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一道不陌生的洪亮的哨音倏地响起,郁子悦本能地顿足——
☆、第015章:放她离开12…22
小身子因为那洪亮的哨音,像上次那样精神抖擞地一震!
该不会又是大叔吧?!
郁子悦在心里大呼不妙,虽然知道误会他了,但是呢,她是拉不下脸来给他道歉的,此刻真的想一走了之啊!
“你去哪?!”,凌北寒没想到这小丫头天一亮就要偷溜,睇着她的背影,沉声喝道。
擦!真的是大叔!
郁子悦心里大呼不妙,他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叫人逮她回去吧!真是的,比她老爸管得还多诶!
“大叔……嘿嘿……”,她转身,嬉笑地对上凌北寒,不好意思地笑着。
被晒成小麦色巴掌大的小脸上染着笑容,凌北寒睇着她,脑子里竟不自觉地浮现起昨晚那“清水芙蓉”的画面……
“给我回去!”,凌北寒开口,像是要吼掉脑子里不该想的一幕,大手捉过她的手臂,拉着她轻巧的小身子朝着营帐拖去。
“喂!大叔!你放开我!”,郁子悦气恼地大吼,不知道这个臭当兵的究竟想怎样!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背包客嘛,徒步走去西|藏,碍着他什么事了?!
远处坐在地上开早会的士兵们看着他们那一向铁面的营长现在竟和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不禁瞪大着眼看着这一幕。
有人甚至在心里真怀疑这个小姑娘和他真有什么关系。
“臭当兵的!你凭什么揪着我不放?!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他被她拖进帐篷里,郁子悦冲着他,不悦地大吼道。
因为他,这两天她已经耽误好多行程了!
凌北寒背对着她,弯身站在床铺边,打开被她叠得不成形的被子,他动作利索地,一下一下地叠着,根本不理会郁子悦。
她惊愕地看着他将一床凌乱的被子叠成一个棱角分明的,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呀!在心里好生佩服!一时间竟忘了生气。
“回家去吧,别赶流行挑战这条生死线!”,凌北寒收拾好床铺后,回身,垂眸看着她,沉声道。
“我不是赶流行,我失恋了,我来这里放逐的不行吗?!再说了,这和你有关吗?我爸我妈都没管我,你凭什么管我?!”,郁子悦仰着头,瞪着凌北寒,气愤地说道。
这句话,堵得凌北寒没法反驳,是啊,他管她作甚?!凭什么管?!
心口一阵烦闷,他冷冷地再看她一眼,“立刻,马上,滚!”,他毫不客气地冷冷地低吼道,大手指着门外。
她看着他那黑沉的俊脸,那恶狠狠的眸子,还有那一个“滚”字,心里没来由地一酸。
“滚就滚,谁稀罕!臭当兵的,这么凶,难怪找不到老婆——”郁子悦背起背包,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飞快地冲出了营帐。
凌北寒因为她最后那句话,愣在原地,久久没反应过来,直到从门外传来她的喊叫声:“陆大哥,再见!以后去A市记得找我玩啊——”不一会儿,那愉悦的声音消失。
凌北寒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觉得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
☆、第016章:打抱不平12…22
一个多月之后——
拉萨,街头,热闹非凡。
几个维|吾|尔|族小伙卖的切糕摊前,有几个女孩在买切糕。
“什么,这么点就要一百块二十块?”,一个女孩指着那块切糕,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时,旁边几个穿着白色大褂,戴着白色帽子的维|吾|尔|族小伙渐渐地朝着他们靠近。
“是!一斤半,八块钱一两,正好一百二十块!”,维|吾|尔|族小伙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大声说道,还比划着手语。
“什么?你刚刚明明说八块钱一斤的呀!”,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地说道,直觉被卖切糕的坑了。
“对!我刚刚也明明听到你说八块钱一斤的!”,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树下乘凉,脖子上挂着单反相机的郁子悦上前,打抱不平地吼道。
这时,几个手里都拿着锋利切刀的维|吾|尔|族小伙双手环胸地围着她们。
“八块钱一两!”,那卖切糕地对她们不承认地说道。
“那这切糕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女孩摆摆手说道,拉着其他两个同伴就要离开,谁知,转首时竟然对上三四个卖切糕的男人。
“不买不行!我都切下了!”,身后的那个卖切糕的小伙嚷嚷道。
“喂!你们还打算强买强卖是不是?!我要曝光你们!”,郁子悦拿着单反,对着那几个把女孩们围住的维|吾|尔|族小伙不停地拍照。
“别拍——”,这时,切糕党拿着手里拿着刀对郁子悦指着说道。
郁子悦瞪视着他们,又拍了两张,“你们快跑!”,她冲着那三个女孩大叫道,叫完,自己也撒腿就跑。
马路对面就有民警的,她不怕。
“吼——站住——”,切糕党朝着她大步追去,郁子悦拼命地跑,气喘嘘嘘,根本没注意红绿灯——
“嗤——”
“啊——”
一道急刹车,伴随着她的尖叫声响起,路人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只见郁子悦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一辆军用越野车及时刹住,差一点点的距离就撞上了跪在地上的人儿。
马路边的切糕党见到是军车,立即放下手里的刀,老实地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嘶——好痛——”,膝盖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郁子悦皱着眉头倒抽气。
这时,只见一名一身军装的高大声音从车上跳下,快速地小跑着到郁子悦身边。
“同志你——”,凌北寒刚开口焦急地问道,谁知,对上的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郁子悦仰着头看着戴着军帽,穿着浅绿色短袖衬衫的军人,脑子晃了晃,“臭当兵的是你啊!”,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呼道。
“有没有撞到你?!”,凌北寒因着她那句久违的“臭当兵的”,浓眉微蹙,弯着身看着她,怕她哪被撞着了,没敢轻举妄动。
只沉声问道。
这时,马路上也传来一阵阵的鸣笛声,他们两人和一辆军用吉普横在马路中央,着实碍事。
“啊——哦,我没事啊——”,郁子悦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哎呦——”,只是膝盖好疼啊,她差点没倒下,还好凌北寒及时稳住了扶住了她!
☆、第017章:你好粗鲁12…22
交警过来见到凌北寒,立即行礼,凌北寒也立正同交警行礼,并向交警交待了刚刚所发生的,郁子悦也承认自己刚刚一时心急没有看清红绿灯。
凌北寒扶着郁子悦上了他的车,随即自己也跳上,开车,扬长而去。
“臭当兵——不,大叔——”
“我叫凌北寒!”,坐在副驾驶的郁子悦刚开口“臭当兵的”就要喊出来,不过也被她及时打住,觉得这样叫还真不好,连忙改口。
谁知双眸一直直视前方,专注开车的凌北寒薄唇微启,开口,沉声道。
墨绿色的军帽下,是线条刚毅,轮廓分明的侧脸,浅绿色的军装短袖肩膀上那两杠两星的军衔在光线的反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转首,看着他,小嘴微张着,怔怔地发呆,不知道是被他的气质还是美色吸引。
“嘿嘿……那我还是叫你军人大叔好了!”,片刻,她才嬉笑着说道,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在拉萨都能遇着他!
凌北寒微微挑眉,嘴角抽搐。
大叔,大叔,他当真那么老?才刚满三十岁而已。
不过想起老家天天催他结婚的老太太,他觉得自己还真的老大不小了。
十年,一晃就那么过去了,脑子里募得浮现起一张娴静温柔的脸庞。
回神后,已经到了一家人民医院,找了停车位,停车,他跳下,郁子悦打开车门,就要下车,他却伸手将她纤细的没有九十斤重的身子接住。
“军人大叔,其实不严重的啦——”,郁子悦生平最讨厌医院里那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了,也最怕打针吃药了,见着医院门口那大大的红色十字,她就心慌。
挣脱着要从凌北寒怀里下来。
“不严重就自己走!”,凌北寒以为她拘束,也气愤她刚刚横穿马路,倏地将她放下,膝盖肿痛的郁子悦差点又倒下,本能地伸手捉住了他那古铜色粗壮的手臂。
“你好粗鲁诶!”,倔强地松开他的胳膊,她逞强地挪动脚步,“自己走就自己走!”,吃痛地忍耐着膝盖上那火辣辣的痛楚,郁子悦气呼呼地说道。
凌北寒不语,冷着脸,跟在她身后——
他拿着她的身份证为她排队挂号,却没有享用特权去不用排队的军人军属专用窗口。随后带她去拍片,上药,拿药,好在她的膝盖只是擦破了皮,并没什么大碍。
从医院出来,她就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钱?!”,重又坐上凌北寒的车后,郁子悦掏出自己的皮夹子,大声问道,她可不想欠他一分钱!
“一百六!”,凌北寒沉声道。
“喏,多出来的钱,算是我请你吃饭的!感谢大叔对我今天的照顾!我们两不欠啦!”,郁子悦从皮夹子里掏出两百块钱,放下,十分爽快道。
“就四十块钱?”,凌北寒说完,已经停下了车,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然后捉起那两百块钱下车。
“那你要多少啊?!”,郁子悦下车后,追着他高大的身影喊道。
“喂!凌北寒,你去哪?!”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的么?!”,凌北寒顿足看了眼马路对面的小饭馆,又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第018章:她的男友12…23
餐馆不大,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餐厅,但包厢里的环境还算幽雅。
点菜的时候,凌北寒将菜单给坐在对面的郁子悦,让她自己点,以两百块钱为标准。
“大叔,你今天休假啊?”,郁子悦喝了口茶,对如松般笔直坐在她对面的凌北寒小声问道,“不对呀,你穿着军装,开着军车出来休假,不是违反纪律了么,小心我去军区告你哦!”,见着板着脸,一直不说话的凌北寒,郁子悦又接道。
在郁子悦心里,这个凌北寒太闷了,常常一言不发的,她在这叽里呱啦像傻子一样说了一大堆,他都那副不愿搭理她的样子!
凌北寒喝了口茶,右手臂撑在桌子上,茶杯放在嘴边,并未拿开,睥睨着她,“我来办事。”,这小丫头,对军队纪律还挺了解的。
原来凌北寒的营这几天就要调回京师了,他是来拉萨办些手续的,事还没完,下午就在马路上遇着这丫头了,也还真是巧。
打量着对面坐着的,看起来朝气活泼的她,暗自有些佩服她竟真的走完川藏线了,而且安然无恙。不过想起刚刚她差点被他的车撞了,眸色沉了沉。
“那今天不会耽误你公事吧?”,郁子悦看着他,小声问道,服务员上了两盘冷盘,皮蛋豆腐和凉拌海蜇皮。
郁子悦拿起勺子舀了勺皮蛋豆腐放进嘴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对面的凌北寒。
她不提还好,提起,凌北寒那面无表情的眸子上浮现起一丝愠怒,瞪着她,“拿着一只单反斗切糕党?郁子悦,你以为你是谁?”,凌北寒开口,就是一句斥责。
一向心思缜密的他,当时是注意到那伙切糕党的。
郁子悦夹起一块海蜇皮放进嘴里,不满地瞪着他,用力地咀嚼发出清脆的声响,咽下后才开口,“吼——你知道我是被切糕党追杀啊?那你怎么不帮我逮着他们啊!他们太可恶了,明明说好八块钱一斤的结果说是八块钱一两,坑爹呢?!”,郁子悦觉得凌北寒不够正派,竟然还责备她打抱不平!
“甭说我,就算警察也治不了他们,这是民|族问题!你下次少惹点事!”,凌北寒瞪着她,实话实说道,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喂!凭什么你自己冷漠我也要冷漠袖手旁观啊?!我郁子悦就是喜欢爱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