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插错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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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插错电-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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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明显是报复,报她老妈曾经热切地帮他做媒的仇。“你顾好自己那摊子事!老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书柜里藏得很隐秘那套《绝色丽奴》我见过,你好的是哪口?”

面对目瞪口呆的宋书愚,何心眉洋洋得意之余语重心长地劝导:“老宋,我能理解你。虽然现实社会对你们这个群体带有很多偏见,甚至是歧视,但我保证没有,我理解也支持。爱情不分国界不分年龄不分性别,只有真爱才是永恒的。”

靠,把自己感动了。

“靠,你梦游是不是?”宋书愚抽紧下巴左右张望一番,举了筷子照何心眉脑门敲下去,“吃你的东西,吃饱了滚蛋。”

“真是你埋单?我也有钱。”只是全部上交老妈了。

“行了,才多少钱,来回说几遍。拿衣服走人,我送了你回去还有事。”

哦也!那不是赚了?

她想想说:“你先走。”

宋书愚奇怪地看她一眼,“又作什么怪?”

笨蛋,我不要穿羽绒服一幅熊样和你站一起。

“真不冷?”

“不冷。”何心眉吸口二月底的冷冽空气,把手上的羽绒服抱得高了点挡住正门的风。“你快去拿车。”

“瞧你说不冷,鼻子冻得流水了。”上车时他说。

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笨蛋。特别是同样的目光投来,获得的待遇迥异时,坚忍才是王道。

“过年你去了哪儿?”她身不由己地盯住他方向盘上瘦削修长的手指,再次把怀里的衣服拢紧了点,肉乎乎的十指相扣,藏住了。

“贵西。轻眉那里。”

“哦。”

“报社适应了?”

“嗯。看不惯的学会无视了,组长发飙我现在也是逃得最快的那个。”

“小屁孩。”他嗤笑,再次揉乱了她的刘海。

第2章

【第六次相亲 回来汇报结果】by 暴暴熊

把晚上的经过balabala重播一遍,何心眉心里的怨气早消化了。

她经常泡的坛子是济城社区网里的一个女性论坛,大三就在坛子里以“暴暴熊”的马甲扮演心理分析师为乐。不记得什么时候她开始留意一个ID叫“长鼻子小新”的板油,那家伙在女性论坛里并不讳言自己男性身份,帮人分析问题症结见解独到、条理分明,有时还颇有些幽默感。经常会有板油针对某些问题发言说:等小新来,等他支招。

何心眉不停地按F5刷新,只是想看到他的反应而已。

刷到快11点,还不见长鼻子小新的踪影,她打着哈欠关了机。

何心眉每天的生活从电子磅上开始。

以前同宿舍的宁小雅讥笑说:“谁早上起来不轻两斤?睡一晚上水分能不蒸发吗?高兴个什么劲?”

“你懂什么?这叫心理暗示!”

“还心理暗示?叫自欺欺人准确点。”

可惜打小抬杠到大的宁小雅已经嫁为他人妇,远在太平洋那头。针尖与麦芒隔海相望,何心眉胸中常有独孤求败的不甚悲凉。

刷了牙出来,电脑已经开机。昨晚上发的那个帖子并没有沉底,她心中一喜,眼睛急速一路扫下去。果然——

——内心阴暗地揣测,熊熊师姐是不是把熊熊当作催化剂来利用?比男方大两岁,需要更多的鼓励来坚持信心。给男方介绍GF,变相地激发了对方征服的斗志。当然,也有可能纯粹是出于好意。不管怎样,熊熊不用把这件事放心上。一个萝卜一个坑,一口锅配一个盖,总有一个坑一个盖是属于你的。

163L 长鼻子小新

哦也!

吃早餐时太过愉快,不小心多抹了一块牛油在面包上,被她妈狠狠地拍了一下手。

“哪有这样的?就多吃一点也不行?爸,我究竟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何心眉老爸举着报纸,唔唔应付了两声,头也没抬。

何心眉还想投诉,已经被她妈大眼珠子瞪过来,“不是亲生的?我还不是为你好?吃饱了摸着肚皮喊着要减肥的是谁?还有,老何,报纸留着回办公室看,到点该吃了早点上班了。”

何心眉她老爸何峰这才抬了头,“减什么肥?我女儿这样刚好。珠圆玉润,这叫福气。”

何心眉站起来准备洗手走人的,听了这话不由回头在老爸脸上香了一记,“爱死你了爸爸。”

何峰老脸微红,对上老婆不赞成的目光,说:“一早上数落孩子,上班没心情了这么办?”

“她要是能让我省点心,我至于天天数落个没完吗?我不嫌累?”

何心眉在厨房洗着手,听着父母的对话不由微笑。在他们家,妈妈强势惯了,这两年似乎将临更年期,他们父女更加多多呵护。“你们家就像个鸡蛋,你妈妈是外面那层坚硬的外壳,你爸是蛋白,你就是中间被保护得好好的那颗蛋黄。”这话谁说的?

想起来了,是老宋。还挺形象的。

正想着老宋的话,她妈在外面问:“昨天晚上和谁见面去了?车也没骑回来。”

“老宋。”

“说了多少次,叫宋老师。人家和你爸是同事,不过是懂得尊老,喊我一声师母。算起来是你长辈,心眉——”

“知道了,我这不是顺口吗?”

“那你见天老宋老宋的叫,像什么话?不知道还会质疑我们的家教。还有,别有事没事的给人添麻烦——”

何心眉翻个白眼,“妈,你还不去上班?我要赶紧走了,小绵羊在报社没骑回来,要去搭公车。”

“等会——”她妈追出门口,对换鞋的她说:“星期天别约人,回家吃饭。你马姨带她女儿来济城。”

何心眉停了脚,奇怪地问:“哪个马姨?噢,知道了,你老同学。妈,我可是说不准的,报社要临时有任务加班怎么办?”

“提醒你一声,真有事能推就推。你马姨可是一两年没来过了,这次她女儿来考公务员,笔试第一,就等面试了。估计要在我们家住段时间,你们年纪相似,趁这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何心眉点头,出门时尚听见她妈在背后叹气,和她爸唠叨说:“人家的姑娘怎么就那么有出息。我们这孩子——”

她轻轻把门掩上,站电梯口时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挥了挥手臂:“加油!”

济城晚报是济城数一数二的新闻大报,当初何心眉他妈费尽力气把她安插进金融新闻组,到今天说起往事还是捶胸顿足。不为别的,谁叫她玲珑八面长袖善舞的,生了个女儿随她书呆子老公的脾气?

那时何心眉偷偷申请调去社会新闻组,她妈知道消息后差点要和她决裂,何心眉振振有词:“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适应就是不适应。我知道财经版的记者编辑都有钱,看他们买新车我也眼红。可是明明楼市不景气股市掉成渣,还要说房子快卖完了、什么什么股票是大黑马,那不是骗人吗?从小你不也一直教我不要说谎的吗?”

她妈一口浊气攻心,差些憋过去。家里鸡飞狗跳了一个星期,何心眉想搬出去租房子独立的计划也随之搁浅。

在公车上摇摇晃晃的时候想起她妈那句没出息的话,有些难受。没奈何,她就是胸无大志,她就是知足常乐。她这辈子不可能遂她母亲的愿,'奇+书+网'出人头地什么的。对她来说,城管清小贩,连环撞车案要比股市数据以及和房地产银行界大腕儿打交道有趣多了。

回到报社,顾不上喝口水,自觉站在格子间打头的位置。

早上的例会是长期生活在妻权阴影下的组长发泄苦闷抑郁的时刻,何心眉摆出一副专心的表情听着组长的忿言疾词。

散会时耳边是窃窃私语:“我说今天什么日子?又发飙?”

“嘘,听说昨晚上被大BOSS扁过,说上个月春节特刊做得不太满意。”

“老董的日子可够难的,出来混被老总压,回家被老婆压,什么时候翻身我们也跟着沾粘光?”

“嘘,噤声。”

文字编辑小杜将心眉拉过一旁:“今天格外要留神,别往上撞。”

“没事,我今天一天跑外面。公交改线,昨天已经安排了我去跑。”

“采访稿出来我帮你过,你那毛病粗心大意改不掉的。”

“谢啦,杜姐。”

“昨天晚上相亲怎么样?”

何心眉微窘,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没结果,撞上一对活宝。”

“啊?说来听听。”

“下午,等下午我有空慢慢说。”

办公室里已经是此起彼伏的电话声,低语嗡嗡的人声,她喜欢这种热火朝天的气氛,总能被感染得浑身是劲。

加油,何心眉!最起码你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

财经版是多少人羡慕的好位置?按何家太后以及多数人想法混个三五年,成了名记后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而且接触的都是精英层次,未来就是康庄大道了。

只是心眉太得过且过。

还记得头一回采访,傻乎乎地就去了。到了地方负责带她的老师问“没带纸笔吗?……录音笔也没有?”最后只能无奈摇头,说“那就当做是玩,回去补一份稿子给我。”

还有一次,因为二次房贷新条例出台以及新行开业,何心眉在银行大楼门口堵住了新行行长。可她经验不足认错了人,把胖乎乎的办公室主任当做行长,真正的干瘦子被得了空溜掉。

这且不说,最让她头疼的是广告业务。部门每个月有一份报表,上面是个人业绩,那是和工资直接挂钩的。头一年是实习她躲了一遭,第二年硬着头皮找同学轻眉,然后又辗转被老宋知道,这才完成指标躲过一劫。今年,望天……虽然来了社会新闻组,任务少了很多,她还是感觉肩膀重重的,半分不敢懈怠。

包里揣着一大叠资料和报表从公交公司出来,骑上小绵羊就往报社狂奔。资料整理一下就要发稿,稍微慢点就会被值班编辑劈头盖脸地斥一顿。赶出来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她正准备下楼找地方凑合一顿,看见值班编辑接着电话眼睛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搜寻一圈,视线落在她身上。

泪……午饭,没指望了。

“小何,五小学生集体食物中毒,你十分钟内赶到市一医院。记得要快而准,一定要赶上下午的排版。”

“那我下午的……”

“先放着,我交给别人做。”

谁叫她错过午饭时间?这会办公室没人,壮丁就只有她一个好抓。

何心眉应了一声,抽起台面上的大包,再次如龙卷风过境一般冲出办公室。

赶到市一的急诊室,不用找,看见省市电视台的收音麦举得象根根电线杆子,埋头往人堆里钻就是了。

这就是她发挥身体优势的时刻,下盘扎实肩膀宽,一挤一推,红海般的采访大队就被她劈开两半。

“这次的食物中毒事件据说是源于学校食堂优质早餐工程的承办商提供的营养早餐不符合行业卫生标准,请问……”

“请问就诊确切数字……”

“李校长,市教育局对于此次食物中毒事件的态度……”

五小的校长和教务主任的官方回答没有太大意义,何心眉举着录音笔,眼睛四处观察当下环境。急诊部乱得象蜂巢,走廊里坐满挂着点滴穿校服的小孩,以及渐渐闻讯赶到的家长。她眼睛四处搜寻容易攻破的目标,果然被她发现一个。

从人堆里挤出来,她折身往走廊尽头走。小姑娘还挂着点滴,小脸苍白,旁边站着的象是她妈妈。中年妇女兼社会底层人士是最好打交道的,这是她近三年中滚打摸爬出的经验。

“阿姨,这是……还没有安排病房?”

那女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对上何心眉发自真心的关切眼神随之放松下来,“六楼内科病房住满了,我们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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