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怜时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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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怜时光远-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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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衡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看她生着闷气,微微一笑,“这下可由不得你了。”

说着又再次俯□细细吻她,过了好一阵,整个人埋在她颈间,将她紧紧抱住,嘴唇抵在她耳边,沉声说:“子墨,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反悔的。”

他说得认真,声音里带着让人迷失的魔力,细细密密萦在耳边,弄得她耳朵微痒,却又狠不下心将他推离。

作者有话要说:够甜吗?

第二十七章 渐进

渐渐的,苏子墨发现,自己正朝一个危险的境地不由自主走去,根本身不由己。

面对这种感情,她挣扎过,害怕过,彷徨过,却最终还是会被他眼底的温柔与执着轻易抹去。

有时静下来仔细想想,她却始终不得要领,他们开始得突然,这让她一直没有安全感,她人生里只有一次与青梅竹马的宁哲航渐渐发展起来的爱情,那时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想到很多他们的未来,而与沈煜衡,她似乎从未想过未来。

他们都是半路出现在对方生命里的人,没有过多的回忆,有心动,有意乱,有温情,可就是没有安全感。

那天刚和沈煜衡在外面吃过饭,他送她到小区门口便也回去了,她刚出电梯,就见自己门口坐了一个人。

长长的头发倒是吓了她一跳,听见声音,周疏影抬起头来,明显一双哭过的眼睛,还泛着红肿。

苏子墨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面色不悦,“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站起身直直的盯着她,一双发红的眼睛里带有明显的恨意,她语气冰冷,“苏子墨,你真有本事,六年后又将他再次抢回去。”

苏子墨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她的话,微微蹙眉,“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别来找我,从六年前起该断的就早断了,我们之间也再没任何关系。”

“你说得好听。”她冷冷一笑,全然没了平时的那种温柔沉静,“你不从中作梗他又怎会与我分手?”

这倒令苏子墨没想到,自上次在医院之后,到现在已有差不多近四个月时间,他再未来找过自己,还以为他已经放下,没想到他们却分了手。

她不禁疑惑,“你们分手了?”

周疏影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苏子墨,你还装?我知道这些年他心里始终没有忘记你,可我总觉得,在努力一下,总有一天他就会彻底将你放下,我用了这么多年努力去经营这段感情,却还是被你一击即溃,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所有人都宠着你,在学校所有人也都向着你,你从一出生就拥有比我多太多的东西,不用努力就什么都比我强,我从一开始就讨厌你,凭什么你就可以这样无所顾忌肆意横行?后来我以为我们终于站在了同一条水平线,可是我错了,因着那层关系你变得更加高高在上,而我却得小心翼翼,我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周疏影。我喜欢的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围在你身边小心讨好,后来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他,我一步步走得小心,使尽各种连自己都唾弃的手段终于令他对你死心,本以为自己再小心经营维系,他总有一天会真的爱上我。”

她的声音很清冷,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可是又因为你,我失去了他,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你是不是很得意,骄傲的苏子墨终于又找回了失而复得爱情,也报了曾经的大仇。”

“你错了周疏影。”苏子墨冷眼看着她,“我一出生的确比别人多了许多东西,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你出生好所有人就会宠你向着你,赵嘉颖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你只看到我得到的,却忽略我付出的,我告诉你,每一颗真心,都需要用真心去交换。”

“还有,用各种下作手段换来的爱情,是不可能长久的。”她眼神渐冷,“无论当年你使用了怎样的手段将我们离间,那也只能说明我们之间的爱不够牢靠,让你有机可乘,然而那种间隙已经形成,我也断不会再重新再来。”

“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你在我这哭天抹泪痛诉哀愁也没用,从今后你们之间的事也别再扯上我。”

周疏影抹了抹眼泪,眼睛较之前更为红肿,“苏子墨,我是真心爱他,我也丝毫不后悔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即便重来一万次,我还是会那样做,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只要你不同意再回到他身边,我就还有机会。”

苏子墨有些不耐烦,“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要不要记住什么话也轮不到你来提醒我,让让,我要回家了。”

周疏影愤恨地看了看她。终于还是匆匆离开了。

中秋节过了不多久就是母亲生日,那天与沈煜衡在步行街吃了晚饭,她执意要去逛逛,他不明所以,还是一路陪着她挑挑选选,最后她终于在prada选中了一个红色的包包,简单大方的款式,跟母亲倒很配。

他要买单,她坚决不依,他一时脸色微沉,最终她妥协地告诉他那是为母亲生日选的礼物,自然不能由他来买单。

其实一开始不告诉他是因为不想他跟着一起去,虽然母亲见过他,不过她还是不想发展太快,加上之前才告诉过母亲让她不要当真,如今又贸然带着他去庆生,实在是有点矛盾。

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回到车上,他没急着开车,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地抽着,带着一丝颓然的性感,他不说话,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种低沉的气压。

苏子墨为了缓和气氛,等他抽完烟,换上一副轻松的的语调,“我们沈大公子该不会是又生气了吧?”

沈煜衡看了看她,随即俯身过来替她系安全带,离她很近,她嬉皮笑脸地故意左右摇摆。

“好好说话。”他眉头微蹙,伸出手将她摆正,不准她再乱动,随即将安全带系好,然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发动了车。

他专注地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语气平缓,“苏子墨,若你还没有安全感,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真的想永远与你走下去。”

她转头看着他,他眉目坚定,眸光深远,与窗外不断略过的景致组成一幅完美的画,令人不自觉就入了神。

“你对我已是足够好,只是……”她垂下眼睫,“还需要时间。”

他没有丝毫犹豫,沉声道,“好,我等你。”

那声音低沉柔软,有一种稳定人心的温柔,她心里不受控制地微微升起一股暖热的气流,细细微微的。

很暖心。

作者有话要说:沈先生还得努力~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 公开

母亲生日那天,她照例先去接了林怀深,在楼下等了他半天,只见他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往他后备箱塞不下,又在车后座塞了好些。

苏子墨一边帮忙一边直抱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搬家呢?”

林怀深笑道:“你家林小姐可是我最崇拜的女性,她过生日我怎么能马虎?”

“那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她撇撇嘴上了车,“不过也算我妈从小没白疼你们这堆混小子。”

“可不。小时候就最喜欢去你家了,每次你妈都会拿好多吃的给我们,虽然也喜欢给顺便给我们上上课。”他也跟着上了副驾驶,“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很受用。”

苏子墨耸肩,“我妈成天到处演讲,回到家里自然也转不回模式,不过她那些人生大道理那时候我们一群捣蛋鬼哪里懂?你现在明白她的苦心也不算晚。”

“对了,子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他忽然问道,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她下意识想到的是自己和沈煜衡的事,不过又怕他指的不是这件事,自己说出来反而增添麻烦,

只得装傻问:“你是说工作上的事?”

林怀深笑得暧昧,“前两天我可在步行街一家餐厅里看到两个人,当时不敢确定,后来走近了才发现是真的,不过,这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苏子墨当下有点窘迫,随即又掩饰过去,佯装怒道:“好你个小狐狸,什么都瞒不过你。”

“多久了?”他笑着问,“怎么今天不带他一起来?”

“也没多久。”她专心控制着方向盘,似是不在意地说,“关系还不太稳定,现在带来参加这种场合太早了。”

林怀深点点头,“也是,不过你肯跨出这一步,到底是好的开始。”

她当下忍不住问,“以你们男人的眼光来看,这人怎样?”

“即使作为男人来看,这人的外形也是没话说的,家世自然也好,待人疏而有礼,也有城府,在生意场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说得认真。

她不满足,“这些外在的东西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你觉得他这样的人适合做伴侣吗?”

林怀深摊摊手,“子墨,这你得问自己,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若你早给他打上了某类人的标签,又何必为难我们这些旁人。说到底,我们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外在,你们相处了这么久,你不是该更了解他吗?”

“问问你自己的心,是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呢,还是因为一时意乱勉强着走一段?”他似是随意地把玩着她车前的小玩偶,“你面上虽顽劣,不过心里倒是比谁都冷静自持有主张,我相信你会给自己满意的答案。”

她专心地开着车,他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她耳里,最终却又什么都没再说。

母亲独自住在西郊的一处独栋小别墅,四周都是园林花圃,风景秀丽,清幽怡人,自和父亲离婚后她独自搬到了这里,主要她觉得这里环境幽美,也宁静平和,非常适合她写作。苏子墨大二后就搬到了现在的公寓,母亲不写作的日子也常常过来小住。

到家的时候,魏宇森、周岩和张萧然正坐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她过去自然地跟他们打闹了一番,自父母离婚后,她的一帮发小都深觉母亲独自在郊区孤独冷清,所以每年生日基本都会过来,这几乎是他们的惯例。

闹了一阵,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问:“我美丽的寿星妈妈呢?”

周岩指指厨房,苏子墨不客气地打了一下他肩膀,“你们还能不能懂点事?今天可是我妈生日,你们一个个居然让她在厨房里忙着自己在这里偷懒。”

张萧然委屈道:“你自己的妈难道还不了解?我们已经被赶出来三次了。”

这倒符合母亲一贯的做派,不过她依旧毫不妥协,“肯定是因为你们太笨手笨脚了,你说说,你们一个个大男人,这么多年了丝毫没有长进,真为你们感到丢脸。”

说着就挽起袖子往厨房走,三个人同时叫住了她,她转过头一脸不明所以,却只见他们同时眼神闪躲,她当下就有预感:厨房里还有别的人在。

她懒得追问,反正早晚要面对,进了厨房,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宁哲航与母亲正在厨房有说有笑,一边准备着做菜要用的蔬菜肉类,见她进来,两人都同时住了声。

苏子墨微微蹙眉,“你怎么来了?”

宁哲航一边摘菜一边轻笑道:“林姨生日我当然要来,那几年在外面错过了,今年于情于理自然不能再错过。”

在母亲面前她没好发作,面无表情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一回到客厅,她就逼问他们,“快说,谁通知他来的?”

魏宇森摊摊手,“你说我们都知道你们过去那一出,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张萧然也跟着附和,“可不?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互相打起来,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你说我们得多为难。”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以一个极度不羁的姿势半卧在沙发上,“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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