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烟唯恐天下不乱,一路上大呼小叫的,引来了来府庆寿的亲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围拢上来,柳眉烟则一边比划一边述说着,恰好又看到李原一身狼狈地捂着脸从身后经过,就一下指着李原,叫道:“天,刚才姐姐在屋里就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后来不巧就让大少爷给遇到了,打了一顿给撵了出来。如今姐姐还……哎呀,我真是说不出口了。”
一遇到这样的事儿,哪个人神经不兴奋!何况这些大家子的奶奶、太太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唯恐打探得不细致,七嘴八舌地问得越多了。
柳眉烟则是有求必应,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给人家解释着,直到众人都清清楚楚的了。大家还起哄要去院子里瞧瞧,柳眉烟自己心里有数,自然不敢去,嘴里还劝慰着众人:“眼下大少爷正在那儿,姐姐也怪不好意思的,你们这一去,岂不是给他们没脸呢。”那些太太、奶奶们总算是打消了满腔的热情,坐回到席面上,却还纷纷议论着。
君少商挣脱不开白玉的双手,心里更加气恼,不由狠劲地想把白玉甩开,一不小心白玉的后脑勺撞到了床背上,就晕死过去了。
小环见白玉不再动弹,吓得哭出来:“小姐,您醒醒啊,您别吓唬奴婢啊。”
君少商厌烦地吼道:“哭什么哭?做了这样的丑事你还为她哭?”小环忙住了声,只是不停地轻晃着白玉。
君少商自然也不请大夫来给白玉瞧瞧,只气得把门“咣当”一声摔上了,自己就满脸怒气地来到了前面书房里,他要写休书去,这样的女人,凭着娘家的地位再高,他也万不敢要了。这顶绿帽子他戴不起!
在书房里刚坐稳,气得连丫头才端上来的新茶都给摔了,脸上兀自铁青。吩咐小厮铺纸研磨,提起淋漓的笔来就要写,才写了没几个字,就听门帘子一响,眼前一个人影已经立在了面前。
君少商恼火的遇上人就想发作,刚想骂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来打扰他,话还未出口,就听一个戏谑的声音笑道:“大哥,你这个寿星不到前头接受别人庆贺,一个人躲在这儿做什么?”
君少商抬头一看,正是他三弟君少言。听见他问这个,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听见这府里有新鲜事儿了吗?”
“什么新鲜事儿?”君少言装作不知,继续问着。
“砰”一声,君少商一拳砸在案上,盏儿、砚儿都飞得老高,他别了脸不看君少言:“这话……这话让我怎么启齿?你大嫂那个**,竟然光天化日在府里勾引野男人,被我逮了个现形。你说,我不休了她还待何时?”
君少言此时已经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正儿八经地问道:“大哥,这件事你不觉得蹊跷吗?大嫂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在府里偷会男人?就算是大嫂真的是大哥说的那种人,她也得在外头才是,哪里有把人领到家里的道理?”
君少商想一想,似乎有理,可是刚才的那一幕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始终盘桓在那儿。
他无话可答,可又不想承认君少言说的有理,只是恶狠狠地说道:“她这些日子出不去,母亲让她打理这诺大的家院,她只好在家里偷会了。以为今儿是我的好日子,必定不会到后头去的,谁知道偏偏让我给碰上了。”
他越想越气,把那一支淋淋漓漓的毛笔往案上一扔,顿时那张还没写上几个字的纸被淋成了一团,他索性两下子把那纸给揉烂了,随手扔在地上。
君少言忙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哥,先不要这么生气。其实我来是有话和你说的。刚才我在前头喝了几杯,不耐烦那儿的喧闹,就往后花园里走去。那时我就看见白府里的三姑爷和柳姨娘两个在那儿说话儿。由于隔得远,听不清,我怕惊动他们,也没敢上前。后来就见杏儿带着李原匆匆往大嫂院里走去。大哥你想啊,要是大嫂真的要做那样的事儿,难道还要假手于他人吗?还能让柳姨娘的丫头带过去?”
一席话,让君少商也开始狐疑起来,怎么他赶到白玉的院里看到那一幕,柳眉烟也恰好赶了过去?那时候小环也不在那儿守着,说是被杏儿喊到前头看礼物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人为的?
君少言见他这个样子,知道这些话他是听进去了,脸上又现出一贯有的那种嬉皮笑脸,笑道:“这儿没小弟什么事儿,小弟连喝了几杯,也快醉了,得找个地方睡一觉去。”
君少商无话,看着他径自去了。
他独自一个人坐了下来,静静地想着:刚才看白玉的那样子,好像似睡非睡,醉眼朦胧。平日里见到他就是一副冷脸的,怎么偏偏不顾体面地缠在他身上?要说喝醉了也不至于这样放荡不堪啊?
难道被人家給下药了?想到刚才君少言说过亲眼看见柳眉烟和李原在后花园里头说话,他也纳闷:这李原和柳眉烟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还让杏儿带着李原到白玉的院子里,这一切难道都是她在作怪不成?
越想越觉得柳眉烟深不可测,这一切要都是她设计的,那么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刚才由于他用力过大,白玉的后脑勺磕在床背上,到现在也不知道人醒了没有,还该找个大夫来看看,是否清白,一看便知。
第一百四十九章香艳
君少商忙让人去请大夫来,自己却先到了白玉的院门外,还未进门,就听到小环正在那儿哭天骂地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他静静地走进去,就那么站在门外,看着小环搂着白玉哭个不停。
一会儿大夫请来了,君少商这才让小环放下帘帐来,隔着帐子,大夫给白玉诊过脉,这才来到外间里坐下,说道:“大少奶奶体内有一股燥热,像是中了媚毒。其他的倒还无妨!”
君少商这才松过一口气来,真的是这样的,幸亏自己刚才没有把休书写完,不然酿成大错,可就再也难回头了。
他忙着急地问:“这毒可有化解的法子?”
大夫欲言又止,似乎很难启齿。君少商忙催他:“你倒是说啊,能不能解得此毒?”
大夫这才红着脸说道:“这毒也没什么别的法子,无论什么药都没法解。只有……只有和男子**,才能化解。”
君少商心里一震:真是好阴险的毒啊,怪不得当时白玉情形反常,见了人就往身上贴。敢情这毒就是让她和男子成就好事的?看来那时自己来的还正是时候呢,不然,岂不让李原白白地占了便宜?
当即,君少商就让人打发走了大夫,自己支开了小环,把门紧关上!
白玉睡眼惺忪,依然云里雾里的,就觉得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躺了下来。她浑身的燥热,无法舒缓,挨着的这个人身子正好可以给她一些冰冷的感觉,她不由地伸出小手紧紧地攀住了这具健壮的躯体。
君少商顿觉一股火辣辣的热潮袭来,自己的身子不由地绷紧了,更加贴紧了白玉的。第一次,他发觉白玉的躯体是这么柔软火热,好似贴了一块棉花垫子般舒适。
再加上此时白玉红唇微翕,星眸含情,热情似火,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来,在白玉的脸颊上、额头上亲吻起来。
得到了男人的滋润,白玉的身子更柔软了,索要的东西也更多了,嘴里“咿呀”地发出呻吟声,挑的君少商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他贴在她的耳边轻拂:“玉儿,我就来了。一会儿就好了。”
此时的他,像个初涉情场的毛头小伙子,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他的一颗心正砰砰乱跳,为刚才李原差点得手的那一幕,也为自己此刻的幸福。
望着白玉满脸的渴求,他不再犹豫,长身一挺,就进入白玉的体内。白玉身内的一股燥热,也随着他的进入得到了纾解,只是有一丝剧烈的疼痛忽然传来,让她不适地惊叫出口。
君少商旋即就意识到了,强力隐忍着自己不再动荡,一张性感的唇也吻上了她娇嫩的嘴唇。两个人如干柴烈火般冲撞着,直到白yu体内的疼痛不再那么强烈,君少商才继续抽送起来。
这一次,他极尽温柔之能事,从来都没这么对待过女人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种很想呵护白玉的感觉,恨不得把她融化在怀里,不再让她经受任何的风吹雨打!
红帷帐里,浪翻红被,香艳十足,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一时事毕,白玉身上的燥热完全疏解出来,沉沉睡去。
君少商侧躺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张娇艳如花的脸。此时的她,没有了以往的冷冽,虽然睡着,那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好似睡不安稳一样。
君少商一边伸出温柔的手,沿着她的轮廓慢慢地抚摸下去,一边自言自语:“你究竟有什么心事,睡着了还这么不安心?”手上则顺势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紧了,好像这是他此生的珍宝,再也不愿意放开。
白玉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大亮,耳听得窗外的树枝上鸟儿吱喳乱叫,她才慢慢地醒转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才嘟囔着:“环儿,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叫我起来?”
睁眼望去,却不见小环的影子,她不由地骂道:“这死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比我起得还晚。”
谁知道身子刚撑起来,就觉得下面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好像撕裂一般,双腿都麻木地没有知觉了。她惊奇万分,怎么自己睡了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儿?难道这古代的酒有问题,自己喝成残废了?
强撑着身子就要自己去穿衣服,这一出被窝,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不着一缕,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忙又像个小乌龟一样缩回到被窝里。
脑子里却急速地飞转着,难道自己被人给**了?记得昨日是因着大少爷的生日喝了几杯酒,后觉得身子不适才回来歪一歪的,那时候可是没脱衣裳呢,怎么谁这么大的胆子给她脱得精光的?
她慢慢地伸出一双玉臂,映着早晨的阳光慢慢地看着,只见胳膊上满是清淤,又觉得胸前似乎也有一些瘀青,忙不顾一切地披上外衣,做到妆台边对着镜子照着。这才发觉不光是脸颊上、胸前,就连腿上,那些不起眼的地方,都是触目的痕迹。再加上自己的双腿走路都有些不自在,她进一步推断,她真的被人给“**”了。
她实在想不出来,谁胆大包天,竟敢在君家做这样的事儿?不过就算是那些好色之徒,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这么做吧?
难道是君少商?想到他,她不觉得又羞又恼,自己本来想逃出君家,去过自己的自由日子,现在却反而**于他,这叫她日后还怎么有脸见他?
不过转念一想,这又不是她自己情愿的,是君少商落井下石,趁着她喝醉了才做出这样的事儿,这全怪他,又不是自己主动勾引他的。就算是真的有了这层关系,也算不了什么,不就是和男人那个了吗?这要是在现代,真是家常便饭一样,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就算她现在被休,别人也不会相信她还是清白的了。
就当自己遇上野兽了吧,白玉想清楚了,浑身轻松起来,自个儿穿好了衣裳,就想喊来小环给她洗漱。
话还没出口,门就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了,小环带着碧落和绿芜两个抬了一个大木桶进来了,接着就有两个小丫头抬了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来,几个人把木桶摆好了,放了水才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