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忘了。”
何处说“那天跟你说那句话,其实我是认真的,那个时候我就打算和那个女人划清界限了,只是手头资金还很紧张。”
他到现在还说他是认真的,把我当什么?我想到阿可说他的那句话,于是我问“你需要爱情吗?”
何处吃惊的看了我一下,然后沉声说:“不需要。”
其实我问的时候心里还是满是期待地希望何处说需要的,我希望他需要,这样我的努力才有意义,结果他说不需要。
我说:“我懂了。”
“你不懂!”何处说,“我不需要是因为我不敢需要,因为我所要的爱情今生都是无法得到的!”
何处说完那句话很是激动地看着我,他眼睛里升腾着渴望,那些光芒带着寒气侵袭着我怕,我感到恐慌,一种被别人当做一件替代品的恐慌。
“所以你才要我做你短暂的情人是吗?你是要拿我做替代品是吗?”我的声音里与其说是满是愤怒,倒不入说都是委屈。
“不是的,不是的。”何处难过地摇摇头,他说“你就是你,你要知道谁都代替不了你,你也不能代替谁,所以我才那样要求你。”
“那。。。。。。。你是喜欢我的吗?”我鼓足勇气,问了这句话。
何处的眉头又是一皱,缓缓抬起眼睛看我,他;脸上的每一寸都在说明他此时的进退两难。
这个问题叫他很难回答吗?他到底希望他回答什么呢?
半天,何处说:“你不要管我喜不喜欢你,总之你不要喜欢我。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不想伤害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过正常、安静的日子。”
“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叹了口气。
何处也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荣言打电话来,你打算就这样永远不见我吗?“我又问。
“我倒是希望自己能这样。”
“我让你觉得累了吗?”
“不是累。”何处摇摇头,说,“你无法了解,我也不希望你会了解。”
我看着何处,这样跟何处说话的时候我是敢这样大胆地看他的,我是敢把他那些叫人刻骨的棱角都藏进眼睛里去的,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我和他的距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有距离,总是不能好好地把话说清楚明白?
“你根本不想解决问题。”我说。
“不是我不想解决。你懂不懂?有时候命运的强大事你无法想像的。”何处无奈地说。
“好,那就不解决吧!现在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解决掉。”
何处看着我,等着我的问题。
我说:“你看清楚,我这个小一,是和你萍水相逢的小一,这个小一,她真的喜欢上你了,你决定改怎么办呢?”
我从来没想过在我和何处之间会是我先表白的,而且我也没想过我会主动向一个男孩子表白,我一直对感情很沉默,沉默到感情就这样走掉,我甚至还想幸好我什么都没说。蔡云河就是这样从我生命里消失的,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属于我感情中的任何一部分了,但是面对何处的上海我知道我真的要学会珍惜了,一个马上要过了二十五岁的女子,再也没有多少如花的岁月可以空白等待了。
何处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他只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脸去,很痛苦的样子,说:“我说过,你不要喜欢我。”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何处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突然粲然一笑,说:“只要让我喜欢你就好了。”
瞬时间,天旋地转,我张口想说话的嘴不禁微微颤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心跳得厉害,眼睛不敢直视何处锐利的目光,仿佛他的目光里是含着火焰的,是会把我燃烧掉的。
可是,何处的态度转变得会不会太快了?
“你,是认真的吗?”我担心地问。
“我,是认真的!”何处举起手做出要发誓的样子,表情严肃地说。
这真的是事实,何处他真的喜欢上我了吗?真的知道他的答案之后我突然间竟没了失落感,不管是先前的小一还是现在的小一又有什么关系?这不都是我自己吗?假如不是我自己,也许何处就不会喜欢的,从他在西双版纳遇见我时的眼睛,从他为了我失踪而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她是因为我之所以是我才会喜欢我的。
这么美好的事情真的可以属于我吗?似乎有些太快了,太不真实了。
我再次迎着何处的目光的时候孟然间便有些害羞了,刚刚还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表白,现在却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了。
何处看着我,笑了笑,说:“你觉得快乐吗?”
我笑而不答。其实是羞于说出口。怎么会不快乐呢?一点对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得他是个孩子,而何处简单地这样表达的时候去我却觉得爱情原本是这般美好的东西,真的可以只是一句短短的话,或者一个嗳昧的词而含蓄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幸福的意义。而我的幸福又那么不寻常。
就在这一刻,我决定告诉何处我全部的秘密,告诉他我其实就是小一,就是他原来的妹妹,告诉他其实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我还没有开口,何处说:“这么开心的事情要不要庆祝一下?”
我点点头,我发现我的语言突然笨拙起来,忘记了原本在何处面前我都是如何表达的了。
“好,那我们现在出去吧。”
“做什么?”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何处说我站了起来,突然很惊慌地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我正奇怪他的表现,他就已经迅速地拉起我的手臂看都不看我地往外走了。
在过去二十四年的冬天里,我无数想过假如有人握住我的手,这冬天冰冷的空气是不是就值得嘲笑了,这一直冰凉的双手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温暖了?我心里一直认为,冬季里的恋人是一定要握着对方的手的,因为这季节本身就是为了让彼此体会爱情的珍贵和温暖。
终于,我也可以被一个人这样牵着手了,而且牵我的手的这个人,恰是我心里最特别的那个。
这幸福会不会来得太快了?
何处拉着我到了最近的超市,水果、蔬菜、肉类以及干粮买了一堆。我看他兴奋地往手推车里拿东西的表情觉得这幸福是真实的。何处那么纯净微笑的样子让我忐忑的心渐渐踏实了。
“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我问,“你不要说你要做饭吃哦。”
“我哪里会做饭。”何处说。
“那你还买?”
“你做啊。难不成你不会做?”
“我还真不会做。”
“哦,那没什么。”何处平静地说,“我们生着吃。”
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东西买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近八点钟了,和程叙一起吃的晚饭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第一次看见何处的厨房,我讶异于他厨房的完整性,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不说,还都是上等精美的货色。一个大男人过日子,厨房的设备这么齐全倒是很少见。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做饭吃了。
“一看这些厨房的家伙,就知道你会做饭,骗不了我。”我得意地说。
何处摇摇头,说,“非也。除了像锅,抽油烟机这些大型的东西是原来就配置得,其他都是荣言和阿可零零碎碎地买的。”
“她们经常做饭给你吃?”想到阿可也做过饭给何处吃,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的,和她那么多年的姐妹,她可从来都没做过饭给我吃呢。
“也不是,只是偶尔。”
“那好,今天换你做。”我指指厨房里的一堆菜便出去了。
何处在我身后喊起来:“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我其实不是很介意,只是等一下你不要说难吃。”
“绝对不会的!”
两个多小时后我终于吃上了何处烧的饭菜。我真后悔刚才跟他保证说绝对不说难吃,真不是一般的难吃。何处烧饭的时候厨房里总是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我强忍着不去看,我怕我一去就忍不住腰帮忙了。
何处自己倒是吃得津津有味,我奇怪地问:“你觉得有那么好吃吗?”
何处竟然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舌头迟钝啊。”
“不是。我觉得还不错了,我到现在为止除了早饭就什么都没吃过了。”
难怪!果真是饥不择食啊!
何处无辜地看看我,说:“怎么了?你觉得不好吃?”
我苦笑,说:“不是,还行!”
“我第一次做一桌子菜,可能会有的味道不对。不过我很有成就感。哈哈。”何处还很得意。
我勉强吃了几口,心想,要不是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才不会吃呢,
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程叙打来的。
程叙很是兴奋地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你在电话里说就好了,我在朋友家里。”
“我想跟你去庆祝一下啊!”
“到底什么事啊?”
“你还记得我给你拍过的那张照片吗?”
“记得啊,你不是送给我了吗?”
“不是那张,是我没给你的那张。”
“到底怎么了?”
“我拿去参加全国摄影大赛了,得了一等奖,哈哈,一等奖哦!”
“是吗?要祝贺你哦。”
“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我看了看何处,说:“算了,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好,那就明天。对了,这周六在上海颁奖,你和我一起去。”
“到时候看情况吧。”
挂了电话,何处说:“你要是有事情去忙好了,不用陪我。”
“没什么事。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程叙,你记不记得?”
“我知道,你现在在他那里做模特。荣言告诉我的。”
“他的一个摄影作品获了一等奖,那个作品还是偷拍的我呢。”
“哦,不错。只是这小子会偷拍人这点不好。”
何处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叫人想笑。
我说:“说周六一起去上海领奖呢。”
“好,到时叫我一起去。”
程叙的电话刚挂,周远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还没接,就听何处用酸酸的语气说:“看来现在很吃香嘛。”
我笑了笑,说:“吃醋了?”然后接了周远的电话。
周远一副颓然的语气,说:“小一,我想见你。”
“怎么了?”
“我真的很想见你,我要疯了。”
“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
“你家附近。”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对何处说:“我要回去了,能送我一程吗?”
何处有些吃惊,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问我:“什么朋友?这么着急?”
“以前的同学。”
何处送我出门的时候我对何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原来的小一,你会怎么样?”
何处的眉头瞬间皱了下,说:“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因为她是你妹妹。但是,要是她不是你妹妹呢?”
何处的脸色突然变了,带着怒气一般地看着我,说:“我再说一遍,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我顿时哑然了,何处为什么连提都不给我提小一?那我心里的那个秘密要怎么告诉他呢?
何处送我到家的时候,我对何处说:“今年冬天将要下雪的时候我要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告诉你一个秘密。”
何处看着我,说:“什么特殊的日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神迷地说。
何处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让你跟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我有点不放心。”说完就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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