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鬼]羽衣狐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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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鬼]羽衣狐之孙-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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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自家孙子的底气不足,奴良滑瓢露出戏谑的笑容,点头说:“我理解,不愧是我的孙子,与我当年的眼光不相上下啊,但是像这种仿佛画一样漂亮的女人,追起来必须……”声音突然顿住了,奴良滑瓢脑子似乎闪过什么东西,沉思了片刻,他微微睁大眼睛,对了,是画……

“总之追漂亮的小姑娘,受一次二次伤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每天都坚持不懈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奴良滑瓢拍了拍自己孙子的肩膀,想当年他追璎姬,也被璎姬用妖刀砍伤过,但是依然日日夜夜陪伴在她的身旁,最后虽然没有丢了性命,但也是付出肝脏才把璎姬娶到手的啊,一想到自己当年的追妻史,他颇为感慨的说,“想要追到手,至少要抱着付出性命的觉悟啊,对了,我突然想起有事情要做了,先走了。”

奴良陆生嘴角微微抽搐的看着自己爷爷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觉得自家爷爷刚刚说了那么多,其实总结成一句话:追老婆要死缠烂打。

奴良陆生叹气,考虑一下雪女会去地方,转身向厨房走去,他果然在厨房里看到雪女的身影,她手里拿着菜刀,发泄一般剁着菜,杀气十足。

一旁的毛倡妓小声问奴良陆生说:“少主,你惹雪女生气了?”

奴良陆生无奈的笑了笑,语气有些不确定说:“应该不是我吧。”不过,说起来,今天放学的时候,雪女没有等他,一人就先回来了。

“咳咳,雪女,那个……”奴良陆生话还没有说完,雪女握着菜刀,充满杀气的转头看向他,奴良陆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那个……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雪女微微抿起唇角,神情犹如一个固执的小孩子说:“我是不会道歉的哦!”

“……哈?”奴良陆生一头雾水,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雪女在说什么。

“我真的觉得如果是那家伙的话,我会输也就是理所当然的。”雪女微微垂眸,伸手摸向曾被纱季抚摸过的脑袋,那家伙既漂亮又沉稳,似乎能够做到很多自己办不到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少主很在意那家伙。

明明她都打算去找原纱季了,让她去对少主告白,虽然不是就这样将少主拱手让给她,但是她和少主两情相悦的话,在一起也是没有办法的嘛,而且就算两个人在一起,她也会一直忠诚的陪伴在少主的身边。

她甚至还幻想了,她将来会变得非常能干,然后照顾那家伙与少主的孩子,但是……根本是她想的太多了。

原纱季竟然是阴阳师,而且根本不喜欢少主,会说在意少主,是因为少主是妖怪,简直就是欺骗她的感情一样啊。

她为什么最开始不说自己是阴阳师,怎么可能让人怀抱着希望,然后又打碎别人的希望呢。

菜刀从雪女的手中滑落,菜刀落地发出的响声吓了奴良陆生和毛倡妓一跳,然后奴良陆生看到雪女蹲下|身体,抱着腿说:“她真是一个坏蛋。”

“虽然不知道,你和原同学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原同学在你的房间等你呢,两个人说清楚比较好吧。”听到奴良陆生温和的声音,雪女微微抬头,对上他明亮而温暖的眸子,轻轻抿起唇角说:“少主是笨蛋!”

“……啊?”奴良陆生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骂成笨蛋。

“笨蛋和坏蛋真是绝配。”雪女撅嘴小声嘀咕,然后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和服,低声说,“少主要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心意才行。”说完,她一溜烟的跑出厨房。

奴良陆生抚额看向毛倡妓,笑容无奈说:“虽然完全不知道雪女在说什么,但是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

毛倡妓微微一笑,想起雪女对她说的那些抱怨的话,然后看向菜板被雪女剁的稀巴烂的菜,轻笑说:“她大概是因为一切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在别扭而已。”

******

御门院心结心结缠绕在安倍纱季身边,微笑说:“因为被羽衣狐吃掉肝脏的原因吧,不过是过了几百年,滑头鬼就这样苍老了。”

安倍纱季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御门院心结心结歪头问:“殿下,你难道在在意刚刚滑头鬼说曾见过你的事情吗?”

安倍纱季轻轻摇头,然后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果然听到许多小妖怪窃窃私语的声音,她轻轻闭上眼睛,能够感受到妖怪们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房门唰——的被拉开,安倍纱季睁开眼睛,看到雪女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她观察了雪女的表情,语气平静的开口说:“你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我刚刚一直在考虑你生气的原因。”

“……”雪女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安倍纱季继续开口说:“但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为什么生气,所以决定亲自问你。”

“我才不告诉,你这个大坏蛋,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比你先得到少主的吻,不想被我抢先,你快点努力吧。”雪女瘪了瘪嘴,抓住安倍纱季的手臂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可以回客厅了。”

“哦。”安倍纱季点头,垂眸想,难道是因为她很少接触妖怪的原因,她完全不明白雪女想要表达什么。

御门院心结心结看着雪女撇了撇嘴,哼,她家殿下凭什么要去争取你家少主的吻,纱季殿下可是她的,她才不会让给任何人,奴良组果然是必须要打倒的最大敌人。

******

奴良滑瓢翻着奴良鲤伴的遗物,当年鲤伴去世以后,大部分的遗物都是由若菜整理的,只有一部分遗物是他整理的,并与他妻子璎姬的遗物放在一起。

奴良滑瓢小心翼翼的翻找着,如果可以他不想触碰关于已逝之人的东西,人老了,总是容易陷入回忆,回忆会带来汹涌而至,让人无法抵挡的思念。

“啊,找到了。”奴良滑瓢看着手中的画卷,微微眯起眼睛,然后慢慢的打开了画卷,眸光微微一沉,他若有所思的扬起唇角,果然刚刚那个叫原纱季的女孩,与画卷中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他没有记错,画卷上的女孩是山吹乙女画下的,是她想象中自己与鲤伴的女儿,因为山吹乙女离开以后,鲤伴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把这画挂在房间里,所以他才对这幅画印象很深刻。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山吹乙女与鲤伴并没有孩子,所以画卷上的女孩不可能存在于世。

如果她存在于世,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确实存在,而山吹乙女曾见过她,如果是这样,山吹乙女见到她应该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奴良滑瓢慢慢的合上画卷,他刚刚没有在女孩身上感受到妖怪的气息,但如果是人类又不可能活上百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完全的想不通,不禁低笑:“真是有趣。”

奴良滑瓢摸了摸下巴,说起来那个女孩似乎知道陆生的身份,是故意接近陆生的么,考虑片刻,奴良滑瓢将画卷又放了回去,决定暂时不给孙子看了。

不管这个女孩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显然都是他家孙子应该解决的问题,他岁数大了,就不操心后辈的感情问题了。

至于那幅画,奴良滑瓢认为,自会有陆生与它相见的正确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日更三天,姑娘们,节日快乐哟,么么哒!

第九章

安倍有行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脸上围着咒符,只露出猩红双眼的女子,这女子正是他借出去已久的式神——夜雀,他弯起眉眼,对她挥了挥手说:“哟,好久不见啊,夜雀!”

夜雀单膝跪地,以恭敬的姿态低下头,低声说:“能够得到您的召唤,无比荣幸,我的主人。”

“我实在不喜欢和鏖地藏来往,但是纱季又把和他联系的任务交给我了,”安倍弯起眉眼,晃了晃食指说,“没有办法,所以我当初就把你借给他了,这样我既不用看到他,又能和他联系。”

“为您分忧是我的职责,主人。”夜雀微微抬头,仰视着坐在围栏的少年,月光为他圆润而清秀的脸庞覆上一层清冷的光芒,他唇角好似天生般微弯着,含着莫名的笑意,如同猫一般圆滚上翘的黑眸却一片冷寂。

这个仅限于脸上有着可爱而亲切笑容的少年,正是她的主人——安倍有行。

“鏖地藏说他将你和‘魔王的小槌’都借给四国,”安倍有行从洁白的狩衣的袖子里掏出一个棒棒糖,撕掉糖纸将棒棒糖放入口中,他眉眼带笑的看向夜雀,“四国就是那个狸猫的乐园吧。”

夜雀点了点头,语气恭敬的回答:“是的,三百年前,四国的狸猫们数量要多于人类,所以狸猫想要夺取人们的城池,是您动手清理了它们。”

“啊,对了,纱季想让我试试‘魔王的小槌’的力量,她将试验品选定了准备袭击人类的四国,”安倍有行含着棒棒糖,对夜雀笑了笑,“为了不把‘安倍家曾使用过魔王的小槌’的消息泄露出去,纱季可是命令我把所有参加战役的狸猫都杀掉呢。”

少年黝黑的眸子比暗夜更加冰冷而深邃,脸上的笑意也让人打心底发寒,他声音里带任何感情,毫无波动的出声说:“为什么没有任何力量的四国,还有力量在妖怪的舞台上行动呢,难道是我没有清理干净么,如果是这样,我会被纱季责备的哦。”

背脊泛起阵阵的凉意,夜雀觉得自己浑身汗毛倒竖起来,她手指微微缩紧,将对少年的恐惧努力的压抑在心底,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出现颤抖,低声说:“隐神刑部狸第八十八位老婆的第八个儿子——隐神刑部玉章,出生便继承了隐神刑部狸的力量,因为他力量过于强大,并且十分的有野心,所以想要超过父亲,收集更多的【畏】,居于百鬼之上。”

“原来是后出生的小鬼啊,我就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清理干净了。”安倍有行展颜一笑,原本紧张的空气瞬间就松动了,夜雀松了一口气,默默的想:怎么可能清理的不干净,您当初可是差点把四国灭了,让四国整整安静三百年。

“嘛,原本想利用鏖地藏,不过想想那家伙除了阴险,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安倍有行晃了晃手中的油雨伞,勾起唇角说,“既然四国的隐神刑部玉章这么有野心,就让他出动吧,让他去找奴良陆生。”

“奴良陆生?”夜雀声音带着一丝疑惑,语气迟疑的问,“是奴良组的下一代首领吗?”

安倍有行笑了笑,半眯起眸子说:“没错,让四国的妖怪去找他吧,隐神刑部玉章想要居于百鬼之上,那么去打败下一任妖怪之主——奴良陆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知道了,那么我会将这个消息带给玉章。”声音微微一顿,夜雀沉声说,“一旦我告诉玉章‘打败奴良陆生就能够成为下一任居于百鬼之上的妖怪之主’,他很快就会有行动的。”

“是嘛,我很期待隐神刑部玉章会有什么表现。”安倍有行跳下围栏,伸手拍了拍夜雀的脑袋,“四国那边就交给你了,夜雀。”

“是。”夜雀应声,安倍有行伸了一个懒腰,嘟囔说:“差不多该回去了,纱季可不会等我吃饭呢。”

夜雀头也不抬,依然半跪在地,听着安倍有行离开的脚步声,他脚步突然停住了,她听到安倍有行轻快而愉悦的声音:“呐,夜雀,你觉得隐神刑部玉章与奴良陆生谁会赢?”

夜雀微微一怔,刚刚准备开口回答,安倍有行微微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嘛,不过谁死都跟我没有关系。”说完,他撑开了那把印着墨莲的白色油雨伞,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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