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闲,我每天都很忙。”
“忙?你天天都杵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怎么没看出你忙来?”
“这不忙着保护你吗?”
“我有什么好保护的,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夜烬炎皱皱眉头,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多心,他觉得名儿的态度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不对劲,又冷淡了下来,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名儿,你最近不高兴?”
“为什么这么问?”
夜烬炎摸摸卫名消瘦的脸颊,刚给养回来的那点肉早就瘦没了:“没什么,只是感觉而已,名儿你怎么又瘦了?”
“怎么可能,每天都被像填鸭子一样喂,怎么还会瘦。”
“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你说你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腰又细了。”夜烬炎从身后环住卫名的腰,一只胳膊都圈的过来。
卫名动了动,摇头:“不知道。”
夜烬炎叹口气轻轻吻他的发顶:“名儿,为什么不肯走,我觉得教里现在不安全。那个内奸查了这么久,不但朱雀没收获,就连我和秦幕涵都没头绪,现在在外面的人眼里,你是众矢之的,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那么我走到哪里都不安全,顺其自然吧,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名儿,要不要出面解释一下。”
“解释?呵——”卫名嗤笑出声:“夜烬炎你脑子秀逗了,跟那些江湖人解释说我没有杀人?你觉得他们会信?我不喜欢解释什么,因为相信我的人不需要,不相信我的人不配要!”
夜烬炎愣了愣才笑出来,狠狠吻住卫名:“对,那些人不配要名儿去解释什么。”
手伸进衣摆的时候意外的被抓住了,卫名细微的喘着平复自己的呼吸:“昨天刚做过。”
“可是那是昨天了,而且现在天黑了,做的是今天的份儿。”
夜烬炎成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卫名的结果就是卫名的某个地方备受摧残,醒过来的时候,卫名被困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微微动了动,然后迅速的滑下三条黑线,他果然还呆在里面。
被卫名这一动,那东西立刻有觉醒的趋向,卫名头皮开始发麻,头顶温热的气息拂过,然后响起夜烬炎低沉沙哑的声音:“名儿,早。”
卫名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回:“早。”
翻身压住卫名,夜烬炎轻轻挺动一下:“名儿,你还没有跟‘他’说早安。”
“唔……”轻微的摩擦和酸软的腰让卫名不自觉的呻吟出声,然后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噩梦又来了。
夜烬炎把自己缓缓抽离,然后狠狠撞回来,出去时还是半软状态的东西,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硬了一个度,这是他最喜欢的戏码,缓缓抽离狠狠跟进,在这个过程里一点点的膨胀起来。这可苦了卫名,那种被突然扩张的,痛也不是,痒也不是的感觉,难受死了。
看着夜烬炎勾着嘴角开始动了,卫名倒抽一口气,也顾不得自己的腰还酸着,手忙脚乱的就扒了上去,手臂死死勾住了夜烬炎的脖子,双腿也紧紧缠到他腰上,死命的往他身上贴,不让他有机会撤出去,跟个树袋熊一样悬空挂到了夜烬炎的身上。
“恩……”猛然的胀大让夜烬炎和卫名同时闷哼出声,夜烬炎勾住卫名的腰帮他往自己的身上贴紧:“名儿真是热情。”
一大清早就被狠狠折腾了一番的卫名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夜烬炎轻轻的给他揉着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对了名儿,媚儿的预产期还有三个月,估计是在夏末的时候。”
卫名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哦,媚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很好,气色也不错,现在整天闲着没事,就给孩子做衣服,小小的已经做了一堆了。”
“媚儿会是个好娘亲的。”
“恩,会的。”
“……”
“……”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名儿问。”
“七个月前……不是,我不和你一块儿去看媚儿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媚儿那……留宿?”
“留宿?没有啊。”
“可是……算了,没什么。”
卫名懊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还是没忍住,这算是在套话还是质问。
“名儿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恩?”
“没什么,就是媚儿那次来跟我抱怨说你酒品不好,吓到她了。”
“啊?我酒品不好?”
“恩,她说你有一次去看她的时候喝醉了酒,你……不解释一下?”
“喝醉酒……那次啊。”夜烬炎恍然大悟,随后笑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那次我心情不太好,喝多了,稍微在媚儿那躺了一下。”
“恩。”不解释,你也不解释,那么我究竟是不需要还是不配要呢……
夜烬炎看卫名半晌都不再说话,突然凑过去:“名儿,你该不会是又吃错了吧?”
卫名抬起头看他一眼,爬起来穿衣服:“什么叫‘又’,我以前跟谁吃过醋吗,还有我有理由和媚儿吃醋?”
夜烬炎点头:“恩,的确没必要,媚儿是我妹妹。名儿放心,我只有你一个。”
夜烬炎不解释,是因为他自己知道夜媚是他的亲妹妹,不会往那方面想,他以为他对卫名说把媚儿当妹妹,卫名就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卫名不解释,不质问,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立场,也没有资格。
于是两个不喜欢解释的人,就这样在无意识中把自己将来的路和对方拉得越来越远……直到有人后悔莫及。
桤木卷 第39章 救人
就在这场寻找与被寻找的战争僵持不下,最最紧张的时候,又出事了。
在外打探消息的朱雀和玄武,落到了那些所谓江湖正派的手里。夜烬炎在教里脸色铁青,朱雀和玄武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能力怎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朱雀的消息甚至不会比江湖最大最精确的情报组织夜鹰差,但这次却连内奸的半点消息都没有,现在更离谱的是居然被抓了。
青龙和白虎自动请缨前去查探营救,夜烬炎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但半个月后传来消息,青龙白虎同时被俘的时候,夜烬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书房里关了几天,出来后说要亲自去救人。
出发前,被全副武装的卫名拦下来。卫名带好了面具,腰带的边缘围了两道金色的“滚边”,那是他的短鞭,完全一副出外任的打扮。
夜烬炎皱眉:“名儿,你这是干什么。”
“跟你一起去救人。”
“不行!”夜烬炎变了脸色:“太危险,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你现在出去是自投罗网!”
卫名摘下面具,下面是朱雀曾经给他的那张几可乱真,很美的“脸”:“那不戴面具,这样出去也行,他们应该不会认出来的。”
“不行!既然你的消息能透露出去,这张脸说不定也能被人认出来,而且江湖上几乎都知道你用的金色短鞭。”
“没关系,我不用就好。”卫名撩起衣袖,给夜烬炎看绑在自己小臂上的短剑:“我到时候会用短剑。”
“不行,你不能去,我一个人就好。名儿你乖乖在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把青龙他们带回来。”
卫名把衣袖放下:“青龙朱雀他们会被抓,你觉得是为什么。”
“无非是想把你引出去。”
“错,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认为青龙他们几个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的无能之辈?那抓他们的人是谁?”
“不知道,连从未失手过的青龙都被抓了,只能说是个高手,所以你就更不能去。”
卫名无奈的摇摇头:“笨死了,四个人都被抓,除了他们遇到的人是高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内奸很了解他们,把他们的弱点或是擅长的武功路数透露了出去。”
夜烬炎看着卫名,皱眉不松口:“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就因为不能冒险,我才要跟你一起去,你说的对,内奸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这个时候把青龙他们四个抓了,为的就是引你出去,让我一个人落单,这么说的话,你还带不带我去?”
“不行,我会把你送进宫,秦幕涵会保护你。”
这头说不通的倔驴:“你如果不带我的话,我就只呆在冥教里,哪儿也不去!”
“名儿不要任性,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也没有跟你闹着玩,毕竟是矛头指向我的,我自己的事情总得自己心里清楚,出去了解一下情况不是正好吗。放心吧,我不会拖你的后腿,我会保护好自己。”
夜烬炎知道,卫名一旦认定了要去做某一件事情的话,那是几十头牛,甚至是几百头都拉不回来的了,倔强的让人想磨牙。
握住卫名的手,夜烬炎无奈的叹口气:“那就一起走吧,青龙他们会救出来,你,我也会保护好,名儿,我不会让你被人伤到一根毛发。”
“少来,我没那么娇贵,时间不多了出发吧。”
两个人一路走来,都是易了容的,尽量的不引人注意,不管走到哪个城镇,街上随处都可以看到行色匆匆或是聚集成堆的武林中人,这倒是给卫名和夜烬炎探听消息制造了便利。
但是那些人毕竟都是些消息有限的小人物,收获并不大。卫名和夜烬炎都是一副寒酸而不起眼的剑客打扮,匆匆的点了两碗面吃完,就从酒楼里出来,垂着头转过了街角。
“嘎啦啦——”一颗小石子蹦跳着从卫名脚尖前滚过去,卫名弯腰抓起来拿在手里把玩着。夜烬炎垂着头一副木讷老实的样子在前面走着,卫名跟在后面看似无聊的在墙上边走边乱画。
为了掩人耳目,卫名和夜烬炎挑了一家小客栈住下来,而且只要了一间客房,收到了老板势利的白眼儿一枚,和小二马虎敷衍的招待。
两个人丝毫不介意,洗涮完毕后,早早的上床睡觉。卫名窝在夜烬炎怀里,闭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只是安静的等着,侧耳听着外面的响动。
半夜的时候,他等的人来了。夜烬炎睁眼想要一掌劈了来人的时候,被卫名拦住了:“是自己人。”
没收住的掌风被黑衣人险险的避过,扫到窗棂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然后在窗子坠落的瞬间被人抓住放到窗前的桌子上。
窗外清淡的月光洒进来,黑衣人看了一眼窗前的人,一张邪魅俊逸的脸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正是刚才出掌的人。
卫名从床上坐起来:“没事,刚才他以为是偷袭的人。”
黑衣人垂首对卫名行礼:“属下见过门主。”
“恩,夜一,好久不见了,最近门里情况怎么样。”
“回门主,一切都好,门主不在,而且很久没有联系,重要的事情都是各位楼主商议决定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最近十五那个二百五有没有惹麻烦添什么乱子?”
夜一想来夜十五那张明明都皱的像包子却还信誓旦旦死不服输的脸:“回门主,门里倒没有,只不过他自己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恩?”
“不知道是跟谁杠上了,他要挑战人家,但对方不理他,他已经在属下面前发了一百八十遍的誓一定要让对方好看了。但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门道。”
卫名勾起嘴角:“他活该了,对了,这次让你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冥教四大护法被俘的事?”
“回门主,属下有点消息。”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