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长,男人看完了,把小册子还给江意,默默的从身後准备好的工具台上取下鞭子。
“不要!”对面的声音更加尖锐了,但鞭子带起的风声和击打皮肉的啪啪声还是响了起来。
退到房间门口的回避处,就算躲到帘後的江意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据说5号调教室的程度算是最轻的,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
偷偷从帘缝往外看一眼,正好看到那个被调教者痛哭求饶的脸。
他可真漂亮!
初见时江意就给惊豔到了,那男孩应该只有二十多岁吧,一头如黄金般流泄的及肩中发,映得他的赤裸的皮肤更加如初雪般洁白,双眸是最纯净的湖蓝色,笑起来象天使一样漂亮。
只是身体有些略微的虚胖,但在这些时的芭蕾以及瑜珈训练下瘦了不少,如果再坚持一段时间,相信可以练出如少年般的纤细柔软。
只是那又有什麽用?一样是被男人享用的器物。江意同情的收回目光,有些兔死狐悲的感伤,却也有著许多不解。
那个调教他的男人明显三十出头,但极是老实,衣著朴素,完全不象是有SM倾向的男人。许多要调教的事情做起来都非常勉强,象是强迫自己在完成。那他为什麽要调教这个男孩呢?
在调教室工作的首要准则就是不得打听客人隐私,所以就算江意好奇得要死,也不能去打听半个字。
正在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之际,房间里的鞭子声已经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粗重喘息与呻吟声。
江意把头埋得更低,脸上戴的面具已经硌到自己的锁骨。
“5号!快去把制射带拿给客人!”耳机里,蓦地传来逄燚的怒吼。
江意猛然惊醒,慌慌张张在工作台上拿了一根红色的束缚带冲出去,可是现场的刺激又让他瞬间想闭上眼睛。
混血男人的分身已经在那白人男孩的後庭里享受欢娱了,而白人男孩剃得光溜溜的前端也高高翘起,显然已经到了快发泄的边缘。
客人已经沈溺在抽插的快感中了,无暇顾及其他。耳机里,逄燚又开始吼,“你愣著干什麽?快给他绑上!”
江意咬牙睁开眼睛,默念著这是工作,这是工作来催眠自己。
白人男孩察觉到不妥,湖水蓝的漂亮眼睛瞪得象要吃人一般,“不许弄,不许你给我弄!”
他左右摇摆著想要挣脱,但後腰却被人牢牢抱定,江意却也急出一头汗来,生怕完不成任务又要挨骂。
幸好手上戴著手套,也幸好这里使用的束缚带操作极其简便,只需在性器上缠绕几次,再交叠搭上就能有效贴合,然後随著热力越膨胀反而越往肉里收紧。
唔──被束缚的白人男孩从胸腔深处发出沈闷的凄厉吼叫,犹如瞬间从天堂被打进地狱。
江意迅速撤退,再也不忍也无法看著这样的画面。
男孩的哭泣声更大了,可这没有丝毫用处,江意知道,接下来,他必须用後庭完全满足男人的欲望,然後用电子吸精器把他的精液取得一滴不剩。
在没有见识到这东西之前,江意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邪恶的东西,居然可以在没有爱抚,没有性爱的情况下,只凭电器的物理特性,套上男人的分身就能生硬的取出精子。
每当想起那东西若是用在自己身上,江意就不寒而栗。
耳畔听著男孩的哭求讨饶声,江意忍不住在想,难道这就是尉迟临风对他的惩罚?虽然然不把这些酷刑加诸在自己身上,却让自己看到,从而起到震慑效用?
不!
江意不会屈服,就算他这辈子都和黑帮逃不开关系,但他不能就这麽屈服。如果屈服了,那他就连男宠都不如了。
逄燚不是说,尉迟临风只是因为怕麻烦才留自己一个在身边?等到他找到下一个替代品,应该就会把自己随手丢弃了吧?
江意会等著那一天的来临。
调教完毕,收拾残局也是江意的活。
身为调教品的男孩已经给他的主人上好了药,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这不是怜惜,而是因为对於调教品而言,除了他的主子,任何人都不能进行打骂和爱抚。
把弄脏的台布与地毯揭起,换上干净的东西,整个房间重又布置得焕然一新,还是浪漫的桃红色,半点也看不出曾经的残暴。
在江意即将离开的时候,白人男孩突然有气无力的开了口,“嗳……给我倒杯水吧,如果不算勾引的话。”
江意犹豫了一下,终於没能狠下心决然离去,“只要你不犯错,到时间会有人送水来。”
白人男孩勾起一抹带著些媚态的笑意,“你倒是个好人,走吧,不难为你了。”
他重又趴下,拉过唯一一块被单盖在赤裸的身上,似是睡觉了。
江意看了他背上纵横交错的鞭伤一眼,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拿著换下来的东西出去。
把要洗的东西交到洗衣房,他就算结束了这里的工作,只要回去写份工作报告就算下班了。
监控室里,逄燚不在。似是9号房间出了点问题,他亲自下场指导调教去了。可别小看这人,江意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他可是心理学的博士。眼下这份工作,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江意不无嘲讽的想著,调出5号房间的监控,写报告。
可是,当那撩人的呻吟再度响起时,江意不自觉绷紧了身子,熟悉的热意开始在全身流窜。
七天,再有几个小时,他来这里已经整整七天了。
如果这七天里不是每天都要看到香豔的画面,江意还有信心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可是每天都在这样的煎熬下,让一个年轻的男人如何保持镇定?
再忍一下吧!江意默默给自己鼓劲,前面六天不是都忍住了麽?
可是今天,好象堆积日久的欲望都同时窜出来找他的麻烦了,任他再怎麽咬紧牙关,总是会在脑子里想起那个把他扔到这里来的家夥。
呼,旁边有人在他脖子後面吹了一口气。
谁?江意吓得浑身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9、追风(现代生子)9
年轻的女孩咯咯笑得直不起腰来,用那涂得豔红的柔嫩细指将江意指著,娇俏的脸上与那指甲一样豔红的樱唇笑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还真够胆小的,也不知是怎麽给胖姨招进来的。喂,问你话呢,是谁介绍你来的?”
这女孩一进来就躲在江意背後吹了口气,又迅速蹲下,借著高大椅背的掩护跟他玩起了捉迷藏。江意不是胆小,只是被人这样捉弄多少都会有些紧张,眼下椅子被这女孩占了,他只得尴尬的站在对面,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
往上,女孩短短的红色小外套敞开著,里面是黑色低胸紧身衣,与年纪不相衬的丰满双乳呼之欲出。往下,窄窄的小短裙下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这麽冷的天气,连双长袜也不穿,只有一双刚盖过纤细脚踝的短靴,其余地方就这麽裸露著,明晃晃的耀著人的眼。
犹豫了半天,江意才终於说出话来,“你……是谁让你来的?”
这个地方除了逄燚,江意还没见其他人来过。
看这女孩的打扮,很难不让人往歪的地方去想。如果她真的是这里的“服务生”,那这样不打招呼跑过来是不是会给自己惹祸?
只可惜,江意的一番好意却让人误会了。
那女孩娇俏的小脸顿时板得象一块寒冰,挺翘的小鼻子一皱,讥诮的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马仔,还敢来教训我吗?滚!本小姐不想再见到你。”
她屁股一摆,那转椅顺势一转,可对面的监视器却瞬间全部黑屏了。女孩又惊又怒的转过头来,江意手中拿著遥控器,默默的看著她。
他可以容忍这女孩对他的无礼,但是这间监控房的管理条例他却不能违背。
逄燚带他进来时,就交待得很清楚,“如果没有我或者老大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允许看这里的监控。”
也许江意并不赞同这些监控室里发生的行为,但他既然听从尉迟临风的安排,接受了这份工作,就会遵守自己的职业操守。
而更深层次的,江意心里也清楚,这些监控室里发生的是“谜”里最重要也最隐秘的内容,如果外泄的话,後果不堪设想。
所以任凭眼前这女孩怎样发脾气,恶毒的咒骂,江意始终不肯把摇控器交给她。
“喂,胖姨到底是怎麽训练你的,居然能把你教得这麽听话?”脾气发过了,娇俏的女孩突然又换了一张纯真无辜的的脸,刚才用那些下流话骂江意的象是另一个人。
江意扫了她一眼,“要是你没别的问题的话,还是请尽早出去吧。逄燚应该就快回来了,你也不希望他在这里看见你吧?”
女孩突然笑了,笑得灿如春花,“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其实这里的东西有什麽好看的?我才不稀罕呢。好啦,我告诉你吧。”
她雪白的脸上浮上一层羞赧,凑到江意跟前,低著头,用那对傲人白兔若有若无的摩擦著江意胸前,“我跟下面的姐妹们打了赌,要来看一眼这个监控室。就看一眼,你让我拍张照,我用手机,拍不清楚的。只要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帅哥,帮帮忙吧,好不好?”
她仰起头,微带著几分娇嗔撅起小嘴,似是随时迎接人的亲吻,而那雪白的大腿已经插到江意腿间,曲膝顶著他的下腹。
视线微微向下,江意又迅速收回,因为这明显挑逗的动作,女孩大半个圆润丰隆的臀部也暴露出来。
她没穿内裤。
女孩很自信,男人都是好色的,以她的美丽多变与妖娆,没几个男人会不吃她这一套。要不然,她也不会穿越重重关卡,闯到这里进来了。
但是,面对著江意,她这份自信却开始动摇了。心一横,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一支唇线笔,掀起江意白衬衣的一角,快速写上自己的电话,她微微眯起的碧绿大眼妩媚之极,“帮我这个忙,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最好尽快离开。”江意淡淡开口了,“大概还有一分锺时间。”
女孩微怔,既而恼羞成怒,美丽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你别以为躲在这里,逄燚就能护得住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只要你还在‘谜’里混,我随时都能找人把你大卸八块!”
“是麽?”门忽地开了,逄燚两手插兜站在那儿,“我竟不知道,什麽时候云云学得这麽有本事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女孩的脸瞬间白了,不可置信的瞪著江意,“你明明说还有一分锺的!”
哈!逄燚嘲笑的望著她,“你以为一个新来的小弟就能把我的行踪完全搞清楚?”
不过他投向江意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赞赏。不仅是赞赏他遵守原则,没被美色诱惑,更是江意仅凭无线耳塞里的微弱动静,就判断出自己逐渐接近的方位,这点细心观察的工夫,实在是很了不起。
转过头,看著允澐(云云),逄燚眼神里有著少有的慎重。这个女孩是他们店里力捧的新一代小花旦。原本以为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没想到居然会钻空子想打这些调教室的主意。
她是被人收买还是卧底?这防守严密的监控室她又是怎麽混进来的?看来真的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逄哥,人家知道错了。”允澐看著逄燚的神色,慌了,“我真的只是跟莉莉她们打赌才来这里的,不信你去问她们!”
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