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慕斯虽然是个胆子很大的姑娘,去野生动物园时敢趴在车窗玻璃上跟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对望,但她就怕肉虫子!那种软绵绵、肉呼呼的虫子!只要一想到那肉嘟嘟滑腻腻的手感,她就开始浑身冒鸡皮疙瘩。
从此,李慕斯开始对异界的生物生出了敬畏——原来,爬出虫子的圆溜溜物体不一定是卵,也可能是蛋!
李慕斯惦记着食人鱼那锋利的牙齿,还拖着摩耶一起去抓了好几条。
她本来想叫斯纳克的,因为觉得斯纳克好歹披着一身鳞片,比较高防,但自从意识到了摩耶对她超出单纯的交/配的独占欲后,她就尽量将这些能够让他的雄性自尊心UpUp的事情拜托给他。
摩耶果然没让她失望,虽然他只是高攻不是高防,但耐不住人家灵敏度高啊!
李慕斯站得远远的,就看到摩耶将尾巴往水面上一悬,转瞬就是一串咔哒咔哒渗人的牙齿咬合声,李慕斯正担心着摩耶以后会成秃尾巴狗,摩耶已经回来了。
他银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精壮的上身赤/裸着,大块大块古铜色的肌肉虬结,若隐若现着浅浅的兽纹。他的胸膛和结实的大腿上溅了不少水珠,正沿着块状肌的凹痕往下流。那些凶猛的不断开合着嘴巴的食人鱼被他毫无压力的抓在手里,锋利的指甲刺进鱼的脑部,令鱼不断的挣扎,甩了他一身一脸的水。
真……真TM的性感啊!
李慕斯抹了一把口水,扑上去,一跳,就在摩耶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这么性感的爷们儿是她男人呢!
摩耶的眼睛愉悦的弯了弯,噗噗噗几下将食人鱼全部串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顺手一捞,环过李慕斯的屁股将她搂在了臂弯里,然后将另一边脸凑了过去。
李慕斯这回不用跳了,直接就啃了一口。摩耶立刻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李慕斯习惯的抓住他的尖耳朵轻轻的揉起来。
摩耶的耳朵小幅度的抖了抖,显然不太习惯被谁抓住弱点,但李慕斯软乎乎的手让他太舒服了,也就一边抖着耳朵一边搂着媳妇儿的屁股另一只手还串满了鱼开始往洞穴爬去。
李慕斯搂着摩耶的脖子,心里一刹那就想起首歌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啊呸呸!右手明明是她李慕斯啊李慕斯!
水面上满满的叶藤被水下的什么东西挤开,露出一个黑洞洞来。一只豆子样的小眼睛在水里偷偷的往外瞧。
过了一会儿,一条小触手偷偷的从水下探出来,密密麻麻的食人鱼死死的咬在这条粘腻腻的小触手上,发出渗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小触手偷偷摸摸的爬上岸,在岸边抖啊抖,在石头上摔啊摔,那些贪婪的食人鱼还是稳稳的挂在上面。小触手急了,用另外一条触手卷起一块大石头不断的往食人鱼上砸,砸到了食人鱼也砸到了它自个儿,疼得它直哆嗦,费了老大老大的力,这才把食人鱼从触手上砸了下来。
小触手赶紧翘起来,飞快的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它,这才又飞快的将食人鱼拢成一堆。然后它发现,食人鱼已经被它砸坏了!小触手着急的直打转儿,但没办法,最后只好恋恋不舍的沉下水了。
沉下水之前,它有些舍不得的朝山洞的方向看,可惜天色已经晚了,什么都看不到。它的豆子眼的视力其实不太好的。
小触手只能一步一回头的沉进水里。
它最近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所以,明知道雌性就在附近,它也不敢冒出头来,它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陷入癫狂,伤害到可爱的雌性。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可爱的雌性了吧?它记得她的名字的,她叫慕斯。它听到那只雪毛吼这么叫她,叫她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睛会眯起来,舒服极了。
其实,它也好想叫一叫她的,但是它还没化形,它说的话她听不懂。
再见了,慕斯。
它偷偷的在心里叫了一声,然后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 。
第 30 章
。 第 30 章 天还没黑,山洞里已经开始此起彼伏的嗯嗯啊啊开了。李慕斯坐在摩耶的臂弯里,第一次享受到了居高临下的视线,十分愉悦。进洞的时候,与米罗擦肩而过,看到他一瘸一拐得厉害,李慕斯顿时心有戚戚然的摸自个儿屁股,还不往轻捏着摩耶的耳朵打预防针:“看看,看看看看!这就是超负荷运转的下场!等我们俩妖精打架的时候你得把功率调小点儿啊!”
摩耶耳朵前后左右不住的抖,还是躲不开李慕斯的两只手指,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呼哧声,顺手一巴掌拍在李慕斯又挺又翘的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李慕斯摸摸鼻子,这才讪讪收回捣乱的手,掩饰的招呼了米罗一声。
米罗飞快的瞄了她一眼,扯扯嘴角对她露出个笑容,可视线不一小心瞄到摩耶,立刻腿脚发软的倒向了墙壁,几根又白又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挠着石壁表层。
“你你你……你们好。”
摩耶高傲又不屑的瞄他一眼,嗤了一声——大概是生活太艰难的原因,李慕斯早已发现,就兽人们的普遍审美观来说,还是比较喜欢强壮有活力的雌性,好养活嘛!比如洛尔或萨斯,就是大众情人的典范。至于她自己,好吧,她可以跟人拼雌性激素的,有人拼得过她么?有么?哼!拼这个,她简直就是女皇啊有木有!
摩耶瞄了一眼李慕斯莫名昂高了些的下巴,托在李慕斯屁股下面的大掌相当正经的捏了一把。
米罗看着两人的亲亲我我一张脸噌的红了个透,赶紧将头深深埋下,贴着洞壁飞快的往深处跑。没跑两步,斜刺里却猛的蹿出个金棕色短发的雄性,一把抓住米罗的腰将他往后一甩,麻布口袋似的搭在肩头,大掌肆意的揉着那圆滚滚的屁股一脸爽朗的大笑:“小东西,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人?”
他捏住下巴,笑出一副雄性都懂的意味儿:“耶?难道是我的家伙不顶用,让你居然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哎呀呀,那可不成,等下一定要让你满意才是!”
嘴里这么说着,金棕色短发的雄性恰好一扭头,见那屁股那么刚刚好的就翘在自己肩头上、脑袋边,干脆一龇牙,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心里还在欢快的想:“哦哦哦,这小屁股里现在全是我的味儿,我可是闻到了!”
却不料……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陡然响彻了整个洞穴,将洞穴里刚刚还弥漫得满满的嗯嗯啊啊的声音杀得一干二净。片刻后,轰隆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整个洞穴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李慕斯一眼就瞧见了洛尔,他的麻布衣乱七八糟的搭在身上,劲瘦有力的大腿和白花花的胸大喇喇的露着,尤其是他脸蛋绯红的飞快往这边儿跑的时候,那两条交替出现的白花花大腿差点没闪瞎李慕斯一双狗眼,至于那一身“成年人都懂的”的大红疙瘩更是让李慕斯无语非常。
他的眼睛瞪得溜溜圆,脚下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已经顶着一脸的兴奋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是有人受不了了吗?哦呀呀,是哪个爷们儿这么厉害啊?太棒了!”
李慕斯下巴咔哒一声就掉下去了,她扭头瞅瞅木着一张脸只有嘴角小幅度抽抽的摩耶,再瞅瞅唯恐天下不乱的洛尔,忽然非常怀疑……这真的是同一对父母生出来的么?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会儿李慕斯还不知道,其实这两个人应该算是……同父异母——如果这些雌性可以被称为母亲的话。
在这个世界,雌性在每个雨季都拥有选择伴侣的权利,显而易见的,也就代表着一个雌性可以生下不同的雄性的孩子。而,非常明显的,连自己都不一定养得活的雌性是没有办法养活这么多孩子的,所以,兽人们的孩子是在父亲的身边长大的。他们互相之间是兄弟,但并不一定就有同一个母亲。好吧,母亲这个词还真是……有点诡异。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身边的孩子越多,也就证明了这个兽人越有魅力,更多次的被雌性选中,同时,也表明他的身体非常强壮,能够养活更多的孩子。
米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双臂抱住脑袋连滚带爬的缩到了角落里,咬着嘴唇连声音都不敢出的哭,哭得浑身上下都在抽抽。这下子,别说眼睛了,他整个人都因为那一声声憋闷的嚎哭透出一股子粉红来,一边哭还一边惨叫:“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唔……”
听到他的尖叫而连滚带爬的跑出来的其他几个米家的雌性也一股脑的全冲了过去,做出和米罗一样的动作抱头蹲地痛哭。就连一直躲在穴室里的米雅也爬了出来,胆战心惊的看着全部一副“……”表情的雄性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正“这样……那样……”却被中途打断的短尾巴熊费勒盯着一张老实脸晦气的看着这群胆小过头的雌性,半晌,才咔哒咔哒扭过脸,瞪住惹祸的雄性:“嘿!大虫,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金棕色短发的雄性是一只非常阴毒的蝎尾兽,他是暮色部落唯二的两只虫族之一,所以部落里不少兽人都善意的起哄叫他大虫,但他真正的名字其实是沃姆。如果在以往,一旦有人这么乱叫,他一定会狠狠揍那个人一顿,说不定还会扎那个人一尾巴,让那个人浑身僵硬的倒下,但现在他显然忘记了去注意这一点。
沃姆脸狠狠一垮,连身上漂亮的金棕色兽纹仿佛也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他几乎也要露出哭相了,可最后也只能无限委屈的吼上一嗓子:“可我……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他泄愤的死命揉一头金棕色短发,可怜巴巴的看向米罗,可惜,只要他有靠近那些胆子小得不像样的雌性的趋势,他们就能立马发出一阵整齐又刺耳的尖叫,然后抱头蹲地瑟瑟发抖。这换来其他几个米族雌性这次选中的伴侣愤恨得恨不得咬沃姆一口的视线——任何一个雄性都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雌性遭到别人的欺负。
温柔得像水的阿洛开始试探着接近这群胆小的雌性,见他们似乎不是很排斥,这才松了一口气。李慕斯也从摩耶的肩头上跳下来,和萨斯他们一起去安抚这群有些怪异的雌性。
最先受到惊吓的米罗被他们围在最中间,这让李慕斯他们如果想要接近他就必须先安抚外面这圈儿受惊的家伙。这可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李慕斯看看手腕上的潜水表,发现雄性们今天晚上的“节目”至少得减少一半了。
萨斯锤了捶蹲麻的腿站起来,恩利尔扶了他一下,他微微僵了僵,然后对恩利尔点头示意了一下。明明从来都一副冷酷杀手模样的恩利尔却立刻就为这么小的一个改变高兴得眼睛亮了亮。让偷眼瞧见的李慕斯看得暗自发笑:兽人们真是可爱的家伙啊!
至于洛尔……哦,那家伙早已在第一时间被等不及了的费勒扛回去了。
眼看萨斯就要离开,李慕斯想了想,还是上前拉了萨斯到一边,小声道:“萨斯,我刚才好像……我是说好像,有看到米罗头顶上冒出来一对耳朵,但他蹲在那儿,而且抱着脑袋,我不知道自己看错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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