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完美的呈现出来。
因此,流茧的那一身装扮,混在其中格外的突兀。原本在大厅接待的人不让她进来,而是当看到她手中的邀请卡,脸色立刻变了样,要有多谄媚就有谄媚,而且谄媚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慌。
其实那张邀请卡,到底长什么样,流茧至始至终都没认真看上一眼。绚丽的灯光下,邀请卡右下脚上的奇特标志闪着异样的光芒。那个图形很奇特:似火焰非火眼,旁边盘绕着一条水蛇,蛇吐露出长舌打成一个圈,而圈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字眼。
自从流茧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起初注意到的是她的那身装扮,后来长久的倾目是惊艳她的美丽。
她仿佛是乘着飘渺的云雾而来,周身环绕着淡薄的水雾,看丝飘渺而悠远,像是一朵从云雾中滋生出来的水莲,纯洁而清雅,气质脱尘,仿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一旦注意到就无法再将实现移开。
起初还有人议论流茧的那身打扮,可是一注意到她肩上别那朵黑色的三色堇,纷纷嘘了声。要知道,那可是黑暗以及权威的象征。同时也象征着另一个身份,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身份的呢。
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回答出来。总归一句话,惹到身佩三色堇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曾经就有过那么一个例子,至今想起来还令人不寒而颤。
很抱歉!你不合格
流茧防若根本就没看到身旁的任何异样眼光,径直走到一个较有偏僻的角落坐下,至始至终,眼里只有那张沙发以及空旷的杯子。
从流茧进入会场的那一刻,安佐然就已经看到。没办法,谁让她是那种无论到哪都会发光发亮的人。但是,她没有穿他为她装备的礼服以及她肩上别的那朵花,这让他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于是他在沈冰彤的耳边交代了几话,就迈着步子走到流茧所在的地方。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随意地将手搭在背垫上,另一只手晃着高角杯,眼神有几分迷离又有几分的阴鸷。“女人,还真是不安分。”
流茧并接话,静静地坐着,总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可是当她回头去寻找的时候,却什么都发现。
半顷不见流茧有所反应,安佐然感到越发的窝火,削薄的唇不禁嘲弄的抿起。“难道你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勾引人的?”
她依然不接话,因为她真的不想不说话,也不想惹爆身旁的这个人。她现在很困,直感觉浑身发烫,根本就没精力理会他。
“不过,不得不说,你的方式很成功,竟然连他都被你勾引到,三色堇真不是一般人能佩带。你的是一只花蝴蝶,哪哪都撒点花粉。”
无暇理会安佐然话中讽刺的意味,她只捕捉到三个字。“三色堇?”流茧不由地蹙起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上竟然别着一朵花,而且是一朵近乎黑色的花。
直接将它扯了下来,看都不看,随手扔进垃圾捅。
看到那朵近乎妖冶的三色堇不偏不倚正好落进垃圾捅里,安佐然感觉内心舒坦多了,唇角微微抿起。
“你这是在拒绝吗?”他明知顾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今晚的酒会我已经出席了,以一个过客的身份。请问,你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不由地,流茧感到莫名的烦躁起来。
“哦?”他微微挑眉,较有兴味地斜昵着流茧。“你这是在不耐烦吗,勾引人可是你的专长?我这可是在给你机会。”
流茧有些无奈地抚额,“很抱歉!你不合格。”
下次千万别再随便丢弃
“是吗?”安佐然不怒反笑,黑亮的眸中闪着噬血的光芒。他在期待,期待她等到那个消息之后的表现。他让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她让亲耳听到那个消息。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留下一句无厘头的话,安佐然揽过沈冰彤走进人群中。
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安佐然的背影上,只看到他越走越远,柔和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像是电影里消了音又拉长的慢镜头。想到,他那句无厘头的话,流茧感觉到惶惶不安起来,好象内心里空出了一大洞,无论你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它填满。
漂亮的眉睫紧紧琐起,连呼吸都变急促起来,似乎稍微慢一点,空气就会被抢走了一般,微微咬紧嘴唇,试图让自己从那抹不安中挣脱出来。
“打扰一下。”
流茧有些茫然地抬起眼帘,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和善的面容。
只见老人面带微笑,而那抹笑容极具亲和力,令人不由自主地放下内心的戒备。“这朵花,收好了,下次千万不要再随便丢弃。”
“否则会给带来无法想象的危害。”说完,便走了。
等流茧恍过神来的时候,老人已经淹没在人海里。她拿起那朵三色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冶,透着不可言喻的绝美,却令人心神不得安宁。
眉睫微纠越深,她有些挫败地叹口气,仰眸迫使自己盯着那刺眼的灯光,试图这样的方式唤回一点注意力。
说实话,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朵花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肩上,从她进入酒会的那一刻起就精神恍惚,好象来到一个不该来的地方,无论你怎样努力都无法将注意力集中。
“在想什么呢?”
一抬眼就看到高季晨站在跟前,流茧摇了摇头,没说话。
“看来这个角落还是挺舒服的,难过你进来就坐在这。”他继续说。
“那你也应该留意到,你是第三个出现在这的人。”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你是在责怪我出现得太突兀还是扰乱了这份宁静?”
流茧浅笑着,摇了摇头。忽然间又想起了彦柏,如果他在身边,一定知道此刻她需要什么。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跟所有一样,从流茧进入会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注意到她,并且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转动。原本老早想就过来,可是很无奈被一些人纠缠着,只到刚刚才抽出身。
柔和的光线洒落下来,在她的周身晕染出一层幽微的浅色光晕,将那精美的五官衬托得更加完美,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绝美。然而,她安静的样子,却令人不由地心疼起来。此刻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缥缈,那么的空灵,似乎只要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于是,他继续找话题。“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说着,叹口气,佯装伤心地捂着胸口,“真伤心,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幼小的心灵是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这会给我留下心理创伤,对我以后的成长十分不利。”
流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微微笑了笑。这样的她,让高季晨觉得越来越不真实,继续说:“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负责?她敏感地捕捉到这两个字眼,眉睫不禁蹙起,有些茫然地看向高季晨,依然笑了笑,但是笑容了搀杂了不易察觉的自嘲。
“负责?”她重复着,“你想让我怎么负责?”这几天负责两个字似乎是听到最多的字眼,开始有些记不清自己到底要负多少责,要对多少人负责。
被流茧这么一问,高季晨愣了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是捕捉到她笑容里的自嘲成分,他不晓得她在自嘲什么,开始有些后悔说出那翻话。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只是个比方!你可以对我进行心理辅导或者是其他什么。”他呷了一口葡萄酒,俊秀的容颜上带着痞痞的笑,唇角漫起一抹坏笑。“当然,如果你想对我负责的话,我到是不介意。”
流茧玩弄着那朵三色堇,再一次陷入自我的思绪中,任由高季晨怎样调侃,都没能让她再次开口。她不接话,他也只能无奈地禁声,陪着她沉默,只是视线从未离开过她。
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朵洁白的罂粟花,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无法戒掉。所以即使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就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偶尔吃点野味也不错
二楼。
池沐寒姿态慵懒的半倚着沙发,性感的锁骨以及精壮的腹肌若隐若现,晃着高角杯,透过透明的液体以及杯身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流茧,鹰隼般的黑眸微微眯起,唇边荡着不明寓意地笑。
坐在对面的彦柏看到他这个深情,心五味陈杂。那是他看猎物的眼神,这说明他对流茧已经产生兴趣。他不晓得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竟然已经开始做了,就必须坚持下去。即使现在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计划已经一点一点展开。
他必须保护好流茧,这是他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同时也是唯一的要求。
彦柏搂过莫芯,同样晃着高角杯,双眸微瞌,嘴边漫起一丝别样的意味。“看来,你的口味真的变了。”
“哦?”池沐寒轻喃一声,忽而坐起身。“偶而吃点野味也不错。”他不以为然。
扣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随即淡然一笑,“她还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把我的女人分享出去。”随意的口吻,淡淡的语调,看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实际上是在提醒对方自己的所有权。
“看样子,你似乎已经对那个女人上心了。”池沐寒蓦地对上他,眼神看似随意,在那深深的眼底透着一丝探究。
彦柏怡然自得地晃着高角杯,并不在意他的话,抿唇一笑,轻描淡写道:“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莫芯的身子猛然一僵,体内有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悲凉像冰冷的海水瞬息流窜到全身。令她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她无法想象,他们同居的三年时间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或者是度过了怎样开始开心的日子。
这些,对她而言不止是无法想象,更是不敢想象。每每想到,总会心痛到无法呼吸。自打她看到彦柏地第一眼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记得第一次见到彦柏,是在流茧开的那家咖啡厅里见到的。那一回,是她偷偷跟踪父亲,目的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去物色什么样的演员,去演绎他的得意之作,而且对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出演。
似乎不高兴了
一路跟去之后,看到那个人的路庐三真面目,也是在那一刻起被她身旁的那名男子所深深吸引。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儒雅的气质又或许是他看着流茧的那种专注而又温柔的深情。
总之,在那一刻,他就已经驻扎进她的心底。
察觉到莫芯的异样,池沐寒抿唇笑着,在那双墨黑而充满忧郁的眼中饱含了讥诮的意味。“你的女人,似乎不高兴了。”说着,别有意味地瞟一眼莫芯。
被他这么一瞟,莫芯直感觉脊背一阵生凉,即而荡了荡眼底过于明显的思绪,嫣然一笑,“不是不高兴,是在惋惜。”说着为彦柏添上少许的酒。
池沐寒不再说什么,因为他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不过,同样也看得出莫芯得是有个沉浮的女人,懂得伪装。
视线又再一次落回到流茧身上,不晓得为什么总是想无时无刻都看到,好象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一样。对于这种情愫他没有去深究,等到某一天他去深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但是那个时候已经错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无论你怎样努力和忏悔都挽回不了。
心理的伤痕不是说能抹灭就能抹灭,
但是,时间可以将这些伤痕一点点的冲淡,
直到化成一道看不见的,淡如薄雾的隐痕,偶尔想起时,会免伤感怀一下,至此别无其他。
可是又有谁能体会到莫芯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