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琛点了点兰若烟柔软的薄唇,俯首轻柔第覆盖。兰若烟缓缓阖眼,伸手搂了他的脖子,他们现在是相爱了。
轩辕琛拥她入怀,他爱极了这个女子,为她可以舍弃其他女子。清甜的拥吻似乎并不足以满足这种炙爱,手中摸索着愈去解兰若烟的外衣。兰若烟也难得顺从的没有什么排斥,可是就在这难得的天时地利人和时刻!
忽然传来刘亚的声音,“禀王爷,宫里天后来旨了!”
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恨良宵苦短,轩辕琛算是明白了,兰若烟一听到刘亚的声音就撇开了头,面红气喘地站起羞窘地冲进内室去了。
于是轩辕琛整个脸黑的跟包公似的去走了出去,橫了一眼刘亚,心里骂着,什么时候来不好,偏挑这个时候!?
刘亚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吓得只缩脖子。走到后面就偷偷问小林子,“小林子啊,王爷这是怎么了?”
“一般王爷跟王妃独处的时候,都是要屏退我们的。应该是在进行比较重要的事情……”小林子玄乎地回答。刘亚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二,直拍自己耳光,跑腿这么快做什么呢!不就太后来旨吗!
太后来旨,无非就是叫他进宫,问南宫家的事情。他想,是时候该去气气那老妖婆了,玉玺在她手上,得想法子弄出来才好。
进了皇宫,轩辕琛直奔永乐宫,太后高座在上,依旧妆容华贵,只是脸色苍白,双眼也挂了黑眼圈,怕是一夜都未有睡好。
“儿臣参见母后。”轩辕琛单膝行了礼。
“呵……”太后冷笑一声,她道,“老婆子怎么担得起琛儿这一跪呢?你的母亲也不是我,是华贵妃!”
轩辕琛知道,太后被逼到绝境,已经开始不需要掩饰了,轩辕琛淡然一笑,不等太后说“免礼”就起身,冷冷望着她道,“太后既然知道这个,也应该知道父皇至爱的是我的母亲,也该知道皇位也属意传位于我。当初为何还要硬夺那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才是皇后,澈儿才是嫡长子!皇位理应归他!”太后听轩辕琛这样说,气得站起身,“华贵妃她不过是侍郎之女!凭什么跟我公侯之后抢夺圣宠!你这个庶出皇子,有什么资格跟澈儿夺位!”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承认你做错了?”轩辕琛漠然看她,愈发觉得她可悲,“你是公侯之后又如何?父皇的心是属于母亲的,哪怕母亲只是卑贱的宫女,他对她的爱还是一点都不会变!爱一个人可不是看身份的!”
他一步步走上台阶,“大皇兄是嫡长子又如何,论才智他根本就不如我,只会用些奸诈小人之计得利,他在位这些年,你可曾见夏启因他而富强,他还不是坐享轩辕家先租打下的基业。迷迭一入宫,他就不理朝政了,就算让他做了皇帝,他也只是昏君!”
“若不是你要跟他争皇位,他怎么会用计篡改遗诏!迷迭也是你派进宫来没乱后宫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天后厉声吼着,都是轩辕琛,毁了他的儿子,夺了他儿子的命!
“这天下是父皇的,他愿给谁那就是谁的!我也没有过一定要坐这王位的意思,可是你们却步步紧逼,招招算计!”轩辕琛想到过去天后和轩辕澈的所作所为,语气愈发凌厉。
“好!就算是我和胜儿的错!你为何要灭南宫家全族!”太后想到南宫家一夜覆灭,浑身都近乎无力。
“母后,请你搞清楚,当时先动手可是他们,袭击摄政王,那就是谋反!”轩辕琛语气冰凉,“谋反之罪当诛九族!”
“诛九族?呵呵……那你是不是要连哀家也杀了!”太后冷笑道。
“太后,你就这么想死?”轩辕琛淡淡说着,“你给我带来的痛苦,你想我的报复,就只杀死你那么简单吗?”
轩辕琛的眼神阴狠而毒辣,太后竟莫名心慌。“你、你想如何?”
“太后,您让我幼年就经历了丧母之痛。”轩辕琛冷视着她,说着,“知道吗?从你让我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起,我就在想着,如何加倍奉还你这种痛苦!”
“你到底想如何!?”太后惊惧看他。
此时,宫外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迭妃娘娘驾到。”
只见迷迭缓步走进,她的身后跟着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太后一见,惊呼,“清音!”
只是清音痴痴愣愣地仿佛没听见她的呼喊,轩辕琛享受地看着太后惊恐的样子,淡声对迷迭道,“迷迭,问出玉玺的下落没有?”
“问出来。王爷您看,属下还亲自带过来了。”迷迭说着端出了一个方型盒子,解开包裹的素布,只见那盒子纯金打造雕龙镂凤。
太后一见,惊叫,“迭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玉玺!”
“呵呵~太后娘娘,这玉玺可不是您的。”迷迭魅惑一笑,轩辕琛满意点头,走下台阶,打开盒子,果见玉玺安然在内。
他侧头看向太后,“母后,说到玉玺,儿臣觉得您现在该去看看大皇兄才对,您上次见过他是什么时候了?”
“澈、澈儿!你对他做了什么!”太后捂着心口,她莫名紧张起来。也不多想,快步下了台阶,便冲出了永乐宫,直奔轩辕澈的养心殿。
太后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养心殿,她自从十五岁进宫嫁给还是太子的先帝以来,就没有一次跑过这么远的路,当她踏入养心殿,一股刺鼻的柠檬香味扑面而来,柠檬香的清新没有半点让她心情舒爽。
她快步走到床边,揭开帷幔,轩辕澈安然躺在那里,只是脸色发白,看来没有半点血色与生气。看到轩辕澈还躺在这里,太后多少安心了些,但连呼了几声,却怎么都不见回应,她颤抖着伸手了轩辕澈的鼻底。
“澈儿!澈儿——你醒醒啊——你醒来看看母后啊——”太后的呼声夹杂了悲恸的哭号。可谓闻着伤心……
轩辕直走在长廊,忽然听到太后的声音,眉间一紧,莫非琛儿已经开始他的行动了?他快步朝着太后哭声方向奔去,到了养心殿。见到太后抱着皇上的尸体恸哭,心里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抬步走到太后身后,轻拍了她的肩,“皇嫂。”
太后听出是轩辕直的声音,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后,起来转身正视了轩辕直,道,“裕王,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轩辕直低头看了眼已经没有气息了的轩辕澈,道,“皇上、驾崩了。”
“只是这些?”太后反问。
“嗯?太后您——”轩辕直不太明白太后的话。
“皇上是被琛王谋害而死的!琛王急功近利,为夺皇位至亲兄于死地,难道你要置之不理吗?”太后因哭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但这并未有减弱她说话的气势。
“太后,皇上之前就已重病了,如今驾崩也是情理之中,您……”轩辕直还想说服太后不要太过执着。
太后咬牙,“皇上重病根本就是琛王害的!”
“皇嫂,你这样说,又有谁会信你?”轩辕直无奈。
“你不相信我?”太后问。
“不是不相信,而是即便是真的,说出去也没有人信的,或者说是不敢信。琛儿已然控制了整个夏启,朝廷中人,哪一个不为他马首是瞻?”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害死了澈儿又赶走了太子……就没有人制得住他了吗?”太后无力朝后瘫软坐下。
“皇嫂,何必要去计较输赢呢?一路争来争去,最后还不是回到了琛儿的手上,为了这个皇位,你失去了多少?你觉得这样值得吗?”轩辕直劝道。
“不值得?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值得的?难道我身为皇后,要看着华贵妃夺去皇帝所有的宠爱,我的儿子是嫡长子要让华贵妃的庶出之子夺去皇位?”太后瞪眼看着轩辕直,眼泪又溢了出来,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可是你现在一无所有了!”轩辕直咬牙,他也不想打击太后,可是现在她必须要推出这个政治舞台了,否则最后她会有怎样的下场,没有人知道。
“一无所有……是啊,我一无所有了……”太后自言自语地说着,神志有些不清明了。她起身,慢慢地走向门口,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过去的场景。
从十五岁进太子东宫,她就是太子妃,那是还是太子的先帝虽不是很宠爱她,但对她也是礼遇,可是自从先帝纳了华妃,先帝的眼睛就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华妃一舞足可倾城,她诞下轩辕琛后,先帝更迫不及待封她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就因为皇上宠爱她,所以她能轻易地得到一切吗?不行!她不能让那个女人留在皇上身边,不然迟早华妃会夺走她的一切。可是……结果呢?她派人偷偷在华妃每日的茶里下了不轻不重药,慢慢耗去她的体力,终于不出三年她便开始病痛缠身,她再也无法舞她那倾城倾国之舞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反而更加日日守在她的寝宫,只要一下朝就直奔她那里……甚至到她死了,他依然念念不忘华妃!
太后不明白她为自己的儿子夺得了皇位,但事如今,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失去了孙子也失去南宫家……
天空忽然落下飘雪,落在地面静无声息,可它却真真切切地冰冷了这个世界。王府兰馨阁内,兰若烟站在床前看雪花四落,眉间褶皱了起来。今天轩辕琛走后,她总莫名地惴惴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了一样。
“娘娘,韶妃娘娘求见。”碧云来报。
“韶妃有何事呢?”兰若烟没有回身,平淡问道。
“说是来退还金印的。”碧云回答。
“这种事情,何必让她亲自过来呢。”兰若烟撇撇嘴。
“娘娘,这金印可不是别人轻易碰得的,若是韶妃娘娘让别人送来,那是对您不敬了。”碧云笑着回道,看来娘娘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修养的。
“那就请她进来吧。”兰若烟朝正厅走去,不料碧云却拦了她摇头。
“娘娘,你不能穿着一身见她,这是白衣,不好的。”碧云正色说道。
“这……是为死者而穿的。让她见了的确不好……”兰若烟多少还是顾念了下韶妃是有孕之身的事情,于是道,“你让碧游先请她进来,我去内室换身衣裳再来。”
“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吧,韶妃娘娘已经在正厅等着您了。”碧云笑着回道。
“啊?”兰若烟先是不解,后见碧云稍显得意的笑,算是明白,这丫头是先斩后奏了!“好啊,你竟敢自作主张~”故作生气第点了碧云的额头。
“娘娘,奴婢知道您是好人啊。”碧云嘿嘿笑道。
“真把你给宠坏了。”兰若烟说着,摇摇头朝着里面去了,碧云赶忙跟着进去了。
等兰若烟换好属于正妃的一声装备,过去了大概两刻钟。来到正厅,兰若烟还想着韶妃是不是会生气,说些刺激的话来,但没想到韶妃依旧那样不急不缓的样子,见到她还是笑面相迎。
“韶妃这次代本宫主持了丧事,可谓劳苦功高啊。”亲眼过目了后,便就拿到手中,兰若烟说起丧事,就想到那晚的“大屠杀”,丧事就是死人的事啊……
这似乎也勾起了韶妃的回忆,她脸白了又白,那晚记忆,怕是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了。她不是没想过,若是让兰若烟目睹那一幕,又会如何呢?王爷似乎就是为了让她避开的,王爷这样做算是什么,为了保护兰若烟,而将她推到险境?
抬目看向兰若烟,这正妃之位本该等她诞下皇子就属于她的了。可是偏偏先帝下旨赐婚兰若烟为正妃,一个将门之后竟高过她这个公侯郡主。而更可笑的是,王爷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以保护这个女人不要受伤为出发点。
“王爷吩咐下来,就算再苦再累,臣妾也要做的。”韶妃轻声说着,她对上面的兰若烟满腹妒恨,可是她却没有泄漏分