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真没有必要总是抱来抱去。
看得太精细反而容易出问题呢,恶劣环境里哪能挑三拣四的,学会去适应才是上上策。
啼见她执意要自己走路,目光微微敛起有些小心翼翼着问起来,“月,你是不是生男人们的气?”他是知道女人不喜欢被男人们摸来摸去,刚来部落的时候跟小豹子似的防着所有男人,谁的眼睛要落在她胸前面,绝对会惹得到在她暗处凶巴巴瞪过来。
现在的月就不一样的,哪个男人还敢这么看着他直接吼回去,一点机会都不给男人们呢。
不知道为什么,啼的心情很是微妙起来,更甚至是有些窃喜的;月不给男人们机会不就说明她心里面只有他,芒,狼王三个吗?想到这里,啼嘴唇深陷弯出一道非常完美的弧度出来。
一脚踩在雪里努力把右腿拨出来的吴熙月不以为然道,“跟他们有什么好生气的,真要生起气来是没完没了了。只是不太喜欢他们在我身上耍些小心机罢了,连装病都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起来,真心鄙视。”
没有生气就好,等找个机会他再暗中叮嘱族人别干这些让月讨厌的事情。看一看她一般不生气,真是要到动手脚上面来,她是不能接受。
很能理解,毕竟月是一个巫师,就算是女的在她以前的大部落肯定也是受到族人尊敬的女人,据说在莫河外面受族人尊敬的女人们男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下了两天的雪地面就有一定的厚度了,对啼来说不过是没到小腿肚下面,对吴熙月妹纸来说就是快要到膝盖了。啼看到她走得挺辛苦的,修眉微扬伸手来,“牵着,我走在前面,你踩着我走过的地方会顺利些。”
这到是个好主意,没有必要并肩而行了。丫的,并肩而行什么的太丢人,他走一步起码要等她三分钟把腿拨出来才能走第二步。
前面走着的男人休格修长修拨,宽厚的肩膀宛如巍巍崇山为部落,为她肩负起一切困难,手指修长因为长年劳作的关系骨关节都显得有些粗大,并不影响美观反而觉得自己把手交他手里一切都是那么安心。
手掌心里的粗砺厚茧偶尔会摩挲过她的手指有些刺痒,跟着他的脚印吴熙月走得非常的顺畅;起先还没有留意到其中有什么秘窍,走了一小会后吴熙月便发现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吃力感了。
啼的双修很修长迈一步通常是他的两步半,如果以正常这样的步伐迈度她就算是把两腿劈开走……也要走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为了照顾她却是细心地特意把自己的步伐放小一点,比她平时的步伐还要小,这么一来才让她走得一点都不觉察到累。
感动只是需要一件小事,一个瞬间,一个男人真要把你放在心上那么他的言行,举止一切都是事事以你为先。
心湖向来平静的妹纸在这刻突地有一颗小小石子投入湖心里,一层一层的涟漪不断的扩开再扩开。眼角边一片清凉,吴熙月咬咬下唇抬手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睛,看着牵着她的大手,沿着手臂目光直直落在啼的肩膀上面。
这样的男人呵,温柔到真是让人心醉呢。
丫的!难怪总是会吸引到烂桃花出来……,好在,堤尔维解决了,西玛也干掉了……终于把开在他身上的烂桃花成功剔除。
啼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看到女人眼角微湿目光盈盈有笑看着他,薄唇浅浅地笑开来,寒眸里目光灼灼耀若星辰,“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声色清冷却是悠扬,清致俊美的眉目在雪天更是璀璨。
……
“还能看什么,自然是看你好看喽。”吴熙月被抓了现像,有些掩饰性地笑了起来,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绯色映得肌如粉玉,面靥如月出云。见他那幽漆寒眸有些不相信着笑看着她,吴熙月妹纸很可耻的摸摸脸蛋,笑眯眯道:“怎么?是不是发现姐儿变更美了所以眼睛都发直了?”
本是随意一句话啼的眸色倏地转深,薄唇边的笑深深,“嗯,我的月只会是一天比一天更美,更让我们不舍得离开你。”
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就如同隐归深林的神仙眷侣让看着的人心生羡慕。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看到痴了的伐合被匡推了一下这才清过神来,他指着快要消失在眼前的两道身影,嘴里尽是苦涩也要装着是笑,道,“看到啼终于得到月,我心里高兴呢。”
高兴才怪!
匡摸摸吹到发红的鼻尖,掩去眼里的黯淡,重地拍了下兄弟的肩膀乐哈哈道:“等我们也得到月再高兴不迟呢,不过,你又怎么知道啼已经跟月交配了呢?”舌头似乎被牙齿磕了下,匡捂捂嘴角要虎目圆瞪,“神灵啊!这么说芒跟狼王也同时跟月交配了?”
输给自己的首领啼那是没有话可说的,可是……为什么还给两个比自己后遇到月的外族男人啊!
“我是没有说出来,就是怕说出来打击到你。”有个人陪着自己一起难受,伐合瞬间平衡了……,一起伤心着才好嘛,搞得他已经伤心了好久了呢在。哪怕是打到大熊也没有开心起来,脑子里时不时闪过是月脖子上的红印子。
啼这个浑蛋!得用了多大的劲才在月脖子上印下这么几个颜色好深的印子!哼,有机会他也要试一试!
匡吸吸鼻子搓下有些冷僵的手,“走吧,走吧;越看下去我们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月是巫师,能在她身边的男人都会是很厉害。我们两个算什么啊,在部落里也说不上是很厉害的男人。”
“也不一定哦,月身边既然都是强大的男人,偶尔有一个比较弱的男人,嘿嘿……我想也还不错啊。”
“又在这里发梦了,亏你还想得出来!月一个女人都这么厉害,一个比较弱的男人留在她身边会被所有男人瞧不起呢。你愿意被族人瞧不起吗?”匡不遗余力继续打击着伐合,浑蛋啊!他本来是不知道啼已经跟月交配的,现在知道了……浑身比泡在雪水里还要冷呢。
伐合还想着自己要留在月的身边,做梦去吧!部落里的族人会把他咬死去!
被打击到自信心彻底没有的伐合连眸色都灰暗了许多,低头首袋垂头丧气道:“回去,回去。把大熊送回山洞我们还要追上哈达他们,等到雪再大一点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哈达他们踪迹。”
吴熙月回到山洞芒还没有回来,他天还没有亮就带着格里部落族人到附近巡逻,昨天晚上山洞附近总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族人们担心可能是布阿部落的族人在附近不死心想要报仇。
要知道大半夜的夜袭布阿部落,有几个男人趁夜逃走不也是很正常吗?毕竟,苍措部落族人也不是全认识布阿部落族人,漏杀掉几个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啼拨开用柴火闷盖的火堆,只要拨开上面一层的柴灰埋在灰里的炭木便闪着点点金红光点,再到上面加上一丛干草啼叭在地面,嘴对着干草小小吹几口气干草便一下子点燃。
吴熙月往燃烧的干草上面加了木柴,啼侧是帮她把兽皮垫铺在火堆边,“再睡一会,我把肉烤熟再让你起来。”在储食洞里取回来的肉干啼直接是埋在了厚雪里,等到要烤着吃直接到雪里挖出来就行。
刚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伐合跟匡就走了进来,啼做了个噤声让他们有什么话到外面话,三个男人蹑手蹑脚离开,吴熙月也没有多想头一蒙便打起盹了。
再醒来啼一脸沉冷坐在火堆边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芒小声说话,“哈达他们去追野人我不放心,等伐合,匡休息会我跟他们一起去,你留在山洞里保护月。如果狼王回来,而我还没有回来……,你再派人出来寻找我们。”
“这几个家伙闲了几天就想给部落找出点事情来做!”芒嘴角沉压,俊颜里更是乌云秘布,“野人早就在丛林里消失,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明明是出去打大熊回来,现在又变成去追野人了!”
啼有些头痛着揉揉额角,“能杀掉一个带着厄运的野人便会给部落带来一次好运,他们也是因为这样想才决定去追赶野人。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幽深暗静的寒眸里有少许风起云涌,“我是在担心会不会有几个漏杀掉的布阿部落族人故意扮成野人吸引哈达他们追过。”
吴熙月坐起来,一脸不解,野人?杀掉一个就会给部落带来一次好运的野人?这……这又是谁说的?也太扯淡了吧。
眼角余光瞅见女人已经醒过来坐着,芒俊雅面容里的阴云转瞬消散,他朝吴熙月暖暖一笑,“把你吵醒了是吗?我们在说野人的事情,哈达他们遇到几个野人,打完大熊没有回山洞就去追野人了。”
“先跟我说说什么是野人吗?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吗?”吴熙月听得不明不白了,野人……,在现代野人谜世界许多地方都有报道,但大都渐渐销声匿迹。而惟独天朝神农架至今仍然不断有野人的消息频频传来。
据说野人全身是棕红或是黑褐色的毛发,非常浓密,身高足大,行动迅速敏捷。《山海经》里也有这样的描述,枭阳,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
他们说的野人……是不是传说中有野人呢?
啼细细瞧了女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月以前没有听说过野人吗?他看了一眼芒,从对方眼里同样看到一丝不解。
嘴角微抿起声色淡冷的啼缓缓说道:“在我们莫河一带据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人存在,全身都有像猴子一样的毛发,。身材特别高大,背影像人但又跟我们不太一样,野人的背部是有些弯曲的,可行动起来速度却是非常的快。祖辈们说这是野人,是让神灵遗弃的人。”
“而巫师们说野人身上有厄运,神灵又不能杀死人类,所以,只要族人们杀死一个野人神灵会恩赐部落一次好运。”是芒接过啼的话,笑容温柔道继续为吴熙月解惑,“在以前莫河一带的野人非常多,还经常跟部落间发生冲突;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野人的数量慢慢渐少,到最后全部消失。我们还是小时候听老人家们说过野人,现在,谁都认为身上有厄运的野人早就灭亡了。”
芒微微吐出口气,眉间里紧锁着担心,“哈达他们这次追捕大熊竟然遇到了野人,我们怀疑估计是布阿部落没有死去的族人在搞坏主意。”都消失这么久的野人突然在两个部落决斗完后就出现,由不得想着是布阿部落还有族人没有漏杀掉。
听完一则带着玄幻故事,丫的!她是没有见过野人的!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见识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野人呢。
这里的巫师说杀掉一个野人可以为部落带来幸运,丫的!她只能说这些巫师太能忽悠人了,把不能解释清楚的事情搞得神神秘秘,无外乎是一掩饰自己对野人的存在也是弄不明白,二来借着野人一事来宣扬巫师的伟大与神秘性。
简直就是利用起一切不能说清楚,道明白的事情来包装巫师们的重要性。
抚额,巫师也是需要扯淡的,但也不能扯得太离谱对吧。啧啧啧,她以前尽量往事实靠拢,别动不动扯到神灵上面。
说到野人,俩个男人也说了莫河一带的野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偏地这次突然出现还让哈达他们遇上。卧槽!里面肯定是有鬼的!布阿部落族人是很多,但夜上逃走几个也不是不可能,很有可能真是这几个漏网之鱼在掀风浪。
可以证明是否还有布阿部落族人活着倒是有一个地方值得去看一看。
垂眉思虑片记得,吴熙月沉吟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