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如何?”林潇潇想了想,说道。
“不可,万万不可!”宁泉忙不迭呃说道:“虽然王妃医术高明,可是他们都是重症患者,若是连王妃也感染上了,那我们便是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先不说战王是多么的宝贝他的王妃,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出来,让一个好好的人,尤其是这人还有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宁泉态度坚决的道。
“王妃……”李副将从门外走了进来,率先朝着林潇潇行了一礼,目不斜视,态度恭敬无比:“相爷说,让王妃过去一趟!”
林潇潇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回头歉意的冲着宁泉笑了笑:“那麻烦大人稍等片刻!”
到了林正涛这边,林潇潇一进去便看见大门窗户四周紧紧地闭着,里面传来一阵苦涩的药味,林正涛悠闲地躺在床上,一边的桌上置放着一个空碗。
“你到哪里去了!”林潇潇前脚刚刚踏进去,迎面便是林正涛蹙眉怒喝:“为什么一夜过去了,我身体还未见好?我可是你爹,你是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林潇潇微绷着脸,走过去将窗子打开。
“不要开窗!”林正涛怒喝:“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这外面都是感染的人,万一再次传染的话,谁负责?”林正涛原本就因为东西丢失,心中极为不舒服,加之此时安逸绝不在,他便开始有恃无恐了,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体还未好,随时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就如同一个人在等待着死亡一般,死亡或许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过程,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爹爹这般跟我呛声做什么?若是瘟疫那般容易治愈,还会有人因为瘟疫而死亡吗?对了,刚刚正好想到一个治疗方案,可是被爹爹这么一说,又突然忘了!”林潇潇淡淡的斜睨了林正涛一眼:“现在外面很多事忙,我可不能躲在房间里不出去,那样别人会骂我缩头乌龟的!”
“你……”林正涛脸色青红交错,她这明显是是桑骂槐,胸口起伏不定,手指颤颤的指着林潇潇。
“当然,若是爹爹有个万一,不也有女儿在这里给你送终吗?总好过一个人孤老的死去!”林潇潇微微冷笑,然后转身走到桌边:“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毕竟,我可是很忙的!”
“你…你……”林正涛气急的望着那头也不回的背影,突然拿起旁边矮桌上面的事物狠狠的掷了过去:“你这个不孝女——”
回到药房,给秦大夫和杨大夫轻轻地交代了几句,林潇潇便拿出了这次带来的针灸用的针,还有自己配置的药丸,随着宁泉还有一些患者的家属,便一同朝着后山行去。
这一路上,或许是因为有了林潇潇,一连愁苦了好几天的那些家属,眉宇间也松开了一些,走在最前面的是宁泉,他在前面带路,身后的是林潇潇,而紧随着她的,便是念棋,后面的人们分外安静。
到了山上,林潇潇拿出一块布匹蒙在脸上,然后让念棋留在这边等着:“大人,你们就留在这儿,里面你们进去若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王妃……”念棋不赞同的蹙眉:“还是奴婢陪您进去吧!”若是让王爷知道,她任凭王妃一个人进去面对那么多的瘟疫患者,估计她会直接的被一拳轰死的。
“不用!”林潇潇接过念棋手中的东西,对着宁泉颌了颌首。
“等等,王妃——”身后一个年轻的穿着一袭淡粉色略显粗糙的衣衫的女子,手中提着一个篮子,贝齿轻咬着下唇:“王妃,请你将这些吃食带进去吧,他们在里面,这些天吃的都是我们掷进去的干粮,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
“是啊是啊,这是我给我家那口子的衣服,虽然现在是刚到秋天,可是夜间还是有些冷的,我怕他没等到王妃来救,就……”另一个是一个稍显有些肥壮的中年妇女,她一边抹着眼角,一边将手中的棉大衣,还有一些个白花花的馒头一并塞到了她的手中,然后嚅嗫着狠狠的弯腰:“拜托你了!”
一阵清风吹来,手中的馒头微微冷了一分,林潇潇抱着怀中的大衣,手中提着一个篮子,另一手捏着几个馒头,这样子,倒是让后面挤来的一些家属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却是一脸哀求的看着她。
“你们都把东西给我吧,我给你们捎进去……”林潇潇勉强勾起一抹笑容,她不理解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却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父母,每当她心脏病发作后醒来,她父母眸中的忧虑便深上一层,她不知道当时,他们心中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是她却知道,当时她自己就为了父母眼中的期待,压下一次又一次心脏发作的痛楚,与病魔作斗争。
这一天的时间,林潇潇几乎都没有停止的在这里给众人扎针,三十来名患者,后面打了个简易的茅屋,这么多人,稍显有些拥挤,而且一群人都躺在这里,乍然看去,就像真的是在这里等死的。
“呼——”轻轻地擦了擦汗,林潇潇小心地从最后一人身上将那些针拔了下来,看着那人脸色微微的好了一些,这才说道:“你们先休息吧,明儿个我再来给你们扎一次针,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后天我会给你们服用汤药……”
“真的吗?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不用死了?”说这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那孩子脸上的青色褪去了一些,看起来气色微微好了一点,大大的眼中,全然信任的看着林潇潇:“大姐姐,我们不用死了吧?”
其他人也是殷殷的看着林潇潇,这一刻,竟是让她无比的沉重。
林潇潇眼睛微微的弯了弯,然后用力的点点头:“放心吧,你看,你现在身上是不是不痛了?姐姐医术很高明的!”
“真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那小男孩眼神满是渴望,可是那圆圆的大眼中,却满是向往还有希望,原本就因为突然遭到水灾,然后又是染上瘟疫,换做是谁,都有些受不了,但是这小男孩显然是心态比较乐观。
“很快的……”
林潇潇治愈过瘟疫患者,鼠疫的,还有许多的病症,她医术很高明,因为自己先天性的缺陷,所以一直专攻医术这方面,所以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够找出治疗之法的!
踏着沉重的步子从那茅屋离去,到了外面,发觉那些殷殷的等在外面的人,竟是一个也没有离开,眼神轻轻一扫,这才发觉,那边单独的站在一边的地方,竟然多了一抹身影,两人对视一眼,安逸绝的目光中除了一丝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担忧和心疼,然后默默地低下头,因为林潇潇刚刚与里面的患者接触过,所以离众人的距离较远,一路上,众人也时不时的问起里面的情况,林潇潇也是很有耐心的一一作答。
“大家伙儿明儿个再问吧,王妃已经很累了!”宁泉一边悄然擦着汗,一边小心地看着那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安逸绝,再看看明显眼中有些疲惫的林潇潇,顿时扬声说道。
众人虽然还有些不甘,却也没有多说,小心地闭了嘴。
“诶,你别过来!”微微松了口气的林潇潇,转头便见到安逸绝大踏步的走了过来,顿时微微蹙眉低喝道。
安逸绝这次却是没有理会,径直的走到她的身边,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轻盈的身子,每次抱着她,都会忍不住皱眉,实在是太轻了。
“你,你疯了!”林潇潇双手抵在他的肩头,脑袋微微后仰:“万一你感染上了怎么办?”
而原本在前面准备下山的人也是一脸惊异的盯着两人,一些女眷则是微微感叹,为安逸绝的深情而微微有些羡慕,有的男子则是想到在里面受苦的妻子,脸色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安逸绝嘴唇死死的抿着,不做声。
一直到了住处,念棋早已经去烧水,这里没有偌大的浴池,也没有天然的温泉水,林潇潇脚一落地,便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人在地上,然后开始扒安逸绝身上的衣服。
“这,娘子,你不用这么急……”安逸绝原本紧绷的脸开始破功,一丝丝红晕漫开,顿时,那原本木讷的安逸绝又回来了,脸上生硬的表情硬是维持不住了。
“去,净瞎想,快,把衣服脱了,消毒!”林潇潇紧绷着脸:“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这瘟疫很是蹊跷,万一你感染上了……”顿了顿,林潇潇轻声嘟囔:“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浴桶,里面倒满了热水,林潇潇小心地从带来的包袱里泛出一个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几滴红色的液体,瞬间,那红色的液体便泛开了,一阵清香弥漫开来。
“脱了衣服进去泡着!”林潇潇也不理会他满脸的疑惑,然后也快速的脱起衣服来。就这个条件,在烧一桶水还不知道要多久,拖得越久,被感染的机会越大。
安逸绝踟蹰不定,眼看着呈现在面前的美景,眼神小心地瞄了瞄四周,确定四周的门窗都已经关好,这才微微有些激动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然后一个激动的扑进了浴桶里,顺便努力地将自己缩了缩,好给林潇潇腾出地方来。
背对着安逸绝的林潇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却也并不扭捏,在安逸绝那灼热的近乎诡异的目光中,小心的跨进浴桶里,瞬间,那原本有些宽大的浴桶霎时显得拥挤起来,那原本温度适中的水霎时间好像变得有些烫人起来。
“咕咚……”安逸绝轻轻吞了口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后面靠去,身子紧贴着木桶上:“娘子……”声音略显暗沉,眼神灼热,小心翼翼的朝着她靠过来:“我们,今晚……”
“想都别想!”林潇潇小腿从他腿中伸了过去,瞬间,似感受到了什么一般,身子微微一僵,瞪了他一眼,然后身子往后面一靠,微微闭上双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那印在水面上的半弧圆形,随着水花荡漾,竟让他分辨不清究竟是水在反光,还是那在反光,一时间,竟看的有些目眩神迷。
“为…为什么……”安逸绝有些失望,有些委屈。
“国家还未和平,世界还未统一,没有心情!”林潇潇幽幽的声音透过水雾传来,有些飘渺的不真实。
安逸绝疑惑的眨了眨眼,一手揪着头发,心中想着,若是自己的话,打下这个世界要多久?这样一想,顿时觉得那绝对是个恐怖的数字。
半睁开眼,看着那边抓着头发面色纠结的安逸绝,林潇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还有弯弯的眼角,被雾气衬得如仙如幻,这一刻,安逸绝看得痴了,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大笑吧?如此的她,真好……
轻轻起身,扬起一阵水花,安逸绝几乎有些嫉妒的看着那从她脖间滑落的水珠,然而下一刻,什么嫉妒霎时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林潇潇面对着他微微靠近,然后直接的坐在了他的腿上看,纤细的胳膊轻轻挂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仰头,在那凸出的喉结上面轻咬了一记。
“吼——”下一刻,安逸绝便用行动告诉了她,男人,就算是忍耐力再强的男人也是经不住撩拨的!
只见他双手用力的钳着她的腰肢,低头便噙住她的娇唇,两人相贴,不露一丝缝隙,漆黑如墨的长发轻轻地纠缠在一起,古铜色的肌肤映忖着白皙无暇的肌肤,那壮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