应付妇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顾妈妈得了温婉的命令消息。立即叫来六个粗使婆子。随着她去外院。
真真到了外门,呵斥了阻挡安氏进门的门房。门房心里有气,却也发泄不得。
真真亲自把安氏迎进了郡主府。安氏、范姨娘、清珊,三个人是第一次进了的郡主府。看着没想象的豪华富庶。
进了郡主府,刚过穿堂,还没过仪门。就看见了顾妈妈带着六个粗使婆子过来。拦了他们的去路。
真真脸色一下不好看了:“顾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婆婆跟大姑子过来,也是来问一下温婉的情况。”
顾妈妈朝着安氏脸上萃了一口:“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打的什么心思。装成这么衣服鬼样子,给谁看。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东西,在心里巴不得我们郡主不得好。趁机还好占了我们郡主的家私。就你们这些的肮脏东西也配。赶紧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们郡主府的地。”
安氏气得脸又青又紫,范姨娘缩在一边不敢说话。清珊气得冷喝道:“嫂子,一个奴才竟然敢辱骂我们这些当主子的。嫂子就是这样当家作主的?”
真真拉不下脸面:“顾妈妈,你是府邸里的老人了。我对你一向尊敬有加。可你也不能仗着主子给的脸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顾妈妈好象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我的主子是郡主跟王爷。七夫人,郡主早说过,郡主府绝对不允许这几个东西进府。脏了郡主府的地。郡主虽然现在不在府邸,但老奴得替郡主守着。”
清珊什么时候忍受过这样的唾骂。在家里,谁不顺着她。连受宠的清芳也得退后一步“你,你这个刁奴。你竟然忤逆唾骂主子,你,你该受仗刑。”
顾妈妈当场萃了她一口:“肮脏下贱的东西,你也配当我的主子。再不滚出去,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安氏气得怒骂道“刁奴。苏氏,难道就任由这等刁奴奴大欺主吗?你就是这样正经对待长辈。”
真真也气得脸都紫了:“顾妈妈。给婆婆还有小姐道歉。”
顾妈妈冷冷地说道:“郡主虽然现在生死不知。但是王府里,还由不得人指手画脚,作威作福。”
这话明显是在说真真想趁着温婉不在,在郡主府里当老大了。顾妈妈其实很看不上真真的。认为这两人就是扯郡主的后腿。
如果是往常,顾妈妈可能还会给真真三分薄面。可是现在。顾妈妈只要一想到温婉狼狈不堪的乞丐模样,还有身上手上的伤,可想而知郡主这几天一定在外面出吃了多少苦头,还被那些黑心肠的人暗杀,九死一生的。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愤恨。现在安氏一行人正撞枪口上来,自然是别想有好话好脸色了。
而真真的所作所为。说好听是心善,说难听,就是墙头草。在这个危机关头,竟然还想着要自己当贤惠。这番作为让顾妈妈越发的认定这是一只白眼狼。说话的口气自然是非常地不客气了。反正要不了一年。定然会分开过。跟这样专会扯后腿的,她都替郡主难过。
要说真真其实这么做也没错,真真受的是正统思想。安氏怎么样也算是长辈。而且一直以来对她也很和蔼。只是她却不多想想,温婉与安氏势如水火。既然她跟温婉是一条线上,就该坚定与温婉站一队。可她不想背负忤逆不孝顺的坏名声,站在中间。站在中间,也就被认为是墙头草,注定得被郡主府里那些忠心温婉的人所厌弃。
真真听了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抖着手道“顾妈妈,你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氏在一边冷笑道:“儿媳妇,今天我们就这样被你扫地出门?传扬出去。苏家也会扬名京城的!”
真真忍了气道:“婆婆,不要去理会她。”那架势是要把三人领过去了。
顾妈妈看着苏氏一副贤妇的模样,心下再忍耐不住“七夫人,你也算是郡主的亲表姐。我们郡主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情的让这个下贱东西进郡主府,给我们郡主府添了晦气。我们郡主掏心掏肺拿你当成亲身姐妹一样对待,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真真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范姨娘心里暗暗后悔。原本先来卖个好的。没想到,郡主府里的奴才一个比一个谱大。
顾妈妈冷冷地对真真说道:“夫人要尽孝,要好名声,我们自然不会阻拦。不过郡主府,是绝对不能进这些晦气东西。我数三下,你们要再不走,别怪我拿了扫把赶出去。”
真真手,抓紧了帕子。丝绸的帕子,揉捏得变行了。连个下人都能对她瞪鼻子上脸。这郡主府实在是没法子住不下去了。
正待顾妈妈要发威的时候。夏添过来了。夏添说话没顾妈妈这么冲,不过是软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