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都依你小子就是,但如果我的身份泄露,出了任何事情,过后你可别怨我!”
“不会!”徐玉忙笑道,暗想着只要你自己不说,没有人知道的,就算有人知道了,也绝对不敢乱嚼舌根,毕竟这事关系重大,谁嫌自己的命长了不成?而若是秦无炎本人想要宣传出去,那么不用借助这次的婚礼,他也一样有的是机会,根本不是他所能够担心得了的。
“阿金,既然玉儿开了口,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去办理就是,一切按宫中公主出阁的礼仪办理就是。衣服、首饰、家什都要最好的,可别马虎了,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就是。”秦无炎吩咐站在一边的金先生道。
金先生听了,又问了徐玉一些细节问题,感觉时间太紧,虽然心中为难,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调动人手,自去办理。
“大牛,你去准备酒菜。玉儿,你留在这里,晚上陪我喝上几杯,我正闷着呢!”秦无炎不再谈论那个婚礼,转而对曾大牛吩咐道。
曾大牛忙答应了,自去准备不提。却说晚上徐玉陪着秦无炎喝了几杯酒,他并不善饮,几杯过后,脸上就微微泛红,带了三分酒意,便想起身告辞,但却见秦无炎兴致颇高,也就按捺着继续坐着。秦无炎酒量极好,见徐玉不善饮,也不勉强,只是他自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徐玉见他似乎有着满腹心事,几次想问,却都忍下了,毕竟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他也能够理解他心中的苦涩,不得已之下,又陪着他喝了几杯,不觉酒就略多了些,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忍不住就起身告辞。
秦无炎喝的酒不知道要比他多了多少倍,这时候也有了几分酒意,站了起来,一边叫人,一边扶着徐玉的肩头笑道:“玉儿,你长得可真像你娘。。。。。。真的很像。。。。。。”
徐玉心中一动,想着难道他也认识母亲不成?正欲想问,转首之见,却见秦无炎醉斜着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眼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狂乱,心中一震,顿时畏惧无比,只觉得一颗心突突乱跳,脸上发烧,叫道:“义父,您醉了!”
“玉儿——你知道吗?你是我看到的最俊美的孩子。。。。。。”秦无炎脚步踉跄,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手轻佻的抚摩徐玉的脸。
徐玉大惊,忙用力的扶着他向里面的卧室走去——幸好在这个时候,曾大牛和金先生一起走了进来,徐玉忙把秦无炎交给了他们两人,同时告辞离去。
曾大牛眼见徐玉喝得连眼睛都红了,实在不怎么放心他一个人离开,忙挽留道:“你就在这里住一夜吧,反正凝翠居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不用了,我还有事!”徐玉忙道,若是换在以前,也许他会考虑留下来。但如今,想到刚才秦无炎轻佻的话语,顿时心中发毛,哪里还敢留下,忙的转身就走。
曾大牛无奈,忙吩咐金先生送他回宫,他却去侍候秦无炎。却说徐玉回到宫中,一路上酒被风一吹,已经感觉头脑清醒很多,只是胃里难受,翻腾着要吐,勉强回到了清藕榭中,却见自己房里犹自点着灯火,他只当是小丫头们点着灯等他回来,也不在意,径自走了进去,怎么也没有想到,却见赵胤煦正端坐在黄花梨木的椅子上看着一本诗书,而上午聂珠送给他的那只大白猫正爬在他的腿上,打着呼噜。
“王爷!”徐玉忙走了上来,恭敬的叫了一声。
赵胤煦眼见徐玉一身的酒气,脚步虚无,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在哪喝酒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在秦先生那里!”徐玉回答道,心中却想着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他的房里?正欲相问,但不想说了两句闲话,原本一直翻腾着闹得不舒服的肠胃,这时候却再也支撑不住,心中一惊,惟恐在赵胤煦面前失态,忙一式幻影虚渡,从打开的窗户口急射了出去,跑到池子边上,哇的一声,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赵胤煦见状,摇头苦笑,跟随着他身后,也从窗口跃了出来,看着他蹲在池子边上,吐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走到他近前,低声说道:“喝多了很难受的!”
徐玉几乎没有把苦胆都吐出来,只觉得喉咙口干涩,嘴里苦得厉害,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却不说话。赵胤煦伸手拉着他道:“先到房里漱漱口,拿冷水洗个脸吧!”
徐玉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感动,原本以为必定要被他臭骂一顿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当即随他一起回房。吐尽了胃里所有的食物,反而觉得好了些,漱口洗脸后,赵胤煦也没有叫他人进来侍候,给他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看着他喝下去后才问道:“觉得好点了吗?”
徐玉心中感动,赵胤煦或许是一个噬血的江湖魔头,一个草菅人命的霸权者,但在他面前,却始终都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包容着他的种种,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想到昨天晚上秦无炎所说的话,如今在他心中,却是何等的荒谬?正想要说话,猛然抬头之见,却吓了一跳,急叫道:“该死的猫!”
赵胤煦一惊,回头看时,却是那只猫调皮,跑到了桌子上,弄倒了烛台,蜡烛倒了过来,正好倒在了一册书卷上,猛然想起那桌子上的书卷正是他带来的东西,不禁也变了脸色,一步急抢了上去,顺手扯下了身上的外衣,急向火头扑去,那火不过是刚刚烧起,并不厉害,三两下子,就被赵胤煦和徐玉一同扑灭——徐玉看时,那厚厚的书卷封面已经被烧去了巴掌大的一块,但奇怪的是却就在这里,那封面里面竟然有着夹层,如今一被火烧开,里面的夹层也就露了出来,隐隐之间似乎藏着一块女子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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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十六章
徐玉满心的好奇,却只是拿眼睛看着赵胤煦,想着这书卷不怎么像是他房里的东西,必定是他带来的,却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书卷中有夹层?而这夹层中却又藏着什么东西?
赵胤煦也是满脸的惊异,对着他微微摇头道:“我不知道的——这是母后记载的江湖中一些奇怪的武功来历,厉害之处,防范之法。其中有对问天一剑的记载,虽然没有剑诀招式,但我想着你或许有兴趣,所以拿过来给你看看的!至于这个,我并不知道!”他说着指了指那隐隐露出了一角的丝帕道。
“能看吗?”徐玉满腹的好奇,口中一边问着,一边已经撕开了封皮,将那手帕取了出来,打开看时,那手帕年代久远,原本白色的绢子已经微微发黄,大概至少要有二三十年之久了,而手帕上并无任何的花卉等物,只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
徐玉看了赵胤煦一眼,却见他脸上已经微微变色,因为他这个时候已经看得出来,这手帕上的字迹并非是他母后留下的,而是那个人——那么这手帕中记载的是什么东西,不用看,他也能够猜到,有心想要阻止徐玉看下去,但已经迟了。
徐玉不理他已经变得难看之极的脸色,径自在灯下细细的看了起来,等他看完,原本因为醉酒满脸绯红的俊脸如今已经苍白的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半晌才回过神来,颤抖着问道:“这个,是真的吗?”说着,他忍不住扬了一下手中的手帕。
赵胤煦就站在他的旁边,手帕中所写的每一个字,他都瞧得清清楚楚,此时见问,只是点了点头。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一心想要瞒尽天下人的事情,却还是自己给抖出出来。突然之间,他也和秦无炎一样,生出了“造化弄人”的感叹。
“他知道吗?”徐玉惶恐的问道,他怎么也不知道,这个庄严巍峨的皇宫中,竟然还藏着这等秘密——这等所谓的皇室的尊严,他们这等天皇贵胄到底算是什么?
赵胤煦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苦涩地点头道:“知道,我们都知道!”
徐玉顿时跌坐在了椅子上,一股无力的感觉,慢慢地爬上了心头,他终于算是明白了,但这到底是谁的错?同时他也明白,就算秦无炎肯放弃,赵胤煦也绝对不会容许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玉儿!”赵胤煦从他手中取过了那块手帕,放到了蜡烛上,看着红色的火苗一点点的将它吞噬,看着它一点点的化为了灰烬,心中似乎平衡稍许。
徐玉没有阻止他烧了那块手帕,只是看着艳红的火苗冷笑道:“你能够烧了手帕,难道也能够毁了别的吗?”
赵胤煦不理会他的讽刺,黯然道:“我也说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玉只觉得心乱如麻,半晌才道:“我累了,爹,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朝!”
赵胤煦点头道:“也好!”说着便欲离开,刚刚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又站住道,“玉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讲!”徐玉忙道,心中奇怪,这不怎么像是他的脾气,他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你和那个皇贵妃最好远着点,免得惹人闲话,我今天恍惚听见宫中有些不三不四的传言,说你和那个贵妃娘娘之间不清不白的,若是这话传到了皇上耳中,怕是有些麻烦!”赵胤煦直直地看着他,虽然是传言,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传言的来源,但他却知道徐玉的心事,他每次提到逍遥,徐玉的表情就不自然,他与她之间,恐怕还真的有些不干净,倒也并非是谣传,但问题就是——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最有可能的就是德妃,她的女儿静和公主之死与徐玉有关,而这个真实的谣传却能同时除去徐玉和逍遥,岂非一石两鸟?
然而没有证据,他也无法,只能指望着徐玉自个儿留意了。
徐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疑,他不怎么清楚,他在宫中和逍遥也不过见过两次而已,怎么就传出了这等谣言?难道说——宫中的妃子还不能和宗室子弟相见不成?那个德妃好象就认了赵珉山做养子,难道就不怕惹人闲话?
“我和她没有什么,也不过就是见过两次而已,要说闲话,就让那些吃饱了撑着的人说去!”徐玉冷笑道,若是这等谣言传到了皇上耳中,大不了就是破釜沉舟,没什么了不起的。杀了皇上,让父亲可以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也用不着这般辛苦还招天下人闲话。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了赵胤煦一眼,心中想着,若是他当真和皇上翻脸,他会站在他的这一边吗?
赵胤煦无奈地叹息,徐玉的心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但他又怎么知道他心中的苦楚,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能和赵胤熙翻脸。否则,就真的中了他人的离间之计了,难道他就不能为他考虑一下。想一想就知道,只要他们兄弟反目,这个江山社稷还能够稳得住吗?
隐湖女子,果真都是祸水!
想到这里,赵胤煦不禁在心中暗骂,尽管这么说,好象有些过分,似乎把他最最心爱的仙子也骂了进去。但难道不是吗?当初的谪仙子挑起了江湖动乱;而若即的一念之差,剑谷封谷五十年;那该死的若离,他不得不在心中咒骂这个已经故世二十多年的女子,她做下的孽,余波一直延续到现在,打破了江湖传统,乱了江湖秩序,如今却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局;若是徐玉和逍遥的事情真的有朝一日揭开,除非他委曲求全,否则,江山社稷都将不再稳定。
绝世佳人,果真有着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魅力。
“玉儿,别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