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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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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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亦是深凝着她,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所有的话语化作再次用力的一抱。
    他用力,将她深拥入怀!
    对,用力!
    苏月看得真切,也听得真切,甚至还听到了两人胸口相撞的声音。
    苏阳终于哭了出来。
    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这个做娘的不称职,如果我早点发现,如果我早点发现,我就不会进宫参加什么宴席,就不会有这许多纠复,也就不会让他这样不明不白流掉,都是我不好……”
    苏阳哽咽着,泣不成声,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掉。
    “本王都听说了,所以本王才赶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男人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
    “是我不好!连四爷唯一的孩子也没有保住……都怪我。。。。。。”
    “莫要再说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受苦了!”
    苏月微微苦笑,再次看向门外。
    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些,瓢泼一般,入眼都是一片雨帘,连门口的近景都看不见。
    耳边雨声喧哗。
    小小的屋里似乎站了许多人,显得拥挤不堪。
    就在苏月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不响的景帝骤然出了声,“寒儿,你的脚终于好了?”
    商慕寒似乎才发现景帝也在,轻轻放开怀里的苏阳,转过身,对着景帝微微一鞠,“父皇,皇后娘娘!”
    声音清冷寡淡,淡得如秋天无波的湖面。
    景帝微微拧眉,“寒儿,关于苏阳腹中的孩子……”
    景帝大概是想解释,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骤然被商慕寒轻声打断,“父皇,阳儿身子虚弱,儿臣想将她带回王府修养,不知可否?”
    景帝抿了唇,眉心拢得更紧了些,“自是可以,只是,现在外面天正大雨,苏阳身子又弱,还是等天晴……。”
    景帝的话没有说完,再一次被商慕寒打断,“苏月,你有乘马车过来吧?”
    商慕寒一边说,一边回首看向默然站在身后的苏月。
    苏月一怔,这是自进门到现在,这个男人第一次看她,也是第一次和她说话。
    她愣了愣,道:“有!就在宫门口!”
    “好!那便走吧!”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





     【083】你以为本王想怎样
     更新时间:2013…4…24 20:20:07 本章字数:5380

    苏月撑着伞,走在漫天雨幕中,望着前面男人背着女人的身影,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知道孩子没有了,那个男人是伤心的,也愤怒了,对景帝的愤怒,虽然都没有表现出来。
    那是因为他不像苏阳,他懂得隐忍,也懂得沉淀。
    否则,他方才也不会那般对景帝。
    虽然没有指责、没有质问、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可是,就是这样的淡漠,才让人心寒婷。
    她想,景帝当时心里肯定是有起伏的。
    或许,这便是皇家。
    水太深,她不懂姻。
    雨越下越大,瓢泼一般往纸伞上倾泻,苏月望着前面一手执着纸伞,还要一手托着背上苏阳的男人脚步翩跹,地上的积水已经将他黑色金线软履打得透湿,紫色的袍角亦是湿了一大片。
    苏月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便紧步追上去,伸手握上男人的伞。
    男人怔了怔,看向她,她亦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男人似是明白过来她的意图,稍稍犹豫,才将手拿开。
    男人双手托着背上的苏阳,苏月撑着两把伞,一行三人在被大雨笼罩的宫道中缓慢行走。
    男人很高大,苏月撑得很吃力,而且同时撑两伞真的很不好撑,大雨一直顺着两伞之间的缝隙往她的手臂上灌。
    她咬牙忍着,到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她干脆丢了自己的那伞,只撑一把。
    这样三人就共一把伞,伞不大,她只得紧紧挨着男人,可挨得太近,又惟恐自己湿透的袖管打湿了男人的衣服,不得不又跑到男人的另一边。
    一直都没有人说话。
    很诡异的画面。
    苏阳趴着男人的背上,微微阖着眸子,似是虚弱地睡了过去,苏月的视线始终直直望着前方。
    恍惚中,男人的目光似乎时不时朝她瞟来,又似乎没有,只是她的幻觉,她不敢看,也不想看。
    宫门口,张安撑着伞,等在马车的旁边。
    见他们出来,连忙打开车幔,商慕寒背着苏阳弯腰入了内。
    苏月见车厢太小,站在边上微微犹豫,一只手就从里厢伸了出来,是商慕寒。
    苏月怔了怔,不意他会如此,静默了片刻,才将手递过去,大掌便裹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车厢。
    拉上车幔,张安弯了弯唇,跳上车架,扬鞭,落在马背上。
    马儿嘶鸣一声,走了起来。
    车内,苏月和商慕寒对面而坐,苏阳靠坐在商慕寒的怀里。
    气氛再度诡异起来。
    为了避免尴尬,苏月索性转过头,微微撩着一边的窗幔,静静看着外面的雨幕成帘。
    蓦地,头上一重,视线被一块柔软的布帛所挡。
    她一怔,本能地伸手扯下,发现竟是一条干锦巾。
    微微愣了愣,她回头,正撞上男人淡淡看过来的视线。
    “湿成那样,擦一下吧!”
    苏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锦巾,略略怔忡,心底深处的酸楚就铺天盖地地翻腾起来。
    或许他只是那么一说,没有带任何感***彩,她却听得只觉刺耳。
    什么叫湿成那样?
    她又不是很喜欢湿成那样!
    还不是为了给他和他的女人谋福利!
    心中气苦,她抓起手中的锦巾扔还了过去。
    男人伸手,稳稳接住。
    她以为男人会生气,没有,他只是看着她,没有吭声。
    她便又扭过头,继续看外面。
    骤然,头上再次一重,只是这次,是人的手,确切的说,是拿着锦巾的手,在揉着她的发丝。
    他在帮她擦?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一僵,忘了动。
    她定定地坐在那里,没有回头。
    感觉中,身后男人似乎靠近了几分,擦完她的发顶,又擦她的发梢,动作轻柔、不徐不疾,鲜有的好耐心。
    做完这一切,又执起她的手,擦她的衣袖。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她的手很凉,被他握着,很舒服,两人这样的姿势,苏月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的头顶。
    淡淡的松柏清香。
    这算什么?
    苏月鼻尖一酸,回过头朝他瞪过去。
    他却没有理她,就像没看到,依旧低垂着眉眼,擦得专注。
    凝了一会儿,苏月又转眸看向苏阳,不知何时,商慕寒已经将她放下,此时正靠睡在软垫上,依旧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是睡得极沉。
    “放心,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男人淡淡开口,依旧眼梢未抬。
    苏月怔了怔。
    什么叫放心?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再次睨了睨苏阳的反应,她才意识过来,明显是被点了睡穴的症状。
    她微微一愕,再次抬眸看向商慕寒。
    那一刻,脑子里突然想到“偷。情”这样的字眼。
    就好像她是小三,那个在正室面前和男人偷。情的小三。
    心口一阵钝痛,她将手自男人手心抽出来,身子又朝窗户旁边挪了挪。
    男人微怔了怔,也不跟她计较,收起锦巾,叠了叠,转身置在车厢后面。
    苏月以为这事儿就算了了,谁知,置完锦巾,男人又凑了过来,将她的身子扳过面朝着他,也不等她反应,就伸手解她的外衫。
    她一惊,“你要做什么?”
    “别动!”
    男人娴熟地挑开她腰间的罗带,外衫敞了开来。
    “你——”苏月大骇,本能地环抱着胳膊护在胸前,“你……你想怎样?”
    男人鼻子里传出一声冷笑,眼梢轻抬,黑眸兴味地睨着她,反问道:“你以为本王想怎样?”
    “我……”
    苏月一时语塞,男人已经将她的内衫撩高,露出她一大截白皙的腰部。
    苏月又羞又恼,刚准备伸手将他推开,就看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一侧腰上,那是她在太医院撞上横木的地方。
    她一怔,忘了动。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男人摇头,“你这种女人,似乎很有能耐让自己受伤!”
    腰侧那里本来红肿火热,骤然一凉,是男人抹了什么药轻轻擦在上面。
    苏月抿了唇,怔怔地看着他,怔怔地承受着这一切,只觉得呼吸骤沉,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出不来,哽得鼻子酸,眼睛也酸。
    什么叫她这种女人?她哪种女人?
    很有能耐让自己受伤?
    是啊!
    被一个刚刚流产、虚弱至极的女人一推竟然也能受伤,可不就是很有能耐。
    可是,
    他不是进去以后,眼中再无旁人了吗?
    他不是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吗?
    他如何知道她受伤?
    “商慕寒,你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这算什么?
    他到底想哪样?
    她凝着男人,眸光一瞬不瞬,生怕一眨眼,眼泪就会不争气地落下来。
    她不会让自己哭,至少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男人抬眸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大手不徐不疾地将她的内衫拉了下来,复又抬眸看着她,刚准备说话,骤然,车厢内一亮,是张安打开了车幔。
    “爷,到了!”
    男人快速地将她的外衫拢上,似是有些不悦地冷“嗯”了一声。
    苏月一震,这才意识到,马车不知几时已经停下,他们竟然也没有察觉出来。
    转眸看向立在门口的张安,见其正堪堪将视线撇开,面色泛着可疑的微红,想必是看到什么误会了,她顿时一窘,两颊发烫。
    这厢,商慕寒已经转身将苏阳抱起,弯腰下了马车,张安替他撑着伞。
    雨一直下。
    苏月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微微失神了片刻,才撩起车幔拾起车架边上的纸伞,撑开,下了马车,顺着四王府门口的青石阶,拾阶而上。
    *******************
    是夜,书房
    一豆烛火
    熏香袅绕,炭炉中炭火烧得正旺,偶尔毕剥一声脆响,炭粒子溅出几点火星,很快,又消失不见。
    男人一袭洁白寝衣,坐在桌案边,手执一壶酒,不时仰脖饮下几口,不知心中所想。
    张安推门而入的时候,被屋子里面的酒气吓了一跳。
    门窗紧闭,炭火正旺。
    酒气熏天。
    这是第一次,他这个时辰进书房,没有看到这个男人下棋,而是在喝酒。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男人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特别是在用这个身份的时候,极少饮酒,基本上不饮,要饮也是为了应酬。
    只是今夜……
    张安眉心微拢,轻掩上房门,走了过去。
    “爷今夜怎没下棋?”
    男人抬眼睨了他一眼,微微弯了弯唇,“有些累!”
    声音暗哑低沉,响在静谧的夜里,听得张安心头一震。
    累?
    这些年,这个男人几时言过累?
    就算那段最艰难、最艰难的岁月,他都没有言过累。
    今日他说累?
    “爷是在为那个流掉的孩子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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