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在,江小湖胆子也大了许多,一本正经道:“因为她若是个男的,敢带着一个比仙女还漂亮的丫头,只怕早就被老婆揍得爬不起来了。”
俏丫鬟忍不住笑出声:“想是江公子经常被老婆揍?”
江小湖正要说话,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响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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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车,江小湖迅速打量四周,确认之后,一声不响站那里发呆。
面前是条笔直的深巷,比普通的胡同要宽阔气派许多,左手边长着棵高大粗壮的老槐树,平整干净的青石地板向前延伸,直至尽头拐角处。
俏丫鬟笑着推他:“江公子还不走?”
“我忽然不想去了。”
“我家主人在里头恭候,你不是要见她么?”
“现在不敢见了。”
“为什么?”
“因为她的确美得很要命,”江小湖愁眉苦脸地望着巷子深处,“若我的眼睛没出毛病,这里正是西云街胡同。”
难消是美人恩
房间光线朦胧,恰到好处,薄薄的纱帐如烟如雾,笼罩着一张精致宽大的床。
红衣如火,鬓发如墨,衣裳下的肌肤却洁白如雪,柔嫩鲜滑,吹弹可破,只不过比起赌场初见,她的装扮简单许多,除了一支白玉簪子斜插在发间,全身上下再无任何首饰,然而这身朴素的打扮非但无损她的美丽,反倒更增风韵。
笑容是男人最爱的那种,妩媚,温柔而顺从。
可惜从进门起,江小湖就没有看过她一眼,只是垂着脑袋,眼睛直直地瞧着脚下的地板,口里懦懦道:“姑娘找我有事?”
红衣女没有回答,眨眼:“你总低着头做什么,莫非地上有宝贝?”
“没有宝贝,看着却放心。”
“我很丑?”
“哪里,”江小湖迅速扫了她一眼,慌忙闭上眼睛,“不但不丑,还美得要命,我只有一条命,不能给别人。”
吃吃的笑声里,鼻端幽香渐浓,似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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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一双手抚上后背,江小湖全身一颤。
“我叫心落。”幽幽的声音。
手柔若无骨,指尖隔着衣料缓缓比划、摩挲,不轻不重,如同小蛇在身上游离,滑上肩头,再渐渐往下……
“心落……”呢喃。
“对,既请你来,我又怎舍得要你的命?”
江小湖仿佛已痴了,喃喃道:“姑娘叫我来做什么?”
没有回答。
那双纤滑的手突然从后头将他抱住,紧接着,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
江小湖吓得回过神,睁开眼,咽着口水略略挣扎:“姑娘若没事,我要回去了,叫我老婆知道可不得了……”
话没说完,就被耳畔吃吃的笑声打断。
“傻子,找你来,自然是有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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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衫,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具身体明显起落的曲线,每一寸肌肤都结实紧凑,充满弹性与活力,由于呼吸而微微起伏,带动令人心痒难耐的摩擦。
轻柔的气息带着温度,在颈边流动,酥酥痒痒的。
江小湖深深吸了口气,颤声问:“什么好事?”
“你说呢,”语气中已带了几分嗔意,“男人,莫非要我教你?”
江小湖看着那手,居然点头:“好。”
背后,那具身体顿时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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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松开手臂,转到他面前,坚挺的双峰压上他的胸膛,双手挂着他的脖子,眼珠斜睨,极尽媚态之间,又透出几分令人心疼的羞涩。
江小湖慌忙移开视线,推开她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这……这……”
“成日往那些地方跑,我不信你真的不知道。”咯咯的笑声中,一只手沿着他的胸膛,缓缓向小腹滑去。
“现在知道了,”江小湖迅速抓住她的手,苦笑,“姑娘要做这种事,找别人也可以。”
“我只喜欢你。”她再次贴上来。
“我这么没用,你怎会喜欢我?”诧异。
“因为……”话还没说完,她整个身体突然往前倒来。
江小湖吃了一惊,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扶,谁知她却顺势将他一推,二人就这么齐齐抱着,滚到了那张舒适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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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的身体压在身上几乎没有重量,长颈柔润如玉,娇艳的唇停在他的耳畔,她轻笑着朝他的耳朵吹气:“因为我不相信你没用,你如今证明给我看看,好不好?”
“可是我已经有老婆了,”江小湖望着她摇头,神情惊恐,“叫她知道,会有好一顿揍的。”
她不再说话,抬起上身。
纤纤右臂一掠,鲜红的外衣很快从肩头滑下,大片肌肤顿时裸露在空气中,里面只着了件薄薄的纱衣,仿佛朦胧的云雾,其中,双峰起伏荡漾,乳沟若隐若现。
江小湖呆住。
她却觉得这个姿势还不够舒服,微微扭动下身,酥胸无意中摩擦着身下人结实的胸膛。
江小湖的呼吸倏地沉重起来。
她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吃吃笑:“和你家那只母老虎比,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好看?”
江小湖想也不想:“你。”
“那么我值不值一顿揍?”
“值,太值了。”
“如此,还等什么?”她又扭了扭身体,如蛇一般缠住他,眼波迷离,透着摄人心魄的光泽,双唇轻启,“莫非你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江小湖叹气,苦着脸,神情既惋惜又无奈,“可我是个没用的男人,我比他们都怕挨揍。”
俏脸上颜色变了变,很快,她又转回挑逗的笑:“那你不妨有用一次。”
柔软湿热的唇若即若离地在那张俊脸上游移,一只手钻进他的衣裳,不安分地在他胸前划圈,随即又缓缓探向他的下身,那里早已有了反应。
“听说有的时候,你比别人都有用。”轻微而诱人的喘息。
江小湖长长吐出一口气,双手握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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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秀色,真实的触感,不论哪一种都充满诱惑,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纵然知道眼前是地狱,心甘情愿跳下去的仍不会少。
江小湖似乎也准备放弃抵抗。
“江小湖!江小湖你在哪里!”隐约有呼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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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老婆来了!”如同一盆雪水当头浇下,所有欲火全部消失,迷糊的神志迅速清醒过来,江小湖面色大变,再也顾不得那点色心,一把将身上人掀开,爬起来就要逃。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他,她趴在他的肩头。
“傻子,她不会找到这里的,你可以尽情快活……”话未说完,人被推到地下。
脸上血色褪尽,她气得握起双手:“你……”
江小湖却是害怕已极,根本顾不上扶她,飞快冲到门边,发现呼声越来越近,急忙又退回来,慌慌张张地在房间里乱转,寻找躲避的地方,到最后他竟要往床下钻,最终因为体型问题而作罢,只好哭丧着脸瘫在地上,浑身发抖。
一丝恨色从目中闪过,她咬唇:“你就这么怕她?”
江小湖苦笑:“她嫁过来不过几天,我挨的揍比往常挨的加起来都多。”
“我不值得你挨揍?”她眼波流转,缓缓贴过来,“哪个男人没挨过揍,这种时候挨几下揍算什么,莫非我不及那个母老虎?”
“这……”江小湖犹在掂量,她已如水蛇般缠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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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跨的姿势大胆而淫荡,挑逗力却十足,粉滑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她紧紧贴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将胸脯挺得更高,几乎碰到他的脸,同时柳腰轻摆,摩擦着他的下身。
“等一下你就知道,其实我比她更会伏侍你。”低低的耳语。
“是……”不自觉地呻吟一声,江小湖似乎又痴了,呼吸急促,眼神渐渐迷乱,双手不受控制地搂住她的腰。
她微笑。
“小湖!小湖!”门外,呼声再度传来。
迷糊中的江小湖被唤醒,猛地一个激灵,迅速将她推开,白着脸边摇头边往后挪:“不行,不能碰别的女人,我怕挨揍。”
俏脸上笑容迅速消失,她看着他,淡淡道:“原来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江小湖无奈:“我本来就没用。”
粉拳紧握,她咬咬牙,终于忍不住露出羞恼之色:“你……”
“真不要脸,勾引人家丈夫!”铃铛般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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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红衣女面色骤冷,想也不想就扬起右手,顿时,几缕细微的光芒夹着风声,直直射向屋顶,迅疾,狠毒。
江小湖吓得闭上眼睛。
“哎哟!”惊呼。
“她受伤了?”江小湖慌忙睁眼。
片刻功夫,红衣女已披好外衣,站在原地,冷冷地望着头顶。
红色的发带,整齐的刘海,那人稳稳地坐在横梁上,两只脚悬在半空,脚上,一双小巧精致的黑底描金靴格外引人注目。
竟是赌场见过的那个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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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的愤怒,江小湖的尴尬,黑衣女子通通都视若无睹,她笑嘻嘻地扬起右手,手上捏着三枚钢针,针尖是惨惨的碧色:“这么毒的暗器用来打我,太破费啦。”
红衣女淡淡道:“我却还嫌不够。”
黑衣女子笑道:“那你有什么,不妨都送来看看,我最喜欢暗器了。”
对方敢说这样的大话,此时再用暗器,必是自取其辱,红衣女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没有动手,也展颜笑了:“梁上君子都喜欢偷偷进人家房间的。”
“知道我是小偷,你就该多派些人守着屋顶才对。”
“为何要守?”红衣女挑眉,走到目瞪口呆的江小湖身后,将脸搁在他肩头,抱着他娇笑,“有人爱看这种事,我们就做给她看又何妨?”
手在他身上游离。
“不要脸!”黑衣女子到底是个小姑娘家,听到这么大胆露骨的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哼了一声,将脸别开,“谁看你们这些下流事!”
红衣女更开心:“在我的屋顶躲这么久,不是想看,是什么?”
黑衣女子啐她:“你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勾引人家丈夫……”
“我勾引人家丈夫,与你什么相干,又不是你丈夫,”红衣女眼波转动,忍住笑,“莫非你也想来和我抢男人?”
“你……”黑衣女子急得说不出话,双眉倒竖,手臂一扬,先前那三枚钢针带着呼呼劲风朝她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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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拂过,钢针落地,红衣女拍手:“哟,急什么,莫非被我说中心事,恼了!”
“你……你才是……”黑衣女子气急败坏,“我是受人之托!”
“哦?”红衣女笑。
黑衣女子终于发现她在故意气自己,于是迅速收起怒色,转转眼珠,冲江小湖眨眼:“我那朋友说,她有个丈夫,虽然很没用,长得却好看得很,而且最是好色,一不留神就被别的女人给勾去了魂儿,因此叫我替她看着些。”
江小湖苦笑。
见他这副模样,黑衣女子很想笑,故意皱起眉毛,摇头叹气:“你看,老婆不过出去买胭脂,他就被人拐跑了。”
“你为何不替我看着她?”
“因为我也是女的。”
江小湖无语,半晌才喃喃道:“你该替我看着她才对。”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如今她已知道你在这里鬼混,恐怕早就准备好拳头了。”笑声中,黑衣女子双手在横梁上一撑,从头顶的气窗中掠出。
她刚刚走,房门就被踹开了。
“江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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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大小姐本是隐约听到江小湖的声音,如今见他真在,顿时双眼一亮,奔进来拉起他的手,生气:“果真在这里,原来她没骗我,你不是说等我吃饭吗,怎么跑这里来,害我好找!”
瞟瞟旁边的红衣女,江小湖脸色煞白:“老婆,我没有……”
发觉他的不寻常,兰大小姐疑惑地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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