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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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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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移。”

细封法尘领命后刚要出门,房当翰海又叫住了他,道:“把颇超折和房当北斗叫过来。”

不一会,满脸疑惑地颇超折和房当北斗回到了议事厅,房当翰海不动声色地道:“颇超折,你率领八千人马,今天晚上出发,夺回右谷军寨。把黑雕军赶出西会州。”

颇超折是一员勇将,被黑雕军堵在家门口狠揍,他早就想率领西会州党项军主力出击黑雕军,无奈主帅房当翰海用兵谨慎,党项军主力一直未能全力出击,这让他很有些憋屈,他两眼放光,兴奋地道:“今天晚上。鹰旗就会飘扬在右谷军寨。”

房当翰海为人谨慎,他所选用的将领有不少和他性格相似。房当北斗同样是一员喜欢步步为营的将领,房当北斗对于房当翰海突然改变用兵习惯颇为不解,道:“这几天雪下得贼紧,雪夜不出兵是党项房当人的古训,黑雕军踮守在右谷军寨,实难轻易攻破。”

居延海情况没有完全侦察清楚的时候,全族迁移的起法是不能轻易说出地。而打退黑雕军的进攻,为党项人赢得从容撤退地时间,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房当翰海不能向两位将领说出自已的真实想法,不容置疑地道:“黑雕军能够冒着大雪夜袭右谷军寨我们党项人生长在清水河畔,何时变得这么娇气?”

颇超折得令后,率着党项军,迎着让人心寒的大雪,扑向黑雕军占领的右谷军寨,当颇超折率军跌跌撞撞地来到右谷军寨之时,原来想着还要经过一场苦斗,才能夺回军寨,谁知右谷军寨大门敞开,迎接颇超折的是一座空空荡荡的营寨。

右谷军寨已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凡是能遮挡风雪的设施全部被破坏,数千党项军士夺占了军寨之后,却不得不忍受着无穷无尽地风雪袭击,而这此风雪就如黑雕军的小部队一样,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光秃秃的军寨,把这些穿着厚厚皮衣的党项人也冻成一条条只会吐气的干鱼。

在灵州城里,陈猛率领的一千黑雕军全部撤回了城北的塑方老军营,这一次突袭,黑雕军打得极为漂亮,伤亡并不重,受伤的军士全部送进了城内地野战医院。

侯大勇和韩淇巡视完野战医院,韩淇有些忧郁地道:“这次突袭右谷,伤员不少,除了常见的刀箭伤之处,还有不少冻伤,一千多军士虽说都穿着皮袄子,不会被冻死,可是军士暴露在外面地手、鼻子,脸颊,大多数都被冻伤了。目前黑雕军军士最常见的冻伤有两种,一种是红肿且伴有水泡,泡内有水肿,水泡处会产生剧痛;另一种更严重的是皮肤会出现黑色或紫褐色,感觉完全麻木,伤后不易愈合,除遗有瘀痕外,并伴有长期疼痛。”韩淇有些宛惜地道:“有此军士不懂得冻伤的历害,回来后,就凑在火上去烤,用火烤只能使冻伤更加严重,有几名烤过火的军士的手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我估计是保不住了。”

随着陈猛出击的军士全是黑雕军精锐,因冻伤而失去作战能力,实在让侯大勇心中难受,他看着阴沉沉地天空,骂道:“清水河的鬼天气,真是冷煞人。”

在侯大勇的记忆中,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长津湖畔,志愿军宋时轮十九兵团十来万来自江南水乡的志愿军战士,穿着单衣冒着严寒,围攻武装到牙齿的美军,志愿军枪栓被冻住后,就用尿来解冻,曾有一个排的战士潜伏在冰冷的湖边准备伏击美军,谁知等到美军经过的时候,数十名战士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全部被冻死在湖边。有了朝鲜战争的惨痛经验,解放军的保温措施就大大提高,在对印反击战和珍宝岛之战。解放军都是在严寒中作战,却没有发生过如长津湖畔如此严重的冻伤。

对这些战例,侯大勇如数家珍,他也很是注意军士的伤冻,可是在全身都穿着厚皮袄地情况下,黑雕军军士还是冻伤不少。这让侯大勇不得不佩服在长律湖畔穿着单衣攻击美军的志愿军战士。侯大勇提醒道:“军士们出发前可以喝几口老酒暖和身体,但是。被冻伤之后就不能再喝酒了,喝酒只能让伤处更加严重。”

这个知识是侯大勇在特种部队学到的,是经过实践检验的可靠知识,但韩淇却不知道这个知识,听到节度使如此说,吃惊道:黑雕军军士回来后,我让每位军士都喝了一些酒,难怪不少军士喝了酒后冻伤处更加疼痛。”侯大勇并没有责怪韩淇。只是道:“冻伤后不能用火烤,不能喝酒,可以用温水来浸泡。”韩淇有些内疚地说道:“我是蜀人,蜀地冬季虽也冷,不过从来没有冷到这种程度,所以我不长于治疗冻伤,我马上去找些灵州本地人,寻一此他们治疗冻伤的验方。”

侯大勇走了小半天。才从医院回到院子,郭炯和陈猛都在中院等着侯大勇。陈猛的脸上也有两个大水泡,看来是夜袭右谷军寨给他留下地纪念品。郭炯和陈猛两人都是侯大勇的心腹爱将,侯大勇就对两人道:“到书房去吧,书房里有两条地龙,烧起来暖和得很。”

三人谈笑着走进了内院,内院地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听到侯大勇的声音,都走到院外迎接侯大勇。两位女子都穿着一身灰白色裘衣,师高月明的皮肤本来极白,穿着灰白色裘衣,配上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别有一种风情。

师高月明见侯大勇身上有些雪花,便自然地伸手去拂了拂,因为有郭炯和陈猛在身边,侯大勇不想太过亲密,就用眼睛瞟了一眼师高月明,师高月明注意到侯大勇看眼神,才醒悟过来有外人在一旁,对着郭炯和陈猛浅浅一笑,便停住了手。郭炯和陈猛两人多次见过师高月明,知道这位肤白如仙子的师高月明向来落落大方,没有中原女子的忸怩,见到她对侯大勇的亲昵举动,也就并不在意。

侯大勇对师高月明道:“今天叫黄老六做点好吃的,还有,让师高绿绮做几张同心大饼子来。”师高月明脆生生地道:“好地,我这就去。”说完,和师高绿绮一起,学着中原女子礼节,行过礼后,就准备到外院去安排。可是刚走到内院门口,师高月明突然一阵恶心,就扶着内院的大门,打起了干呕。

郭炯虽然曾有过妻子,却未曾生育,而陈猛更是一个鲁男子,他们见师高月明突然吐了起来,不明就里地看着侯大勇。侯大勇是四个孩子的父亲,自然经验丰富,看到师高月明的样子,心中一喜,知道师高月明十有八九都是有身孕了。

侯大勇走到师高月明的身边,就放慢语调对略懂中原话的师高绿绮道:“去端一杯热水来。”又温柔地对着师高月明道:“这是第一次想吐?”师高月明打了一会干呕,这才直起身来,她有些悲伤地对侯大勇道:“这几天总是想吐,郎君,我是不是要死了。”

侯大勇在师高月明耳边喜滋滋地说道:“月明,恭喜你了,你要当妈妈了。”师高月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在门口,反问了一句:“真的吗?”侯大勇笑道:“当然,我也要当爸爸了。”

师高绿绮端来水站在一旁,正好听见他们最后两句对话,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她把热水递给师高月明,高兴地道:“快用热水漱口,我以前见过隔壁姐姐怀小孩子,她闻到肉味就要吐。”师高绿绮因为高兴,就没有用半生不熟地中原话,而是用房当语快速地说了一段。师高月明听到师高绿绮说到肉,心中又觉得有此烦闷,张着嘴,扶住院门又是一阵打呕。侯大勇对着师高绿绮慢慢地道:“你把月明扶进屋,让她好好休息。”

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还没有进屋,亲卫罗青松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军需官白霜华。侯大勇高兴地对亲卫罗青松吩咐道:“快去安排几样好菜,弄点老酒,今天要好好喝一顿。”

白霜华进院之后,向侯大勇行过军礼,再和郭炯对视了一眼,两人虽说都是在灵州城内,却各有一堆事情,两人已有两天没有见面了,两人表现得极为含蓄,相视一笑后,两人还是依照规距相互行过军礼。

白霜华还不知道侯大勇的喜事,她来到内院之后,看着院子角落地淡黄色的珠珠草,就对侯大勇道:“我们做了一此大饼子,里面放了珠珠草,还把牛羊内脏烤干后斩细,放进饼子里,那些晚上看不清楚东西的军士们吃了这些饼子后,视力明显要好很多,只是牛羊内脏数量供应不稳定,倒是这些淡黄色的珠珠草遇到水就能发芽,我们已种了一大片,很快就可以成为大饼子里固定的菜馅。”



第一百四十八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争夺河套(十四)

灵州城高大的城墙仍然挡不住北方的冷风,就如一道长城挡不住游牧民族滚滚的洪流,灵州侯府内院中珠珠草也似乎感到了这丝冷风,在墙角偷偷地摇晃着。

郭炯、陈猛都吃过珠珠草作馅的同心大饼,他们偶尔也到过内院,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内院墙角的那此生命力旺盛的一丛丛淡黄色小草。陈猛走到墙角,蹲下身子,嘴里道:“就是这种淡黄色的小草和谁也不吃的牛羊内脏,治好了黑雕军军士的夜盲症!”说完后,摘下了一片淡黄色珠珠草的叶子,放在嘴里嚼了一下,陈猛只觉嘴中一阵麻辣,就如被毒虫狠狠地刺了一下,张着嘴不断地哈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高绿绮正好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陈猛张着嘴在哈气,手里拿着一张淡黄色的叶子,知道他误吃了珠珠草的叶子,这种草连牛吃了都受不了,更别说人了,不过,生吃珠珠草虽然又麻又辣,却并不会伤害身体,不自觉地“哈、哈”笑了几声,师高绿绮这几声笑得十分突兀,幸灾乐祸的侯大勇、郭炯、白霜华等人同时回头看着师高绿绮,师高绿绮这才醒悟过来,捂着嘴看着侯大勇等诸位将军。

师高绿绮在侯大勇身边数月,两人已经很是熟悉,师高绿绮每天侍候着侯大勇起居生活,两人也算是天天亲密接触,不过,亲密接触也就仅限于师高绿绮为其穿衣洗脚等琐事。侯大勇见到师高绿绮笑得天真,就问道:“师高绿绮,你笑什么?”

师高绿绮见侯大勇态度和蔼,道:“珠珠草不能生吃,吃前必须要放到锅里煮。否则吃到嘴里就会起泡,不过治疗也简单,用盐水泡一会,等到麻劲消了自然就没有事了。”

陈猛此时已觉得舌头大了一圈,他支吾地对着师高绿绮道:“小娘子,快点拿盐水。别在这里楞着了。师高月明这才利落地转身回到房内,很快就端了一碗盐水,陈猛把盐水包在嘴里,过了一会,才觉得舌头舒服无比。

看到陈猛的狼狈样子,郭炯等人都笑得合不拢嘴。由于师高月明有了身孕,侯大勇兴致也很高。笑着对众人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为了我未出生的孩子,大家好好喝一顿,不醉不休。”

白霜华向来不愿意参加军官们粗俗的酒宴,每次酒宴,总会有无何止的黄色笑话,上一次离开独立军地时候,独立军为其饯行,这种情况之下,白霜华迫不得已参加独立军的酒宴。酒酣之时。黄的荤的各种俏皮话就如决堤的洪水一样蜂拥而出,把白霜华听得面红耳赤。却又不能走开。

一个指挥使提了一个暧昧的问题:“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白霜华是个女人,对这个问题自然也有些好奇,就尖着耳朵在听。众将校回答了许多稀奇古怪地问题,听得白霜华都有些脸红,那位提问的军士依然笑着摇头,最后,在大家一再的鼓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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