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道:“可不是,四大堡主,一死一残,另赔上那多高手,连‘复仇者’的影子都摸不到一下,我……实在有些胆寒。”
“不要紧,‘复仇者’对我们这些小角色还不屑下手。”
“到底‘复仇者’对咱们四大堡过不去的目的是什么?”
“谁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怨”
“半月前,‘云堡’宋统领大白天陈尸在官道上,说什么被列为二十七号,下一个不知又轮到谁?”
“对了,听说有人出面调停这档子事”
“进去吧,这桩事少开口为妙。”
两武士推门而入,“砰砰!”两声,栽了下去。
对过厢房里的听到了声音,一个大声道:“毛七,怎么回事?”
田宏武故意吹了个口哨,重重地拍了两下门。
西厢房的两武士,仗剑奔了过来。
“毛七,捣什么鬼?”
“唔!”
一名武士冲入房中,田宏武飞指疾点,闷哼声中,仆地栽倒。
另一名在门外的发觉情况不对,抹转头就待退走,田宏武电闪扑出,一指点倒,然后拖入房中掩上房门。
蔡控匆匆奔入庙来,左右一顾盼,道:“快来了,注意别弄出声音!”
说完,略作犹豫,转身走向东厢。推开房门,见四名手下去躺在地上,不由惊叫出声。
仅仅只够他转念的时间,剑尖已抵上了后心。
蔡控亡魂大冒,栗声喝问道:“什么人?”
没有反应,穴道一麻,人便栽了下去,五个人倒做一堆,堂堂“火堡”总监察,被点翻了还没看到人,这种窝囊遭遇,可能是他平生第一次。
空气顿呈一片死寂。
又一条人影奔人,田宏武定睛望去,不由心头大震,来的竟然是三师兄夏侯天,只见他低沉地发话道:“蔡总监,对方一进店便下手,不能稍有迟疑。
说着,奔入正殿藏身。
田宏武的眉头皱紧了,本来判断他已伴随小师妹回南方,所以才要师兄上官一雄赶回去,阻止他与小师妹的婚事,并请师父治以大逆之罪,想不到他仍在北方,那小师妹呢?
小师妹根本不知道他是杀师兄的凶手,也是出卖同门手足的人,如果中了他的圈套而委身,后果便不堪收拾了。
想到这里,只觉一颗心似乎要蹦出腔子来,手脚都发了麻。
他们是准备对付谁?
他想冲出去,抓住这不仁不义的师兄,问问小师妹的下落。
他想杀他,他的所作所为,百死不足以偿其辜。
人影出现在视线中,他的头有些发眩,来的,竟然是师兄上官一雄。为什么师兄也没回南方?
他明白了,夏侯天布下了这陷阱,是要对付上官一雄,狼心狗肺,该杀,他紧紧捏住拳头,牙齿咬得发出了格格之声。
夏侯天的算盘打得不错,把师兄诱来此地,然后由蔡铨等以火器毁了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做梦也想不到预伏的杀手,已被田宏武制住了。
上官一雄兀立在院地中央,铁青着脸,他在等夏侯天,却不知夏侯天已经隐身在正殿里,等待替他收尸。
田宏武几次想现身出去,但又按捺住了,他想静观事态的发展。
过了盖茶工夫,不见动静,夏侯天忍耐不住了,他想不透“丙丁神”蔡铨他们何以迟迟不下手。
于是,他现身走出殿门,停身在殿廊阶沿上,大声道:“师兄,你来了!”
他这一出声,是暗示埋伏的人下手。
上官一雄本来面对庙门方向,闻声立即转过身来,厉吼道:“畜牲,别叫我师兄……”
说着挪动脚步
夏侯天阴声道:“站住,有火器在对着你,再走三步,便将粉身碎骨。”
上官一雄站住了,左右一望,目瞪欲裂地道:“夏侯天,师门不幸,误收了你这败类,今天我要代父清理门户”
一个飞纵,弹到了阶沿下的院边。
夏侯天下意识地一退身,惊疑地向两厢房扫了一眼,高声道:“蔡总监,你们还等什么?”
没有反应,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发生了变化。
上官一雄一个斜掠,上了殿廊,与夏侯天隔丈许正面相对,厉声道:“夏侯天,你实在够毒辣,五师弟呢?”
夏侯天再次扫了两厢一眼,阴阴地道:“他因为与‘复仇者’同谋而被杀,与我无关。”
上官一雄霍地拔出剑来,切齿道:“我要把你碎尸!”
夏侯天寒声道:“你能活着,该庆幸命大,为什么不乖乖回南方?为什么迫我杀你?”
上官一雄厉笑道:“你用暗器么?恐怕你办不到了,我再问你,文凤呢?”
夏侯天目珠一转,道:“她么,很好,不用担心!”
上官一雄抖了抖手中剑,道:“你把她怎样了?”
夏侯天阴阴一笑道:“师兄,师父母早已答应我与她的好事,所以……嘿嘿,我们不能白刃相见,是么?”
上官一雄面孔起了扭曲,两颗眼珠几乎要脱出眶外,口唇连连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侯天又道:“你杀不了我,就算能,你也不敢下手,因为我死了,文凤将成寡妇,同时她已经怀了身孕,生下来就是你的外甥……”
上官一雄暴喝一声:“住口!”
他脸上的激愤,变成了痛苦,脸孔已变了形,又道:“我不把你这禽兽挫骨灰扬就不算是人……”
一条人影,从东厢房门飞射而出。
两人同时转身向院子。
“砰!”然一声,飞出的人影,重重地摔在地上,赫然是“火堡”总监察“丙丁神”蔡铨。
紧接着,数声巨响,烟硝起处,土石纷飞,蔡铨被炸成了碎片。
夏侯天登时魂散魄飞,弹身飞遁。
“砰!”夹以一声闷哼,夏侯天倒翻而回,落在院地中。
夏侯天身后,出现了一个俊秀的青衣书生,他,正是田宏武。
上官一雄激动地道:“朋友是谁?”
田宏武心念电转:“自己要办的事太多,对头也不少,既然在四大堡的心目中,‘追魂剑’已死于‘木客’‘魔母‘手下,这对自己的行动十分有利,目前还是以不暴露身份为上。”当下故意把声音改变,冷冷地道:“过路客!”
夏侯天身形一移,换了位置,三人呈鼎足之势。
“丙丁神”蔡铨被他自己身上带的火器,炸得支离破碎,死状惨不忍睹,这并非田宏武的本意,他只是把他抛出来,却不料触发了他身藏的火器,本来,这些火器是准备来对付上官一雄的。
上官一雄仔细打量了田宏武一眼,道:“朋友因何要援手区区?”
田宏武微微一窒,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为什么。”
上官一雄抱拳道:“区区十分感激,就此致谢了!”
夏侯天面如死灰,但眼里仍然存有奸诈之色,咬了咬牙道:“朋友,你干的很好,四大堡不会放过你的,告诉你,天下虽大,恐怕没有朋友你藏身之地……”
田宏武不屑地道:“你不过是四大堡名下一只走狗而已,竟然死脸厚皮,大言不惭!”
上官一雄激动地道:“朋友谅来已经驾临了一段时问,事不相瞒,他是敝门大逆,区区要正以门规,请朋友稍稍退开些。
田宏武依言退开数尺。
夏侯天并不惧上官一雄,倒是慑于这来历不明的青衣书生,冷厉地道:“朋友知道在下的身份么?”
田宏武披着嘴道:“说过你是四大堡的走狗,还问什么!”
夏侯天伸手腰际,道:“朋友是存心与四大堡为敌?”
田宏武嘿嘿地一笑道:“把手放下,如果你敢用暗器,本人先卸你一臂。”
夏侯天动作可真快,一抽手,无翼钢针业已射出,田宏武在全神注意之下,当然不会让他得手,身形极快地一挪,劈出了一掌。
上官一雄也同时一剑挥了出去,剑掌夹击之下,夏侯天只有避重就轻,闪向田宏武这边。
“砰!”然一声,夏侯天被震退了七八步,口血汩汩而冒。
田宏武仍站在原位,没有跟着出手,当然,上官一雄在场,他不能要他的命。
上官一雄弹步上前,剑尖指向夏侯天的心窝,栗喝道:“跪下!”
夏侯天吐着血沫道:“你如果杀了我,你胞妹便成寡妇,她肚子里的将成孤儿!”
这两句话够卑鄙也够恶毒,上官一雄全身直抖,气得几乎发狂。
田宏武也不例外,邑然他没接受上官文凤的爱,但她对他的情义,他是忘不了的,他想象中最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如果不是面具遮着,他脸上的神色不会比上官一雄好看。
夏侯天带喘的道:“杀呀!下手呀!杀了我,你去处理文凤的善后!”
蓦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接上话道:“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善后?”
一个美艳的黄色宫妆少女,不知于何时进的庙,怯生生地站在两丈之处,她,正是与上官文凤串演假凤虚凰的“辣手仙姑”司徒美。
田宏武不由喜极,听口声,情况可能不像是夏侯天所说的那样。
上官一雄大感错愕,收了剑道:“姑娘在说……什么?”
夏侯天顿时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面上没有半丝人色,他想逃,但他知道逃不脱,他做梦也估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程度。
一条白色人影,从庙门口飞掠而入,扑向上官一雄,上官一雄闪身急避,白影停住了,吐出了激颤的声音:“哥哥,你……你……这是梦么?”
上官一雄看清楚了来的是谁时,一下子呆住了,泪水却夺眶而出。
上官文凤也是热泪纷滚,带着哭声道:“哥哥,怎么回事?”
上官一雄年纪较长,比较能控制情感,拭了拭遮住视线的泪水,道:“说来话长,慢慢再谈,他就是洞庭君山暗算我的凶手!”
“他?”上官文凤伸手拉剑,一脸的怨毒与杀机。
田宏试竭力镇定自己,不使身形发抖。
上官一雄手中剑一抬,道:“文凤,由我来处置,现在先问你句话……”
上官文凤颤声道:“什么?”
上官一雄用剑指着夏侯天道:“这畜牲说他已经与你……”
以下的话,他说不出口。
上官文凤窒了片刻,才会过意来,咬牙切齿道:“我几乎毁在他的手里,幸得司徒姐姐适时来救,保全了清白”
说着哦了一声道:“我来介绍,这是我大哥上官一雄,这是我结拜姐姐司徒美。”
上官一雄赶紧叫了声:“司徒姑娘!”
司徒美嫣然一笑,道:“办你们的事吧!”
上官文凤突地目注田宏武道:“这位是……”
上官一雄道:“是位过路的朋友,幸得他援手,不然我早已遭毒手了!”说着,手指近旁的被碎肢体道:“可能便是这样!”
司徒美淡淡地道:“我们是听到了他们的阴谋密议,才赶来了。”
夏侯天突地弹身虎扑上官文凤,这一着,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这是他企图侥幸,死中求活的一着。
惊叫声中,暴起一声惨哼,夏侯天倒了下去,出手的是“辣手仙姑”司徒美。
上官一雄飞快地弹步上前,用剑尖抵住夏侯天的心窝,厉吼道:“夏侯天,你死一百次也赎不了你的罪!”
凡属爱使心机,狡诈阴险的人,十有八九是没有骨头的,夏侯天在死亡阴影笼罩下,仍希冀求生,像一个溺水的人,任何能抓到手的东西,假使是一块小木片,他也会抓住的,收腿弯膝,变成了下跪之势,用力一挤眼,竟然真的挤出了泪水,哀声道:“师兄,我错了,我该死,请带我回转师门,由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处断,我可以死得瞑目些……”
上官一雄持剑的手在发抖,毕竟自幼同门习艺,生活起居在一起,他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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