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静一来到办公室,就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氛围。
三双眼睛直勾勾地全盯在她身上。
安静看看身上的装容,很正常啊!加厚外套,灯芯绒长裤,脸上也没施脂粉,不至于吓到众人。
“安静……………………………”小丁拉长音,“你你你,你竟然就做总经理秘书!”
安静也惊了,沈大哥的秘书?怎么可能?
莫大姐则是笑笑地对她说:“小安,以后到了上面有什么好事可得记着多关照我们。”
等到下午,她接到人事科的调令,来到总经理秘书室,还是惴惴不安的。
她刚坐定,里间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沈顺平身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衫站在那,“安静,你进来一下。”
她稳住心神,走进去。
沈顺平做个手势,示意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奶茶,原味的,可味道香香浓浓,很好喝。
她握住杯子,手心暖暖的。
“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沈顺平面带微笑,眼睛拉得细长。
“沈大总经理。”安静及时地换了称呼,“我没做过秘书,也不是这个专业,怕会让你失望。”
“不问我为什么让你做,而不是别人?”沈顺平靠在椅子上,语气有些犀利了。
安静倒放松了,“我想知道,可也得你愿意说啊!”
沈顺平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安安,玲玲托我照顾你,这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我现在身边需要自己的人手。”
他的话,简洁明了。
他把她当自己人。安静有种被信任感,急于表达忠心,却又无话可说,只是看着沈顺平。
她的脸色微红,眼睛闪着光芒,白嫩的肌肤如玉般,泛着晶莹的光泽。
沈顺平此时冒出一个念头,她是大姑娘了。从前在他的心里,她就和沈玲一样,都是小女孩,只不过相差四岁,可他总觉着和她们之间隔着一条深深鸿沟。
安静走出去的时候,耳根还是热热的。
几天后,在老秘书刘姐的带领下,她就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也就是收发文件,接接电话,陪同沈顺平出外应酬之类的。其余一些工作上会议安排,电话预定,会议记录之类的事都由刘姐负责的。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安静偷偷瞅着玻璃内的身影。他会有什么安排吗?听沈玲说,他一直忙于学业事业,直今身边仍没有女友。
“小安,发呆呢?”对面的刘姐笑着说。
安静忙转回视线,笑了笑。
刘姐看着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做秘书多年,这样的年轻姑娘听看得多了,总想麻雀变凤凰,殊不知,往往到最后,会摔得粉身碎骨。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就好比她的前任。
安静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到刘姐的表情。她的确在想沈顺平。她的感情埋藏的太久了,也太深了。也许,明天,就会是一个好的时机。
第二天,安静来到公司,意外地发现沈顺平竟然不在。她心神不宁地坐在那看着电脑,直到刘姐多次叫他,才回过神。
俩人闲聊了会,安静装作不在意地问了句,“沈总去哪儿了?”
刘姐停下手头的工作,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今天是平安夜,大概沈总佳人有约吧!”
安静脸色变白,手里握着笔吧嗒掉在桌面上。
刘姐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世上哪有那么多白马王子,就算是白马王子想找的也是公主。
安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到下班的。她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看着一对对行迹亲密的男女,只感到无比的刺痛。
家是不想回了,回到家也是孤零零一个人,珠珠肯定和男友出门了。想到徐茵,前几天打电话过来,说是交了男友,沈玲在读研究生,也和同学交往了。身边的人个个成双成对的,如今只剩她孤家寡人一个。过了年,她就二十三岁了,到了国家晚婚的年龄,可心目中的另一半看得到摸不到,如镜中花水中月。
从未有过的孤单如潮水席卷全身,安静双手紧抱,感到无比的寒冷。
今晚她不想回家了,她也想潇洒一回。临江市新开了家厉之蕴大酒家,是五星级的,据说里面环境舒适。今天她也想尝一回鲜。
安静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沈顺平打开车门,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女子下了车。俩人面对面地凝视,女子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沈顺平眉眼含笑,也说了些什么。
离得远,她听不清,本该移动的脚步就生生地停在那。
他们大概会进宾馆,然后,孤男寡女,安静不敢看这幕,更不敢相像,只有低垂着脑袋。
她看着脚上的皮棉鞋,默默数到了一百,才抬头。
车旁的女子已经不见了,沈顺平弯腰钻进车内,正准备发动汽车。
酒店,安静是再也不想去了。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打车跟在沈顺平后面,就算是今天不能和他在一起,能远远地跟着他,也是好的。
安静立即叫了一部的士,车子紧紧地跟在沈顺平的车后。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车子钻进了一栋高楼的地下停车场,安静示意车子跟进去。
沈顺平下车后,上了电梯,安静远远地看着他按了二十三,心里默默记下。
然后,她站在电梯外面,重新按了二十三。
只是上了二十三层,一看,有四家,他到底住哪?安静心里一片茫然。可又不甘愿回家,于是在走廊来来回回地走。
也不知多久,她累了,也饿了,就随意找个角落蹲在那,心想,就一会,等下就回家,可就是这一会,她却抵不住疲劳,竟然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不了网,晚了俩小时发。
12
12、表白 。。。
“安安,你怎么在这?”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
安静很困,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极力靠拢那个火源,真暖和,她在心底低叹一声。
早晨醒来的时候,阳光洒满整间屋,也落在她的脸颊。
安静惊慌失措地打量房间,空间很大,简洁的装修,没有任何装饰,一看就是男性的卧室。
她摸摸身上,除了外衣,外裤,别的都还在,心里长吁口气。
走到客厅,一个男人背对她,正在小餐桌上摆放早点,一股浓香的稀粥味窜入她的鼻间。
沈顺平转身看着她,淡淡地说:“洗刷一下,来吃早点。”
安静走进浴室,杯子里有一支新牙刷,脸盆有一条新毛巾。她很快就洗好了,只是站在那,不敢出门。磨磨蹭蹭半天,她还是走去客厅了。
“坐吧!”沈顺平喝了口稀饭。
安静闷声坐下,拿起包子,一口就进肚了。她想着心思,完全忘记了该在他面前保持优雅的举止。
只是抬头见他似有笑意的脸庞,才懊恼地再度低头,咀嚼声也变小了。
沈顺平只是静静地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言行,也忘了问她昨天为何会出现在外面。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吃完早饭,洗好碗筷,安静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可是她并不想走,内心有股急切感,也许,她再不出击,沈顺平就要变成别人的男友,甚至丈夫了。那她多年的等待又为了什么呢?
想到昨晚那位气质出众的女子,她内心产生极度的不安。
沈顺平走到吧台,泡了两杯奶茶,醇香的气息弥散整个空间。
他端起一杯,示意安静接过。
安静走过去,端起杯子并没有喝。
“你不问我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面吗?”安静鼓足勇气说。
“是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呢?”沈顺平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安静清清喉咙,满腹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为一句,“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
沈顺平的表情很镇定,“我记得你以前也说过。”
被喜欢的人,用这种口气说,任谁也受不了,安静也不例外。心里的委屈热浪一起冲上喉头,声音也梗塞了,“你喜不喜欢我,你给个话。如果到现在,你还讨厌我,我就再也不会痴心妄想了。”
沈顺平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低声叹息,“安安,我是个薄情的人,从没有爱过任何女子。”
“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安静鼻腔的堵塞瞬间化为乌有,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沈顺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静的心渐渐下坠,往那巨大的黑洞下坠,无尽的绝望袭满全身。只是她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他,并不肯服输。
沈顺平的眼底变幻了各种颜色,平静的湖面终于泛起些许波澜。
他心底再度叹息,“安安,那我们就试试吧!”
饶是这样,已经是大大出乎意料了。可就算他这次拒绝了,安静也不可能立刻就转身,她爱他已经整整九年了,怎么会轻易就放弃了。
安静内心狂喜,面上也是笑颜如花。
沈顺平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心想,或许这个决定是对的。
安静兴奋地在客厅走来走去,她是沈顺平的女友了。她恨不得立刻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好消息。
沈顺平看着她通红的脸,笑了笑,“我们出去走走。”
沈顺平很稳妥地开着车,安静坐在他身旁,不时偷偷地打量他。最后车子在临江市最大的别墅群停下。
沈顺平打开车,安静跟在他身后,心情忐忑。
在一栋精致气派的单栋别墅前,他按响了门铃。沈顺平手里还拿着超市买的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一个先进的遥控飞机。
保姆门打开后,安静走进去,犹如置身电视里的富豪之家,可又多了些贵气,豪华地恰到好处,处处透着家的温馨。安静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客厅,足足有上百个平方,相当于一般中产阶级的一套房。
她拉拉沈顺平的衣袖,“沈大哥,这是谁家呀?”
“还沈大哥,叫我顺平。”沈顺平低声说:“这是市委梁书记家。”
安静石化了。
“顺平,你来了!”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从楼上下来。
安静呆看着她。她不是很漂亮,可是看上去特别舒服,笑起来,真的是令人如沐春风,顿生亲切之感。
“这位是?”她笑着问。
沈顺平握住她的手,浅笑,“辛姐,她是我女朋友,名字叫安静。”
杨辛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不过随即说道:“安静,好名字。”说完,招呼俩人坐下。
沈顺平将手抽出,俯身将玩具放在茶几上。
安静坐在他身边,还没回过神,手心的灼烧感一直渗透到心头,浑身火热火热的。
杨辛掰好脐橙,用托盘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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