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脸,叶奎朝白祁临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望去,虽然笑着,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儿感情。
眨巴眨巴长长的眼睫,叶奎不自觉的瑟缩了□子,唇角僵硬的线条渐渐柔和下来。
白祁临四平八稳的端详着叶奎的每一个变化,当那水润亮泽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眼底的时候,他倾国倾城的面庞上,笑容突然布上了一抹明显的阴霾,差点儿抑制不住将叶奎狠狠甩下去。
这个女人黑白分明的眼中忽然出现的,柔柔的怜悯和困惑,是什么意思,一直以来那么卑微模糊的面孔,此刻却在他眼前,无比清晰,让他感到很怪异。
冷笑一声,白祁临危险的眯了眯漂亮的眼睛,慢条斯理的往叶奎唇前凑了凑:“怎么这么学不乖,奎奎,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这么不舒服。”把叶奎的发丝往侧一扯,叶奎痛苦的闭了下眼睛,被迫转回头,留给白祁临的,是一张惨白的侧脸。
怒极反笑的白祁临一手抚在叶奎的腰际,狠狠往怀里按了按,在叶奎急促的吸气时,咬了咬叶奎的耳垂,低声道:“既然你哪都不疼,就是浪费了我一番惩罚的心思。”
竖起一根玉琢似的手指,白祁临往叶奎裸…露的锁骨上重重按了按,眼神恢复一贯的鄙夷阴冷:“这是不被允许的。”
失去了耐性的白祁临,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抓住了叶奎的手腕扭至身后,然后用力,将叶奎按在了沙发上,毫不怜香惜玉。
叶奎让他感觉心中珞了一块石头般不舒服,他越是不舒服,就越想看到叶奎屈辱隐忍的表情。
他刚刚才察觉,比起让叶奎像一只犬一样卑躬屈膝,还不如让叶奎屈辱到抽搐来得有趣。
抬起一条修长的腿,跪在叶奎身侧,白祁临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嘲讽:“还违背我吗?”
本是细水流淌似的嗓音,却让叶奎震了震,心有余悸的睁大了圆润的双眼。
心跳倏然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叶奎知道,这是她恐惧的证明,她张了张唇,冷气全灌进了嘴中。还来不及在被动下,机械服从的摇头,白祁临就拿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相当斯文优雅的脱掉了她的衣衫。
☆、第44章 谁还愿意碰你
“都让你要乖乖听话了,真可怜。”白祁临冰凉的指尖在叶奎光裸的背脊上;轻轻来回:“不过身体是个宝;可惜太瘦了;一个病秧子;你说除了我……”
他慢慢俯下了头;瞳孔微微一缩;嗓音低哑;充满了极其难忍的野性:“谁还愿意碰你?”
唇角扯出一抹讥讽冷嘲的笑意;白祁临勾了勾叶奎僵硬的下巴;重重朝叶奎嘴上吻了过去。
长驱直入的啃咬和吮吸,熟悉又陌生的甜香立刻充斥了叶奎的口腔;让叶奎羞耻的涨红了脸,喉中发出闷闷的低吟。
拼命的摆动了下巴想要躲开,可是粗鲁抚过她身体的手,每一处都用了力道,让她半分都不能动弹。
不知所措的任其摆布着,叶奎连惊惧的力气都快没有了,重重喘息了几下,她紧紧合上眼,不再反抗,只有剧烈颤动的睫毛彰显着她的不安。
此刻她的感官是前所未有的敏感,羞耻,无助和反感侵袭着她的大脑,压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在让她清晰的知道,他才是做主的那个,她不能拒绝不能反抗,因为她所做出的一切抗拒,都是徒劳。
从小到大的学习中,从未教过她去怎么反抗这样性格扭曲的人,所以她会害怕,与其冒着会激怒白祁临更加残暴对待她的危险,不如顺着他,或许一切会比想象中过的快。
白祁临见叶奎突然没了反应,微微眯起双眼,停下了口中的动作,撤出舌尖,他鄙夷的冷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叶奎颤动的睫毛:“知道吗?你静静躺着的样子。”顿了顿,白祁临捧起叶奎的脸,轻轻亲了两口:“更像个宝贝。”
把叶奎顺从的样子理解为沉默的反抗,白祁临脸色骤然变黯,布满凉意的掌心重重覆上叶奎的大腿,使劲搓揉:“真想给你注射ll凝胺,密封进厚厚的玻璃罩里,摆放起来。”
不外乎白祁临会突然暴戾,被丧尸重伤之前,叶奎为了挑起他的*,曾多次摆出低贱的姿态,此刻的叶奎却多次对他表现出疏离和违背。
一直以来他凌驾全局,绝不允许有谁,脱离他的掌控,在他设好的轨道上,越走越偏,叶奎也不例外。
叶奎被突如其来的搓揉痛得一颤,眼睛睁了睁,又重重闭上,她羞耻的紧咬住牙根,把脸沉沉埋进沙发里,忍不住快要哭出来,那痛苦令她全身抽搐。
当白祁临嗤笑一声,俯身贴上她的背部,当他咬着她的下巴,从背后分开她的双腿,隔着冰冷的裤料,将火热硬物抵在她的腰后,她终于紧张的哭了出来。
默默顺从是一回事,顺从着接受即将面临的耻辱又是一回事,叶奎无法想象接下来的事,一直压抑着的恐惧,害怕一股脑的涌上来,让她瞬间溃不成军。
“愚蠢。”就在叶奎处在奔溃状态时,白祁临突然抬起身,丝毫不带温度的衬衣离开了叶奎的背脊。他用指尖摸了一下叶奎脸上的滚烫泪水,放在眼前看了看,眼里的戾气很是凌人:“肮脏的液体,谁允许你流下来的。”
他生来就流不出这种被称作眼泪的液体,这种液体,让他极为厌恶。
此刻,他竟然因为叶奎的眼泪,感到了一股无名的焦躁和异样感,就像有一根针,在挑拨着他的神经。
叶奎这个低贱的女人,除了摇尾乞怜,怎么可能会哭,这双他曾经看了七年的眼睛里,此刻却有着他从未察觉的懦弱。
向来在外面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丑态毕露的叶奎,无能卑微到一无是处,让人唾弃,没想到被丧尸重伤后,却一改平日姿态,突然变得彬彬有礼,正正经经起来,不管什么时候都温和无害到让人惊悚。
他一直以为这是叶奎在欲情故纵,手握药物清单,企图变了花样勾起他的注意,此刻他似乎发现……
离开沙发,白祁临居高临下的凝视了瑟瑟发抖的叶奎一会儿,抬手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疏朗分明的五官,异常平静。
片刻后,他黑色的睫毛垂了垂,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黑色的军靴,在地毯上踏出清晰沉稳的步伐。
“咔——”当金属质门重重合上,守在门外的下属看一眼自家长官阴魅的面庞,几步上前,紧随其后。
下属一身浅绿军装,皮肤黝黑,五官端正肃穆,正是之前在不断涌出丧尸房内,出现在屏幕上,有着敦厚嗓音的悬浮立体人形。
“莫苏,把叶奎至今所有的资料全部调出来,我要重新看过。”接过下属递过来的军装外套,白祁临一双漂亮的眸子阴毒的可怕,薄薄的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莫苏蓦地感觉到一股凉凉的寒意,不过毕竟是白祁临的心腹,早已习以为常,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自家长官又补充道:“尤其是叶奎近期的一切举动。”
快进入拐角时,突然,白祁临顿住了前行的脚步。
莫苏跟着站定,盯着自家长官修长紧绷的身躯,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自家长官就回过头来,一脸从容优雅的望着他,眉睫微动,语调危险。
“莫苏,你说说,叶奎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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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满暗红地毯的房内,除了床头玻璃罩里,随着银色液体浮动的眼珠,静悄悄的一片沉默。
许久,终于传来悉悉索索穿衣的声响。
叶奎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眼泪早已干涸在了眼角,她平静的坐在沙发上,扣着一颗又一颗的纽扣,指尖微微颤抖着,被白祁临搓揉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指尖停留在最后一个纽扣上,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她呆呆的坐着,脑海里一片放空,过了很久,直到一个人提着标有黑色十字的金属箱走了进来。
叶奎才眨巴眨巴纯暇的黑眸,回神转过头,一脸无辜盯着来人。
卫一路一进来就对上叶奎那饱含欺凌后不染尘垢的澄澈眼睛,当即一愣,只觉头皮发麻,险些呕血,一副吓到混不附体的模样,手中的金属箱都差点脱手,只差拔腿往来路返回。
他不是第一次接触叶奎了,整整七年,叶奎都是一副对外人嚣张傲娇,对白长官服贴谄媚的样子,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纯真美好的姿态?虽然他和叶奎都效忠于白长官,但并不常接触,况且叶奎的所作所为,也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
握了握手中的提箱,卫一路迈着步子缓缓靠近叶奎,然后单膝跪在沙发前,把金属箱放在脚边,抬头打量了下叶奎凌乱的衣衫,犹豫片刻后,他一本正经的开口:“叶小姐,请原谅我的直言,你的衣服……扣错了。”
口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绝非故意调侃,卫一路是不喜欢叶奎,可他也从不轻易去伤害一个人。
或许叶奎的表现是值得唾弃嘲讽,但做为一名军医,他是有操守的,更何况于情于理,叶奎并没有得罪过他。
叶奎后知后觉的把视线从卫一路脸上收回来,微微一垂眼,就看见了自己扣得一塌糊涂的纽扣,愣了愣,她才微抖着指尖,抬手去解扣错的纽扣。
“叶小姐。”当叶奎解到盘错的第二颗纽扣时,卫一路忍不住心肝胆纠结了一番,对上叶奎迟钝又纯澈的眸子,尴尬的轻咳一声,再次一本正经的开口:“等我背过身,你再扣。”
说着,卫一路按着金属箱站起来,背对着叶奎转过身,若有所思。
叶奎左脸微微红肿,下巴上一片青青紫紫的咬痕,姿态狼狈,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来也怪,最近白长官似乎对叶奎很上心,叶奎一定很高兴,她不是一直想方设法要得到白长官的青睐吗,她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叶奎根本不知道卫一路对她错误的剖析,当卫一路背过身后,叶奎才发现自己此刻有多么狼狈,脸庞微微一热,她窘迫的抿了下唇,把扣错的纽扣都一一扣好。
虽然不知道白祁临为什么突然放过了她,可刚刚她的确惊惶失措的没了焦距,此刻才让自己陷入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朝卫一路挺直的背影望一眼,叶奎渐渐平静下来,扇子一样的睫羽,闪闪扑朔,这个人她不认识,但她看得出,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
瞳仁黯了黯,叶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一愣,才突然想起自己不能说话。
“叶小姐。”过了好一会儿,卫一路确定时间差不多了,转过身来,朝端坐着的叶奎望去,没想到叶奎居然冲着她微微一笑,没有血色的脸上,笑容舒心且动人,一身的狼狈硬是让她扭转成了温润高雅,何等的惊悚骇人!
☆、第45章 诚惶诚恐
浑身一颤,卫一路愕然到腿软的差点扑倒在地。
镇定再镇定;卫一路摆着一副一口气憋到一半的表情;重新半跪在沙发前;打开了金属箱;尽职尽责:“你的身体因为药物;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血清正被药物缓慢污染;喉咙是受损处其中之一;不过叶小姐放心;再过两日,等药效一过;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从金属箱中拿出一个细小的针筒和药物,卫一路微微仰起头,示意叶奎伸出胳膊,心中毛毛的感觉愈发强烈:“这一针后,近半个月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