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又道:“他儿子很可爱,说话也很天真。”
田小叶笑了笑,老肖儿子乖巧听话,确实可爱。
田妈妈接着说:“那个小家伙非要跟着他爸爸来这里,他爸爸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才带他来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偏要来么?”
田小叶漫不经心,觉得老肖儿子无非是因为觉得这里有很多水果和好吃的呗。
田妈妈吞下口中的饭菜,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道:“那小孩没瞧见你,一脸的失望,我哄了半天,给他喂了好多水果,临走前,他说明天还要来。”
田小叶吃着洗干净的苹果,还是没听出田妈妈要说的重点。
田妈妈瞄了眼床上睡得挺沉的魏术业,降了降声音,道:“小孩说明天要看到田阿姨跟魏叔叔像爸爸所说的那样表演嘴对嘴吹气。”
“噗!”田小叶将口中的苹果尽数喷了出来,然后大咳不止,居然还能捅出这事来,她真是一丁点也没想到啊。
见自己女儿咳成那样,田妈妈也懒得管,继续吃自己的饭,等着田小叶的解释,经过一上午的打探,她发现魏术业跟自己家女儿还真的没什么,后来老肖带儿子来,她也从侧面了解到确实如此,她那原本纠结万分的心情就慢慢的被冷却了,后来老肖儿子临走那一句话,到是让她重新看到了暧昧的星火,尽管老肖慌里慌张的解释说是田小叶在跟魏术业做人工呼吸进行抢救,但是她愣是从魏术业极力掩饰情绪的双眼里,看出些波澜来。
田小叶觉得自己尴尬死了,本以为老肖不是个碎嘴的,其实她错了,老肖不但是八卦精,还是大喇叭,现在不但老肖老婆、儿子知道,自己妈妈知道,居然还让魏术业也知道了。
本来她不觉得那啥,她本意就是为了抢救魏术业而已,可是现在将这事情一捅破说出来,大家都将它当成一种笑谈而不是一件关乎生命的严肃事,她就觉得那事的本身被变质了,变成了让自己无法面对魏术业的尴尬来。
田小叶让自己老妈继续帮忙看着魏术业,自己找个了借口就遁了,下午一直窝在田小七那里上网,在网上各种咆哮般地发了一通帖子,才觉得平复了些情绪,想着晚上还要去医院,心里又是各种不爽。
相较于田小叶,魏术业到是坦然得多,只是因为平时很少有像田妈妈这样会挖掘话题的妇女这么贴身照顾,所以十分的不适应,一整天在田妈妈各种大大小小的提问中,他已经将他从小到大的各种事情都被问完了。
瞅瞅时间,快下午五点了,魏术业不断的望向病房门口,可那门口来来往往的就是一些医生护士以及病人,他从未这么着急,想马上见到田小叶出现,因为田小叶的妈妈,已经在他的旁边哭了近半个小时了。
魏术业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多可怜,竟然让这个中年妇人哭这样久,在他看来十分普通平常的事,却偏偏极容易触发田妈妈的感性情绪,他已经极力安抚不断用纸巾擦泪的田妈妈了,可是他越安慰,那田妈妈竟越发觉得他可怜。
田小叶久久不来,他拔了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其实,田阿姨,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比其他人差,虽然在乡下,但是有车有房,还有稳定的收入,而且村民都待我很好,有很多人照顾,所以,你不用觉得我可怜。”魏术业觉得很无奈,一方面期待田小叶赶紧来劝住她妈,一方面又担心田小叶责怪他欺负她妈。
田妈妈用完一盒纸巾,最后一阵大的擤鼻涕,然后红着双眼母爱泛滥的看魏术业,道:“阿树啊,你要是我儿子多好啊,我一定不会让你没饭吃,没衣服穿,生病了也没有人管,要不这样吧,你就做我干儿子吧,以后我熬鸡汤给你喝,给你织毛衣。”
魏术业觉得头都是肿的了,感觉自己面对田妈妈的时候,真的是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都要大大提高,他多想马上出院啊。
田小叶磨磨蹭蹭地,在快播新闻联播时才出现,田妈妈哭了一下午,感情耗费较大,觉得自己快饿得不行了,一个劲的责怪田小叶送饭送晚了。田小叶将饭菜盛好,递给魏术业,察觉出魏术业似乎没啥不良反应,于是心里也稍稍放宽松了。
田妈妈一边吃饭一边开心地跟田小叶道:“叶子,我跟你说哦,以后啊,你多了一个哥哥了。”
田小叶眼角一抽,看着自己的老妈,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妈,你又怀上了?怀上了,那也只能是我弟弟啊。”
田妈妈一瞪,觉得自己女儿可真蠢。
“我是说阿树,他以后就是我儿子,也就是你哥哥,我认他做干儿子了。”
田小叶满头黑线,转眼看魏术业,魏术业垮着一张脸埋头吃他的饭,显然是被逼无奈。
田小叶不知道妈妈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认自己的领导做了干儿子,当然,她爱认便认,自己也管不着,只是认干儿子而已,不是认女婿便好。
“其实,我觉得若是做我女婿便更好了,只是他不肯。”田妈妈嚼着饭,似心有不甘。
田小叶被自己妈妈打击到了,这么丢人的事,妈妈居然也说得这么轻松,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妈妈脸皮得有多厚啊。
田小叶又瞅魏术业,魏术业老说她脸皮厚,在他见过她的姐姐跟妈妈后,他是不是会改观,将她的级别降为普通级?
正巧这时,老肖带着一家又来了,田小叶一见到老肖的儿子兴奋的冲向她,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上前捞起了那个小子,就拉着他去病房外去玩,生怕这个家伙再说些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来,田妈妈见着老肖,也很开心,不断地跟老肖说起她认了魏术业做干儿子的事情来。
老肖显然也很开心,对着田妈妈道:“这样就最好了,以后我们阿树也有一个妈妈关心照顾了,这些年,他虽然一个人好像什么都很能干,什么都不要人操心,但其实我们呀,最担心他了,如今这么大年纪了,也没有人操心他的婚事,有个妈妈在这方面可就好办多了,田妈妈可以在城里给我们阿树物色好的姑娘。”
老肖老婆插嘴道:“我还是觉得田主任就很好。”
老肖竟然也跟着点头,道:“田主任当然很好,就看两人有没有缘分。”
田妈妈这才谦虚起来,道:“我当然更希望阿树做我女婿,问题是阿树看不上我们家那个不懂事的。”
老肖也觉得就是如此,从前些时间魏术业对田小叶那态度就看得出,这两个互相看不对眼,这下他看了眼自己老婆,老肖老婆也无话可说。
魏术业在一旁边吃饭边听着,似乎他们在聊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只是听到田妈妈无不惋惜地说他看不上田小叶时,突然心中冒出一股极不舒服的情绪来。
自己确实看不上田小叶啊?可是为什么人家母亲这样说的时候,他会觉得有些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俺娘生日;所以晚上陪她去外面吃烤鱼去了;所以更新晚了;如果缓更或停更的话;俺会有提前告知的;除非有意外情况实在无法告知。
☆、第 25 章
在医院住了四五天,魏术业让老肖替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强行出院了。
因为葡萄园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魏术业不得不回去处理。
早一天的时候,葡萄园里的果农跟老肖汇报,说是园里研发的已经进入果实成熟期的几株新品种葡萄,不知道被谁给齐根砍断了树藤,光是这几株葡萄树的损失,就达几万块,当然,老肖泣血的不是这几万块钱,而是那些研究心血,这几株葡萄树从截枝扦插,到成长得枝繁叶茂到挂果,一共用了三年的时间啊,这眼看马上就能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如何时,居然发生这种事情来。
老肖在跟魏术业汇报这情况时,恨得咬牙说道:“我们报了警,警察一番调查后,说那是人为破坏的,树藤被砍断处切口很整齐,应该是用很锋利的诸如斧头之类的工具给砍断的。警察推测说有可能是故意打击报复,不像是随意滋事。这家伙要是被逮住了,我一定要将他送牢里去。”
魏术业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碧波村里谁会这样做,村里的村民大多数都很善良,之前从没有这种故意损坏财产的事情发生。当然,最近因为旅游季的原因,碧波村里来了不少的外人,但是这些游客还不致于分得清哪些是他试验田里的新品种,何况这试验田在他的大屋附近,离旅游开放区域较远,游客少有去那边的,这个专挑新品种下手的人,显然对葡萄园的种植情况十分清楚。
魏术业的身体恢复的良好,体内的砷含量值已趋于正常,风寒也好了不少,偶尔咳嗽一两声而已,医院里给开了一些驱寒止咳的中药,田小叶白天忙工作,晚上回到大屋,便忙着给他熬药,魏术业觉得田小叶还是有些能耐的,不知道从哪里要了一个熬药的瓦罐来,将那一包一包的中药细细的熬的刚刚好,这两三天喝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
过了两日,葡萄园内又发现了几株被砍断的葡萄树,到第三次发生果树被毁的事情时,老肖都快抓狂了,葡萄园十分的大,警察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天天守在葡萄园,他已经跟所有的果农开了会,组织了这些果农夜间不定时巡逻,但是这事居然还接二连三地发生,他总不能让公司拔资金,让葡萄园每个角落都安装上摄像头吧?
老村长跟李慕龙都知道了这事,也在村里开了村民大会,组织村民夜间巡逻,帮着研发部揪出这个砍葡萄树的屑小,只是一段时间的巡逻下来,人疲了累了,可连砍树人的蛛丝马迹也没寻着。
“这可就怪了,我们所有人员都出动了,去抓这个坏蛋,居然还是抓不住,难道这家伙就混在我们队伍中?”老肖挠着头,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会是谁。
“你说他又不是为了钱,否则去偷葡萄也能卖几个钱,这把树给砍了,对他什么好处啊?”老肖问魏术业。
魏术业埋头冥想,又听得老肖问:“阿树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那人是不是专门针对你的哦?”
魏术业想了想,他没有得罪人啊?至少在碧波村里没有。
“又或者是别的公司派来的,专门毁我们的研究成果的?”老肖想道。
“我们公司品牌在地方上是龙头企业,受地方政府保护,小公司斗不过我们,大的竞争对手本市范围内没有,所以基本上不大可能。”
老肖挠破头也挠不明白,会是谁,胆敢跟他们做对。
“或者你在公司得罪了什么高管或董事?”老肖仍然觉得这人可能是冲着魏术业来的,却又想不通原因。
魏术业斜睨了老肖一眼,道:“我能得罪谁?”
老肖想想也是,这根本不可能。
“我准备在几个新品种种植区安装摄像头,用来监视,但是你那片区晚上还是得加强管理,你晚上多去转上两圈,其他地方我都安排人员巡查的,希望能尽快将那家伙揪出来。”老肖如是安排。
魏术业点点头,摄像头在夜间也不济事,还是得靠人力侦查,他大屋附近有几块重点试验田,他还真是必须亲自去蹲守着。
田小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研发部全体员工都要进行夜间巡查,而且全村的村民也协助进行,于是自告奋勇,一定要加入到夜间巡查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