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忽然,他的手在流茧眼前晃了晃。突然将手探到她脑后,等流茧恍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朵玫瑰花。“送给你!”
“谢谢!”
见流茧收下玫瑰,他追问:“喜欢吗?”
“花很漂亮!”她并没有直接说喜欢于不喜欢,而是含糊地带过。
“确实很漂亮,但是它的美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如果它凋谢了,我想那完全是出自于你的美丽。”他神情款款地凝视着流茧,浅褐色的眸子仿佛要溺出水一般,眼神是那么的灼热。
流茧笑了笑,浅浅的笑容里有着疏离的成分,并不说些什么,抿了一口白开水。而他,并不介意她的冷淡,继续发动攻击。“可能你觉得我这样说,有点浮夸,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褐色的眼底尽是真诚。
从他见到流茧的第一眼,就感觉她像是一朵玫瑰,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而且花苞上坠满了水露,是那么的清雅又是那么的娇艳。
此刻,流茧真的越来越不明白彦柏这样安排到底是出自于怎样的用意。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她选择沉默。
其实,在人际交往方面,她还是孩子!她会惶惶不安,会手足无措。因此,沉默是最好的应对策略。
没什么,应该的
“服务员,换一杯温开水。”他接过温开水替换了流茧那杯已经凉透的开水,“现在天凉,喝热的暖胃。”
“谢谢!”流茧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会这么细心。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呵呵,没什么,应该的。”对于自己这样的反应,他也有些诧异,怎么说也是个情场老手,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完全手足无措。
甜言蜜语对她而言,就像是过眼云烟,完全不触电。不管你如何赞美,她总是浅浅的笑着,仿佛怎样都无法触及到她的内心。
“这段时间气温降得比较快,你要注意保暖。可不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那样容易感冒。”
流茧笑了笑,依旧不作任何的回答。她出门的时候,只是顺便扯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完全没在意细节问题,况且今天阳光温和。
接下来,又一阵缄默。
他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在沉默期间,总是不停地变幻座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影子,刹那间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这身装扮出了问题。
“我今天的装扮貌似有点糟糕!其实我也是刚野外探险回来,怕误了点,让你等,所以来不及换衣服,就这么……”他顿了顿,非常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行头。
如果早知道,自己见天来见的是流茧,他铁定打扮的跟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可问题是,他是在她来的前一分钟晓得,约定见面的人是她。
流茧依然浅笑着,不过终于开口说话了。“还是很有个性的。”
“真的?真的很有个性?”他晓得她是在打圆场,可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确实很有个性,扎在人群里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你。”
他不好意思地讪笑着,“好象有点反应过头了,不过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有点小小的兴奋。”
流茧看了一眼时间,他和她已经在这家店里坐了整整半小时。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间彦柏应该已经让来迎接她的人告知来的目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总是说一些有的没的,看上去有点紧张的样子。
你是来相亲的?
现在,她是越来越不明白彦柏到底在搞什么,到底安排了什么怪异的事情。
最终,流茧按耐不住询问道:“你没有其他什么话跟我说?”
他愣了愣,没想到流茧会主动问极,刚才他还在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开口呢,现在好了,她最先开口了,兴奋的答道:“有有有!”
“呃,你说!”
“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看着他局促的样子,流茧忽然不安起来,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还这么年轻,家底学历等等都不错,为什么急着出来相亲?”
其他的话语,流茧全部自动忽略,惟独相亲这两个字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顿时感觉脑海里炸开了锅,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肆意地在体内游窜开来。
荡去眼底过于明显的思绪,她淡定地问:“你是来相亲的?”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
“我想你是认错了。”
“怎么可能?彦先生三天前就联系我,跟我说约好在今天见面的。难道你不认识彦柏?”
流茧不说话,突然间这一切太诡异了,莫名的紧张起来,手心开始发烫,内心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占据了她整个胸腔,好象无形之中有一大手掐着她的心脏。
“你哥说,要是感觉合适,我们今天就可以去登记结婚。”
“我哥?”流茧忽然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边,又重复了一句,“登记结婚?”
“对啊,你哥就是彦先生。”他顿了顿,接着说:“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登记结婚。车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今天摆宴席的话可能会比较仓促。”
“当然,你想今天摆宴席也是可以的。我会尽量安排,尽量让你满意。你说宴席摆在哪家酒店会比较好,或者说摆在郊外,我私人公寓那。”
“那个地方,可是我父母准备为我结婚而准备的公寓。那里的风景很好,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告诉你哦,那栋别墅里,种满了玫瑰花。”
“我想,那肯定是为了今天娶你而绽放的。”
我没空陪你无聊
流茧愣愣地盯着他不停张合嘴角,然而却没有一个字眼落入耳里。只知道他在喋喋不休的说话,恍惚间似乎看到眼前又无数的嘴巴在不停地张合,张合,不停地在说些什么。
脑海里不段的浮现‘你哥、登记结婚、相亲’这八个字眼,挥之不去。心底深处那股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不断在膨胀的气球一样,一直不断的上升,总又一会会爆炸的。
不由地,她扬唇笑了笑,在那深深地眼底地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地忧伤。她不停地扳弄着自己的手指,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想过落荒而逃,可是脚底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挪动不了分毫。
“你说我安排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感到惊喜啊!放心吧,结婚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真的!”
“虽然我以前有点花心,但是为了你我一定可以改。真的,你要相信我。”他信誓旦旦保证的,欲伸手拉过流茧的手,条件反射搬,流茧迅速抽回手。
对着他浅然一笑,压抑下内心的慌乱,轻描淡写道:“你找错人了。”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如果这个是恶作剧,未免太过分了点。“还有,下次不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这不是玩笑,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我知道让你突然嫁人,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慢慢平复。我们明天,明天再登记结婚,这样我也好安排其他的事宜。”
“很抱歉,我没空陪你无聊!”说完,转身离去。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两名身着紧身黑衣的男子挡在她跟前。
她认得,这两名男子曾经是彦柏派来暗中保护她的。猛然间意识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未必是恶作剧。这个认知,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
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流茧挺了挺身子,长而卷翘的魅人长睫毛敛去了眼中过于明显的思绪,冷然道:“让开!”
“对不起!彦先生吩咐过了,您必须跟您身后的那位知名厂商的小儿子好好聊一聊,培养感情。”
这不是恶作剧
“让开!”流茧冷声重复,淡淡的口吻,却是不容拒绝,令人眼前的两名男子不由地心悸。但是迫于彦柏的吩咐,又不得不照办。
见两人不肯退让,微微扬起唇边,冷然一笑,“不要逼我动手,倘若我有什么不测,我想你们更难向他交代吧。”
两人有些为难了,他叮嘱过,坚决不能伤害到她,就算他们两个人现在面临的死亡也不能动她分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办好。
“流茧,你听我说,真没跟你开玩笑,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要觉得难以置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今天你就要嫁给我了,是不是感觉很兴奋?”
“能嫁给我这么一个有潜力的金龟婿。你放心,嫁给我之后不用你洗衣烧饭,只要安安稳稳的当少奶奶就行了。”
说着,欲揽过流茧,她一闪身,躲了过去,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说过,恶作剧到此结束。”
“都说了,这不是恶作剧,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真的要娶你,你对你自己应该有点信心,我是真的要娶你。”他一再的强调,还以为流茧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才一而再再三的说这是个恶作剧。
同时,也让他觉得,凭借着自己的魅力以及家底没有哪个女人是搞不定,虽然她给他的感觉很特别的。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喜欢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
“等我们结婚以后,我给你买车、房子、衣服、首饰等等,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买。”
“我保证,婚后一定对你一心一意。等我们结婚以后,我带着你周游世界,先从巴黎的开始,那可是浪漫之都。然后去香格里拉,布拉格……”
流茧不由地冷笑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可真是财大气粗,花起钱来完全不用脑子,跟先前那个羞涩的大男生形象完全是天壤之别。
“你们确定是让我跟他好好的培养感情?”
两人再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不得不怀疑彦柏的决定,毕竟在他们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跟流茧一点都不般配。
您必须跟他培养感情
似乎开始有那么一点动摇了,“可是,彦先生吩咐过,您必须跟他培养感情。”
“哦?”流茧有些不耐烦地轻哼一声,“你确定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却跟他培养了感情,不知道你们要怎样跟他交代?”
有那么一刻,她想过跟眼前的这两个人动手。但是她很清楚,他们两个加起来的实力绝对在她之上,如果是一对一的话,些许还有一些把握。
两人再一次将视线转移到他(许钱)的身上,越来越怀疑,是不是彦柏是否介绍错人了,毕竟彦柏对流茧的好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不可能会把她交托给这种人照顾。
正在两人犹豫不决的情况下,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流茧小姐,您的电话。”
流茧接过手机,对着话筒劈头就是一句。“下次不要再看这种无聊的玩笑,就算要整我也用不着开这种冷笑话,我告诉你一点都不好笑。”
彦柏在电话那听静静地听着,虽然是斥责的话语,可是在他听来是那么的美好。因为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极有可能让他永远失去她。
在跟她相处的最后三天时光里,他想的很清楚。想要保全她,必须让她嫁人,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池沐寒对她的热度,只要这样才能让他不再去折磨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然,嫁给眼前的这个人也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的心思单纯,只不过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孩子。到时候,让他们离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半顷没听到彦柏说话,流茧的火气也消了不少,嗔怪道:“我说,就算那三天我没少整你。你也用不着给我这么大的一个回礼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