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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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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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寒苦渡日,也勉强够一家人吃饭,自己想在外面赌一把都不够。

    他也想过去打玻璃作坊的主意,可是姊姊在陈家又说不上话,没办法帮他弄过来货。眼前竟是有两个傻冒来找自己,这岂不是上天送来的财路?于是他便打定了主意,骗这两个行商一把,哄个千把两银子然后遁走,让姊姊替他善后。

    陈家有财有势,岂会怕这外来的行商?想到此处,他便露出一副倨傲的神情,声称这件事情不好办啊,又把这银票给推回了两位行商身边。

    两位行商互视了一眼,便又添够了一百两出来,然后肉疼的看着这一百两被林厚德塞进了荷包里。

    林厚德让他们回客栈中等信儿,他则是直接出了铺子,就往赌场而去,一百两转眼便输了个一干二净。

    第三天,两位行商又来了,询问林厚德事情办好了没有。林厚德便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声称这事难办的很,哪里就能一下子办好,让他们多等几日。于是两个行商便低三下四的请林厚德去吃酒,吃完了酒之后又替他请了一位美貌的妓子唱曲做陪,两位行商才掩门退走。

    林厚德自从手中无财了之后,哪里还敢逛青楼,早已经忘了这些小姐们长什么样子了。眼见得今日居然有小姐,乐的魂不守舍,便上下大动其手。

    谁曾想,这小姐竟是卖艺不卖身的,被一个猥琐之人调戏,当即大怒,叫了楼下护送她出场的几个闲汉便将林厚德毒打了一顿,然后扒了他的衣裳将他扔到大街上,几个闲汉嘻嘻哈哈的将林厚德扔到街上便不管他了,簇拥着小姐回青阁馆。

    林大娘子得到消息赶到酒楼的时候,看到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酒楼里大骂那小姐,说非要把小姐给杀了不可。林大娘子便责备了兄弟一番,让他尽快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林厚德在家中养了几日,便派人向那两位行商传话,说是玻璃已经弄好了,让他们尽快准备银票。两个行商大喜过望,便问可以进多少银子的玻璃。林厚德胡谄了一通,说能进万把两银子的玻璃,让他们只管准备好银子。

    两位行商犯了难,说自己身上带的只有三四千两银子,万万不够啊,便央求能不能少进一些。林厚德正合其意,别说三四千两银子了,他一开始只打算骗一千多两就够了。于是他装做为难的样子,思考了一阵便同意了。两位行商犹豫了一阵便把银子给取了出来,又怕林厚德不讲信用,便要求用这两间铺子的地契和红契做抵押。

    两位行商笑着说,我们是外地人,要这铺子也没有什么用,更何况你这铺子还不值两千两银子呢,你押着能损失什么?到时我们拿到了玻璃自然会将铺子的契约还给你。林厚德左思右想,便觉得这实在划得来,将近四千两啊,自己省得点花,能花一辈子呢。于是他便点头同意,说回去取地契,让行商回客栈等。

    到家之后先是哄了父母出门去转,他则是拿着偷来的钥匙把柜子给打开,偷偷的把地契给取到手,去了客栈将地契红契亮给他们看。两位行商这时又说,不如立个字据,立下字据咱们才好说话。林厚德便同意,想着自己到时已经远走高飞了,字据不字据的与自己又有何关系?

    提笔时便问了问,这字据要如何写?两位行商提议说按实情写吧。林厚德吓了一跳,说不能这样,他怕陈家知道自己伙同外人来坑害陈家的名誉会被陈家找麻烦,他可是还想着过几年等钱花光了再回宛丘呢。于是便提议说不如写我借了你们四千两银子,甘愿拿铺子抵押。

    两位行商坚决不肯,最后林厚德威胁他们,如果不这样写就一拍两散,两侠行商考虑了一番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其中一位行商还不停的说着这铺子才值几个钱?不过是千把两银子罢了,咱们这可是四千两啊。林厚德听到行商这样说,便赶紧的写了一份借款字据,抢先摁了指印,写了日期。

    两位行商仔细的看了字据之后,才迟迟疑疑的将银票拿出来交给了林厚德,林厚德一把接过,顺手便放进了荷包塞进怀里,然后便出了门。

    两位行商看到林厚德走了,立刻过去结了房钱,将行李收拾一番,紧跟着便出了客栈不知去向。

    林厚德美滋滋的到了家,顺手往自己怀里一摸,却吓了一个魂不附体,在路上一直小心护着的荷包突然不翼而飞,他明明记得进巷子得时候还在的,难道是掉在了地上?他突然想起刚刚有一个醉汉撞了他一下。

    他暗叫了一声不好!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只见在巷子里除了几个正在玩耍的小童并不见任何人。

    他抓住一个小童大声询问,刚才你可见到有陌生人吗?小童吓得大叫一声哇哇哭开了。他又连着问了其他的几个小童,一个胆大的瞪了他一眼,随手一指,刚刚有一个人往巷子外面跑去了。

    林厚德大惊失色,急忙往巷子外追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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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邹晨出手的结果

    林厚德从巷子里追了出去,可是哪时能找到人影?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哪里还有刚刚撞他的醉汉身影。他着急的抓着几个在路口摆摊的小贩询问他们可曾看到从巷子里跑出什么人来,那几个小摊各自摇头,说只注意自家的摊位未曾看到有什么人。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人流如炽的大街,过了许久,才张着嘴嚎啕大哭了起来。引得过路的路人指指点点,嘲笑不已。

    “哟,这不是那个赌博赌的把家都败光的林家二郎吗?……”

    “……听说以前还是个秀才呢,……”

    “甚秀才,早就被革了,说他品行不端……”

    “丢人啊!父母将其抚养长大,不思回报父母,每日不事生产,赌博败家,这样的不孝子岂能做秀才?我等读书人羞于为伍……”

    “……”

    那些认出他的人低声议论肆意嘲笑,更有从他身边路过的读书人唾弃连连。

    林厚德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突然抬起头来,他大叫了一声“客栈”!然后扒开围观的众人,拼命的往客栈方向跑去,可是等到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客栈却被店小二告知,那两个行商和他前后脚,已经结帐走掉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呆愣住了,这是骗局,是骗局……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揪着店小二让他赔人,“他们是骗子,骗子!他们骗我钱的,你这个腌臜货色,恁大的胆子,敢放走骗子?”

    店小二听了之后大为光火,自家开的就是客栈,客来客走这是正常的事情。谁见过客栈不许客人结帐走的?自己虽然是店小二,可是好歹也是陈家族里的人,几时也没有见过象这样揪着他衣领大骂的人。

    遂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骂道:“林二,你也不看看这是甚地方,这是谁家的客栈,你就敢在这里装疯卖傻的撒野!你真当我们老陈家好欺负不成?瞎了你的狗眼,你抬头看看。”林厚德抬头看了一下,只见客栈大梁上面挂着悦来二字的大匾,再仔细一看。这不是陈家宗长的客栈吗?

    他当即不依,就在客栈里闹腾了起来,说陈家宗长觊觎他的两间铺子。使了个法子讹了去。

    客栈里围着看热闹的闲人听他声情并茂的讲述,一会哭,一会痛骂,不仅没有同情他,反而象是看滑稽戏一般哈哈大笑。

    有人拍着巴掌笑道:“我只见过贼偷有钱人家的。却没有见过富家翁去偷穷人家的,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会我得赶紧的去会仙酒楼讲给说书举人听听,让他编个段子给咱们乐呵乐呵。”众人听了之后纷纷叫好,理也不理站在客栈撒泼的林厚德,哈哈大笑着簇拥着那人一起去会仙酒楼听说书举人编段子去了。

    林厚德看到人都跑光了。大喊了几声,可是却没有人听他的,他眼看闹不下去了。便色厉内荏的指着店小二,“你们在这儿给我等着,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之后拨腿就往外跑,找他姊姊去了。

    店小二走到店门口呸了一下:“老陈家有这样的姻亲,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晦气……”

    不出一天。整个宛丘都传遍了,说林厚德的铺子地契被人给骗走了。可是林厚德却是一口咬定是陈家宗长骗走的。于是,爱热闹的宛丘人民,又一次有了谈论的话题,茶余饭后便聚在一起谈论,各执一词,有说是陈家宗长觊觎铺子的,有说是林厚德诬赖陈家宗长的,议论的好不热闹。

    陈家宗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他气得将陈六郎叫过去大骂了一通,让他约束好自己的亲眷。

    陈六郎气呼呼的回了院子,将林大娘子痛骂了一顿。待问明了事情经过之后,气得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全给摔光了。

    “你?你就是个猪!你兄弟,他连猪都不如。”陈六郎大骂林氏,“这么简单的骗局便能把你兄弟给骗到手了?你兄弟长这么大,那脑子里面是什么?还考了秀才?那秀才是怎么考出来的?出了事之后为何不赶紧和我说,让我去父亲面前出丑?”

    说完了之后也不听哭的一脸泪水的林氏哭诉,气怵怵的摔门而去。

    带着几个家丁到了悦来客栈,把店小二叫出来问了一番,又把客人登记的名册给仔细的翻了翻。只见上面写着临安府牛家坡行商甄氏隐嘉,临安府牛家坡行商贾氏亦孝,后面一串户籍的户号。

    陈六郎将名册重重的摔在地上,大骂道:“这名字?光看这名字也能看出是骗子啊?就这样的被人给骗了?一个是真亦假,一个是假亦笑。蠢猪,蠢猪……猪都比他聪明!”

    从悦来客栈里出来便去大卖场找仇九,想请他帮着在宛丘城里找两个行骗的行商。仇九一脸客气的接待了他,满口答应,等到陈六郎走后立刻命令手下的人把陈六郎坐过的地方给擦洗干净。

    “腌臜泼皮货,算个甚鸟玩意儿,一个破秀才敢命令九哥我?若不是看你乃是我小外甥女未来夫家的大伯父,早就乱棍打走。”严格约束手下人,禁止他们与陈家人接触。

    不提陈六郎和林厚德在宛丘城里四处找那两个行骗的行商,邹家的内宅管家刘成和外宅管家公孙季联袂去了陈家,请求见陈家的宗长。

    门房是知道邹家的小娘子是未来的宗妇,所以不敢怠慢,立刻将人请到了耳房中,好茶好果子的招待着,然后管家出来恭敬的将人领到了陈家宗长的书房中。

    刘成和公孙季进了书房,先行了礼,方敢说话。陈家宗长问候了一番邹老爷子的身体如何,才问了他们今日是有何事冒然来访?

    刘成拱手道:“回老宗长的话,我家两位老爷在京城里得了几块砚台,想着几位亲眷们都是喜爱文墨的,所以特派我们送过来,因是临时起意,所以没有事先写贴子。还望老宗长莫要怪罪。”说完了话从随身带的藤箱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块被用绢布和稻草仔细包裹着的砚台,拆开后轻轻的放在了书桌上。

    陈家宗长的眼光立刻被这块砚台给吸引了,他微微俯下身,围着这个砚台转了一大圈。然后又轻轻抬起来,仔细的看这块砚台的底封。

    “哎呀,是端砚啊!”陈家宗长失声叫道。

    “老宗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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