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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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欠你们的-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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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天凌艰难的深吸口气:“他喜欢美人,但也不是见一个就要一个的。选上你的时候是也是带有赌博心理。因为他挑人绝对不是看脸,直到现在我们依然摸不清他的喜好。”
  “那现在你们成功了,他还是看上了我这张脸,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名儿,我不会让你去的!”
  穆天凌的情绪已经激动到快要失控,看被他捏了无数个手指窟窿的椅子扶手就知道了。一只手按到穆天凌的肩上,穆天澜苦笑着拍拍他:“天凌冷静点,还是我来说吧。”
  穆天澜温雅沉稳的性子在这种场合下显露无疑:“弟媳放心,天凌是真心的,我们也都是真心把你当成一家人,不会送你进宫的。”
  “叫我名名吧,‘弟媳’现在听起来有些别扭。”
  “……好,名名。我们一开始的计划是送你进宫,你只要能拖住他,给我们争取时间就好,我们要篡权。”
  卫名本来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听到这句话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虽然知道他们敢在正厅里光明正大的说出这种话来,周围肯定早就布置好了,但还是忍不住本能的扫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喂,大白天的就说这么大胆的话,不怕隔墙有耳啊。”
  穆天澜突然笑起来:“弟媳多虑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弟媳!”卫名赌气鼓腮。
  穆天澜笑得更开心,还欣慰的拍了拍穆天凌的肩膀:“天凌,你小子上辈子究竟积了多少福让你遇见弟媳,真是……”
  穆天凌也一改刚才的心绪不稳,咧开嘴笑笑,然后一个箭步扑上去对着卫名就是一个熊抱。
  卫名傻眼,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刚才还在讨论“阴谋与背叛”的问题,怎么一转眼严肃的气氛就飞的不见影儿,他这个受害者相当的莫名其妙。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穆天凌,你想勒死我?!”
  穆大牛皮糖紧紧黏在卫名身上,先给个狼吻,然后接着八爪鱼一样的抱住:“谢谢你名儿,谢谢你相信我。”
  卫名在穆天凌怀里挥舞着双手扑腾:“我相信你什么了?谁说我相信你了!你给我放开,今天不说清楚,你就等死吧你!”
  穆大牛皮糖松了松胳膊,却不放开,坐下来后直接把卫名抱坐到自己腿上:“大哥继续说,我补充。”
  “弟媳有什么想问的,大哥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名眨眨眼,他还是没反应过来,气氛变得太快了……他刚才明明在生气的……
  “这是干什么,四两拨千斤?我是受害者!别想蒙混过关!”
  “弟媳真可爱,嘴上虽然说在生气,不相信天凌,实际上心里已经相信了。”
  “我哪有!无凭无据不要污蔑好人!”
  “就凭弟媳会关心我们会不会被人听了墙角。”穆天澜笑得好不和蔼。
  “就凭名儿刚才赌气鼓腮的样子。”穆天凌捏捏卫名的脸,然后在自己捏出来的红印上吧唧亲一口:“名儿太可爱了。”
  卫名黑线:“这算哪门子的证据。”
  穆天浩笑嘻嘻插嘴:“二嫂嫂要是还记恨我们的话,应该会巴不得有人听我们的墙角啊,人在一瞬间做出的反应是最诚实的。”
  “名儿真正生气的时候可是很吓人的,哪会像刚才那样可爱的赌气。”穆天凌把下巴抵在卫名肩上,说话间的热气喷到卫名耳后,痒痒的。
  卫名缩了缩脖子,恨恨的瞪了瞪眼,抬脚对着穆天凌的蹄子狠狠跺上去:“丫的,你们这群狐狸!”
  璇玑卷 第50章 彷徨
  被卫名狠狠地跺了一脚,穆天凌疼的嘶嘶抽气,却不敢喊冤。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大胆的计划,简真就是罪不可恕的,名儿只是踩他一脚,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还远远不够。
  事情说开了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剩下的三个人“功成身退”,一溜烟儿滚蛋了,留下穆天凌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穆天凌抱着卫名一边装可怜地蹭着,一边在心里骂那几个人不厚道。
  卫名勒他脖子“说,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进宫的事!”
  “不知道。” |
  卫名胃疼,从穆天凌怀里跳出来,拍拍衣服往外走。穆天凌大惊失色,那个无辜,那个委屈,紧紧跟在后面就跟个要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似的揪卫名的衣袖:“名儿,名儿,你要去哪里……”
  卫名白他一眼:“我饿了,吃饭去。”
  穆大牛皮糖摇尾巴:“我也饿了,和名儿一起去。”
  坐月子的女人不能随便移动,反正附马爷不在,穆天瑜即使回去也是只有她一个人被一堆下人围着伺候而已。所以卫名和穆天凌便把她劝了下来,留在二皇子府还能有个照应。
  穆天瑜身子虽然还虚着,但初为人母的喜悦让她的精神很是不错。卫名想和她谈谈,但要么就是被穆天瑜有意无意的以各种理由回绝,要么就是被穆天凌拦下来。
  穆天凌是担心穆天瑜见了名儿后又会提起让名儿进宫的事,万一再拿孩子或是自己的命威胁一次,哭着哀求一次,名儿那么心软的人,又是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的一根筋性子,刚理出点头绪的事情再乱成一团,那可就不得了了。
  至于穆天瑜为什么不愿意见卫名,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卫名坐在书案前咬毛笔尾巴,手边已经堆了一堆写废了团起来的纸团,一张漂亮的脸也愁眉不展的皱成一团儿。
  “名儿怎么了,在写字”穆天凌揉他的脸,探过脑袋凑上来看。
  大大一张宣纸上,只有一点浓重的墨滴,貌似是不小心滴上去的,旁边形象的画了一张苦哈哈的哭脸。穆天凌看看卫名腮边不小心蹭到的墨迹,忍俊不禁。
  “大姐不肯见我。”
  “恩,皇姐估计现在还没想通,心结还没解开。”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姐既然不肯见我,我就只好给她写信。”
  “书信传情?”
  “你嘴巴真贱。”
  “名儿我错了,这个办法不赖,写啊。”
  卫名不说话了,用手指戳自己在纸一画的哭脸:“我的字不好看。”
  “那你说我写?”
  卫名本来想答应,但一寻思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而且还有伙同穆天凌打压穆天瑜的嫌疑……
  “名儿字有多不好?” |
  “很不好。”
  “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卫名别扭了一会,提笔写下几个自认为还能看出形状的字来。穆天凌看一眼,嘴角抽了抽。
  卫名瞪他:“敢笑我掐死你。”
  穆天凌赶忙举手投降:“不笑不笑,其实名儿这几个字写的也不差。你看这个‘情’字的右一半,还有这个‘峰’字,笔锋都很犀利,劲道也在,多练练就好了。”
  卫名扁嘴把毛笔往他手里一塞:“你写!”
  穆天凌笑笑,接过毛笔顿了顿便低头写了起来。而卫名却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写的几个字有点走神儿。
  笔锋的确犀利,那是楚寒情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出来的,自然有他的痕迹。其实……自己写的最好的三个字是‘楚寒情’,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只练那三个字……
  “名儿,名儿!”
  “恩?怎么了?”卫名回过神来,抓下穆天凌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狗爪子。
  “写好了,送给你的。”
  卫名低头去看,纸上写了一首很浅显的诗: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了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穆天凌的字行云如水,天然一股洒脱,看上去很舒服。
  看了关天,卫名突然红了脸:“你真肉麻。”
  “哪里肉麻了,真心话而已。”
  事后那首诗被卫名偷偷裱好藏了起来。
  坐月子的人吹不得风,所以房间里门窗一直关着,只有中午的时候,翠儿才会开一小扇窗户透气。穆天瑜倚在床上看从开着的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身旁睡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
  金色的阳光在窗棂上,让她想起自己房里那张新置的软榻。那样明亮而灿烂的温暖,自己是不是永远也触不到了……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死翠儿和卫名的声音。穆天瑜眼睛亮了一个,又迅速黯淡下去,微微撇过脸,她交代了翠儿,不见他的……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交谈声消失,翠儿进来给穆天瑜一封信:“主子,是卫名公子让奴婢交给您的。”
  穆天瑜接过来在手里摩挲了好久,才慢慢打开,纸上只有一句话:“心结不解开就永远都是心结。”
  穆天瑜看了一会,哭着笑出来,然后把信纸递到孩子脸旁:“宝宝快看,你二舅娘好难看的字。”
  卫名兴高采烈的从门外跑进来,掰过穆天凌的脸,响亮的“啵”了一下,穆天凌受宠若惊地瞪大眼:“名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卫名抖了抖手的信:“大姐肯见我了。”
  穆天凌本来灿烂的心情突然哽了一个:“名儿,如果……如果皇姐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相信我。”
  “我知道,我理解的。怀孕期的女人情绪本来就不稳,而且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没什么大不了,我会和大姐好好谈谈。”
  “恩……好。”
  虽然穆天凌犹犹豫豫的到最后也答应了让卫名去见穆天瑜,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所以卫名第二天下午去见穆天瑜的时候,穆天凌就跟头拉磨的驴子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圈又一圈的。好吧,他承认他有点想去听墙角。
  而在穆天瑜房里的卫名,正和穆天瑜相对无言。
  睡在穆天瑜身边的宝宝醒过来,依依呀呀的叫,穆天瑜把他抱进怀里轻轻的哄着。卫名搬着椅子往床边挪了挪,伸长脖子去看小小的婴儿。恩,看不到,再挪挪。
  穆天瑜眼角扫到卫名的小动作,笑起来把孩子往卫名眼前送了送,尴尬的气氛就这样化解了。
  卫名蛮喜欢小孩子,伸手小心翼翼的摸摸孩子细嫩的小脸儿,惊叹:“好小。”他见到碧柳的孩子的时候,念儿已经一岁多了,现在这个更小,刚生下来没几天,还是早产儿。
  “宝宝,这是二舅娘哦。”
  卫名脸一红:“大姐,不要误导宝宝,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但你也是我的弟媳。”穆天瑜垂下眼,唇角挂上一丝歉疚的苦笑:“还是叫弟媳顺口,对不起弟媳,之前不应该逼你,就当我没说过吧,我当时昏了头了,原谅大姐好不好。”
  “我没怪过你的,大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个孩子,孩子跟我进不进宫不什么关系?”
  穆天瑜抱紧了孩子,摇头:“弟媳不要问了,这是他的命。”
  “怎么可能不问,我答应了你要进宫的,虽然现在……但我会帮你把孩子保护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弟媳,你的心就是太软了,你应该恨我的。”
  “怎么会,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大姐说吧。”
  “弟媳知道我们有个早夭的四弟吗?”
  “知道。”
  “是被父皇亲手掐死的,那个时候四弟才八岁。”
  卫名仿佛当头被人敲了一棒,脑子瞬间有点发懵:“掐……死的,亲手……为什么?” |
  “因为四弟不够聪敏,也因为那个人在四弟身体投注太多的关爱。”
  “那是他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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