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钥匙,然后抽手放进自己的衣袖中掩藏好。
“才几步路而已,还要我送你出去,真是麻烦。”流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拖着彦柏往外走。“行了,已经送你到门口了,记住早去早回,我家的胃可是经不过起时间的折磨…”
趁流茧说话的空挡,彦柏一把将她拽去顺带着关上门,并将其抵制在墙角,圈在怀中。
“喂,你做什么!”
彦柏淡笑不语,行为轻佻地挑起流茧的下颚,澄澈的眸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不做什么。”说着,向流茧贴近几分。她完全能感觉到他呵出来的鼻息,热乎乎的。
忽而话锋一转,“但是又想做些什么,你说到底该做什么好呢?”较有兴趣地盯着流茧,唇边漫起别味的弧度,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管你要做什么,还不去觅食,你想饿死我啊。”说话的时候用手去触及门把,转动了几下,发现根本就转动不了。当然,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彦柏的眼睛。
意识到门被锁上,流茧不由地往墙壁贴近,此时此刻的彦柏,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
(批注:彦这个字读YAN,跟燕子的燕同音。)
这姿势暧昧到不行
“柏。”流茧揪着彦柏的衣角,晃了起来,撒娇道:“我真的很饿。”然后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眸中滋染出一层雾气。“真的很饿!”
“哦?”他微微挑起眉,又朝流茧靠近了几分,唇息洒在她的脸上。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戏谑她,难得逮到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呢。“我好象也有点饿了。”
“那赶紧去买材料,回来好做饭,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胃。”
“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胃?”彦柏发声确问,他这可是在套她的话。只要她回答说是,那么后果可能就有点那啥了。
然而,急于脱离眼前处境的流茧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点头道:“恩,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那好吧!”说着,又靠近了流茧几分,此刻唇于唇的距离十分的微妙,只要再稍微靠前一点点,两个人的唇瓣就会贴合在一起。“我先吃饱了,再出去。”
流茧微微一愣,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彦柏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一般,在她伸手捂嘴之前就已经禁锢住她不安分的双手。
“可是你说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胃,不能反悔。”
流茧不说话,双眸瞪着他。
彦柏倒是完全不介意流茧对他投以的注目礼,较有兴味地回视,“你说我该从哪里吃起呢?”他顿了顿,接着说:“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是嘴巴。”说着,又往前靠近一点点。
这下,两个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只是摩擦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我的胃,选择了你的唇。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胃我,才会饱呢?”
这样的挑逗方式,让流茧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傻愣愣地站着,动了不敢动下,此时此刻的彦柏就像是黎明时分的雾,弥漫在空中,令人看不穿。
流茧完全不敢说话,想要推开他,可是双手已经被禁锢,想要踹他,他早已将她的双腿抵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怎么不说话呢,是准备让我自己慢慢琢磨?”他抽空看了一眼流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下这个问题。”
我的好兄弟是时候见面了
其实彦柏并不想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想就这样静静地搂着她,享受唇瓣与唇瓣贴合的奇妙感觉,欣赏她错愣的神情,总之这一切很美好。
暗处,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这边,双手紧紧拳起,池沐寒眼帘微垂,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眼瞳立刻紧了几分,眼中迸射出一股透彻的寒意,浑身散发着冻人的气息,心中顿然萌生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派人去查流茧,得知她出身在一个很平常的家庭,然后高中时期因一场车祸父母双亡,之后就是自费读完四年大学,主修经济学。三年前于彦柏相遇,也是在在她读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认识。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同居在现在。
关于这一点有点匪夷所思,一相识就同居,有趣的很。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拟订了什么契约或者其他什么。对于这一点,他忽然间相当的好奇。
“柏,我的好兄弟是时候该见面了。”兀自说完这话,他就抽身钻进车内,等待着他们出门。
他们那暧昧且怪异的姿势整整僵持了5分钟,流茧始终不敢说话,{奇}只能死死地盯着彦柏,{书}整个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中。{网}手心里不紧拧出汗来,感觉到流茧手心汗滋滋的,彦柏笑得更欢了。
这一刻,流茧彻底意识到,彦柏根本就是在故意捉弄她。正想发难,彦柏就松开对她的束缚,并且非常非常自觉地弹开三步的距离。
“别瞪我,我可是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流茧不理会彦柏,掏钥匙开门,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把钥匙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给我!”说着,流茧就上前去抢。无奈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到彦柏的衣袋。他抓住她的双手,“你再动,我可不保证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
听他这么一说,流茧不敢在动弹。“说吧,你想怎样?”
“当然是一起去觅食。”
噗嗤!流茧不禁笑出声,没想到彦柏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搞这么多动作就是为了让她陪他去觅食。不过,很可爱。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开车门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
夜,静谧无声。
月色惨白如纸,照在地上。树的影子,萤火虫的影子,犹如鬼魅地浮动着,一阵风凉凉拂过,令人脊背森然声寒。
彦柏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心情看起来十分的烦躁,眼帘不自觉地收紧。怕刺鼻的烟味在屋里飘散开来,落地窗紧紧关着。
惨白的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零星的飘洒下来,在窗台上影印出斑驳的树影连同他那显得有些落寂的倒影。月光将他的倒影拉得好长好长,像是电影里消了音又拉长的慢镜头。
这一切,看上是那么的唯美而凄然,似乎在昭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窗台上的手机荧屏依旧亮着幽微的光,上面赫然显示着几个大字:明天找个时间,夜酒吧见。署名是一个似火焰非火焰的图形,旁边还盘绕着一条水蛇,蛇的长舌圈成一个圈,圈里有一个字很小很小的字。
彦柏紧紧地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图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捏紧。他认得这个图案,这是那个人的标志。躲剁藏藏了三年,终究还是让那个人找到了。三年里,他不断的制造他们已经尸沉大海的重要信息,那个人却一直不曾放弃寻找。
找归找,可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出现,不早不晚刚刚好。他不知道命运是在开他的玩笑,还是在开流茧的玩笑,或许是在开他们两个人玩笑。
未曾料到幸福的时刻是那么的短暂,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如果料及到那个人会找到他,他说什么都不会让流茧做他的女人。他不愿再她痛一次,不愿她再次面对已经遗忘的人。更不想让这个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刺激她。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奋不顾身地带她逃离,哪怕是赔上性命。可是他不能,既然那个人已经找到他了,肯定在这栋别墅周围安插了眼线,现在他们是插翅难飞。
夜风四起,夹杂着雨后混泥土地腥味,在空气中肆意的播洒。手机几乎被捏到变形,屏幕上出现不少的裂痕,壳声也发出“喀喀喀”的声响。夹在指间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下少许的烟头。
梦,又是这个梦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稠缅的细雨,淅淅沥沥,正如彦柏此刻的心情。
雨丝已经缀满在发丝上,在光线的折射下泛着清冷的亮泽。此刻,他必须想出一个完全的对策,好面对明天的团聚。团聚,是多么美好的词汇啊,可是对他而就像是一把刀硬生生地插在胸口,即使血流尽,却依然活着。
只有一面墙距离的隔壁房间,流茧蜷缩在洁白的大床上,眉心紧紧蹙起,像是一只在汲取花蜜的蝴蝶。然而,脸色却惨白的令人心惊,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额头上豆大汗水在不停的往下淌。
梦,又是这个梦。
这个梦已经整整纠缠了她一个星期,自从在夜酒吧的黑屋子里,听到那如鬼魅般的话语之后,她就开始反反复复地做这个梦。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不要过来!”撕心裂肺地叫嚷之后,她霍然睁开双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双眼却毫无焦距,似乎有些迷茫,心一直在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听到那声叫嚷之后彦柏以最快的速度到底流茧的身旁,将她轻轻抱起,“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轻轻抚摩着她的后背,想要传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愣声了许久,流茧反应过来,反过来紧紧抱住彦柏。“我又做那个梦,我又做那个梦了。”
“不怕,那只是个梦,那只是个梦。”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带着梦幻般的口吻。
流茧紧紧抓住彦柏的衣角,一再重复。“可是、可是那个梦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真实,好象曾经发生过一样。”
“在梦里我看到一名少女被关在一个狭小的黑物子里,很奇怪黑屋子竟然是存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在那间黑物子里,有好几只老鼠,空气散发着糜烂的臭味,那是一条死蛇腐烂后所发出的气味。”说到这,流茧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脸色越发的惨白。
“屋子很小很小,只有10平方米。里面有一张小床,一张饭桌,还有一间浴室。我看到少女静静地做在窗前,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她的脸。”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
“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识感,就好象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样。总会忍不住联想到被关在黑物子里的是我,日日夜夜忍受着被老鼠啃脚指头的痛楚。”流茧不由地又抱紧彦柏几分,心里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悲凉,那股悲凉在一点点啃咬着她的心,让她即疼又麻木。
“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一个梦。”彦柏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流茧,心痛到无法呼吸,要知道她所梦到的都是事实,她曾经就在那个黑屋子里整整渡过了十七年。那种辛酸的苦楚,是没人能体会得了。
“柏,我讨厌这个梦,可这个梦整整纠缠了我一个星期。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反映。”
“我还梦到在一个夜晚,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个地方很隐秘,平时极少人去,除了每天按时给少女送饭的啊婆,几乎就没人。”
流茧的目光悠远,回忆着。“那天晚上月色柔美,知了在树上叫唤个不停,时不时刮来一阵凉风,带着夏天炽热的气息。那个人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出现的。他那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他灰暗地地方走出来,明明只跟他只有几步之遥,我却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可是当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的时候,我忍不住惊恐的大叫起来,就好象他是毒蛇猛兽一般,一旦靠近就会体无完肤。”
彦柏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慌乱,摆正流茧的身子,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傻瓜,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无关紧要的梦。”
他顿了顿,觉得好象没什么说服率,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