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像,也不是她。
☆、爸妈,这是我和似锦的孩子
“哥哥,妈妈想要抱孙子。”
“是不是生一个,你们就不烦我了?”严挚叹息反问。
这话彻底把心肝问倒了,她思忖着如何回答的时候,严挚却先声夺人道:“那好,我给她一个孙子,以后别再来烦我!”
“……”囧。
心肝以为他说着玩的,没想到11个月之后,哥哥真的抱了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回家,郑重的宣布:“爸妈,这是我和似锦的孩子,刚出生二天,孩子你们带还是我自己带?”
他一语惊人,全体雷倒。
亏得同在客厅里的皇甫夜在倒地前,好奇的问了一句:“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严挚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长得很像似锦。”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顾小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她激动的跑到严挚身边,探头:“真……老公……你快来看,真的很像。”
顾小妖伸手碰了碰他还有些邹巴巴的脸,小孙子居然咯咯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时候,唇线格外像严挚:“这,这真的是你和似锦的孩子?似锦她?”
顾小妖双手轻颤的接过婴儿,说话间轻斥:“你这抱孩子的手法不对,小心弄疼了我孙子!”
严帝坐在沙发上,一眼未语。
身后,红舞脱了大衣走进来,满脸喜色:“妖妖,恭喜恭喜,这回你想抱孙子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她走到顾小妖的身边,逗着婴儿玩。
“这个我可以作证,绝对是严挚和似锦的孩子。当初我亲自在似锦体内取出的卵丨子,也是我亲自培养的受丨精丨卵,这十个月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代孕妈妈,这不,刚生下来严挚就迫不及待带来给你们看了,这宝宝长得太漂亮了,以后估计比严挚还要帅。”
严挚始终站在一旁,嘴角染着一层浅浅的笑容。
说实话,他还没有生为人父的心理准备,第一次抱他的时候,整个手都是抖的,怕轻了重了伤到孩子。
“老公,你看你看,像不像?像不像?”顾小妖抱着孙子轻步走到严帝的面前,抱着给严帝看,严帝深深的看着,一瞬不瞬的。
“像我。”最后,他总结了一句。
惹得严挚,也笑出了声。
皇甫夜蹬蹬蹬跑过去,想要捏捏婴儿的脸蛋,顾小妖眼疾手快就打落过去:“别碰,碰坏了怎么办?这可是我孙子,我孙子知不知道!”
“妖妖,你至于吗?你当年生严挚的时候也没瞧你这么护着,这都隔了一代你紧张个什么心?”皇甫夜咂嘴。
“孙子就是不能给你碰!想要捏去捏你自己的外甥去!”顾小妖跟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此刻瞧着皇甫夜就跟他就是那可恶的老鹰。
严挚染着笑意在旁边看着,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此刻很想站在某个睡美人身边,和她分享为人父母的喜悦。
刚出门就有一股凉风袭丨来,严挚望着暖暖的日光,脚步越来越快。
似锦,从今天开始,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子了,他长得像你。其实我想要一个女儿,想要一个你的翻版。不过,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好好将他抚养成人。
安缨:“晚安!”
☆、谁许你在我车里的?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快点醒过来,不然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你想苦死我还差不多,似锦你不心疼我吗?
严挚嘴角染上一次苦笑,开车离开。
…………
某日,严挚回到办公室,深深嵌在专用座椅上,双手按着眉间闭目养神。
秘书走进来,看见严挚闭目休息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严总,这是这个月递上来的报表。”
严挚眼未睁,轻嗯一声:“放下吧。”
半响,秘书还未走,严挚微睁开眼,“你还有事?”
“严总,今天销售部新招聘来一个员工。”秘书欲言又止,严挚直视着他,他抖了抖肩膀,继续道:“这位员工的长相,有八分酷似似锦小姐。”
他刚说完,空气瞬间凝滞。
严挚脸色瞬息间阴翳下来,他眯了眯危险的眼眸,皱眉道:“去给我辞退掉!”
又是谁又在搞什么花招?
“可是她真的有八分像似锦小姐————”
“这里谁说的算?”严挚忽然拍案而起,大怒道:“给我轰出去!”
“是,我这就去办。”秘书瑟瑟,赶紧退。
走出总裁办公室还抹了一把虚汗,没想到总裁的抵制情绪这么大,他还以为总裁迫不及待想要见面呢,有人说把人内招到销售部,这件事办得漂亮总裁一定会加他工资,没想到刚开口就蹙眉头,他心有余悸,后怕的吐了口气。
严挚下班的时候,走进停车场,开车门,里面居然坐着一位美女,对着他笑靥如花,严挚愣了愣,陡然间心脏漏掉了半拍。
“似……似锦?”
“严总。”那女孩面色一红,娇滴滴的喊。
心里微微有些尴尬,她前前后后整容了八次,才整出这么一张脸,可是只要能够呆在严挚的身边,即便整容十八次她也无怨无悔。
此刻有些小鹿跳跳,她有些手舞足蹈的含羞带俏:“严总,我叫莫离。”
恍惚三秒钟,严挚勃然大怒。
“谁许你在我车里的?”
这个女人不是似锦,那不用猜,就知道是心肝安排的人,他眸色冷如冰,一个厉眼瞬间将莫离手舞足蹈的心情打落得七零八碎,她不懂,严挚不喜欢她这张脸嘛?所有人都告诉她,严挚看见她一定会喜欢的。
她没想到,也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是好。
“滚!”
严挚低气压的气场,强势的袭过去,莫离吓得双腿一软,不等她自己下车,严挚直接绕过车开门将她拉了出来,然后啪的关上车门!
莫离一个不慎栽在地上,她一个女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梨花带雨的咬着唇瓣,那副娇滴滴的表情,估计换了严挚以外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动容,偏偏此刻站在她身边的是严挚。
他厌恶的连一眼都没有甩她,迈步绕车。
钻进车子之前,他眯了眯眼睛,沉声怒意:“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还有,我女人的脸,也是谁都可以复制的吗?我不管你是继续回炉重造还是其他,总之不许再顶着这张脸,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挚挚?心肝挚?挚贱丨人?
说完,他怒意横生的甩上车门,绝尘而去!
回到家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卧室,屏退两个一直看护似锦的小护士,整个人坐在床丨前怒不可遏:“似锦宝贝儿,他们太过分了!”
“你快点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疯了!”这次有时谁出的注意,连孩子都生了还不放过他,真把他逼急了就被怪他翻脸不认人!
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做红娘身上?
严挚郁闷的走进卧室,狠狠冲了个热水澡,然后食而无味的吃过晚饭,八点多在书房里梳理了一些明天要做的事情记录。
关灯睡觉的时候基本上超过了晚上十点。
夜,静如水。
他身边睡了四年多的睡女人,眼睫毛微微睁了睁,仿佛破蛹成蝶,这个过程有些艰难,甚至,她的手指,也微微动了动,幅度很小,依旧艰难。
似锦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的时候脑袋有些疼,她很努力的想要挣开眼睛,可是这个过程,她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耳侧能够听到男人微重的鼻息声,是她异常熟悉的男性气味。
似锦终于破蛹成蝶,艰难的打开眼帘。
微弱的月光隔着窗帘,柔和的钻进她的瞳眸里,她眨了眨眼睛,想要侧个身,屈膝双腿,可是等她真的要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好僵硬,一个简单的屈膝动作都做不了,身体软,很软,又很僵。
怎么回事?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龙卷风那一劫。
她记得自己想要救严挚,想要释放力量将严挚冲出龙卷风的控制范围,她想要严挚活下来,然后,她……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一刻,醒过来便是现在。
她也活着是吗?
心口忽然涌现出一股暖暖的异常兴奋的气流,她差点要手舞足蹈的尖叫起来,她活着吧,她现在貌似——等等,似锦身体僵硬动得了,眼珠子却转个不停,然后她将目之所及的方位打量个遍,确定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严挚安静的睡在她的身边,她终于兴奋的尖叫出声:“啊啊啊啊,我活着,我还活着,我活着呀,我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静谧的卧室里,忽然传来异常清醒的尖叫。
甚至有回应,一波一波的反射回来。
“哈哈哈哈……我活着,我们都活着,挚,挚,挚,你也活着,你也活着,哇咔咔咔咔咔咔,我要兴奋死了。”
奈何身边没有人回应她。
一时无法言语的激动没有人分享,她就更大声的尖叫:“小挚挚?心肝挚?挚贱丨人?贱丨人!啊啊啊啊啊啊,贱人贱人贱人……”
严挚睡着不醒,她越发拔高声音。
“严挚!严挚!严挚!……严挚!严挚!严挚!”似锦叫的嗓子都哑了,愤怒的将要抬脚踢身边睡得和猪一样的男人,可惜她悲催的发现除了嘴巴和眼睛比较灵活之外,身体的其他器官都不怎么听使唤,她又兴奋又抓狂。
☆、不爱就会释然,太爱哪里能不痴缠?
严挚是被女人尖叫的声音给吵醒的。
他起床气向来大,此刻微皱眉睁开眼,耳侧那音色让他浑身一震,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天边,或者来自于梦里。
“严挚,严挚贱丨人,严挚贱丨人,我活着,我还活着,啊哈哈哈……”
许是做了太多美梦,此刻骤然听到熟悉又处于遥远记忆里的声音,他大脑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还在做梦,梦醒之后,席卷而来的是更浓更伤的情愫。
严挚无奈苦笑。
不要睁开眼,让这个梦延续得更长些,让这声音留在自己脑中更长些。
“我怎么不能动。挚,小挚挚,你也受伤醒不了吗?”似锦嗓子扯得有些沙哑,实际上,经过一番努力,她的手已经慢慢能抬起来,就是动作不怎么灵活,反复整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和她较劲。
耳侧,忽然传来严挚难以言喻的痛苦声音。
“似锦,我又梦到你了。很真实,这个梦,我想做的久一点。”他悲叹:“记不清都有多久你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如今在梦里听到你的声音,就像一场极致的音乐会,好听。”
“什么梦啊,挚贱丨贱你是不是脑子傻了?”似锦艰难的挪动身体,整个人像咸鱼翻身,动作虽然不够唯美,但她成功的侧身,将一半身体压在严挚的身上。
然后,完全预谋性的。
她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瓣。柔软的触觉,通过长驱而入的小丨舌,以发散性通过严挚身体的神经末梢,一寸一寸的传遍他全身,严挚彻底错愕的睁开双眼。
黑暗中他努力长大双眼,深深的看着那一双美丽的瞳仁。仿佛贪恋般,他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心里最深处最柔软最深藏的记忆,因为嘴里里调皮的小丨舌而翻江倒海,滚滚而起。
就像一波比一波激情汹涌的巨浪,从心底,向周身涌去,无孔不入。
似锦眨巴眨巴眼,小丨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