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小包,三步两步就走出了餐厅。刚到了餐厅门口,一阵冷风吹来,居然让我踉跄了一下。我一惊,一手搭在门上,定了定神,却突然感觉头更晕了起来。
心遽然跳得很快,我勉强移开脚步,却发现浑身没有了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
“小韩,你怎么了?不舒服?”陆伟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故作惊讶地看着我,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酒有问题!我立刻反应过来,心里一片慌乱,想要往前走去,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哎呀,怎么回事,可是不舒服?来来来,我送你回去。”说着,他自说自话地来扶住我的双臂,把我往前拖去。
我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着他,张开想要骂他,却发现连话也不能说了。
他对我下了迷药!好歹我算是半个圈子里的人,有些事自然也是很快能明白过来。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光明正大对我下迷药?我自认为没有天仙到这个地步,以他现在的地位,需要强迫我这种毫无地位的小编辑吗?
我十分想不通,但是此刻,已经被他拉上了一辆出租车,听着他对司机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顿时心里一片慌乱,现在不是想为什么的时候,而是我该如何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看任大叔如何救小诺呢,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能救到小诺么?下更明天中午哈
☆、救我
很快,他拉着我来到了一家著名的五星级酒店,然后径直上了电梯。看来,是他下榻的酒店。
他一路把我拖到床边坐下,看着我有些慌乱的神色,不觉笑了。
“宝贝,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恶心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你要是听话一点,我也不用这样了,不是吗?”
我只能用眼神瞪他,一边用余光瞄到床头柜上放了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顿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整个身子扑了下去,霎那间那杯红酒就倒在了他的身子。
他大怒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就把我推倒在床上,看到自己身上一摊红酒印子,眯着眼,冷笑一声:“你就省省力气吧,吃了这药几小时内根本就没法动,也开不了口,还耍什么花样!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不会亏待你。”
说着,又压上了我的身子,满口酒气地对我吹着气:“你看你真不乖,弄得我一身狼狈,乖乖地等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好好疼你。”
我恶心地直起鸡皮疙瘩,却只能害怕地闭上了眼,他很快去了洗手间洗澡。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感觉从未有如此害怕过,第一个念头便想起了任流年。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侧了□体,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运气还算不错,离我的手很近,我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使出浑身的力气用食指去触碰键盘,我根本开不了口,所以我只能想办法发消息给他。
终于在我满头大汗时,我的手指终于敲下了键盘,可是每敲一次,都让我感觉筋疲力尽,在我打出“陆伟生”三个字后,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怎么办?就这三个字,他能明白吗?可是我已到了极限,犹豫了一下,又吃力地打了个“!”后按下了发送键。
我虚脱地喘着气,心里暗暗祈祷着,任流年,你会来吗?你会来救我吗?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记者招待会吧,你是不是已经坐在话筒前了?
我的嘴角不觉扬起一丝苦笑,感觉有些绝望。也不再动了,趁陆伟生还没有出来,我要休息一下,不管有没有希望,现在重要的是拖延时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任流年……
陆伟生很快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看我乖乖地躺在床上,很是得意地靠了过来。眼角瞥到我掉出来的手机,不觉一愣。
他拿起手机,这时我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着急地看着被他拿在手上的手机。老天爷!一定是任流年,一定是的!
陆伟生瞄了眼我的手机,嘴角泛起一阵冷笑,“怎么,还想打手机找谁?你有这力气不如好好伺候本导演!”说着将手机关了往地上随手一扔。
我绝望地闭上眼,感觉像头猪一样压在我身上,嗯嗯啊啊地反抗着,疯狂地想要踢开他,无奈没有力气,只能声东击西地不断发出声音,吸引他往后看去。他不明所以,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继续顾左右而言他,我根本没有想表达什么,只是想让他猜不清楚,又觉得我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一样。
他有些莫名其妙,然后突然惊慌地站起了身,四周左右都看了一圈后,又在房间里找了个遍。
做贼的人果然是心虚的,他是怕房间里有人,我就是想这么误导他。
“妈的!你个贱货,搞什么把戏!都不能动不能说了还居然有本事给大爷我搞花样!”
他气愤地发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又折了回来,重重地掐住了我的下巴,我狠狠地瞪着他,忍着眼泪不流下来。我才不要在这样的人渣面前表示出任何懦弱!
看着我倔强的表情,他终于放开了手,将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恶心地亲吻着。我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叫了起来,他丝毫不理会,两只手在我身上乱摸,一把扯开了我的衣服,露出了一大片皮肤。
我感到一阵阵绝望,任流年没有来,可是怎么能怪他?就陆伟生三个字,他如何能迅速反应过来救我呢?
陆伟生喘着粗气,□的皮肤吸让他的眼眸迷离了起来。
“啧啧啧,别瞪我,等下就让你好好享受,让大爷听听你放荡的□声,咱们要不也录一段,啊哈哈哈!”
说着他竟然真的就要去拿相机,只见他摩拳擦掌地摆弄着设备,我害怕地全身都抖了起来,在他终于弄好再一次压上我的身子,门突然被砰地一声踢开。
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健步就走了上来,对着陆伟生狠狠地一拳下去,陆伟生发出了一声惨叫,滚在了地上。
“妈的!你谁啊!”他拉着床沿就要站起来,来人又补了一脚,他于是又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我看到任流年的目光透着想要杀人般的怒火,在转过来看到我时,不敢置信地盯着我被扯破的衣服,下一秒飞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我的身上,然后一把把我抱起,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身子还不住地在发抖。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抱着我,竟也微微颤抖着。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自责。
我被他抱着,从头到尾包裹着地走出了房间,却仿佛听到了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和混乱的议论声夹杂在一起。
任流年一路把我抱回了香格里拉,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了床上,给我盖上了被子。
他满脸担忧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觉得怎么样了?”
我还是说不出话,却没有刚才那么感觉无力了,于是艰难地点点头,然后嗯嗯哈哈地朝着桌上看去。
“要喝水?”
我点头,他拿过水让我喝下。
“我问过医生了,迷药的效力一般是二三个小时,你休息一下,起来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泪水缓缓从眼角流出,幸亏他来了。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抹去我的眼泪。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闭上眼,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心里默默地说,你没有,你赶在最后的关头还是救了我,谢谢你。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抚摸着我的头,温柔地看着我,“睡一会儿吧,醒来就没事了。”说着,他就要起身,我却牢牢地拉住了他要抽走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离开。
他的眸子于是温柔的仿佛一潭湖水,又坐了下来。“好,我不走,你睡吧。”
我于是安心地闭上了眼。这一睡,我心底其实还不是很踏实,迷迷糊糊地只睡了一会儿,便又醒了。
当我睁开眼,发现任流年果然没有走,一只手就任由我这么握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醒了。”
我点点头,试着坐了起来,发现似乎恢复了力气,握了握手,也能握拳了。
“我……我好像好了。”
他点点头,也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摸了摸我满是汗的额头,“还有什么不舒服吗?需要去医院吗?”
我看着他,却突然一把抱住了他,摇摇头。
任流年微微一愣,随即拍了拍我的后背,也牢牢地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不断喃喃道:“别怕,没事了。我在。”
就这简单的“我在”让我感觉我是真的安全了,缓缓舒了口气。
“谢谢你,幸亏你来了。”
“幸亏我来了。”他没有放开我,下巴抵在我的脑袋上,一只手抚着我的背,也喃喃地重复道。
等我稍微缓和了下情绪,终于放开了他,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任流年顿了一下,蹙眉道:“我收到你的短消息,觉得很奇怪,就问乔乔,陆伟生是谁。乔乔说,是一个导演,传闻比较好色。我便有了不好的猜测,给你打过去,很快关机了。然后听说他正在杭州,我想着你是不是去采访他,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我查到了他入住的酒店,或许是我多心,但是我想到你莫名的短消息,就找了过来。” 说到这,他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
我点点头,幸好他居然能猜到,也幸好乔乔说了这句话。
“既然他的口碑如此,对这样的人你怎么没有一点戒心呢?”
我叹了口气,也说了个事情的大概,任流年听得直皱眉头。
“我以为光天化日之下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任流年定定地看着我,“如果我没有赶过来——”说到一半,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他一脸的担忧,想着他为了这样的万一就这么跑了过来,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
“没有万一,你来了,不是吗?”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高兴,你这样不顾一切地赶来。
“饿了吗?去洗个澡,我们一起下楼吃饭吧。”
我也想结束这个话题,不愿意再提起这个人,于是便点头去洗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天中午
☆、上了头条
晚上,任流年问我需不要需要搬到楼下的房间,我这才想起早上他说过,房间安排好了的事。
“能不能明天搬?”说实话,让我一个人睡一间房,我还有些不安。
任流年点点头,犹豫了下道:“我怕你不自在。”我一愣,是因为导演的事吧。
然后,依旧是我床,他沙发。
我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房门已关,周围静静的没有声音。
还是害怕吗?我的嘴角不自觉弯了一弯,老实说,陆伟川的事让我很恶心,所以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洗了澡。可是,对于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毕竟对我造成的伤害也只是一时的害怕,过了,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懦弱。
就像现在,我一个人躺着,心里并没有那么害怕。反而是——
想着任流年在沙发上这么一睡就是三天。
我悄悄起了床,打开房门,发现他正倚在沙发上看书,没有睡下去。
“怎么了?”看到我走出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