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灿烂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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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灿烂阳光-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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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低头钻研那些不住所云的字母,最后只好放弃去看图。第一幅图是沃尔泰拉的详细素描画,坐落在山上的小城整体被仔细描绘而出,塔楼与古老的城墙都画得很漂亮。

难道这是介绍沃尔泰拉的旅游指南?

继续翻,是吸血鬼。

我说不清楚这幅画的真正意思,两方吸血鬼站在一张长条石桌前,面容暴躁凶狠,那些剑拔弩张的气氛都着重表现在他们咧开的嘴上。

凯厄斯有时候会停下几秒,眼珠子几乎定住不动地看着那些册上的字母。又突然快到看不清地翻过去,用手指滑下纸面在寻找什么,找到后手里的鹅毛笔快速一划而过。

原来他平时就是用鹅毛笔,我余光里是他走来走去,没一刻静下来的身影。

如果他工作状态是这样,一个人基本可以顶好几个人的活。

继续翻书,不清楚自己在看什么,接下来的图凶残无比。遥远的天际线一个太阳落下,近处特写全是残肢头颅,很多个吸血鬼倒下去。而站着的,全部背对残碎的尸体看向那个落下的太阳。

画面的绘制有力疯狂,破出一股灰白色的残酷意味来。

我连忙抬眼,这里安静压抑得可以,只有凯厄斯写字的声音。他找书时压根不出声,你就看到一个残影飘过,用完的书或者某种资料册会随便放到书架最底层,难怪下面堆的都是书,拿的人根本不耐烦放回原位。

这种场景,怎么有种他在工作我当废物的诡异错觉。

凯厄斯停止自己的动作,他直起因为写字而俯下的身体,侧脸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男人很快出现,我顺着他的眼光落处,发现是早上才看到的德米特里。

德米特里有点尴尬地走进来,我跟凯厄斯的目光一定很阴森不友好。凯厄斯瞪他可能是因为出现得不合时宜,打扰他的工作状态。而我瞪的是他肩头上那张床,就算是斜着看也很夸张,德米特里轻松地将一张比他这个人还大好几倍的古董床,扛在肩膀上。

床看起来很华丽,细腻的木质材料,欧式传统的四柱上都有木料天然的花纹。床头是精雕细琢的镂空花卉,富丽堂皇到让人眼抽搐。

德米特里觉得自己该解释解释,他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张床的重量,完全没给他这个无奈的动作造成困扰。他说:“是阿罗让我换的,他觉得如果克莱尔要搬房间的话,可能……那些刚买的现代玩意就不合适了,现代的,白色的床垫,四四方方没有美感的硬板床,你们知道的。”

他嘴唇撅了一下,表示他很无辜,接着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小表情多得要命地说:“这是一张几百年前,大概吧,某个做过英国女王的家伙睡过的,听说很贵。当然它很结实,看起来。”德米特里有点怀疑结实这个词语是否正确,反正不是他用,这让他可以继续不负责地忽悠,“这是张不错的床。”

所以说,你想表达的正确意思到底是什么?这是一张很结实很不错的床?这真是个不错的推销理由。

“阿罗送的?”凯厄斯看起来并没有不满意,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冰冰。“放里面。”

德米特里脚步很快就闪进去,那里有一个拱形的门,可以走往更深的地方。

如果你觉得这就能结束了,那是你太天真。

德米特里可能还在纠结床该往哪放没出来前,又一个人出现,我没见过这个男人。他块头很大,同样的灰色衣服,德米特里穿起来有些飘逸的宽松,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简直能将所有外套撑起来,当成紧身衣穿。

他扛的是一个跟那床同色同款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是一个椭圆的梳妆镜,手里还挂着两把黑色的哥特式风格椅子。

凯厄斯只简单地叫了他一声菲利克斯,然后他问:“阿罗又说什么。”

“这些是女士需要的,一个高贵美丽的梳妆台给小天使……”黑色短发,孔武有力的菲利克斯僵硬地将“小天使”这个该死的称呼,很困难给咽回去,因为凯厄斯的鹅毛笔直接j□j了那卷三厘米的纸册里,这个动作让人不寒而栗。

他立刻拎着椅子梳妆台跟着闪进那个拱形门,头都不带回一下。

凯厄斯不明所以笑了笑,笑得很诡异扭曲。

我手指有些抖翻书,这一页更恐怖。一个戴着v形项链,可能是沃尔图里成员的吸血鬼,提着一个孩子,大火燃烧过大半个纸面,里面已经有孩子在火焰里挣扎哀嚎……这其实是吸血鬼恐怖小说?

里面画的吸血鬼没有獠牙,但是与人类有很明显的分别。绘制者为了表达其中的细节,会将眼睛与嘴巴里面的牙齿表现得特别突出。

没有人类的眼睛能有那么黑暗的颜色,也没有谁的牙齿能比吸血鬼利的,哪怕吸血鬼的牙齿跟人类看起来几乎一样。

很快的,简也来了。她黑色的长衣随着她每一步路而轻盈飘起,手里捧着一个镶满宝石的匣子,她冷漠的眼神没有任何必要的小情绪,天使面容带着黑暗的煞气。“主人让我送来。”

凯厄斯的态度很无理,他连看简一眼都没有,只是用手里的鹅毛笔简单地指指那个门。简也没有任何表示,就飘进去了。

“是一些珠宝。”凯厄斯突然开口说。

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低头看书,突然之间压力莫名其妙增大。

为什么我觉得阿罗那个老变态……他会读心术不要骂他会死得很难看,他很像要看戏的架势,所以拿来了一大堆道具。

这种欧洲古董家具,难道他以为自己在搭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戏剧舞台?

而且德米特里那几个家伙,为什么进去了就不打算出来的样子,也许他们几个还在里面开会,讨论该怎么摆放床跟梳妆台?

亚历克没等我翻完火烧婴儿鬼故事篇,背着床褥被子,腋下还夹着两个椅子垫就走进来。

他面无表情地说:“阿罗说这些需要用到,咳。”不知道为何,他绷着脸很辛苦的德行。

凯厄斯连理都不理了,他又回到工作的状态里,走到我身边,速度奇异放得特别慢,人类的走路速度对他来说确实很慢。他站在椅子旁边,开始单手在那堆乱七八糟的书籍里翻来翻去。

我战战兢兢地抱着书,低头假装这是本绝世之作,少看一秒都亏本的认真态度。

这些图……越来越像鬼片现场。

亚历克似乎有点纠结,虽然他很正经地绷着脸,他挪动了两步,见凯厄斯不管他后立刻闪过去。

凯厄斯终于抽出他想要的书,粗鲁地拍拍上面的灰尘,很不耐烦地嫌弃,“真麻烦。”

……打造个铁笼子将我丢进去饿死就不麻烦了。我默默诅咒他,这个家伙看起来可没有读心术。

凯厄斯转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书,皱眉不满意地说:“才看到这里?”

这种凶残的书,多翻几页都能做恶梦。我抱着书,往椅子后尽量缩了缩,企图离他越远越好。

“这是沃尔图里的历史,先把你看的内容总结出来。”他的语气总是接近命令的硬邦邦,毫无人情味,白糟蹋那把好声音。

我茫然了一会,觉得自己现在说实话会不会太晚了,问题是看了几页图实在没法总结。哦,画师很厉害,素描功底一流,将你们这群非人类的可怕凶残用最少的线条,表现出最精准的艺术效果。

“图很好。”我在他的眼神压迫下,小声说。

凯厄斯看着我,他抿唇挑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恩”。

然后我默了,无话可说。

“就这样?”不相信我就看出这种效果,他一下出现在我前面,将我手里的书抽过去。我被他吓到头往后仰,磕到椅背。

他将书籍狠狠闭上扔一边,双手搭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将我困在椅子里。“继续,克莱尔。”

我看着他红彤彤的的兔子眼近在咫尺,周身都是他冰凉的薄荷气息,忍不住屏住呼吸摇了摇头。

“三千年前我们发现了沃尔泰拉,那时候的第勒诺伊……伊特鲁利亚人奉我们为神,托斯卡纳,拉齐奥还有翁布里亚都在沃尔图里的统治下。直到现在,我们还秘密控制了意大利大部分地区,梵蒂冈教皇是阿罗认同知道我们秘密的人类之一,我们与教会有长达近一千年的保密协议,吸血鬼将不得在梵蒂冈进行任何狩猎活动。”

凯厄斯轻声细语地将那些历史书里面,不曾存在的东西说给我听,他似乎不认为我知道这么多是很不合适的。

我瞪着眼睛看他,因为他越说越是向我靠近,而我靠着椅背压根无路可退。

“继续下去,下一篇是什么?”他开了头,就要我接着把后面的书页内容背出来。

我努力摇头,总觉得这种姿势很难受,他的脸距离我几公分,平静得如同大理石。

他没有呼吸,似乎也跟我一样屏住了。

“是罗马尼亚,那是一群愚蠢到无可救药,残忍疯狂的吸血鬼。”凯厄斯的眼神带着某种怪异的蠢蠢欲动,他都快让自己的嘴唇挨到我的嘴角,说话的时候才能清晰感受到他冰凉的呼吸在传递。

还有比你们凶残的吸血鬼?表示怀疑。

我实在是退无可退,而这种接触挑动了我冲动敏感的神经。我比看那本鬼故事书还惊悚地将手拍出去,将凯厄斯的脸拍住,你不要再过来了,我会喊的。

他的脸真是又冷又硬,我龇牙咧嘴地说:“那些字我不认识,就看图。”

凯厄斯愣了一下,他脸色又难看起来,将我的手抓住移开,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不认识,不过就是希腊语。”

那些扭曲的字母是希腊文字?我的出生地又不是希腊,难道不认识这种文字也是一种罪行吗?你这暴君。

“现在开始学。”凯厄斯特别挑剔地看着我,在他眼里我搞不好已经变成文盲。

我对他的独断专行实在是无话可说,其实不学白不学,多门语言以后也是一条出路,听说会多国语言的人才很吃香。

我现在至少能掌握住一门中文,一门英语,难道沃尔图里还免费教希腊语?

这种念头有点苦中作乐,我觉得娱乐了自己。

“总之为了保护我们及所有同类的安全及后续发展,我们——“凯厄斯很得意地加重这句话的语气,”沃尔图里打败了那群没大脑的白痴,胜利将永远属于这里。”他将手放在项链的位置,手心下是那个v形吊坠。

你们真伟大,你确定这些历史不是胜利者书写的推销广告单?

我可没有勇气质疑他的话,反正这些历史又不是我的高中试卷,他说什么就什么吧。

对于我满脸的懵懂无知,凯厄斯越看越觉得我满身缺点。也许他会更喜欢门外的希腊战神,代表智慧与战争的女人。

“你该知道一些常识,我包括所有吸血鬼都是有毒的,如果你觉得那些能让你转变的液体是毒的话。”

凯厄斯换了话题,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看起来很不怀好意,因为他微笑起来有点痞,这可能是气质问题。有人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坏人。

“这些毒液将我的身体里面流动,它们改变了我的基因,摧毁了全部代表人类的脆弱细胞,重新塑造了身体组成的各个部位。”凯厄斯嘲弄一样地笑了笑,“像是投身**,你必须胜利,压倒这种痛苦,然后彻底摆脱脆弱的身躯。”

他的表情,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情绪,那种扭曲的讥讽态度下面的情绪很沉重。

凯厄斯继续说:“而现在,毒液最集中的地方是牙齿,这里面有发达的毒腺,只要被我的牙齿割裂到任何地方,这些液体都会见血而出,进入你的血管里,完成基因改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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