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事,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公孙兆只怕是已经和血族中某人见过面,并且颠倒黑白地将天元凡界的事情道了出来。”
轩啸挑眉望着六名长老,音色古怪地言道:“否则各位又怎会知道得如此全面,且关键的地方都与我说的相反?”
六人终是按捺不住,那莫长老更是望着魏长老言道:“魏长老,若老夫没记错的话,就在几日前,你似乎接待过一位公孙姓的年轻小子,不知他是否就是轩公子口中的公孙兆?”
魏长老横眼怒望,仇怨之色布满脸庞,立时叫道:“这姓轩的小子随意胡诌几句,难不成你们就姓了他?无论如何,我血族中人的死也与他有关系,何况血族中人怎会将炼血秘术传给一个外人?”
六位长老之中,至少还有两位是相信魏长老的。
轩啸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六位长老多年来相安无事,为何因为他的出现,立时让他有了嫌隙?这种感觉就像掉入了别人挖好的坑一般。
魏长老望着轩啸,冷哼道:“小子,口说无凭,你也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不过老夫却是听见你过血族子弟的死与你有关,聪明的就束手就擒,否则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轩啸笑容冰冷,言道:“轩某今日不过是赴宴而来,难道魏长老想将我强行留在此地吗?”
竺厉立时笑道:“轩啸切莫见怪,今日你是受邀来此,我竺厉自然是会保证你的安全!”然后转向地魏长老言道:“魏长老,不知当日你接待的朋友现下在何处,我想他应当不会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只为告知你有关凡界发生的一切吧?”
轩啸先前曾言,见过那公孙兆,而此刻连魏长老自己都承认见过他,如此一来,只要将公孙兆找出来,当面对质便可。
而就在这时那莫脱言道:“其实未必要那公孙兆出面,府中就有一人可解开大家的疑虑。”
血族子弟齐齐朝那莫脱长老望去,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语,后者此刻再非先前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而是一张极为严肃的脸庞,沉声道:“不知道各位还记得年前返回仙界的陈四平持事吗?”
说到此人,族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年前不知所踪,年前突然返回族中,更让人不可思异的是,方才没几日,这持事便身受生伤,一直处在昏迷当中。先前还有不少族中子弟前去探望,久而久之,便已经望了有这么一个人。
不知莫脱此刻提起他又是所谓何事?
莫脱凝视着那魏长老,二人目光相触,火花四射,如同有何深仇大怨一般。
外人不知,可他六人却清楚得很,当年陈四平失踪本来就是一个谜,而当他回来之时,似乎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去了何地,做过些什么,便想将他灭口,而嫌疑最大的便是莫长老与魏长老。
莫脱冷声道:“魏长老,你没料到吧,轩公子口中的兽尊便是陈四平!”
场中哗然四起,原来陈四平消失的那几年是去了凡界当中,这般说来,血尊与圣尊极有可能是他带下界培养的弟子。
莫脱不待众人相问,便言道:“族中遗训,凡我血族之人,不可轻易下界,否则按族规处置,那陈四平不过小小执事,那有这般大的胆子,老夫相信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正当那夜我欲询问之时,他便被人击成重伤,老夫以九元化虚丹将他的命给续住,这一年来,老夫夫每日为他疗伤,就是为了替自己洗刷冤情。”
当初陈四平差些被人杀了,最大的嫌疑人的确是莫脱,因为出事的地点,正巧在莫脱的房中。
莫脱冷冷一笑,让那魏长老莫明其妙,闻其言道:“前两日,陈四平醒了,告诉了老夫当初的一切。”接着朝殿外喝道:“将人带上来!”
这时,殿外四名族人将那传说中的兽尊陈四平给带来了上来,轩啸放眼望去,很难将他和万域当中杀人不眨眼的兽王之尊联系在一起,此人面色铁青,显然身上的伤还没好得处索,应是当年的生创让他伤了根本。
此人自入殿以来,便恶狠狠地望着魏长老,那眼神恨不得要将他吃了一般。
不待莫脱言语,陈西平用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对魏长老言道:“魏老贼,你想不到我还活着吧,今日我要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那丑恶的嘴脸!”
魏长老面色数变,那恍然的神情似乎代表着他对某些事物全不知情,对这陈四平突然道出的一语,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轩啸作为一个外人,将这一切持得很清楚,却不也插一句嘴,出场的既然是兽尊,那必定无法将他轩啸牵扯近去。
毕竟那时轩啸的父母都还未成亲。
魏长老失神一瞬,叫道:“陈四平,有话直说,何必这般七弯八绕,老夫倒要听听,我魏达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四平阴狠言道:“老贼,休要在族人面前惺惺作态,扰乱视听,当被你杀我灭口之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此言无疑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脑中炸响,让人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未完待续。。)
第0463章 醉翁之意
这局势急转直下,让这殿中一干人等全无防备,轩啸心中忐忑不安,这事情应当不会如此才是,难不成今夜的这宴席是人刻意所设,只不过目标不是他轩啸,而是另有其人。
念及于此,轩啸瞥了一眼竺厉,只见他丝毫不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时,自顾饮酒,轩啸更加肯定了他自己的想法。
魏长老气急,面上青筋暴起,双目之中如同能喷出火来,怒直陈四平,狠狠道:“陈四平,你这狗贼,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含血喷人?”
陈四平冷哼一声,叫道:“当日你杀我之时,我拼了命地求你,你不是一样没有理会我?若不是我命大,若是莫长老多日照料,我又怎能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这张虚伪的嘴脸?”
此时族中之人不敢轻易妄言,这几位长老不是子弟们能够得罪的,若是一旦选错了队,后果将不堪设想,众人只得闭口不语,安静地等待着事情的结局。
不知为何,轩啸心有不忍,情不自禁地言道:“陈前辈口口声声说魏长老想杀你灭口,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他杀你灭口呢?”
卫南华眼前突然一亮,心中叫好,轩啸一语顿时将陈西平逼上死路,若魏长老需要杀人灭口,那陈四平一定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众人一直将注意力量放在魏长老杀人之事,却忽略了根本的问题,此时四轩啸这般言出,无疑是让陈四平将那不堪过往道出,若说得出来,此事还有些可信度,若说不出来,必是冤枉人的局罢了。
轩啸别有深意地望了几位长老一眼,再看了看竺厉。后者眼神之中仅是赞赏与谢意。
陈西平眉眼一挑,叫道:“你是何人,我血族的家事,何时轮到你多嘴?”
竺厉“嗯?”了一声,让陈西平顿时不敢跋扈多言,只闻竺厉言道:“轩公子乃天主之主,陈四平你当日在万域之中的所做所为,将天元凡界弄得乌烟瘴气,轩兄过问那也在惊理之中,还不将轩兄的问题如实道来?”
陈西平身躯一颤。看轩啸的目光极为复杂,面色有些恐怖惧,却没人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只听他言道:“没错,当年我鬼迷心窍,与斗神宫罗法勾结,这才答应下界替他寻找祖源,这才到了下界!然而替我牵线的人正是魏长老。”
殿中一片惊呼,若只是这只言片语当真没法确定魏长老与斗神宫之中有何联系。恰恰轩啸先前将那公孙一脉的身份道出,而魏长老前两日又见过公孙家的人,这勾结外人的罪怕是要坐实了。
这么看来,轩啸今夜的出现变成了一步关键的棋。
轩啸方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盯着那竺厉,心中极是后悔,再不敢小看这年纪较他还小两岁的血族少爷。面上闪过一丝厉色,正想质问竺厉之时。那魏长老如疯了一般,哈哈大笑。
魏长老的笑声震得大殿内摇晃不已,只见其横眼望来。笑望轩啸,纵声言道:“想不到你们这群狗贼为了除了我,竟不惜借外人之手,看来老夫当真成了你们有绊脚石!”
莫脱淡淡言道:“魏长老,这些年来,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不想你竟然能做出此等事,族长曾言,勾结外人,祸乱族乱,杀无赦。不过念在你为族内效力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在泽日潭中安心思过,族长出关之日,我们几位必会为你求情!”
魏长老体内元气疯狂运转,身周元气涌动,只见每席之上的碗筷均不安静,不住的颤抖。
砰砰。。。。。。。。
破碎之声响彻大殿,无数瓷片悬飞而起,漂浮在半空之中,魏长老放声叫道:“莫脱,老夫不知你用何种方法让陈四平这畜牲乱咬人,不过,想来你与此事亦脱不了干系,看来这太上长老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只怕是想做血族之主吧?”
说话间那无数的碎片变得如满天的灼热的星尘,散发着紫色火焰。
这血族的子弟对魏长老再熟悉不过,有人惊叫道:“快逃吧,这是魏长老的‘星舞’!”
殿中顿时乱作一团,众人如惊禽四散,逃离了大殿之中。
留下来的人,除族中长老之外,尚有竺厉与轩啸、卫南华,柳胥只是站得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卫南华在轩啸身后,轻声道:“无论今夜之事,柳胥他知情与否,你都不要怪他,也许他不过也是颗棋子罢了!”
轩啸自修行以来,被人算计虽时有发生,便被人当成棋子还是第一次,这种气愤的感觉让他几近抓狂,不过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冷冷看着这场中数人,没有一个是能相信的人。
此时,轩啸草已萌生退意,此地再非久留之地,需早些离开此处,不能再跟着蹚这浑水。
念及于此,轩啸立时言道:“既然血族今日有家事处理,那我兄弟二人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半空之中无数发光的碎片如离弦之箭般朝莫脱与陈四平疾射。
那破容呼啸之声,刺得轩啸与卫南华耳膜生痛,心中无比惊骇,他们本就对这魏长老评价甚高,不曾想,他出手之际,还是将二人给震慑住了。
莫脱闪身而上,单手在身前划出一道光罩,顿时将那无数的碎片给挡下,剧烈的轰鸣声连绵不断,震得大殿不住的摇晃。
同一时间,魏长老抽身旋飞,狂喝道:“小贼,哪里走,若非你与我血族家贼勾结,他们又岂能这般诬陷于我?”
威压凌身,轩啸周身血液此刻瞬如凝结一般,连元气亦无法正常运转。这让轩啸与卫南华顿时打消走人的念头。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压制吗?轩啸在心中不住地问自己,他一直认为自己很强,不过在魏长老面前,他仍如孩童一般。
卫南华首先在这威压之下挺身而出,周身血管暴烈,鲜血狂涌而出之时,玄阳真元亦迸发暴射,身形顿时暴涨,横身一掌朝那魏长老击去。
殿内瞬时如置身地火当中,不及着火,便如同冰雪般消融了,如此猛烈的火元,竺厉还是头一次得见,骇然无比,忖道:“不知这般做是对还是错?”
竺厉不禁有些后悔,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
魏长老冷哼一声,“不知死活!”与卫南华硬拼一掌,轰然巨响,让整座血族主府不禁一震,且连城中各处亦能清晰地听到这响动。
魏长老不过身形一晃,而卫南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