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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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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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宗长的眼光立刻被这块砚台给吸引了,他微微俯下身,围着这个砚台转了一大圈。然后又轻轻抬起来,仔细的看这块砚台的底封。

    “哎呀,是端砚啊!”陈家宗长失声叫道。

    “老宗长好眼光,我家两位老爷得来的时候,文相也说是端砚。两位老爷想着自己不通文墨留着怪可惜的,就给几位亲眷们送来了。”刘成呵呵地笑。

    “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陈家宗长一边推辞。一边爱惜的用手在端砚上面虚空划过,不舍得用手触摸。“宝贝,真宝贝也!”摇头晃脑的赞叹不已。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直起身子。“刘管家,方才所说,此砚乃是文相所赠?”

    刘成乐呵呵的拱手道:“回老宗长的话,正是文相所赠,一共送了四块。我家两位老爷留了一块,剩下正好一家一块。”

    陈家宗长眼光闪烁了几下,哈哈大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却不之恭了啊,……”说完了之后又仔细的问起了在京城中五郎的亲事。当听到在京城里给五郎买了一个宅子时,气呼呼的埋怨邹家人不早说,陈家在京城里一直空着一处宅子不曾住人。若是说了一声,哪里用买,只管胡乱拿去住,住多久都没关系,刘成和公孙季急忙拱手多谢好意。称宅子已经买过了。

    这时刘成向公孙季使了一个眼色,公孙季会意。上前一步说道:“老宗长,我们来宛丘之时,听到了不明不白的风声,说是您觊觎林家的两间铺子,这却是为何?”

    陈家宗长惭愧的说道:“捕风捉影,无稽之谈!我岂会觊觎小小的两间铺子?不过小事耳,一阵风罢了,等过几日自然就会下去了。”

    公孙季急忙笑道:“正是,老宗长乃是一宗之长,又是举人出身,看中的乃是诗词文章,文房墨宝。岂会看中铜臭之物,莫说他两间铺子,纵是十间铺子也看不到眼里。”

    陈家宗长对这番话极为受用,听了之后便哈哈大笑。

    公孙季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来,将布包小心的放在了书桌上。笑道:“然则,到底是悠悠众口难堵,我们家两位老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极为生气,便托了一些人帮着陈家把这两个骗子给抓了起来。现如今人已经送到煤场挖煤去了,一辈子也不让他们回来。”一边说一边将布包打开,里面赫然摆放着两份地契和红契,正是林家两间铺子的。

    陈家宗长一看到这两份地契,眼角乱跳,脸色变得色为阴沉。

    “我们家两位老爷说,前番他们不在家时,我们小女郎多亏得你家的六郎和林大娘子的照顾,尤其是林大娘子,送给我们小女郎一个胭脂盒子,我们小女郎爱不释手呢,只可惜尚未及笄用不上,只能忍痛还给林大娘子。呵呵……现如今,小女郎一想起这个胭脂盒子就心里爱惜。我们家两位老爷说,这到底是自家的亲眷,有甚好东西总是会想着我们邹家,让我们以后见到陈家的人都要客客气气的,不许逾越了呢。”公孙季将‘自家的亲眷’这五个字咬的极重,说到以后见到陈家人都要客气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胭脂盒子?尚未及笄的小女郎?林厚德的地契?两位行商?……

    陈家宗子猛地吸了一口气,刹那间将整件事情全给想明白了。

    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喜欢便好,喜欢便好!咱陈家啥都不多,就是有几个会制胭脂的管事和仆妇们,敢明儿,等晨姐儿来了让他们好好的拜见晨姐,呵呵呵……”

    刘成和公孙季听了这话,急忙拱手称谢,称替自家的小女郎谢过老宗长了,以后那几个胭脂铺子小女郎定会认真的打理。陈家宗长猛的闭了一下眼,然后又缓慢的睁开,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了。

    等到这两位邹家的管家离开了书房,陈家宗长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就要往地上砸,突然怪叫一声就把东西往自己怀里摁去,差点把腰闪给了。嘴里唏唏有声,连呼差点差点,一脸爱惜的抚摸着怀里的端砚。

    过了一会,书房里传出一阵咆哮声:“来人!给我去六郎屋子里搜……”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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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陈六郎被软禁

    陈家宗长坐在陈六郎的院子里看着石桌上面的几个胭脂盒子,脸色黑成了一团。

    每个胭脂盒子都是带有暗格的,虽然不知道里面会夹带着什么东西,可是送给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带暗格的胭脂盒子,这代表了什么意思,瞎子也能猜得出来。邹家好象并不知道胭脂盒子里是有暗格的,那天同去送礼物的仆妇们讲,邹晨只是将其放在桌子上面远远看了几眼然后便推回给了林氏,想必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样的话,好歹他还能保留几分颜面。

    陈家宗长紧紧闭上眼睛,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玩心眼儿还玩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娘子。这样的儿子,怎么可能掌握一大家子的命运?

    你陷害别人时,你倒是脑子里好好策划一番啊。将前因后果都想到,好歹你也能陷害成功,这样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可是没想到,一个回合不到,你就被人打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这一下子倒好,邹晨还未过门,就把我手里的几个铺子给要了过去。要是等到她过了门,这陈家还不是都得落她手里了?

    想到这里,突然一阵欢愉浮上心头,这邹晨真合自己的胃口。她今天能我手里硬抢陈家的铺子,明天也能抢别人家的铺子啊!抢过来之后,她肯定要传给自己的儿子,过个几十年,这不还是陈家的东西?

    好,好,好!陈家宗长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陈六郎站在石桌旁边瑟瑟发抖,看着父亲的脸上一会笑一会恼怒,心里七下八下,不知道父亲要如何处置自己。

    为什么突然要搜院子,怎么就突然把这些胭脂盒子给搜出来了?他的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林大娘子更是一脸惊恐。要不是身边有女使扶着差点就瘫在地上,那些仆妇们根本不顾她的体面,冲到她的卧房就将床榻被子全部给掀起来,柜子强行打开,若是有锁就要钥匙,不给钥匙就直接砸。在屋子里一寸一寸的细细搜索,最终在她藏贵重首饰的一个柜子里搜出一个胭脂盒子,然后在另一个放着绣品的柜子里搜出了几个肚兜,仆妇们相互看了看,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陈家宗长正在想事情。便看到去搜儿妇林氏卧房的几个仆妇走过来,将一个胭脂盒子和几个绣着鸳鸯交颈而眠的肚兜放在了石桌上。仆妇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看看肚兜。他将肚兜拿起来一看。只见在肚兜的下方,一个晨字赫然写在上面,再一翻其他的肚兜,上面还有写着鹿氏小名的。他心里一紧,猛的将肚兜攥在手塞到了袖子里。

    陈六郎看到那些肚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怨恨的瞪了浑家一眼,责备她为何不将肚兜烧掉,却偏偏留在柜子里做罪证。

    陈家宗长看到大儿子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将胭脂盒子扫落到地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逆子。逆妇!你和你浑家屋子里放这么多带暗格的胭脂盒子做什么?你们想陷害谁?说!从实招来,……”却矢口不提肚兜的事情。

    陈六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父亲,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是林氏,是林氏,她背着我放的啊!”说完了之后痛哭失声抱着父亲的腿,林大娘子听到这句话浑身发抖。瘫倒在了地上。

    陈家宗长窝心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倒。骂道:“蠢材!你当着满院的仆妇小妾,将这等恶心事栽脏到你浑家身上,你让她如何管束后院?怪不得你内宅不净,原来都是你自己立身不正!来啊,把所有看到今天这事情的人,统统拉出去远远的卖了。典来的妾立刻找人牙子远远的典走,本地的找她们自己父母把人来领走,敢吐露半个字……哼哼……”

    这时满院的嬖妾们大喊大叫,声称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毫不知情。然而陈家宗长带来的都是身强力壮的仆妇婆子,哪里容得了她们喧哗,一个个嘴里塞了破布强行给拖了下去,有那挣扎激烈的,便一个巴掌甩过去或者直接拿棍子驱赶,转眼间,陈六郎的院子里便只剩下林大娘子的几个陪嫁女使和仆妇瘫倒在林氏身边。

    “把她们关到屋里去,派人看着!”陈家宗长又命令仆妇们将几个陪嫁女使和仆妇关进后屋。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陈六郎和林大娘子之后,他将肚兜从袖子里取出扔到了他们面前。

    “说!这主意是谁想的?”陈家宗长低喝道。

    陈六郎刚想哆里哆嗦的说是林氏想的,被父亲瞪了一眼不敢再出声了。

    这时林大娘子披头散发从地上跪行到陈家宗长面前,哽咽道:“阿翁,阿翁!……是儿妇,是儿妇所想,……与六郎无关,……六郎全不知情,求阿翁饶了六郎,儿妇任阿翁随意处置,……是儿妇见不得鹿氏与十三郎鹣鹣情深,所以便起了陷害她的心思,……那邹晨,是,……”林大娘子眼珠子乱转脑子里在琢磨着该如何想词。

    陈家宗长叹了一口气阻止儿妇再说下去,面向陈六郎说道:“妾虽美,不过美几年尔。待得妾三十岁后,人老珠黄,哪里还有美处?能陪你一生,愿和你同生共死的,唯妻耳!你宠妾灭妻,才致林氏有此怨恨。……”

    “妻妾争宠,内闱不修,你有何面目管理整个陈家?你立身不正,陈家的那些宗老们哪个会服你管束?你内院都齐不了,还谈什么齐家?”陈家宗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考中秀才也有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中你年年参加府试,你可曾中过?十三只是参加了一次,便中了头名解元,及至再中榜眼……”

    “阿爹,在你心里十三处处比我好!可是他不也是和我一样?外面妓子哪个不识陈家十三郎?为何他耍得,我耍不得?”陈六郎抬起头看着父亲,一脸的不公平。

    “三五好友狎妓寻乐,吟诗做画,高谈契阔,谓之雅也。然则你呢?你那是狎妓吗?你那叫嫖妓!青阁馆中几个头牌小姐诗词书画谓之一绝,往来皆是文人雅士,你是哪个的入慕之宾?哪个肯对你笑颜以对?”陈家宗长怒斥道,“你再看看十三,你可见过他置有别宅妇?你可见过他有恶名传出?他可曾宠着妾去灭妻?你说出一样来让我听听,……”

    “妓子不就是让人嫖的吗?从青楼里能传出甚好名?”陈六郎不服的大喊,“不过是一群妓子们替他宣扬出来的好名声罢了!他惯会做些表面文章,他做的好不好,别人怎会知道?还不是他自己说出去的……”

    “中的也!人活于世上就是做表面文章给别人看的。可是,你连表面文章都做不好,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连妓子都瞧不起你,不愿与你为伍,你还有什么说的?”陈家宗长摇头叹息。

    陈六郎突然语塞,悻悻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隔了许久,陈家宗长才沉闷的说道:“罚你在家闭门思过半年,每日抄写《子史经集》,若再犯,罚你离开宛丘自立门户,你可服?”

    “儿子服!”陈六郎梗着脖子恨恨地说道。

    陈家宗长又转向林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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