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盖满京华---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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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满京华---唇诺-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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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黑爸爸紧张异常,所以1975年的初夏周小玉是在医院生产的。 
  新生儿对父母来说,一喜一忧?说黑爸爸命中无女?还是老天太厚待他?黑爸爸面对俩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儿子彻底破灭了女儿之心;周妈妈难抑激动,有这俩个儿子她再无所惧、以後的隐患都迎刃而解。 
   
  出院後的周妈妈给自己的爱子起了响亮的名字,黑军辉、黑友辉。真不愧为夫妻,周妈妈当然是感受到军人的无上尊荣的社会地位,才要自己的儿子成为〃军友〃。晚上夫妻俩个拿著户口本看著上面新添的俩个家庭成员美滋滋地乐。翻来翻去看自己的大家庭,数过每一个人占居的页面。咦?夫妻面面相觑,少一张?是谁?再翻、没有老六。他们才发现老六还没有上户口呢。 
   
  次日,黑爸爸把给老六上户口的任务给了有近10岁的老三爱家。当爱家来到办理户籍的办公室,办公的叔叔问他要申报的名字,老三才想起来爸爸没有告诉他名字啊。时逢端午节,外面走进来的同事递了粽子给办理户籍的工作人员:〃吃,味道不错。我刚才一气吃了几个。〃 
   
  〃糯米的?白米的?〃(南方包粽子用糯米,香粘还带有馅,或者豆沙、或者红枣,本来还是有最好吃的咸肉粽子,可在那个时候,几家可以有肉?所以只要是糯米的就好;因为北方人不擅长包粽子,都是白米煮的,米散而不实,口感实难恭维。南北的粽子味道相差悬殊) 
  〃当然,糯糯的沾牙呢,好吃。〃 
   
  叔叔才想拆了粽叶,发现小孩子黑爱家还在,就问:〃有名字了吗?〃 
  爱家的鼻子里已经嗅到了粽子的香气,以前的妈妈在世时候,都会包给他们吃,虽然一人只有一个,但是那就好象过一个盛大节日一样,因为妈妈包的粽子实在太美味,每年这时候好多人家请妈妈帮助包粽子,然後在煮了5个小时以後会送妈妈几只,可是妈妈从来没有拿过任何人家的一只。这2年他们当然再没有吃过香喷喷的粽子。 
   
  面对叔叔的问题,爱家的脑子里都是绿绿的糯米粽,他随口:〃糯米。〃 
  〃。。。。。。〃俩位叔叔愕然以後,都大笑出声。 
  〃叫糯米啊,小朋友,你弟弟是要叫糯米了吗?嗯,我看看,黑糯米,也行,以後再来个黑高粱的。〃叔叔逗著黑爱家。 
  爱家挠挠头,真的不知道起什麽名字。边上叔叔插嘴:〃不要那个米不就行了,就叫黑糯也挺好的嘛。〃 
  〃黑糯、黑糯,〃爱家重复几次,也觉得叫著不拗口的,〃行,叔叔、就叫黑糯吧。〃 
   
  叔叔拿著本子开始填,突然又对自己同事说:〃干脆把糯字也改了,叫许诺的‘诺'吧,比糯米好点?〃 
  〃嗯、别说啊,这名字好啊,字一改还真个儿不差。〃 
  黑家老六在做了3年多的黑户之後,终於有了自己的名字,在家族的本本上也有了自己的一页,算是正式成为了黑家的一员……………黑诺。 
04 
   
  周小玉绝对不是白雪公主的後妈,她还是喜欢著那几个前房儿子的,依然和老三、老四、老五更近亲一些。不过在心底,承认不承认她都清楚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当然是与众不同的,那是由心而发的最最真实的爱,一个母亲对孩子无私的爱。2个宝宝一断奶,周小玉就要上班去了,这个时候黑诺的小哥哥也该进小学了,不可以再带黑诺了。可是由於经济原因,无法承受送他们三个去托儿所,而双胞胎的确是不可以独立的,所以送他们去黑诺就是在家。 
   
  随著爱国毕业出去做了学徒工,爱党、爱家上初中,爱文、爱革也每天一起去上小学,俩个可爱的〃小军友〃已经开始有模有样模仿妈妈的讲话,黑诺也5岁多了。他是个比较乖巧的孩子,虽然父母去上班,哥哥们上学他都是一个人在家,但是从来没有出过什麽麻烦。 
   
  他喜欢看哥哥们借回来的小人书,他们去上学的时候他就可以看到。当然他不认识字,可是却在猜,猜每一幅画在表达的意思。偶然俩个哥哥们议论小人书中的故事情节、人物,他都是聚精会神地听,然後回去对照著连环画把人物再核实一遍。二哥和三哥一间屋子,他和四哥、五哥在一间。四哥、五哥从小一起玩、上学、放学很亲近的。 
   
  其实在这个家属区里面孩子多著呢,家家都有几个孩子。自然也就有和黑诺同龄的小朋友,可是他们都是在托儿所天天一起玩,非常熟悉亲近的关系;而黑诺因为没有上托儿所,和小朋友们并不熟,也没有人会主动来招呼他加入。有几次,他看见他们一些男孩女孩在做游戏,也是希望和他们一起游戏的,但是他腼腆得很,只是在旁边看,没有勇气主动上去参与。 
   
  盛夏的傍晚,大人们都在外面乘凉,家属区里的孩子们依然闲不下来的成帮结夥的嬉闹。黑诺也在外面观看著什麽官兵与强盗的游戏,看著拿著木剑木棍的对打阵营,眼中的渴望倾泄而出。他也早找到过一根较直的小树枝,自己照著小人书的样子做了木枪,现在就拿在手里呢。他想别人看见他有这样一只精美的木枪,一定会邀他一起玩的。 
   
  果然邻居家的最小的儿子就比他大一岁的韩明看见了他的枪,招呼了小夥伴们一起来看。大家都显示出对这枪的兴趣,因为和他们粗拙的〃武器〃比起来,这个算是〃精良装备〃了。孩子们都想在战斗中用这只枪,韩明对黑诺说:〃你如果要我们每个人都用过这只枪,我们就带你一起玩。〃 
   
  黑诺高兴地点头答应站到一边去等。他们又开始新一轮的游戏,枪在小朋友手中传递著,一个〃牺牲〃了枪就属於下一位,黑诺开心地看见每一个拿到枪的小朋友都兴奋地摆弄著,好象他自己也被他们接受了一样地高兴。等都轮过以後,韩明把枪还给他,小朋友们也都跑累散去。黑诺有点沮丧的,可是他不擅长主动说什麽闷闷地回家去。 
   
  走到家的院子门前推门,门没有往日那麽轻,他稍微用力推开,大哭声突然响起,眼前一个弟弟坐在了地上在哭喊,一个站在旁边大哭。他怔住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周小玉本来坐在院子里的,急忙跑过来抱起小军辉,嘴里一边哄著,一边埋怨黑诺:〃怎麽回家开门那麽大力气,打到弟弟们了。。。。。。〃 
   
  原来早时候的门都是双面开关的,就是人既可以站院外推向院子里的方向,又可以站在院子里推向外开门。而黑诺回家开门的时候恰好就是小军辉要推门向外的时候,大了军辉3岁的黑诺力量上是占了优势,所以是门後的小军辉坐了个屁股墩儿,还撞到了友辉。听见哭声的黑爸爸出屋也过来,看孩子哭得厉害,紧张地问:〃怎麽了,怎麽了?〃 
   
  周小玉抱起军辉朝黑诺孥嘴:〃黑诺开门也不知轻重,那麽猛地闯进来,门把军军打倒了,撞了友友。你快看友友有没有事儿。〃黑爸爸抱起友友的时候,周小玉用著哄孩子的习俗:〃军军乖,不哭了啊,要爸爸打他,爸爸替军军打了他了,军军不疼了嗯。〃 
  小军军不干,继续高亢哭叫,还指著黑诺:〃爸爸打、爸爸打。〃友友也学著:〃爸爸打、爸爸打。〃黑爸爸抬脚就踹向黑诺,只见黑诺应声飞出去摔在地上。 
   
  〃爸爸打了,不哭了啊,再哭就不乖了。〃妈妈哄著弟弟们。黑诺气闷了一下,看著弟弟们不再尖声哭泣,他也不敢哭。从地上爬起来,看他们没有再注意他了,就回自己和俩个哥哥屋子里去了。哥哥还都没有回来,他小心地揉著被踢的地方,感觉有点火辣辣的 
05 
   
  黑诺知道了如果自己让弟弟们疼,自己也会疼的。所以他下意识地躲著小弟弟们,怕自己再伤到他们。还好,弟弟们也是喜欢和四哥、五哥亲近的,因为本来妈妈就是喜欢这俩位哥哥,放心他们抱弟弟的。 
   
  转眼又是一年,再过了这个春节,黑诺也该上学了。这一年,政治局面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带给人民的灾祸因为领导人的力挽狂澜,国家人民都走出了困境。妈妈在新年破例地买了二斤糖果。叫来每一位在家的孩子(大的出去和同事、同学玩去了)出来分糖果。从老三开始,拿了糖果的就出去找朋友了,黑诺站在了最後,等2个弟弟拿完以後他才来拿。因为哥哥们都走了,妈妈要弟弟多拿几块,2个小家夥各自抓了一把放进衣服口袋里。黑诺过来看了一遍,挑起一颗糖……………因为他觉得糖纸很漂亮。刚刚想放进兜里也走,弟弟就拉住他:〃我要这个。〃 
   
  黑诺把糖撰手里不松,弟弟看他不交出来,就回头看向爸爸、妈妈寻求帮助〃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你不是有了吗?你有那麽多,黑诺就一个,不要拿他的了。〃妈妈刚刚说完,弟弟的哭声就传出来了。 
  妈妈急忙又拿了几颗糖塞给弟弟:〃别哭、别哭,这还有这麽多呢,妈妈再给你啊,妈妈给你挑出来最好吃的糖。〃 
  可惜的是妈妈递给弟弟的糖,他都推著、囔著:〃不要、不要。。。。。。〃 
   
  黑爸爸看著,对黑诺:〃跟你弟弟换一下。〃 
  黑诺不吱声,也不动。黑爸爸有些不高兴:〃你大,是哥哥,怎麽不让著弟弟点,快拿给弟弟。〃 
  弟弟听见爸爸的话,哭得愈加悲痛。 
  黑诺低头也不说话,黑爸爸急了:〃你是不是想挨揍,大过年的要我雷你一顿。〃 
  妈妈走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黑诺听话,和弟弟换一下吧。〃说著,就拉黑诺的手。黑诺闪开,走到门口打开门,用尽全力地右手臂一挥。 
   
  大家都愣了一下,待弟弟反应出来他做了什麽以後,哭声一下子尖锐起来。黑爸爸暴跳如雷地窜了过来,就是一耳光。妈妈拦著,爸爸就抓过门後的笤帚轮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麽,大过节的,不就是一块糖吗?〃妈妈劝慰,〃黑诺,快给爸爸认个错。〃 
  黑诺不避不躲,就是站在那里。黑爸爸更加怒火燃烧,拉开妈妈:〃你走开,这麽小就这样,不管还行?〃 
   
  那边弟弟的哭在继续,妈妈也就去安慰弟弟了。黑爸爸的笤帚一边落在了黑诺的屁股和腿上,一边问:〃你知不知道错?你认错不?。。。。。。〃 
  黑诺不说话,也不抬头。虽然几次他都被打得腿一弯几乎跪下。後来妈妈都哄住了弟弟的眼泪了,看这边还没有什麽变化呢,就又过来:〃算了,算了,还过年呢。〃 
   
  黑爸爸的气也消了不少了,但是黑诺沈默所意味的反抗,他还是不甘,所以就罚他站这自个儿反省。他们都走开以後,黑诺才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幸好是冬天他有棉裤吸收了大部分挨打失禁的尿液,去拣起刚才爸爸扔下的笤帚,把自己站过地方的一点水渍扫开,渗进砖头里。(以前的房子,没有人家有水泥地面的,都是一种红色的现在叫砖头的东西铺的地,盖的房子) 
   
  确定家里没人了,他把棉裤脱下来放到炉子边烤著。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他不但烤干了裤子,还把因为烘烤产生的尿骚味道已经开门都放出去了,只有自己身上还因为棉裤的原因存有淡淡的骚气。他们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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