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肯定的语气透露出帝王般的威严,不容置疑。虽然在他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和遥遥一模一样,但是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就会发现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她在床上的反应,她对自己的称呼都和遥遥截然不同!
顾易勋注意到女人脸色的变化,稍稍放松手上的力道,“dizzle?”身体异样的原因并不是他以为的因为阿瑞和切西亚结婚高兴喝得太多,而是dizzle,一种让人吃了会产生幻觉和情、欲的迷药,无色无味不易察觉,能将感官的敏感度提高40%,在欧洲的上流社会里备受追捧。
“别动!”顾易勋喝止住企图黏上来的女人,他的身体他的理智再也经受不住一点挑逗。血液似乎在沸腾,□的男性象征胀得发痛,欲、望噬人,迫切地需要温软的女人身体狠狠地进出来纾解他的难耐,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那个女人不是遥遥!
甩开手里的女人,撩起堆在床角的床单撕成布条,力量大得整个手背青筋凸起,大手因为压抑欲、望而轻轻颤抖,在女人惊愕的目光里,顾易勋把她紧紧地绑住扔在床上,自己走进了浴室。
雅弥愣了好久才回过神,不,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可以和他如此亲密,怎么能功亏一篑呢!
“嗯……啊……易勋,你来嘛~~给人家嘛~~”
“啊……不要啊……”
“嗯……好棒!”女人自顾自地娇媚地呻吟着,没人抗拒得了dizzle的药力,她知道只要稍加撩拨,那个男人一定会再次扑过来,像刚才一样如野兽般狠狠地要着自己。
冰冷的水从头上泼下,右手一刻不停地套、弄,一阵颤抖后终于稍稍冷静了些,可门外的女人明显知道他目前的状况,断断续续的叫、床声无孔不入,□再度充血,折磨得他欲、火焚身,脚步不由自主地就要向门口迈去。
“Shit!”顾易勋发出一声类似猛兽的低吼,握成拳的手带着雷霆之势砸向了浴室的防雾玻璃,裂缝从受力的一点向外渐渐扩散成一朵盛开的花瓣,层层叠叠。收回拳头,玻璃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关节处丝丝红痕氤氲散开滴到地上。
顾易勋把所有的水龙头全部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让女人细碎的呻吟声不再那么明显,弯腰捡起一片掉落的玻璃碎片走回淋浴下,在觉得抑制不住身体的冲动时便用尖锐的玻璃滑过手臂,让疼痛和鲜红的血液唤醒自己的意识。
一整夜,直到药效散去,冷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浴室里用血流成河形容也不为过。虽然顾易勋下手很有分寸不会有太大危险,但血肉之躯受了一整夜的折磨也虚弱得不像话。
简单处理了下伤口顾易勋走出浴室,因为失血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泛着一层灰白,只有一双狭长的锐眼流光熠熠。昨晚的女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走到床边捡起自己的衣服,却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雅弥!
穿戴整齐拿起酒店房间的电话,“阿皓,昨晚酒店12层。”
十分钟后
“啊!”齐皓匆忙赶到,在看到床上浑身赤、裸的女人后惊叫一声转过脸,“哥,你也不给小嫂子盖个被子。”
“不是她。”
“啊?哦~~你……你你你……你偷吃!”
“滚!那个先关起来,你,带我去医院。”
“哥,你怎么了?”齐皓正了脸色,看向顾易勋苍白的脸。
“走吧。”
“……”
林亚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顾易勋喝下加倍的dizzle还能凭感觉判断出身下的女人不是路遥,白白让他损失了一颗棋子,还是要赶紧撇清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儿凉!!悲催~~呜呜呜……
☆、疑云重重
顾易勋接住路遥软倒下来的身体打横抱起,略一思量抱着怀里的小丫头下楼,开车直奔路家的别墅。
“阿远,在哪?”
“……”
“回家。”
“……”
顾易勋替路遥换过衣服,擦洗干净身体后路远正好赶了回来。
“遥遥怎么了?”
“睡着了。出去说。”
路远把水放到桌上,坐到顾易勋对面,这才注意到他衬衫上的血迹,眉头一挑,“你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除了上次在Link的PUB里为路遥大打出手以外,这么多年都不见这家伙亲自动过手,更别提挂彩,看来这次的事不寻常。
“小事,我会处理,以后再和你说,你替我看好遥遥。”
“靠!那是我妹,用你说。”路远身体后倾,惬意地倚在沙发上,一副翩翩公子的风流模样,“怎么惹到她了?还要我从公司赶回来。”
“一言难尽。”顾易勋喝了口水,感慨似的说道。
“别他妈和老子打官腔,你身边那些狂蜂乱蝶出什么幺蛾子了。”
“……”顾易勋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
“果然!赶紧地处理干净,再惹我妹伤心别怪我这个大舅子不客气啊!”
“呵,行了,别耍大舅子威风了,”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顾易勋冲路远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回见。”
“开车小心!”路远看着顾易勋笔直挺拔的背影消失的方向,沉吟片刻,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啊……林亚伯,林亚伯,救我,你快点放我出去啊!”被关了一天一夜的雅弥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林亚伯顿时情绪激动起来,歇斯底里地叫喊,动作大得带倒了和身体绑在一起的椅子,整个人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嘘……”林亚伯打开门,缓缓地踱着步子走近头发凌乱面色惨白得像女鬼一样的女人,“谁把我们楚楚可怜的小美人弄成这个样子了,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林亚伯蹲□扶起跌倒的雅弥,一脸惋惜的样子。
“林亚伯,你是来救我的对吗?”
林亚伯替雅弥整理散落在脸颊的鬓发,语气温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亲爱的,这个我真的做不到。”顾易勋要扣下的人,还从来没有人敢私自放出去,即使是他也要忌惮三分。
“不,你一定可以!如果你不救我出去,不要怪我告诉顾易勋你……啊……”
雅弥惊叫,剩余的话全部被卡在了喉间,林亚伯苍白冰冷得如死尸般的大手慢慢地慢慢地收紧。再一次面临窒息的恐慌,雅弥满眼惊惧。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这些事不是你瞒着我做的吗?连我都被你利用了,对吗?”林亚伯始终带着温柔和煦的笑意。
“咳咳咳……”雅弥终于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不停地呛咳,好久才喘匀了气,“你……你这个小人!”看着男人的嘴角勾起的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停地下沉,一直坠进寒冷刺骨的冰窟。
她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是阴险毒辣的Abe啊,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她不该因那个男人偶尔流露的不属于她的柔情就陷入盲目的爱里,而同意和魔鬼做交易的,不该的……亚姐,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听你的话,要去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是现在才幡然醒悟显然已经太晚,眼泪簌簌地落下,不知是对过去的悔恨还是对未来的恐惧。
“不要哭,宝贝儿,”林亚伯修长的手指替雅弥摸去脸颊上的泪滴, “你乖乖的或许我会救你出去,如果……”冰凉的指尖滑过白皙嫩滑的小脸。
如果什么林亚伯没有说,但是阵阵阴森的寒意却从他触碰的一点扩散到全身。
感觉到女人的颤抖,林亚伯的笑意更加温柔,“懂了吗?”
含泪点头。
冰冷的唇轻吻女人额角,林亚伯风度翩翩地信步离去。
黑暗里一点火光明明灭灭,烟雾缭绕,顾易勋在思考时总喜欢陷在一片黑暗里,点上一支烟,看着它一点点燃到尽头变成灰烬,鼻端盈满尼古丁的醉人味道。窗外的天从蓝色变成黑色,再从黑变蓝,顾易勋一直沉默着,没人知道那微敛的凤眸里藏着什么。
手机微弱的光闪烁,来电。
“顾易勋。”
“易勋,路远。”
“嗯,遥遥怎么样了?”
“哭了一会儿又睡了,资料我传真给你了,我想这些我都能查到东西,你那么强大的情报组织也一定查到了吧。我只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我……”
“你犹豫了。”
“……”
“阿勋,”唤了声两人学生时代的昵称,路远却顿住,停了片刻后才开口,“你……是不愿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
“先这样,再见。”
“嗯。”
刚放下电话,齐皓再一次推门轻轻走进漆黑的卧室,“哥,”冲着窗边的背影轻唤了声,“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坐了很久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身体扛不住啊!”
哥从听完他带回来的雅弥的录音之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窗边的藤椅上,不吃饭不睡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万年不变的冷脸啥也看不出来。齐皓只好每隔上三四个小时就得悄悄溜进来看一看,这还受着伤呢,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昏了过去。
雅弥,那个该死的女人!齐皓一想到刚才问话时看到的她那副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衰样就闹心,现在的小骚娘们怎么都流行顶着一张装B又装纯的无辜面具脸吗?他对从哥办公室里捡到的光盘里的劲爆场面可是记忆犹新,那淫、荡的小表情,啧啧啧……Such a bitch!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都应该下地狱!
“走吧,吃饭去。”顾易勋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和齐皓一起走向餐厅。那个女人……呵,以为他那么好糊弄么,漏洞百出的话他岂会听不出来?
“哥,雅弥怎么处置?林哥那里……”
“先关着,通知亚伯明天到办公室见我。”
“好。”齐皓见顾易勋不欲多说,答应了声便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Lucifer,你找我?”
“坐。”
“这是日本分公司的任命信,你准备一下过去吧。”古铜色的大手骨节分明,修剪得整洁干净的指尖按着信封推向对面。
“呵,我不需要疗伤的,雅弥……毕竟有我的孩子,我还是会好好对她的。”林亚伯在看到信的一刹那,镜片上滑过一道刺眼的亮光,随即恢复正常,转头看向远处语气异常苦涩地说道。
“亚伯,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你懂我懂就好,去日本对大家都好。”
“懂什么?Lucifer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对雅弥……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退出。”
顾易勋因为林亚伯的话蹙起眉头,“Abe!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你可以出去了。”
林亚伯缓缓地站起来,单薄孱弱的身体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撕下一切虚伪的伪装,声音清淡冰冷,“你知道了什么?”
“所有。”
两人一坐一立雕像般静止凝固,仿佛无形中有一只大手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乃们猜猜这个所有都包括神马呀?
☆、摊 牌
两个人一直静静地对视着,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喧闹的街头,他们也曾这样隔空对望过,只是现在,一切不同了。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穿堂而过,拂乱了桌子上的文件发出哗哗的响声。
林亚伯忽而笑得苍凉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