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二三事。”她可是好久都没有听到让人这么愉快的八卦了。
“是,夫人。”自从添了小主子之后,她们手下一众人对青玉的称呼便自动的从‘姑娘’升为‘夫人’。
“好了。我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吩咐了。你下去忙你的事情吧。”看着时辰,弘晅差不多也要醒了。
“是。”
甄家,那可真是个华丽富贵的戏台,以后的好戏那可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上演。
胤禑伸手在青玉的眼前晃了晃,不见有任何的反应,便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福晋,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他家福晋走神,这还是他们成亲以来他第一次见到,还真是稀奇的很。
“一时想弘晅的事情有些走了神,爷恕罪。”青玉站起身来,抱歉的一笑说道。
“不妨事的。”胤禑虽然知道自家福晋不一定说的是真话,心中也好奇她到底为何事儿走神的?但他也知道自家福晋不说,她想要问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自然没有接着问下去。“对了,锦玉似乎也到了婚嫁的年岁?”想到今早皇上和他所说的话,再想想福晋对家人的无条件无理由的护短,胤禑顿觉自己的头有些疼。
青玉心中一紧,眉头不其然的皱了起来:“恩。锦玉翻年过去就十六了。”看来有人开始打锦玉婚事的注意了。
“不知道岳父那里心中可有定数?”说起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胤禑真是不得不伸出一个大拇指来。虽然如今才十六岁,但在京城里的名气却已经压过了林如海,皇阿玛还在位的时候便已经以十三岁之龄考取了举人之身。不过是林如海看他年岁小,心思不稳,次年的大考便没让他参加。难得的是他在念书极好,琴棋书画都精通,特别是他的书法,被皇阿玛赞过数次,说已经有了大师的神韵。更为可贵的是他在武艺上也极为有天分,据说寻常四五人都难以近他的身。而身为林家的儿子,他两个姐姐一个比一个漂亮,他的容貌自然也是俊秀非常,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待嫁姑娘的心。更兼之他又是林如海的儿子,所以说,年羹尧把注意打到锦玉的身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锦玉幼年的时候曾经大病过异常,差一点连命都没有。过后爹请寒山寺的苦竹大师为锦玉算了一卦。苦竹大师说锦玉年少多折,不易过早娶妻定亲。最好过了二十在说他的婚事,所以锦玉虽已经十六,但他的婚事却到如今爹都还没有说起。你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来?莫不是要为锦玉说亲不成?哪家的姑娘?”那年锦玉大病,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过后爹便到寒山寺苦竹那里为锦玉求了个一生平安的符咒,至于批命之说,也是顺带的。至于说他不易早娶的事情,那还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横竖苦竹大师在两年前便已经坐化了。况且这话倒也不算是假话,她突破练气七层后,曾经为锦玉特意的起了一卦,他过了二十岁再成亲,以后方能夫妻幸福和美,一生顺遂。
胤禑听到青玉这话点头:“今天在御书房商议事情的时候,年羹尧向皇上求了个恩典,免了他家小女儿的选秀。而皇上一时兴起,便多问了几句话,兴头上来便说要为年羹尧的小女儿赐婚,还问及年羹尧心中可有佳婿的人选。”看了看自家福晋没有什么变化的神情?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福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顿了顿语气:“福晋,你也是知道的。现下京中适龄的男子虽说多的是,但出色能干的来去也就那么几个人选。这不锦玉就入了年羹尧的眼。当然了,还有其他的人。都是和锦玉旗鼓相当的英才子弟,锦玉的机会并不是很大。”皇上不但犹豫,心里还挺不乐意的。毕竟林如海在文人之中很是有些分量,而年羹尧又手握重兵,皇上必定不乐意林家和年家结为姻亲之家的。
“年羹尧倒是个眼尖的。”青玉笑了笑说道。
她对年羹尧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同样的,也没有任何的恶感?锦玉的婚事,她虽说是长姐,但锦玉的婚事,到底还是要林如海点头才算作数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她倒是不太担心的。
“福晋不担心?要知道依着年羹尧现下在皇上跟前的情分?如果他请赐婚的话,这门婚事必定能成的。我可是听闻那年羹尧的小女儿虽然是个大美人,肖似其姑姑年贵妃,但脾气却和年贵妃没一点相似,娇纵跋扈非常。年羹尧要真是请旨赐婚,你就不怕委屈了锦玉?”他家福晋对家人那可不是一般的护短。
青玉抿了口茶水:“这门婚事成不了的。便是年羹尧心里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年大人是个聪明人,自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年羹尧虽说是武将,但他的心思缜密,极善于察言观色。雍正不乐意林家和年家结亲,而年羹尧虽说随着雍正的继位,水涨船高,但却还不是一支独大。是以,照着年羹尧的聪明,他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
胤禑笑了笑。他家福晋永远这么敏感,他先前不过是略提示了一句,她就能立刻领会出他话里的意思。“对了,等翻年过去,等科举结束后,皇上会巡行塞外,我也在随行之列里。福晋还未曾去过塞外,那草原上的风光虽说和福晋自幼生长的扬州不能比,但也有几分滋味。福晋到时候可以好好的耍乐一回。”
青玉闻言,脸色露出一丝喜意:“我早就盼着呢。只是天缘不巧,一直都没有机会。现下可算是好了。”可不是。第一年嫁给胤禑的时候她就想过,康熙倒也巡幸塞外两次,可惜胤禑均都不在随行之中。为此,她真是暗自可惜了好长时间。
得了胤禑说可以到塞外一游的话,青玉当即便开始吩咐翡翠明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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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甄家这里,因为甄六姑娘毁容,虽说只是因为她自个生气不小心绊了脚,导致地上的碎瓷片扎到自己脸上才毁容的。
但不管是甄六姑娘还是甄二夫人都不这么想,直觉都把满腔的怒火发到了甄七姑娘的身上。认为要不是她在福满楼生事,哪里会有后来这么些的事情?就连甄应斌看着自家女儿脸上那道不浅的伤口,又想着自己在九阿哥跟前吃的那些闷气,自家夫人也是一个劲的给他排头吃,他的心中也是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对这个侄女很是不满,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到底不能和晚辈去计较什么?就是因为没办法把火气发到甄七姑娘的身上,他便把心里的这份不满都转移到了甄三老爷甄应斐的身上去。认为是他没有教好女儿,才会给他带来这么些麻烦。
经过几天的调养,甄六姑娘脸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只是那红红的一道伤痕,在她如玉的脸上很是扎眼。而甄六姑娘也因此,本来就不大好的脾气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大夫说她的伤口不能见风的话,怕是甄六姑娘就要跑过去和甄七姑娘拼命了。饶是甄六姑娘不能出去,但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在房里诅咒甄七姑娘一回。
“姑娘,这是玉颜膏,是夫人特意寻来的祛疤养颜的。用那上好的珍珠合着那珍贵的药材所制造而成的。保证姑娘脸上不会留下一丝痕迹的。”玲珑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盒子恭敬的递给甄六姑娘身边的绮丽,屈了屈身说道。
甄六姑娘阴着一张脸:“我受伤的事情没有传出去?”虽说她十分相信自家娘亲的治家的手段,但事关自己的名声,甄六姑娘还是免不了要多问上一嘴。
玲珑福身:“姑娘尽可放宽心。”事关女儿的名声,甄二夫人怎么会让人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呢。当日在场的丫头,除了甄六姑娘身边的两个大丫头绮丽和诗画之外,其余的都被甄二夫人寻了名头,灌了哑药远远的卖发到西北苦寒之地。就连她自己身边的几个小丫头都没有放过去。至于剩下的几个人,甄二夫人又发了狠话,谁敢乱嚼舌头,直接打死。所以甄六姑娘脸上有很大可能会落下伤疤的事情,她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不然的话,那里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养伤,铁定是要和七姑娘去拼命的。
甄六姑娘闻言,心中才一松:“甄宝云呢?她把我害得如此?脸上落下这么一道伤痕,一个不好还会落下伤疤,父亲可有说怎么罚她?”说起甄七姑娘她真是撕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玲珑一阵的沉默。
甄六姑娘受伤险些脸上落下伤疤,虽说间接原因是因为甄七姑娘,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所以甄应斌和甄二夫人虽说生气之际,但到底不能把七姑娘怎么了?只能把她身边一众的丫头打的打,卖的卖,最后七姑娘身边的人除了甄老太太所送的红枫之外,其余的来了个大换血。至于七姑娘本人,也就只有关了禁闭,罚她抄写家规而已!
甄六姑娘见玲珑沉默,哪里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狠狠的把那镶嵌了猫眼石的上好桃花木梳子拍到妆台上:“这个贱|人,别想我就此罢休,走着瞧。”说着眼睛里闪过一道阴狠的目光,让在场的玲珑和绮丽微微的颤了颤身。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祈祷六姑娘可悠着点,不然受苦的还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
只是没想到,话不由及,几日后,甄六姑娘就弄出一件天大的祸事来……
☆、第105章 贾家
京中的每天都会出一些八卦的事情,是以,没多久的时间关于甄家七姑娘得罪九爷,甄家六姑娘作为赔罪之礼嫁给九爷为格格的事情,很快的就湮没子啊众多的八卦之中。
时间扎眼之间,便到了年关里。今年的新年因是新帝登基的头一个,过了年三十的除夕之夜,便是雍正元年了。宣告康熙王朝正式的结束,进入到雍正朝里。所以饶是自登基以来便提倡节俭的雍正帝也下了旨意,让皇后办的尽可能的热闹一些。甚至还在二十九的晚上,让各个大臣把自家未出阁的姑娘也一道带过来,热闹一番。
此旨意一下,算是让不少京城中各家的贵妇人和未出阁的姑娘,顿时是乐翻了天。要知道在刚进入十二月的时候,皇上曾经下过一道圣旨。大意就是说,他刚刚登基,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来年的选秀便取消不举行,只在官家小姐之中挑选一二人进宫便可,至于其他适龄的待选秀女,可以在家自行婚配。这道圣旨刚一下来,便让不少一心要往上攀爬的小姐伤碎了心,连带着过年的喜庆都少了几分。
不过现下这么一道圣旨下来,顿时让不少的姑娘看到了希望,一时之间京中的胭脂水粉银楼布庄等店面,又迎来了新一届的买卖高峰期。
做为一个还算是精明的人,青玉自然也趁着这个时机小赚一笔。要知道赚女人的钱永远要比赚男人的钱来得容易。
“做的不错。回头给这几间店面的掌事的,每人各封上一个厚实一些的红包,另外把前几天内务府送过来的那批青绸缎每人也送过去两匹。”青玉翻了翻账册,在看到上面的数额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扁方福了福身:“是,福晋。”
青玉抬起头笑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等过了年时候,你好生的歇上两日。另外,我记得你那一对侄女也到了年纪,翻年过来便把她们领过来,让我瞧瞧,如果有你三分的机灵,便让她们正式的进府伺候,给你做个跑腿的小丫头。”虽说扁方是密嫔派下来的人,但她还是相当的满意的。知进退,能够清楚的认清自己的本份,不该自己插手的事情,绝对不会去管半分。很好!她就喜欢这样的人。
“奴婢谢福晋恩典。”扁方闻言,知道能把侄女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