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晓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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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晓溪-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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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玫瑰花漂亮吗?你喜欢吗?”明晓溪笑得眉飞色舞,有意无意地瞅着手足无措的东浩雪。 

  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明亮,他笑得很温柔:“这么美丽的鲜花,挑选它的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我要好好地感谢她。” 

  东浩雪顿时笑颜如花,喜形于色:“澈哥哥你喜欢呀,我是一大早就……”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奋勇买花”的经历。 

  风涧澈凝视着明晓溪,忽然皱起眉头:“晓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明晓溪压抑不住地打个哈欠: 

  “我没事,只是有点瞌睡。” 

  “明姐姐为了复习功课,通宵开夜车,今天五点钟才睡下。” 

  “怎么那样拼命,”风涧澈摇头,“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不要把自己搞那么累。看你两个黑眼圈那么大。” 

  不说还好,一提起睡觉呀,瞌睡呀,累呀,明晓溪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东摇西晃了。 

  她难受地闭上眼睛。 

  风涧澈扶住她的肩头:“很难受吗?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痛。”她闭着眼睛喃喃地抱怨。 

  一只温热的手拂上明晓溪的额头,修长有劲的手指开始力量适中地按摩她的脑袋。那真是一只神手,明晓溪舒服地想叹息,凡是他的手指按压过的地方马上变得像羽毛一样轻松。如果永远不要停,永远被这样按摩下去,那人生真是太美了。 

  “晓溪,”风涧澈有些担心,“你好像有些发热,等一下陪你去看医生好了。” 

  明晓溪正想说话,突然画展中心传来一阵很大的骚动和惊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亮得耀眼,记者们像苍蝇一样飞扑过去,少女们尖声轻呼:“好美的男人啊……” 

  这次人群的包围圈却没有形成,来人身上的萧杀之气好像一道无形的屏障,使人不敢靠得太近,不敢阻挡他的去路。他直直地向风涧澈走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风涧澈身边的明晓溪。 

  明晓溪睁大了眼睛,望着面色冷峻的牧流冰一步步走近。他的身后紧跟着瞳和十几个“烈炎堂”大汉。风涧澈的手离开了明晓溪的额头,他犹豫了一下,担心地瞧着牧流冰,又瞧着明晓溪。 

  “冰……” 

  明晓溪紧张地叫他,不晓得他会不会误会,事情并不是他想得那个样子。 

  牧流冰站在风涧澈面前,视线从有些尴尬的明晓溪脸上,转移到浅笑自若的风涧澈身上。他沉默良久,忽然一笑,笑意很淡,但已经足够: 

  “澈,祝你画展成功。” 

  风涧澈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真挚:“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一切还好吗?” 

  牧流冰的双眼猛地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情,让明晓溪的心瞬间乱了。她轻轻地问他:“冰,你没什么吧……” 

  牧流冰对她微笑,笑容将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冲淡了许多: 

  “我很好。” 

  “你是特地来看学长的画展吗?”明晓溪接着问。 

  “对呀。”牧流冰望着风涧澈微笑,“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 

  风涧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抽时间叫上浩男,我们好好聚一聚。” 

  牧流冰点头。 

  这时,来画展中心参观的人越来越多,风涧澈又被人群包围了起来。明晓溪跟着牧流冰他们随意地走着。 

  东浩雪偷偷凑上来,低声说:“明姐姐,我怎么觉得牧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明晓溪一怔,目光飞向牧流冰。 

  他一身白衣,背手而立,俊美得像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过寒冷,太过阴厉。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怪异和孤独。 

  她的心骤然紧缩,一种怜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站在他的身侧,离他很近很近。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明晓溪说,“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解释。”牧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低声说,“澈的画很美,对吗?” 

  明晓溪点头:“学长的画是很出色。可是……” 

  “……?”牧流冰等她说下去。 

  “可你并不是来看画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明晓溪皱着眉头,“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很严重?” 

  牧流冰将她的手握紧一些,他的手心奇异地有股潮热:“耐心些,你自然会知道。” 

  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种野性的光芒,将他的脸点亮。 

  当两个小时后,牧流冰和明晓溪告别风涧澈要离开画展中心的时候,忽然从入口处蜂拥进来几十个记者。他们一个个满脸兴奋,眼睛放光,举着照相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打仗一样地冲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画展的主角风涧澈,而是嘴角忽然挂上一抹冷笑的牧流冰。 

  “牧大人!‘海兴帮’全面被袭击是否与‘烈炎堂’有关?!” 

  “牧大人!您对‘海兴帮’忽然遭受灭顶打击有何感想?!” 

  “牧大人!‘烈炎堂’是否会全面接收‘海兴帮’?!” 

  “牧大人!‘海兴帮’此次遭袭是否与您前段时间被人暗伤有关?!” 

  “牧大人!铁大旗下落不明,您认为他是否已经遇害?!” 

  “牧大人!……” 

  “牧大人!……” 

  “牧大人!……” 

  记者们像机关枪一样地发问,牧流冰却只是冷冷地不言不语。在再三追问下,他才用凌厉的眼神逼退那些出言不恭的记者,冷然道:“我是来参观画展的,对你们的问题一无所知。” 

  “铁大旗是不是一定会死?你会不会放过他?” 

  一个看来像刚入道儿的小记者不怕死地依然向他发问。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只见牧流冰身后就冲出两名大汉,一个捂住小记者的嘴,一个抓住小记者的肩膀狠狠地把他拖了出去。剩下的记者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敢再讲些什么。 

  牧流冰冷哼一声: 

  “让开。” 

  记者们在一秒钟内,急忙闪出一条最宽阔的道路。 

  他对风涧澈笑了笑,笑意很轻,甚至有些疏远:“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画展。” 

  风涧澈凝视着他,沉默半晌,低声道: 

  “没关系。” 

  牧流冰转向静静不发一言的明晓溪,说: 

  “跟我走。” 

  “明姐姐!”东浩雪下意识地扯住她的衣服,想要阻止她,“不要啊……” 

  明晓溪望向不停摇头的东浩雪和满目担心的风涧澈,轻轻一笑:“放心吧,没事的。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第八章 

  牧家大宅中的气氛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烈炎堂”里重要的头目都聚集了起来,满脸严肃地坐在客厅里,等待牧流冰的下一步指示。 

  明晓溪缩在客厅角落的一张大沙发里。 

  她的头越来越痛,甚至连耳朵都开始“嗡嗡”地轰鸣。 

  牧流冰面色铁青地巡视着在场所有的人,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很慑人:“为什么铁大旗能逃掉。”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作答。 

  “说!”他一声低吼,吓得众人冷汗直流。 

  “烈炎堂”中资历较老的一个长辈沉吟着开口:“这次行动,已经把‘海兴帮’大半势力都挑掉了,就算铁大旗能留住一条狗命,对大局也毫无妨碍。” 

  “住口!!” 

  牧流冰一掌拍在茶几上,上面的茶杯都震到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难道忘了是谁杀死牧英雄的?难道忘了是谁恶毒地羞辱‘烈炎堂’?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耻笑‘烈炎堂’!!” 

  牧流冰的话像一个火种,引爆了帮众的斗志,他们愤怒地喊着: 

  “不杀死赤名老狗,我们就不是人!” 

  “是谁泄露了风声?!怎么会让赤名老狗跑了?!” 

  “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杂种放铁大旗跑的,老子就把他一片片撕开吃了!” 

  牧流冰冷电一样的目光盯在一个面色紧张的大汉身上: 

  “阿本,你说。” 

  那个叫阿本的男人顿时双腿发抖,牙关打颤:“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牧流冰向身后的保镖一挥手: 

  “一条腿!” 

  “是!!”一个大汉操起根铁棒凶狠地向阿本走去。阿本转身想逃,却哪里逃得掉,冲上来两个人就把他制得牢牢的。大汉将铁棍高高举起,凶光毕露地瞪着他,大喝道:“选择吧!左腿还是右腿?!” 

  “不要啊!”阿本拼命想把腿蜷起来,但他哪里是别人的对手,只听“啪”一声巨响,铁棍已经硬生生打在他的右腿上。“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腿骨应声而断! 

  “啊!!” 

  阿本倒地惨叫,豆大的冷汗像暴雨一样狂落。 

  铁棍大汉冷笑:“老规矩,不选择就是右腿。” 

  “说,还是不说。” 

  牧流冰冷冷地扔给他一句话。 

  “说!我说!”阿本这次连犹豫也没有,大声地急呼,“是西魁前辈让我阻击铁大旗的时候放他一条生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西魁的身上。西魁可算是“烈炎堂”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前辈,平日里大家对他都很敬重。 

  “西魁前辈。”牧流冰的声音很轻,轻得像那种最薄的刀子,“阿本说得对吗?” 

  西魁的面部神经开始抽搐。他看看周围,昔日的兄弟们如今都用一种厌恶仇恨的目光瞪着他,抬头再看牧流冰。这个冷血的“少年人”,却正盯着他,用最冷酷的语气对他一字字地说: 

  “你也不想说吗?放心,今天我不急着收拾你。等杀了铁大旗,我再慢慢跟你算账。” 

  西魁眼中露出极端恐惧的神情,他见识过牧流冰对付敌人的手段,那种残酷是他所难以想象的。而逃出牧流冰的手心,又实在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完成的。 

  他颤抖着问:“如果……如果我承认……” 

  牧流冰冷笑:“如果你能节省大家的时间,我可以只要你的一只眼睛和一只手。” 

  西魁手脚冰凉,面色惨白地说:“只要还能活,我就很感谢大人手下留情了……不错,铁大旗答应我,只要他能接手‘烈炎堂’,我便可以坐上帮里的第二把交椅……我一时贪心,所以才让阿本放走铁大旗……” 

  “铁大旗现在在哪里?”牧流冰目光如炬。 

  西魁苦笑:“我的确不知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用再说谎话。” 

  牧流冰仔细瞟了他一眼,然后扔给他一把匕首:“你可以动手吧?” 

  西魁从地上捡起匕首,颤巍巍地向自己的右眼刺去—— 

  “叮”! 

  一个小石子破空飞来,恰恰打在西魁的手上,将匕首震落在地。 

  “够了!” 

  明晓溪再也忍不住从沙发中站起来。她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已实在超出了她的忍耐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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